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要杀了他,那更解释不清了!”
“对对,城外雄兵二十万,可江北呢,五十万啊!这结果,咳,苦啊!”
“国师你可害得我们好苦啊,如果这事情无法解决,休怪我等将您推出去啊!”
“就是就是,若不是国师您非要让我们支持太后,能落到这般困境?国师,您可一定要如实说啊,千万别胡诌啊!”
随着董策距离城楼越来越近,身边的士族就越来越多,一个个跟在他的马屁股后,求他说实话!
“国师!”黄朗靖也骑着一匹马,从前方迎了过来,拱手道:“诸公的话,希望国师不要在意,朗靖愿陪国师一同去见陛下,求陛下开恩。”
“呵呵。”董策一笑,道:“诸公都乃性情直爽之人,如此可爱无暇,我何以忍心嫁祸诸公?”
什么意思?
不会是笑里藏刀吧?
董策这番话不说还好,现在让众士族听后,他们心里无不是担忧但了极点!
“如果让他去见陛下,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啊!国师这张嘴只要一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无法办成的事!”
“自相矛盾了不是,他要厉害,那就跟陛下解释清楚,帮我等洗刷冤屈后,他还能自保这才叫能耐,如果把我等给卖了,他得以脱身,那才要命!”
“不行,不能让国师这样去见陛下,我等也要前去求情啊,否则年幼的陛下真被这阴险的家伙给诓骗了!”
“对对,立即备马。”
三十几名士族很快就各自骑上骏马,慢悠悠,心凉凉的跟随董策往城外而去。
烈阳高照,知了搔耳。
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一个个帐篷内,忽然涌出了一大批精兵,他们整齐有序的冲出营寨,列队成阵,冷冷的注视着从余杭府城里出来的一队人马。
吴国公忽然冲出队伍,驾驭单骑来到上万将士列阵前,翻身下马,其矫健的身手与年迈的老态是截然相反,他嗓门依旧雄浑的吼道:“吴国公林丞,恭迎陛下。”
见吴国公一马当先,冲到阵前单膝下跪,再一看,对面列阵将士立即训练有素的左右散开,分出一条直营寨大门的通道,其余士族都坐不住了,纷纷跳下马背,跑到吴国公身后一排排的跪了下来。
“这骨头,够贱。”
董策的话,让身旁的黄朗靖冷汗直冒。
性命攸关啊,人家能不跪吗?
反倒是你,什么意思?似乎不打算跪了?
“国师我们也……”黄朗靖正准备好心提醒,却见董策摆摆手道:“不说这陛下是真是假,即便真的,那有老师跪弟子一说。”
“呃……”黄朗靖根本就没听说过黄瑾拜董策为师,可若不是,国师敢这样吗?
别说跪了,董策连马都不下,这吓得几位下跪的士族赶紧回头劝说,可结果却换来董策一句:“不了,这样比较好跑。”
什么?
士族们都傻眼了,纷纷愕然的扭头看着骑在马背上的董策,心里也有些后悔!
急什么啊!
如果不是陛下呢!
要让他们向黄弘毅下跪,俯首称臣,那真是想想都恶心。
不等他们考虑好是否上马,前方营寨突然锣鼓震天,紧接着,左右两队将领簇拥着銮驾出现了。
面对声势浩大的銮驾,众人都是下意识的匍匐在地,不敢仰头正视。
“董策,你好大胆子!”
随着一声怒喝,一个身披官袍,头戴朝圣冠的青年骑马冲了出来,冷笑着注视董策又道:“在陛下銮驾面前,竟敢不跪!”
“董子权?”董策明显愣了愣,而后笑道:“吆,这还混到个四品大员,不错啊。”
“你……”董子权大怒,正准备怒骂呢,却听董策道:“好好在家当纨绔不好吗?非要来送死?”
“嗯?”这话把所有人都说愣了。
“我本念在大家堂兄弟一场的份上,不与你追究过往,真没想到你好死不死,自己往坑里跳了,你为何这般蠢?就不能学学你爹,本本分分做个商人即可,官场,不适合你。”
董策一番话,把董子权脸都说青了,他怒极反笑道:“哈哈哈,自知必死赚点口头便宜吗,本官许了,有什么想说的,尽快吧,不过,本官很想先提醒你一下,你认为殷老毒妇的五十万大军在江北日夜操练,就能把我们震慑住了?董策啊,弟弟啊,国师大人啊!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啊?是,江北大军是吓人,可仅仅如此而已,还不足以让本官畏惧,为什么?因为他们没船啊,从沪州一路到郢州,能征调的船几乎都让我们给征用了,他们如何渡江?即便现在有船让他们过来,你今日也必死无疑了,我可怜的弟弟吆!”
一番话,说得士族们都是脸色大变,他们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在江北大军的震慑下,这帮家伙居然还敢南下了。
“董府令这话,未免言辞过早吧。”突兀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众人便发现一匹单骑从銮驾前奔来,行到董子权身边站定,马背上身穿赤红蟒袍之人看向对面的董策拱手道:“国师别来无恙啊。”
董策回礼道:“不敢劳贤王挂念,一切安好。”
“哎呀你瞧你这东奔西跑的,日夜操心国事,能好到哪?有些事情,还是放下吧,你手低又不是没能人,多给弟子一些信心,他们也好能早些出师,为国效力不是。你就少操心了,多做些有意义的,如这西湖龙井就很不错啊,不过,害得本王每天起来,左手拿盒金陵雨花,右手拿盒我姑苏碧螺,眼里还盯着茶几上的西湖龙井,挣扎啊,不知先该喝哪个好了,唉,苦恼!真是苦恼。”贤王如拉家常般,一番话听得众人是云里雾里的。
不明白,这贤王到底闹的哪一出?
以前的您,不是一直推崇太后吗,现在好了,陛下以来瞬间投了,这墙头草简直是当到了精髓。
还有,您投了就投了吧,现在什么意思?似乎不像是来劝国师投诚的啊,反而就是来拉家常,像见见老友,聊聊天这般简单。
“这就头疼了?本来,我还想再送些铁观音和黄山毛尖到您府上,这两种,都是我师叔陆羽所推崇的十大极品好茶之一,不过三种就让贤王苦恼了,再加两种,岂不是罪上加罪,不可不可!”
贤王一听顿时就沉下脸,喝道:“董策你敢!”
“贤王何须与他废话,抓了逼供就是。”董子权说完立即挥手道:“给我拿下!”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冷冷一声喝斥,却不是出至贤王之口,而是终于走到近前的銮驾之旁。
董子权一愣,回头望去,只见銮驾旁边站着一位老者,他根本不识得此人,但能伺候在銮驾旁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了!
可这只是外人以为罢了,他可是很清楚,不论这老者,还是里面的陛下,都他娘是假的,居然敢喝斥他!如果不是要把戏给唱好了,董子权早他娘让人把这老家伙弄死了!
“丁常侍!”
可是与董子权想法不同的是,以吴国公为首的一众士族在看到老者后都是惊喜交加。
“啥?”董子权有些懵。
可士族们比他更懵!
因为丁常侍疾行两步,让銮驾停下后,竟朝着董策作揖道:“辛苦国师了!”
“你们能成功,我很欣慰。”董策一副高高在上口味说着。
“此番军演,国师觉得如何?”丁老笑道。
“一般般吧。”董策说完,突然听到身旁的黄朗靖悄声道:“国师您到底干了什么啊?”
“干什么?”董策自己反而是愣了愣,可是没等他开口,銮驾珠帘掀起,身穿龙袍的黄瑾走了出来,一甩大袖道:“这是朕的意思,朕几年前下江南时,发现江南将士多有怠慢,缺乏训练,故而,寻个时间,亲自下江南指导将士训练,但简简单单的操练不足以体现兵强马壮,朕苦思不得要领才请教国师,这才有了此番浩荡军演,此乃是震国威之事,并非是要开战,况且,都是我大宁疆土,炎黄子孙,大家情同手足怎会互相残杀,诸位可别当真了!”
除了寥寥几个外,几乎所有人都傻了!
“你!”几声怒喝,两边将领立即冲出几个,可没等他们靠近,随着丁老一挥手,瞬间就冲出一队侍卫将这些将领全部拿下!
“诸位爱卿不必惊慌,他们不仅怠慢军事,至上万兵士体弱内虚,这才跑了多远,居然累如死狗,有辱国体,不仅如此,经姑苏督察院调查,发现他们还贪赃枉法,私吞军饷,朕留着现在拿下也是为了警告尔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五百一十三章 层出不穷()
没人能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如儿戏一般,说出兵就出兵,但这儿戏未免太大了吧,带着二十万大军出来跑一圈,动用无数辎重攻城器械,浩浩荡荡的就为了玩?
头脑简单的人自然会这般想,可精明之人却早已满头大汗了!
国师和陛下唱的这一出,到底是一石二鸟,还是两头开花?他们已经不在乎了,莫说两边成功,即便一方成功,国师和陛下都已经赢了!
杭州士族如果将国师杀害,那么迎接他们的将是陛下的怒火,而若陛下这头失败,那就承担了弑君之罪,不得民心,不得军心,杭州士族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因为你连陛下都杀了,我们不动手这天下如何看待我们?
凡事都讲一个说头,那怕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也要有个理由!
杭州士族是不知道,黄弘毅是不是被驴踢了,居然把辛苦积累了好些年的家当送给了陛下,这是表面心态,一切都是为陛下所准备的吗?还是,真被驴给踢了?
回过神来的吴国公,当即起身怒指董子权道:“陛下,此人侮辱国师,还胆敢辱骂太后,理应当诛!”
“对,罪不可赦!”
“诛灭九族!”
“呸,九族不是连国师都算进去了吗!”
“啊!对对,恕老臣嘴笨……”
“陛下,老臣有本参奏……”
一众士族是集体回过味来了,纷纷找宣泄的对象,证明自己的青白立场!
董子权懵了,他可是求了龚庆,买通庄良修,好不容易准备混到余杭府令的位子上,顺道,还把董策这小子给灭了,让他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而今,这算什么?
“荒谬!”董子权冷哼一声,指着黄瑾道:“你们看清楚了,他是假的,是小王爷军师庄良修雇佣来骗你们这帮蠢货的,你们都给老子瞪大眼睛看清楚了,陛下早被殷老毒妇赶下台了,甚至已经被逼死深宫,如今都化为白骨了,你们这帮愚蠢的……”
“给朕拿下,拖到阵前斩了!”随着黄瑾沉喝一声,顿时,都不等侍卫上去,那些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士族们先一步扑过去,将董子权拉下马来,不停地拳打脚踢,似乎要将被国师和陛下戏耍的怒火全宣泄在董子权身上,不出片刻,他已是七孔流血,一身威严官袍也被撕扯成了破布条。
在看到董子权来的时候,董策就知道,他完了,不仅他,连他父亲董岩涛也在劫难逃,即便自己心生怜悯,也不可能为他们求情,更何况,他还没有怜悯之心。
不是玩一个游戏的,却非要横插一脚,把老本押上来,真当这是做生意?这是在玩命!
“国师,你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啊!”黄朗靖都不敢看董策一眼。
“要怪,就去怪你叔,他为了保全他那一脉,是煞费苦心,我只是顺道帮帮忙而已。”
黄朗靖一愣,有些难以置信这会是桓王的计策。
可是董策不想解释,他也不好问下去。
一场战争,居然儿戏般的结束,百姓自然高兴,可是士族间却担忧得未来几天恐怕都别想睡好觉了!
因为国师说得居然是真的,陛下真的在游历,体察民情,他日谁若倒霉撞到陛下,那真是哭都没地方流泪了。
“诸位将军,未来三日就在城外操练将士,谁敢怠慢革职论处。”随着黄瑾一声令下,剩余的将领都是留着大汗下跪领命。
除此之外,二十万大军也是一排排的跪倒,高呼陛下万岁,就连杭州士族也集体下跪,很快,城楼之上的将士都被感染了,他们下跪后的高呼声顷刻间让城内百姓懵了,但知道不用打仗后,他们也都高呼万岁。
声势,犹如排山倒海,贯穿云霄!
这就是权,就是威严,是实力。
黄瑾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与在皇宫不同,寥寥几人的阿谀奉承,让他毫无一丝真实感,以至于他想尽办法的要抓住,但越抓,真正的权势却离他越来越远。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