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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明白。”这名弟子没有询问为何,他只负责传达消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上。
待这么弟子刚走,百里霜笑着走过来道:“出事了!”
“嗯,白莲教准备冒充徐州三府的府卫军。”董策没有隐瞒。
百里霜何等精明,一听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微微一笑道:“看来他们也担心夜长梦多,你的计划失败了!”
“计划?我什么计划?”董策反问道。
百里霜一愣,然后皱眉道:“难道你不想拖延时间?让你的画有足够时间扇动百姓,声讨白莲教,使得他们寸步难行?”
“这是你认为的计划,不是我。”董策说完,想了想,嗤笑一声道:“我觉得你有些异想天开了,几幅画而已,或许的确能让人狠上白莲教,可是那在中州,不是徐州,不是江州,更非豫州,等消息传到这三地,黄花菜都凉了。”
说完,董策忽然把钱袋抛给百里霜道:“陪孩子们玩去,找些事情让他们做,别太轻易给钱,嘴养刁了可完了。”
百里霜呆了呆,然后抛给了碧月道:“你去办。”
碧月一脸呆傻,然后冷哼一声,却没拒绝。
反正钱不是霜娘的,她也觉得这些孩子可怜,既然有人似的,何不费点时间帮衬帮衬。
百里霜看着董策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什么。”董策一边往巷子走去,一边道:“我只是在等对方出招,然后拆招!”
百里霜更是不解,追上董策问道:“可画到底又是为何?不会是你闲来无事干的吧?”
“的确有用,但不是对方白莲教,而是让朝廷的人哑口无言,有时候,这眼前的敌人,未必是真正的敌人,如你要对付我,就不会杀我,而是要灭国教,因为你只会觉得,我一个年轻人没什么能耐,仰仗的都是衍教,衍教不断,我死了还有人接替,端的是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最后一句,董策说得还是粤语,听得百里霜眉头大皱。
精明如她,很快就想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董策的画只是求自保,或者说是突破枷锁,只有朝廷那些人同意对付白莲教,他才可以无约无束的捣毁这邪教。
否则,白莲教即便灭亡了,他也要跟着陪葬,甚至牵连整个国教!
原因无他,功高盖主,仅此一点,就不得不让太后防范,只要太后对他有戒心,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而这画送过去,就是表明,我是做,还是不做,如果太后不让这些画公布出来,甚至直接烧毁,那董策就以无能为力,退居幕后,好好的做教育,什么白莲教,太平道,与他再无关系。
可太后选择了公布,就是让群臣明白,不是董策的主意,而是她的吩咐!她要灭了白莲教,灭了高祖遗孤,谁敢反对,那就早点站出来,治你一个勾结邪教之罪,斩首示众!
这点,谢翊看得最清楚,所以他保持中立,老老实实做个旁观者!
猜测这些的百里霜不知不觉就跟着董策回到院子,在董策进门后,转过身看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我有要是要办,你如果想玩,可以留下,如果不想,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我闲得慌,玩玩又如何!”百里霜这是真心话,她太闲了,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宛如在地狱受煎熬。
“那好,我把事情大致跟你说说,有几个岗位容你挑选。”说着,董策坐了下来,一边烧水摆茶具,一边讲述道:“我在鲁州安插的人如今应该快破万了,其中一半是围绕你布置的,负责人是行堂的钟孝展,你没见过,但他堂兄钟孝义你见过,就是你一直认为贪生怕死的那位。”
百里霜没有动怒,而是问道:“你任何让他们听命于你?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白莲教的人!”
“的确,他们以前是白莲教的人,要收服很难,但这是常人认为,连白莲教自己都觉得,他们没有背叛的理由,因为他们家就在这里!可正因为家在这,他们归属我了!”
“家?我还是不懂。”百里霜还是不解。
“你自幼没了家,自然不懂。”董策的话让百里霜很是恼怒,却压制静听。
“说起来,他们为何加入白莲教?还不是日子过不下去!”
“于是你用钱收买?”百里霜觉得这的确是办法,毕竟董策钱多,可是这也最不靠谱啊,但是为钱,他觉得把衍教渗透鲁州的事情告知何骞楚,得到的赏钱铁定更多啊!
“是用钱,但不是直接给,你知道河北近些年偷渡的事情吗?”
百里霜一寻思,突然睁眼盯着董策道:“你让他们把物质卖给了河北偷渡来的百姓!”
“没错!”董策点点头,继续道:“整条黄河下游,官府不可能全部掌握,这时候就要靠百姓,可是,官府不能告诉百姓,至少,不能张贴告示,而且还要告诉百姓不能与太平道教徒私通,否则重罪论处,但人为财死,河北的百姓都不顾生死,偷渡过来用新币购买物资,那河南的百姓又有何惧?有钱不赚王八蛋,可也不能鲁莽啊,为了确保交易成功,跟熟人做买卖最好,先商定交易金额、物质,然后是交易时间、地点,这些都要确定好才行事,否则你拿着一袋钱过来,不怕买不到东西,可你怕不怕被抢?而我,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安排他们的交易仅此而已!”
第五百四十九章 随时恭候()
将泡好的茶斟了两杯,一杯推到百里霜面前,另一杯董策自己端起,一饮而尽。
“满足对人而已,是无止境的,从吃饱到吃好,从穿暖到穿好,从土坯到豪宅,从九品到一品,如果能得到,为何不?还是轻易的得到,你说的没错,我给钱,他们必然会背叛,但如果我只给机会,他们只会抓住这次机会,更重要的是,有人给他们不断传达消息,尽可能让他们知道,交易的困难性,风险,还有令人眼红的利润!如此一来,他们的心思就全部放在如何安全交易上,而忽略了很多事情!”
百里霜喝了口茶问道:“你没有告诉他们,你们是衍教的身份?”
董策摇头道:“不,早告诉了,但并非我的名义,而是我的弟子自作主张,发现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从而中饱私囊。”
百里霜愣了愣,既而笑道:“果然好计策,当他们知道有赚钱的机会,那所想的就是要克服风险,尽可能避免利益被瓜分,即便要说,也要等利益赚够了,毕竟他们根本不知道,告诉何骞楚这些能得到多少好处,因为只是一些衍教教徒而已,如果只赏些小钱,那不是舍弃了金子拾铜板吗,并且何骞楚很可能自己来干,包揽所有交易,另外,做交易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亲属,家人吧!如此一来,他们更不想出现意外了!”
“你说的不错,所以这是一个岗位,组织交易,也算对付太平道,可以保证你的立场对我有利。”
百里霜一听便冷哼一声道:“没兴趣。”
董策没有劝说,给百里霜斟茶道:“不仅鲁州,包括整个齐州都有我的人,他们混迹于各行各业中,不参与如何争斗,只负责传递消息,这次白莲教在高平府购买了很多布料,从布色判断,应该是要缝制徐州军的军服。”
百里霜想了想,便笑道:“你的处境很危险啊,他们假冒徐州军不应该是对付东平府,林逊还没蠢到从衣服上就判定对方是友军,然后打开城门,所以他们应该是找你!或者说找我,找狼山寨难民!而假冒徐州军,一来搜查时不用顾忌民怨,二来,还能顺手牵羊,抢夺民脂,然后把这些物资随便分一半,用白莲教的身份还给百姓,不仅赚的名声,还得了一笔物资,这可是白莲教一贯作风!”
说到这,百里霜又喝了口茶,开口却没问董策如何破解,而是好奇道:“你是如此传递消息的?”
董策一笑,道:“秘密。”
百里霜的脸瞬间黑得可怕,不满道:“这次是什么岗位?如果我接,能否知道?”
“那你是接还是不接?”董策反问。
“你都没说能不能知道!”百里霜阴沉道。
“不知道。”董策坦白道。
“我接。”百里霜居然应下了,这让董策有些意外。
“说罢,到底如何传达?”百里霜实在是好奇。
董策添可块炭才说道:“鲁州和齐州的九流堂每个人都是只知道下家,不知道上家,如果传递的消息有价值,才会发下赏钱,每个传递的弟子都能得到一部分,赏钱是最开始就订好的,如果被私扣,可以投诉,而接收投诉的人会一处处走访,走访一圈后换一个人,指定谁去走访的,只有九流分堂堂主,而传递的方式,并非我制订,我只告诉他们要想好面对各种情况的消息流通,所以消息的传递是五花八门,都是他们自己摸索,因情况而定。”
“你说了等于没说!”百里霜立即感到自己被坑了!
“你可以自己去了解。”董策一副商人嘴脸,看得百里霜暗暗咬牙。
“你不怕我把这些事告诉何骞楚?”百里霜威胁道。
董策一笑,卑鄙无耻道:“你不想让你孩子有爹了?”
莫名其妙跟百里霜发生关系,的确让董策很不爽,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会为此郁闷一辈子,只是一天他便调整过来,从而开始考虑如何利用百里霜!
无疑,百里霜中计了,她本以为能恶心到董策,觉得这个人应该要脸,应该会因为和一个要杀了他的毒妇发生关系而作呕,可没有,他们的事情,没有影响到董策多少!
“你能再无耻点吗?”百里霜厌恶的看着董策。
“呵呵!”董策摇头一笑,更无耻道:“如果你没怀上,可以再找我。”
“嗙!”一个精致的小茶杯碎散一地,百里霜起身便想要走,忽而听董策道:“记得别下药。”
百里霜突然就站住了,酥胸剧烈起伏片刻,转身冷冷盯着董策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恼羞成怒,不再烦你?”
“呵,说得好想我很烦你似的。”董策的笑容消失了,脸上是静如秋水般的平淡,无所谓道:“你在不在,我还是要活着,你烦不烦,我还是要做事,没了你,我乐得清静,有了你,少了孤独,人生就是如此变化无常,不可能随心所欲,这时候就需要自己去调节,把心磨练得没有了棱角,就如我这般,可以讨厌你,可以喜欢你,可以无视你,可以杀了你。”
百里霜笑了,深吸一口气道:“你不是在杀我,而是诛我心,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我想气你,用我们的事来恶心你,到头来,还是失败了,原因就是你这人已经坏得无可救药,但不知为何,却坏得让我很心动,如此想来,这些年我朝思暮想的不正是你吗!呵呵……反正我也无处可去,随了你我感觉以后的日子必然愉快非常,可董策我告诉你,你不想的,我偏要干,我就是要下药,就算你不吃不喝,我还不信你不吐纳了!”
董策点点头,道:“随时恭候。”
“你!”百里霜不过是气话,没想到董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人真无敌了!
“美死你!”冷哼一声,百里霜甩袖离去。
第五百五十章 糊涂了()
自年初三消息传来后,短短三天里,董策就收到了上百条白莲教消息。
“有趣,这人倒是不傻啊。”董策放下茶杯,看着钟孝展道:“林逊准备了多少白莲教衣服?”
钟孝展立即道:“除了从白莲教众身上扒下的四千多套外,军库里还有三天套。”
“军库的暂且留着,旧的衣服让林逊的人换上,然后告诉他,把城楼旗杆都换成白莲教的,但凡有人前来求助,一并拒绝,还要箭矢逼退。”
“如此一来,东平府附近都要乱了,这个事态要如何平息?”钟孝展担忧道。
董策摇头道:“时间长了自然平息,这点你无需操心,同时让人给陈括传递消息,让他的一千轻骑没事就往高平府跑跑,粮草我们出。”
钟孝展想了想,又道:“还有件事,关于那书生的事情,我们已经请来了,但他心不在算账上,只是为了高额的工钱迫不得已,他还是想考取功名。”
“那就让他考,东平府不行,就去豫州,不过带走他前,前记,给他老师家里点把火,找具身形和他类是的尸体烧了,照成他为了就恩师,葬送火场的假消息,记住,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只有你知道!”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来?”钟孝展已非钟家村那时的莽夫,这些年他学了很多,也看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