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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来?”钟孝展已非钟家村那时的莽夫,这些年他学了很多,也看明白了很多。
“我们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他活着,就是给某些人机会,他死了,会断送很多人的希望,作为刽子手,我们是要承担很多怒火,但相比于乱世而言,这些不重要。”
“弟子明白。”钟孝展抱拳应诺,转身便出了屋门。
钟孝展刚走不久,百里霜走进来对董策道:“你明明可以阻止,为何这样做?”
“阻止什么?”董策反而奇怪道。
“当然是白莲教冒充徐州军劫掠一事,虽然我也不在乎那些人,可我觉得你应该在乎,至少国教在乎!”
“哦!”董策点点头,道:“这事啊,表象,白莲教要是杀生,我可没发阻止,单是抢东西,也死不了多少人,最终坏的还是他的名声。”
“你可真是无耻。”百里霜冷哼一声,转身即走。
她终于确定,董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她曾经猜测过的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白莲教动作很快,短短五天就已经乔装了五千徐州军,并开始在东平府附近的县城、乡镇到处劫掠,同时,他们还安排了一批白莲教徒到处追赶,阻截这批伪军,照成了四地混在,足足打了三天三夜,却没见什么人死!
可百姓不知道啊,一看到两边人马交锋起来,立即就是吓得落荒而逃。
伪徐州军还在四处劫掠,白莲教众这紧随他们的步法,步步施舍,很快,就照成了白莲教赞歌不断的局势,可同时,也有一些受苦的百姓前往了东平府求助。
东平府落到了林逊手中,而林逊归属了朝廷这事,早已被附近百姓得知,不过最近又有传言,白莲教已经夺回了东平府,而这批到处劫掠的徐州军正是林逊带领的!
如此一来,歌颂白莲教的百姓自然往东平府求援了。
当他们来到东平府时,发现果然是竖立着白莲教旗杆,一下子大伙都兴奋了,似乎都找到了希望,你追我赶的冲到东平府城楼下,还没开口求救,便听城楼上的守将怒喝道:“来者何人?”
“我等都是附近的乡亲啊,最近逆贼林逊率贼兵到处劫掠,抢了我们粮食不说,还把牲口给宰了,这让我们来年如何耕种啊?还求圣教帮忙啊!快些灭了这帮贼兵吧!”
“哼,荒谬!”守将冷哼一声,显然是动了震怒,咆哮道:“尔等莫要诓骗我,别以为我不知,你们都是徐州军派来的狗腿子,徐州军兵逼高平府已有多日,战线吃紧谁不知道,或许高平府已经被你们攻占,现在想长风破浪,想连我东平府也攻占了是否?呵呵,尔等好心机啊,可惜,老子不吃这套,赶紧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再不走,给我射杀!”
随着守将一声令下,城楼上果然出现了一拍弓弩手,吓得前来求救的百姓脸色苍白,转身就跑。
唰唰唰的箭雨紧跟着他们的脚步,转眼间就插满了城外土地。
待跑远了,百姓们才敢回头一看,个个心里是后怕不已啊!
要在跑慢一点,还不得变成刺猬啊!
“爹,不对劲啊!”一个少年后怕道。
“唉,俺也知道啊,可明明是圣教啊,怎会这样说呢?”
“大伯,俺觉得吧,这事好生蹊跷啊,你想想,这东平府附近,可不都是圣教的吗?为何东平府连城门都关着啊?还对我们放箭,至于吗?”
“哎呀,俺头都乱了,可如果不想办法弄来两头牲口,这明年可咋办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脸沮丧。
虽然得了白莲教的救济,可也只是粮食,管个温饱,没牲口啊,如今这年头,没有牲口做活,还不得把人给累死!可他们都被抢了,没钱怎么办?只能向圣教伸手,欠着,那怕以后多还一倍,他们也舍得。
一个年长的耕农颓废的蹲下来,长叹道:“唉,完了完了,这就开春了,如果再搞不到牲口,那地不得荒啊,这徐州军可真是够坏啊!抢粮也就罢了,居然还把牲口给宰了,他们是吃得舒服,咱们一家老小可都靠那两天牲口过活呀!”
众人闻言更是沮丧!
“徐州军往日也没这般吧,要怪,就怪林逊,听说此人草莽出生,占山为王,早已是狼山附近百里的大害,现在直接到了东平府为祸,以后怎么日子可咋办啊?”
“怎么俺越听越感觉奇怪啊,林逊被圣教赶出来了,害了我们,可这东平府的圣教为什么也这样对俺们?说是徐州军打下了高平府,但这么大的消息,俺们怎么没听过啊?”
另一人也疑惑道:“你这样一说俺也感觉奇怪了,哦,刚才那将军说什么,是要打高平府吧,到底打没打下他也不知道。”
“这和俺们有什么关系啊?牲口都没了,粮食也不够用,如今又是乱世,还没人雇佣俺们,想想以后吧!”
那耕夫突然站了起来,沉声道:“俺还是觉得不对,要不,找圣教吧,东平府不行,就去高平府看看,如果真被打下了,咱们就没路可走了,如果没有,咱们何不求求高平府的将军,如果他不帮,就求他们和东平府的将军说说,让东平府给俺们做主,你们觉得呢?”
“这个主意好啊,咱们这就去高平府,死了就死了,这活着更受罪!”
第五百五十一章 谁干的()
高平府,何骞楚站在城楼上远远看着几队轻骑散落在城外各处,这些都是徐州军,他们来了好几天了却就是不靠近,每当何骞楚派人去截击时,他们立即就仗着轻装骑马,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要说刺探军情也没这样傻的吧,而若做先锋,我有高墙厚土,就凭他这些人马,我就是不守他也进不来。”
“我看这事情应该不会这般简单。”方进锺疾步走来,向何骞楚施礼后又道:“方才探子来报,附近多了许多人影,擒了几个询问得知他们并非敌军探子,而是东平府一带的百姓,并说东平府已被我圣教拿下!”
“什么?”何骞楚不解道:“是谁擅自做主攻下了东平府?”
“我军虽在东平府驻扎了两万兵力,可一半是冒充徐州军,另一半则忙着收拾残局,安抚百姓,况且他们没有攻城器械,怎可能攻下东平府,除非林逊投诚,亦或者,他将计就计,冒充我圣教糊弄百姓!”
“这……”何骞楚深吸一口气,更为不解道:“他如此做,是何目的?”
方进锺摇了摇头,也是很疑惑道:“虽说他用我们圣教名义,驱赶百姓,可一直被我教安抚,衣食无忧,只要跟百姓说明白,他这冒充之人如何翻身?”
方进锺刚说完这话,突然一名蓬头垢面的小将飞快冲上城楼,行到方进锺和何骞楚面前后,利落的单膝下跪抱拳道:“禀报圣母,东平府西郊八十里外发生战事,我率的一千徐州军全部被擒,对方因穿了我教服饰,一开始我等还以为是自己人,正准备分粮草之时,没想到他们突然把我军给围了,我是死里逃生跑出来的!”
“什么!”何骞楚大怒,喝斥道:“难道你遇到他们之前,没有确定他们是真是假?”
“问了!”小将苦着脸,悔恨道:“就是说了口信,末将才认为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咳,看来口信已经被他们知晓了!”
方进锺眉头大皱道:“我教有林逊,不,定有衍教之人!”
何骞楚大惊,想了想道:“那可如何是好?若不及时揪出,即便改了口信他们或许还会知道!”
“我明白了!”方进锺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刚才疑惑的问题!
“林逊冒充我们,并非是要驱赶百姓到这里确定是否开战,而那些徐州轻骑,也只是摆设,迷惑我等,当我们认为他们想将计就计,同样利用百姓对付我们时,他却暗地里到了我们跟前,捅了我们一刀啊!”
“大夫是说,我们的计谋虽得人心,得财力,可也便宜了他们,最后反过来,我们派去冒充徐州军的人马在东平府将寸步难行?”
“嗯,这才是真正的将计就计,我们追赶自己人,做的是给百姓看,他们也追我们的人,同样也得百姓支持,如果不尽快……”
方进锺的话刚说到这,突然一名传令兵急急冲来禀报道:“报,城外出现大批东平府附近村民,说是求圣母为他们做主,徐州军杀了他们的牲口,使得他们来年无法做活,恐要饿死!”
“谁干的?”何骞楚这下真的怒了!
这可是鲁州,已经是她的地盘了,当然,东平府这颗钉子除外,但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她安排冒充徐州军的人只是劫粮食,富裕点的就抢些钱,虽然她也知道,下面人肯定会拿跟多,但再多,也绝对不能打牲口的主意,否则明年得荒废多少地?
人挖一亩地,牛耕十垧田,这一垧可抵十亩啊,由此可见,耕地这事,牛比人强百倍!
少了一头牛得少多少收成不好算,但一头牛养一家五六口人是轻而易举。
另外,骡子,驴子什么的,没了影响也是格外的大,粮草运送只能依靠人力,可人力能撑多久?一天十里路?
就是二十里路也不行啊。
统兵作战粮草最重,延迟半天就能出很大问题,被饿一两顿何来力气打仗?对方可是徐州军,特别是陈括的兵马,常年训练,体魄强悍,平日里以一敌二都轻而易举,若非人少,他早攻进来了。
故此何骞楚有多愤怒可想而知!
然而传令兵却摇头道:“不知!”
这一下,何骞楚便铁青着脸,看着那名逃回来的小将。
“末将也不知啊,末将是下了死命令,只抢钱粮,不许手下动牲口的!”
“不是他们!”方进锺脸色也是异常难看的道:“我们中计了,这计划本就是漏洞百出,把我们自己都给坑进来了!”
“可我们行动如此缜密,对方既是有所防范,但这才几天啊!”何骞楚惊骇道。
“不,不仅几天了,已经有十天了,从我们计划之初,他们或许就知道了,才能准备得如此充分,否则,现在才是他们的反击之时,而非三天前啊,咳,都怪我,还是太急了,认为弄点动静出来,立即退走,使得百姓对朝廷生怨,痛恨徐州军,还能找到狼山寨那帮难民,却刚执行到一半,就被完全化解了,现在已经不是如何对方林逊的问题了,而是如何安抚这些百姓啊!”
何骞楚也明白了,一下子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
他们是把徐州军抹黑了,把朝廷抹黑了,可回头呢,这些百姓如何安抚?
有牲口在,衣食无忧自然希望无限,只要明年风调雨顺大家都有活头,可是没了牲口,单靠人力耕种,百姓自己都难以养活更别提给他们提供粮草军饷了!
一个东平府,三个县,十几个乡镇没了收成,就等于少了数千兵力!
这是很显然的。
另外不明显的则是这批兵没了就没了,百姓的怒火怎么办?救,不仅要鲁州其余两府出力,还要动用齐州的资源,可人家凭什么给?
有多难凑齐就别提了。
不救,这不是逼着东平府百姓不爽吗,不得民心如何打天下?
“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些,圣母你可知道,如果那批牲口没死,而是被衍教给控制了,或者就扔到了东平府城里,等百姓对我们失望时,他们打开城门,归还牲口,此景,极可能乃我白莲必亡之兆啊!”
方进锺刚说完,何骞楚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血!
第五百五十二章 将女嫁到帝王家()
大年十一,三十几号人站在董策的屋子外,一个接一个的把信件递到屋中,每看完一张,董策就烧掉一张,火盆中的纸灰都快堆满了。
捧起茶壶抿了一口,董策接过下一封信件后,没有打开,而是吩咐道:“七,十一,十九,二十二进来。”
邬大郎闻言,立即朝外吩咐,很快便有四人走了进来,抱拳道:“弟子拜见国师。”
四人说的都是宁州口音。
董策直言道:“把筹备的粮食全部拿出来,先翻一番,然后因情况而定,不断加价,需要在一个月内炒到市价的二十倍,切记,不可急,更不可缓,平均一天增一番也可。”
“弟子遵命。”四人领命后立即退到屋外。
董策继续道:“二、五、八、十六、二十五,上前一步。”
邬大郎再次传令,很快又有五人走进来。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从百姓手里收粮,我会给你们下流动资金,收完后所有粮食登记存库,再领下一趟资金,但凡有一旦掺假,逐出我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