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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赵寒广心思电转,对董策这番话,他真是受益匪浅,也明白山河社错在哪了!
连唯一的总舵都失去了,他山河社如今可以说什么都还没有!
但他们却开始考虑给弟子富贵的生活了。
如果换做别人,或许会羡慕山河社弟子,但赵寒广却没有羡慕,反而如董策一般,暗笑他们愚蠢!
因为赵寒广跟随王恭之多年,亲眼见证老爷一个外地人是如何制霸郢州的!
王恭之是从京城王家走出来的人,初到此地,也是只能被压着,气都不敢喘,十年后,当地士族无人敢不正视他,因为他得了民心!
他一站出来,整个武昌府乃至全郢州数十万上百万的百姓都将成为他的靠山,成为他的肉盾,你士族再厉害,私兵再多,敢与全州百姓抗衡吗?
王恭之没有多少钱,也从未向京城王家伸手,可就是他这样的穷官,为何自己要誓死效忠?
这一刻赵寒广终于清楚了,那是老爷能与他们共患难!而非共富贵,因为人一旦富贵,便会享乐,而人一旦过上紫醉金迷的日子,必忘初心!
可见,山河社此举真是愚蠢,他们所得的确切数目有多少赵寒广不清楚,但卞家在郢州经营了上百年,已为最大士族之一,其家业岂会小了?如果把所得金银玉器,房契地产分给穷人呢?
“怕是他们都不用撤走,自有百姓给他们出头吧!”赵寒广真是想想便感到毛骨悚然。
在赵寒广胡思乱想间,董策已经来到甲板前,俯视码头上一众人朗声道:“鱼已入套,是时候收网了,可别给我整漏了。”
“黜陟使大人放心吧,这网,绝对不会漏!”尉于德兴奋一笑,转身招呼后方两百兄弟道:“刚才谁吹水性好的,都站出来,事先说好,谁若敢拖了老子后退,坏了大事,老子便要让你喂王八。”
“这都什么话啊。”董策对尉于德的激将法是嗤之以鼻,但他也懒得纠正了,毕竟他的事情可多着呢。
“黜陟使,他们真会停下?”赵寒广看着下游越来越近的船队,有些担忧道。
董策笑道:“山河社出行匆忙,补给必然不足,这条流域前后百里只有这一处码头,他们必会安排人下船入镇采购。”
“原来如此。”赵寒广点点头后,又有些奇怪的问道:“那为何黜陟使能料定他们走上游,而非下游?”
“你倒是肯学啊。”董策笑笑,赵寒广立即脸红道:“让黜陟使见笑了!”
“不不,肯学才好,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五火堂在下游。”董策会耐心教导赵寒广,可不是闲着蛋疼,而是为以后衍教入驻郢州。
当然,这也是因为赵寒广认为聪明,一点即通,否则光是这句话,换做尉于德来想,不,他根本不会想,而是下意识问一句:“这与五火堂在下游有什么关系?”
入秋后的夜风将白日积蓄的热气慢慢吹散,大江河岸水波哗哗,阵阵涟漪拍在人体上异常舒适。
尉于德从水中露出脑袋,伸手抹了一把脸,既而扫了一眼大江中的帆船队,待发现船帆果然降下,并且隐约可见甲板上有人合力将铁锚抛下船后,终于露出一丝冷笑,扭头对着后方上百个浮在水面上的脑袋,用力一甩,既而算先潜入水中,飞快的顺水而下漂向大江中的船队。
船队是六艘中型帆船组成的,这种船,对于生长在大江流域的人来说一点不陌生,能承载多少他们也都清楚。
“以我观之,每船最多三百人,其中至少安排百人划桨,能有战力的六艘也不下千了,不过这山河社也好大胆啊,区区千人就敢携重金,会不会有错?”赵寒广站在岸边观望道。
董策躺在草堆上,打了个哈欠道:“有可能,但是与不是,一打便知。”
董策是明显的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了,对此赵寒广没觉得有不妥,如果不是,撤退即可,但若是,岂能让他们溜了!
六艘帆船停下后,领头船上立即放下小船往码头划来。
董策一挥手,赵寒广立即点头退下,带着几个人悄悄跟随山河社弟子往镇里走去。
便在远离了码头,即将到镇外时,赵寒广突然出手了!
上镇采购的山河社弟子只有两人而已,而且武艺平平,片刻间便被赵寒广几人制服。
“好汉饶命!”其中一人惊恐万分道。
“你们什么人?深夜来此有何图谋?”赵寒广冷声道。
“我们只是普通商人啊,来此也只是为了购买些食物,并非什么贼子啊!”
“哦!是吗?”赵寒广冷笑一声,直接把刀架在那名弟子肩膀在,冷冷道:“这一路大码头你们不去,偏来我们这小码头,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好汉听我解释……”见到刀子,这人果然慌了,果然仍旧没有敢说自己是山河社的人,越是如此,赵寒广却是确信,因为郢州附近的绿林谁敢不给山河社几分薄面?
遇到这样的事,别说山河社弟子,就算真是普通商人,开口便是我与山河社那位那位相熟,还请好汉网开一面,既而送上薄利便完事了。
可此人,死活不敢说自己是道上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确定之后,赵寒广不再客气,直接一刀结果了此人,吓得另一人浑身颤栗,尿如山洪。
“好汉饶命啊!不知好汉是哪个山头,哪条江流的英雄啊?我乃山河社弟子,或许我家武头……”
“果真是山河社!”赵寒广目光一愣,直视此人道:“山河社,你说我就信了?”
“千真万确啊!不行,好汉可随我上船,我们武风殿的厉武头便在船上,不知好汉可认得?”
“哦,原来是厉近山,好说,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你现在带我去见他,如果是假,后果你应该明白!”
“明白明白!”山河社弟子是连连点头,不敢再废话,带着赵寒广等人直接折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第四百七十八章 招降()
大江之上,船灯晃荡,使得光线照得每个人表情变幻不定。
“厉武头,那是……”一名教头指着码头上出现的一行人。
“嗯?”厉近山凝眉注视片刻,便冷声吩咐道:“问明他们身份。”
“是!”教头应下后,朗诵便对码头上的赵寒广喝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又不知我商队跑脚哪里得罪了阁下?”
“什么商队,你这家伙还不够格与我对话,那边上的可是厉近山?你也别装了,兴师动众,还深更半夜来老子地盘,怎嘛?想搞事?”赵寒广此言一出,六艘船上闻言之人皆是大吃一惊,纷纷来到甲板上看明情况。
如果说认出他们是山河社的还好说,可认识厉近山的,还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明显就是他们的熟人啊!
但越熟越让人忌惮,黑吃黑在哪里没有?
厉近山也沉不住气了,朗声喝问:“不知阁下是?”
他是真不知道此人,因为他还没听说这附近有什么绿林草莽,顶多就是一些地痞无赖,根本成不了气候,怎么突然间似乎多出一股势力了呢?而且这头目很可能还认识自己……
厉近山是眯着眼睛,盯着赵寒广许久,却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根本瞧不清此人真容。
“怎嘛?连我都不认识了?”赵寒广声音渐冷。
厉近山眉头更皱,说道:“如果兄台认识厉某,可否上船一叙?”说完,厉近山立即低声吩咐道:“安排弓弩手潜伏暗处,待我命令!”
“是!”教头立即慢慢退去,进入船舱召集人手。
那边,赵寒广可没怎么傻,依然在说些场面话,这让厉近山是无可奈何,想走,可明天的食物怎么?没有吃的,划个锤子船。
正在僵持着,厉近山这边人却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近百人悄悄的游到他们的船身旁,为首的尉于德扫了一样上方后,便摸出钩爪,钩住船木连接处的缝隙,慢慢往上爬。
尉于德一动,边上几人也同样悄无声息的紧随而至。
船上站岗之人此刻注意力都被赵寒广吸引,哪里能注意到身后情况,特别是甲板上的两个山河社弟子,忽然就被人捂住嘴巴一刀抹喉了!
厉近山还准备说什么来吸引赵寒广上船,突然,一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前。
“谁!”饶是武艺高强的厉近山,此刻也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你爷爷!”尉于德狰狞一笑。
厉近山几欲吐血,余光一瞅间,身边的人无一不被人给制服了。
“好汉有话好说!我们只是借过,无心与好汉们争夺什么。”厉近山很快也冷静下来。
尉于德快速把厉近山身上兵器摸索出来,扔到河中,其余人也同样如此,另外几人则把舱门关起,防止里面的人突然杀出。
“好汉究竟想干什么?能否给个明白话?”厉近山实在是忍不住了。
尉于德闻言一笑,竟松开了厉近山,举起一个火折子晃了晃。
与此同时,下方赵寒广突然出生道:“好,我便上船一叙!”
厉近山一愣,不明白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抢劫,杀了他们也就是了,但如果不是,又该是何?
不容厉近山想明白,一叶扁舟已经靠近大船,尉于德立即派人放下绳梯,当赵寒广与一个青年爬上来后,开口的却不是一直与厉近山对话的赵寒广,而是那身披黑氅的青年。
“我也不废话,投降的皆可为军中将领,朝廷命官,世代荣华,看不上的也没关系,自行离开,我绝不取你性命。”
“你谁啊?”这船上听到此番话的山河社弟子没一个是当真的,毕竟太嚣张了!能敢这样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当今太后了吧,可你是吗?
“阁下是?”厉近山眉头深锁,盯着董策一眨不眨。
“董策。”董策没有丝毫隐瞒的自报姓名。
厉近山先是一愣,而后瞬间瞳孔瞪得老大,膛目结舌的对董策道:“你你你……你怎会是……”说完,厉近山立即摇头道:“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是董策!”
莫说厉近山等人吃惊了,连赵寒广这边也有不少人震惊无比的看着董策。
“哼哼,知道是黜陟使大人还不下跪。”尉于德得意道。
可他此言一出,身边不少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盯着他。
“怎么?不信?”尉于德还不明白呢。
“尉兄不要说了,大人并非黜陟使,而是当今国师啊!”赵寒广在尉于德耳边小声道。
“啥?国……国师?”尉于德眉头大皱,既而对董策问道:“那个,大人你真是国师?”
董策懒得理会这汉子,直视厉近山道:“效忠,前途无量,拒绝,你直接跳下去游回去,不过我希望你能和其余五艘船上的人说明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阁下这般忠肝义胆,他们还有家人,有父母兄弟,或许还有老婆孩子,一个家的顶梁柱可不能说倒就倒。”
“你真是国师?”厉近山仍然有些不信。
“你有选择的权力吗?”董策一句话,把厉近山问得哑口无言。
他索要考虑的已非眼前了,更非回去和如何交代,而是董策此行的目的!
左右想不明白,厉近山最后问道:“厉某只想知道,国师此行目的?”
“路过。”
“……”
“假的吧!”尉于德刚轻语一句,就被赵寒广一肘子捅到侧腰上,疼的他侧移一步,呲牙咧嘴的怒瞪赵寒广。
“信不信由你,我只给你一炷香时间,如果赖着不走,只能让你们喂江里鱼了。”董策说完,厉近山立即道:“我信,否则厉某实在想不明白,以堂堂国师的能耐,为何使这般多手段对付我们了。”
“你倒是聪明,想多套点话回去告诉魏景兆吗,可以,我就告诉你,是我做的。俞孟晖是我杀的,白莲教劫走黜陟使是一场戏,连王恭之也是假死,就是想让你们对五火堂下手,最后迫使你们走上这条路,还想知道什么?”
“居然都是你的计谋!”厉近山汗颜!之前他真是想套董策的话,毕竟“路过”骗傻子啊!
可他没想到真被自己随便一句话给说对了!
“我若降了,是归顺朝廷还是衍教?”厉近山突然问道。
“都可以,不过衍教不能为官,你来,顶多是安排到行堂跑商,但如果归顺朝廷,小都统是跑不了的。”
听完董策的话,厉近山便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居然出人预料的说道:“好,我到行堂。不过,我手底下这些人的决定希望国师能满足。”
“你还真是聪明!”别人或许不知道厉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