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发现一个身着华贵的美妇缓步走来时,惊得两人急忙低头下跪。
“草民周大海,拜见太后。”
“草民陆可轩,拜见太后。”
“三位平身。”殷太后缓步走来,在董策三人丈许外站定,随后便有侍女端来木椅。
待殷太后坐下,看着仔细的看着董策身边两人一眼,笑道:“这一路,辛苦二位了。”
周大海和陆可轩又是激动,又是惶恐道:“多谢太后关心,早民不累,不累!”
太后一笑,头也没偏,却似对侍女道:“宣,工部尚书入殿。”
侍女立即点头出去,不一会儿,年约五旬的工部尚书张季廷疾步入殿,恭敬的对太后行礼。
“张尚书,这二位便是哀家之前跟你提过的周员外与陆员外两位人才,为解决钱荒,我大宁的新币要尽快问世,这段时间,只能多劳烦三位辛苦一下了。”
“钱荒一直是我朝大事,如今有法尽快解决,微臣焉有不用心之理,太后放心,不出一年,新币必将彻底代替铜钱。”张季廷躬身道。
周大海和陆可轩闻言都是一惊,愕然的看向张季廷,不过也只是扫了一眼,便立即再次低首,生怕被人察觉什么。
可就算这一小小动作,居然也被太后给捕捉到了!
“如果先让洛阳府流通,需要多久?”太后问道。
张季廷眉头一皱,其实他根本不知铜币的制作工序,之所以敢称一年,那是因为他了解过如今金陵盛行的筹码,得知这筹码出现并不久便取代了铜钱,那么,这铜币的产量肯定不低了!
但他那能想到,周大赌坊的筹码面额可是有千的,但太后担心假币出现,故此和董策说过最多是百,董策自然也将此事告知两位,以周、陆两人的经验,觉得要想普及,至少需要五年世间,除非,他们将工序卖给朝廷!
但如此一来,他们的利益自然小了!
“太后!”董策这时候行了一礼,义正言辞道:“有利必有弊,如让铜币尽快普及,唯一的办法便是加大生产,雇更多的人,可如此一来,弊端必然会出现,工艺很可能被人盗取,那时,假币必将横行,会照成更大的恐慌,此事当慎行!”
太后点点头,从董策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张季廷道:“张尚书,关于新币安保一事,你需抓紧,同时,周员外,陆员外二位,也要鼎力相助,你们三方相互监督,如若让新币工艺被人盗取,哀家定斩不饶!”
张尚书是吓得急忙躬身遵命,而周大海与陆可轩自然更为惊恐,直接匍匐在地,连连叩头称是。
“好,即日起,尔等三人立即创建我大宁铸钱监,以张尚书为首,皆任钱监令,周大海、陆可轩二位辅佐,哀家现在便赐你二人为钱督使,此事董郎也要为他们多多出出主意,哀家知道,你办法多,不为难吧。”太后笑看董策道。
“卑职遵命。”董策一抱拳,无奈应下。
“好了,董郎留下,铸钱监三位到外再论吧。”太后说完,周大海和陆可轩都是有些惊讶,不明白这太后单独留下董策是为何?难道说
两人是心照不宣,相视一眼后发现对方目中皆是露出猥琐!
张季廷却明显知道什么,立即听令转身算先离去,周大海和陆可轩这才急忙跟上。
待这三人一走,太后起身原地转了一圈,宛如翩翩起舞般,摇曳动人。
等她一转而定,广袖裙摆缓缓飘落间,她已说道:“这是玄云子的居所,以前哀家一直不明,为何他会住在这样毫无装饰,遮掩之所,如今哀家明白了,不住在这里,他是无法安然入睡啊。”
董策飞快的扫了一眼太后那难以遮掩的黑眼圈,心下释然道:“你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比他更严重吧!”
“董郎,你觉得,这里作为国安府可妥?”太后突然问道。
董策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道:“还行,地方够大,庭院也多,以前焚香祭拜的地方,可以改为办公院的接待处,让女官负责接待报案百姓,等了解案情,书写好后便交到对应的其它五院。”
“嗯,哀家也是这样想的。”太后一笑,又道:“并且六大院的地址也安排好了,该清理的也都清理的,就等董郎你安排的人了!”
董策心里冷笑,面色却不动神色道:“培训中心也准备好了,就等太后送人来了!”
太后一愣,显然不明白董策这是何意,可当董策拿出几本计划书交给她后,她大致一看,不由惊讶道:“如此简单?”
“那不然呢?”董策反问。
太后皱着眉又仔细的看着计划书,良久,这次恍然道:“这看似简单,其实也要因人而异,若遇到无法开导之人,真是令人头疼啊!”
“所以卑职就希望太后能找些机灵点的!”董策这个球踢得连他自己都暗叫妙!
太后显然也猜出董策的用心了,不过她没有恼,因为她让董策着手国安府,就是想送给他一大堆的人情,让他衍教更为风光,得到更多人的尊敬,可是董策却不要,反而将这个人情还给了自己,这让太后也是难以看明白了!
可在董策这里,其实再简单不过,人情,虽然好,却也是麻烦啊!特别是和士族扯上关系的人情,若遇到用人唯亲,而且还被坑了,那更是麻烦中的麻烦!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恩人()
离开太清宫,董策看到周、陆二人和六子在不远处等候他。
“怎么,没和张尚书聊聊?”董策推着轮椅过来,六子这才惊醒,急忙过去帮东家推轮椅。
“他只是说,明日让我俩去吏部领官袍官印这些,之后会有人带我俩去铸钱监,等我们安排完,他也会安排人过来督察,其余的事便全权交由我俩了。”陆可轩叹道。
张季廷可是尚书,这年头虽没三省六部一称,尚书皆为三品,可毕竟没有正从一说,如今三品若放到唐宋,那就是正二品大臣,权力不可谓不大。
正因如此,周、陆两位才想多多巴结,毕竟他们初来驾到,除了董策这个太后身边的红人,他们没有任何人提携,而且董策也不是官,未来只能靠他们两个自己了。
董策点点头,道:“张尚书贵人事多,特别是秦督州的奏折到了后,这中州地界可要把他忙死了,你们也不要想着指望他,他会做钱监令,完全是太后要让朝廷百官明白她对新币的重视,不过他虽然不想亲手参与,但他安排的人绝非如他这般随意,你们要好生应对。”
“董兄放心,我等明白。”陆可轩点头道。
“对了贤侄啊,这钱督使官居几品?”周大海心痒的问道。
“六品。”董策说完,看到周大海惊讶的表情,不由一笑又道:“怎么,嫌小。”
“不不,怎可能会嫌小啊,这可比县令还大呢。”周大海兴奋道。
“知足就好,不过你俩也不必担心未来没有前程了,张尚书其实和我一样,都是暂时的,他日的国安大夫自然要正式安排,铸钱监也同样如此,钱监令可是四品,你俩谁能先拔得头筹,就看各自能耐了,不过我先提醒一句,怎么是同乡,又是合作伙伴,在朝廷中的实力也是最小的,还为一己私利而内斗的话,后果你们明白。”
“当然!”周大海点点头道:“老子最恨的就是手足相残,宁可不要也决不内斗,可轩你也别跟老子耍什么小心思,想上位就明着说,老子自然全力助你,我之希望未来周琮能接替我如今的位子即可。”
周大海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他更懂自保,而且他周家如今就没一个当官的料,他只求给未来子孙多些机会。
陆可轩苦笑一声,道:“咱们都是泥腿子,一边做,一边学吧,我陆家能有我一人入仕,也算是鸡犬升天了,可惜,族中长辈虽然高兴,却也没有离开故地来京里落脚的打算,更不知何时,我才能衣锦还乡啊!”
“看来咱俩想法一样,走吧,都快午时了,今儿个忙着起来,什么都还没吃呢。”周大海说着便要上马车。
董策却忽然道:“等会再去,我想去刑场一趟。”
“刑场?”周、陆两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董策要去刑场干什么。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如果赶得及,应该还能看到一场好戏!”
刑场,位于洛桥北侧,距离北市也只是相隔两个里坊,平日里除了过桥的人外,这附近几乎很少人来,而今,董策他们远远就看到刑场四周人满为患。
官府已张贴告示,今日要处刑一批太平道道士,同时,也要再次宣传莺粟的危害。
故而从今天一早开始,便有朝廷的人在这里详细的讲解莺粟,当然除了此地,在许多坊间十字大道上均有设台讲解,许多百姓也是早有耳闻,不过为了避免百姓把这些话当作耳旁风,朝廷是不遗余力的加大宣传力度,用最暴力的方式让你铭记在心!
“在这春夏交替的季节里,刑场杀头可是大煞风景了啊。”董策还没看过杀头,至于影视剧里的,那自然无法与真实比拟,对此他也格外好奇。
“的确煞风景,而且杀头实在令人作呕,我看我们还是别看了吧。”陆可轩摇头道。
“非也,杀头可是很好看的,记得老子还小的时候,我爹为了给我练胆,每次听说有人要被杀头立即拉着我去看,一刀下去,那血喷得就跟烟花似的好看,只不过一般都是秋后问斩,而且杀也杀不多,今天这可是几十个道士要被处决,过瘾啊!”周大海则兴奋道。
不过很快就让周大海郁闷了,因为人实在太多,刑场护栏外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们三又不是刑捕房或大理寺这些衙门的人,自然不能随便进去。
“那里!”董策突然指着刑场北面的里坊。
周、陆二人扭头望去,顿见里坊内一座高楼阳台站着不少人,而高楼旁还有一串牌子,上刻“铜骆楼”三字。
“正好,到上面尝尝这洛阳美味,就是隔得有点远,不过也能看清了。”周大海笑道。
“唉,我说你啊,莫不是要一边看杀头,一边品尝佳肴不成?”陆可轩想想就忍不住干呕两下,奈何董策和周大海执意要看,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六子驾着马车,带着三人一路绕往坊间正面而入,然后进入铜骆楼。
这铜骆楼装饰得居然与那春满堂有的一拼,不过它并非窑子,而是正儿八经的观河楼。
这观河楼与酒楼类似,只不过它也算不上酒楼,供应酒菜的乃是旁边的院子,而这楼中,虽有桌椅却并不多,更多的是屏风石碑,而且许多还是古物,由此可见,此地明显是文人雅士的交流场所了。
当四人进入里面时,立即有一名书童迎上前来,恭敬道:“这位公子,不知可有楼主名帖?”
“名帖?”董策三人相视一眼,不由苦笑,周、陆两人更是羞红脸的想往外走,毕竟他们进来后,扫一眼也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金陵也有不少这样的地方,如私人会所,不想外公开,更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
“那不知除了名帖,还有什么办法进入这楼中呢?”董策则脸皮继后的问道。
“这个……”书童明显愣了愣,而后想了想,便笑到:“我家老爷一向喜欢与人文墨客结交,只要公子告知名讳,小生进去通报老爷即可。”
这书童的话明显还有另一层含义,那便是你首先得名声在外,让他家老爷听说过,否则随便说个张三李四,人家岂会闲得无聊来见你这默默无名之辈。
“得了,人家没把话挑明,就是给足咱面子了,可别给脸不要脸啊!”周大海虽然学过字,却也就认识些常用的,能算算账足矣,你让他乔装一个文人,他还真没这张脸!
陆可轩也有些胆怯,他虽然远高于周大海,但水平也就和孟峰相当,连个秀才都未必能考上,充什么文人啊!
连推着轮椅的六子也是闹得一张脸通红,感觉这就不是他们能来的地方,随意闯入,更是引得别人笑话!
董策则仰着头,看着左右两位摇头苦笑一声,依然坐在轮椅上对书童拱拱手,道:“你就告诉你家老爷,衍教董策前来拜会。”
“衍教董策!”书童明显一惊,却也立即回过神,忙道:“小生这便去通报,劳烦三位稍等。”言罢,书童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不过是几句话工夫,楼上便传来急切的下楼时,这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呵呵,真是稀客啊稀客,没想到我这小楼居然能引得董掌教来此!”说话间,一个五旬老者已经出现在董策四人面前。
“老先生您好,在下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