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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稀客啊稀客,没想到我这小楼居然能引得董掌教来此!”说话间,一个五旬老者已经出现在董策四人面前。
“老先生您好,在下董策,不知老先生贵姓?”董策拱手道。
“在董掌教面前,先生可不敢当啊,鄙人骆焯,与董掌教祖上一样,同为商人,或许董掌教还不知,您可是骆某的恩人啊!”
这老先生此番话,听得董策四人云里雾里的,特别是董策,他什么时候就成了这小老儿的恩人了?
看到董策疑惑的脸色,骆焯急忙道:“董掌教昔日在南市巧施一技剖腹取婴,不仅救回了宋员外的孩子,也救了我的孙儿啊!”
“什么跟什么啊?”董策心里虽然有些猜想,却好像没法联系在一起。
直到骆焯接下来的话,才让董策彻底明白,救他孙子的并非董策,而是王鸿煦!
当然,如果没有董策的传授,王鸿煦也不可能会剖腹取婴,现在的王鸿煦,可以说把这一招练得是如火纯清,先后已经挽救了几十条性命,虽然也有失手的,不过都是施救太迟,导致母体丧命,或许胎儿在腹中便殒命了。
但这不妨碍王鸿煦的名声,反而,让他名声越发响亮,毕竟,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唯独王鸿煦能有五成把握!
这一手,也着实让许多京里的大夫妒忌啊,可是他们又恬不下脸来向王鸿煦讨教,至于董策,听闻他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这就更让人打退堂鼓了!
跟董策学,不如跟王鸿煦学,毕竟人家早先年就有极大的名望,而且年纪摆在这,更能让人信服!
再说骆焯,他儿媳也因为难产,本来稳婆和他家一直聘请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了,而那大夫也是心善,就算坏了名声也不想看着母子双亡,故而让骆焯找王鸿煦,而结果则是王鸿煦出手挽救了他的儿媳与孙子,并也跟骆焯提了董策这位衍教掌教。
这才让骆焯开始留意董策,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后真是吓一跳!
董策的能耐让他震惊无比,且不说那些做生意的手段和医术,光是听闻他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也让骆焯仰慕了!
骆焯一边请四人上楼,一边述说往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楼,这一路骆焯自然看出董策腿脚有问题,可董策先说不用他担心,只让身边随从搀扶即可,骆焯也只能苦笑应下。
来到四楼,董策都还没往阳台去呢,忽然就看到无比熟悉的一幕。
“钟山春雨图!而且还是真迹,骆楼主可真舍得啊!”董策似笑非笑道。
骆焯也是一笑,道:“本来骆某是无心购下的,可一听说乃是董掌教的墨宝后,骆某是立即重金购下了!”
骆焯此言其实是虚了,他当初一看到这幅画就被深深吸引了,二话不说立即花了三百两购得,而且,他还特意请来许多京城中名声响亮的画师,想要让他们用钟山春雨图的画法,画一幅洛河春雨图,最好在图中把他的铜骆楼给画上!
但奈何啊,这种画法竟无人会,这让骆焯郁闷的同时,也更确信当初没买亏!
第四百三十一章 劫法场()
陆可轩看着钟山春雨图,有些郁闷,本来这幅画他也想买的,奈何当初叫价到了六十五两,比当世金陵名家的墨宝还要昂贵,故此他也就放弃了。
然而如今钟山春雨图体现的价值越来越高,似如董策这人一样,虽是地位与曾经没有改变,但知道的人多了,结识的人多了,而且其中不乏权贵,连太后都对他十分器重,那么他还是昔日那个初出茅庐,靠着一张巧嘴笼络钱财的小子吗?
当然不是!
陆可轩感觉,以前能称兄道弟的人,似乎越走越远了,自己也做好别用董兄来称呼人家了,否则外人听去,总感觉他似乎仗着昔日的人情抬高自己。
“董掌教,那边有些才子对您也是仰慕已久,不知……”骆焯还想把董策介绍出去,奈何董策摆手道:“不了,我今日来,主要是看看刑场情况,看是否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的,好给新衙门提个建议。”
董策的话许多人或许不明白,但骆焯却瞬间明悟,作为商人,消息必须要灵通,特别是朝廷的消息!
“明白,明白,那董掌教这边请!”骆焯说着,便领着董策到了一间书香气浓重的厢房内,然后推开一扇门,外面便是一处丈许宽的小阳台。
“有劳!”董策称谢后,推着轮椅到了阳台上,随后起身扶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刑场。
“董掌教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骆焯说罢,便没有打搅退出厢房。
“董……掌教。”陆可轩走了过来,正准备问董策到底要看多久时,董策却扭头看着他,笑道:“陆兄见外了,不过也随你。”
陆可轩不由苦笑一声,道:“我还是不高攀了,不过私下还是叫你董兄吧。”
他的心思董策自然看出来了,这事他没法阻止,因为这是必须经历的,你发达后,换来的不会是亲朋好友的祝贺,而是敬畏,妒忌,贪念,与冷漠。
世界只有一个,但世界观却无穷无尽,董策无疑是从商人跃升出来,无论教派,书画,辅政,都与陆可轩心里的世界观不同了。
午时,烈阳高照,在这明媚的春夏之交上演了一场极不应景的血腥之景!
一排排身着囚衣的人被推上了刑场,屠刀是一次次落下,就如周大海所描述的,血溅如花,煞是好看!
这时候的围观百姓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并三五成群的品头论足,指指点点,似乎对杀头很有研究!
不过说来,如果不喜欢看,谁无聊到跑这地方浪费时间啊,正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对血腥的渴望,才早早站好地等着这一幕的精彩。
不过让人厌烦的是每一批囚犯上来,行刑官都要大念一通罪名,老百姓哪里管你这些啊,都想催促你赶紧下刀子杀了给我们看。
“这还算好的了。”周大海也品头论足道:“也是人多,要是人少,不仅要吃断头饭,还要让家人准备收拾,砍他三五个人都要耗费半个时辰,这才多久,就滚了满地的轱辘,看得可真过瘾啊!就是不能近看,唉,贤侄你要找点收到消息,老子也好安排些人给咱们占个位了,可惜,实在可惜……”
陆可轩已经是捂住嘴巴,不忍再看了,这相隔百丈,他都能感到那浓烈的血腥气,要是近看那还得了!
董策却没有注意杀头的场景,而是看着围观的人群,虽然这个距离看人如看蚂蚁,根本分辨不出他们的表情,可是他们的动向则全部被董策捕捉到了。
“好戏要上演了!”董策突然说道。
“啥?好戏?”陆可轩惊讶的问着:“这难道还不算开始?可好像台下没囚犯了吧!”
“嗯,台上也就一人了,马上就要被斩了,哪能说没开始啊,贤侄莫不是……”周大海这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看到远方刑场的围观群众中突然骚动起来,紧接着便涌出一批人冲向了待宰的死囚。
“嗯!劫法场!”周大海惊叫一声,兴奋得半个身子都快要挤出阳台了。
“看来,甄琬失败了!”董策摇头一叹,摸摸观望这场好戏,身旁六子听后也伸出脑袋,疑惑的乱瞅着。
何老九最后还是出手了,他绝不能看着何朝修就这样死在他眼前,至于出行前甄琬的告诫,他根本没有理会,就如世界观,甄琬的与他的绝对不同,他相信三公子绝对不会出卖他的,因为他的自己一手带大的,他也是圣母的亲生儿子,于情于理,他都绝不会背叛白莲教,绝不会背叛他的生母!
弑母者,天地不容啊!
“少主,老仆来了!”何老九提着柄刀,算先从出人群,在他身后,几十名汉子手持兵刃冲杀而出。
他们气势汹汹,又是突然奇袭,理应是吓得官兵措手不及,惶恐应对。
可是反观另一边,一众官兵却似早有预料般,整齐的架起长枪应对何老九等人。
与此同时,杀声四起,围观百姓中突然出现一批扯下外衣的捕快,将还不知发生什么的围观百姓全部护在身后,在宽阔的刑台之下,更是突然涌出一大批身披甲胄的御林军加入战团之中。
何老九大惊,惊恐的扫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台上的那名囚犯身上,惊恐顷刻间化为坚定!
“拼了!弟兄们……”何老九刀法凌厉的劈掉一人脑袋,又向着杀来卒子踹出一脚,既而踏着此人一跃而起,便飞扑到了刑台上,手中战刀连番挥舞,不仅挡开三把刺来长矛,更是反手将两名御林军斩杀台上。
“九爷,我来助你!”一名汉子吼着,也劈杀一人后,冲上台帮何老九劈死一名从旁攻来的御林军。
“有百姓在场,这帮孙子绝不敢使弓弩,大家不要怕!”
“废话什么,有没有都要跟他们拼了,杀!”
随着何老九一马当先,连斩数人后,身后白莲教众是士气大振,他们这批人可绝非当日夜袭仓库的乌合之众,而是集结京城所有白莲教的精锐,他们下手决不留情,更不惧身上被刺穿的巨痛,拼死反扑。
白莲教众这边士气越战越盛,无论是刑场守兵,还是御林军,居然一时间无法招架,连连败退,眼看着一个个白莲教众跃上刑台,高台之后,行刑官冷喝一声:“弓弩准备!”
与此同时,行刑官四周立即涌出官兵,手持一面面大盾将他们护在后面,而台上御林军也急忙散开,将白莲教众彻底暴露在高台之上。
“杀!”忽然之间,刑场四面八方涌出一大批御林军,他们个个手持强弩,从捕快给他们开辟的道路冲入,对准台上白莲教众便是万箭齐发!
“嗖嗖嗖!”
“啊……”一声声惨叫随之响起,白莲教众是一个个不甘的倒在血泊中,面目如台上一颗颗人头,狰狞而可怕。
一波箭雨刚停,退下的御林军便再次如潮水般涌来。
“杀啊!”何老九已经战红了眼,虽然他已年迈,但自身功夫却异常了得,并在箭雨袭来之前,他便背起一具御林军尸体抵挡了密集的箭矢。
此刻面对再次围杀而来的御林军,何老九战刀一丢,拾起长枪依然是奋不顾身的向前杀去。
区区十几步,何老九却是感觉比他这一身走得还艰难!
“九爷,小……”随着何老九身边一个个白莲教众倒下,他渐渐被孤立起来,前方,成群的御林军手持长枪阻挡他的去路,后方,数以百计的弓弩手开始将箭头对准了他。
“嗖!”一箭突然射穿了何老九的肩膀,疼得他再也无力双手握枪,可只凭单手,他仍然杀出了几步。
“嗖嗖……”又是接连几声,这几箭可谓异常精准,竟全都射中了何老九。
“噗通”一声,何老九跪倒在地,可下一刻,他又握着长枪支起身子,看着不过几步之遥的何朝修,喃喃道:“少主啊……”
不知是身上的重伤,还是心灵的巨痛,令他苍老的脸上满是狰狞,目光痛惜的看着跪在他几步外的青年。
如此近距离,他就算再老眼昏花,也不可能看错。
是了,是他何老九看着长大成人的少主,是那个昔日执意要跟自己姓的少年郎,何朝修!
没有冒名顶替者,何朝修就在此,如他们一样,都身在刚才的箭雨之中,这也就证明,少主没有坑害他们,而是朝廷防范太严,他们不敌。
何朝修撩起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痛苦的表情,跪挪着推开一位位御林军,他来到何老九倒下的身体旁,抱着奄奄一息的何老九,痛苦的大哭着!
“三公子,别哭……老仆怕再也不能伺候您了。”何老九伸手抹去何朝修的泪水,苍老的脸色难得的挤出一丝笑容。
“九爷……”在何朝修的嘶吼中,何老九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失控的场面很快再次被控制,除了多了几十具尸体外,似乎一如之前,血腥而令人兴奋……
百姓渐渐被捕快劝退了,而在退去的百姓中,有一身着青衣,头戴小帽,家丁打扮的白皙少年,却目光冰冷的盯着台上,抱着何老九尸体的青年。
不论是百姓,还是御林军,甚至行刑官,似乎都忽略了这个青年!
但唯独这个家丁,那怕被捕快推着,百姓挤着,一步步向后退去,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青年分毫。
“怎么样?是场好戏吧。”此刻铜骆楼上,董策笑着看着身边三位。
“呃……”陆可轩演了一口唾沫,刚想开口提感想呢,突然身边周大海一拍护栏,兴奋的大叫道:“好!精彩,实在是太精彩啊!以前老子提刀干架的时候,虽然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