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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教主曾经说过,这样不行,什么孔大曾经做过,应该可以,然后相互反驳,弄得邬大郎更加头疼了,不过他这帮属下也是经验老到,说的都在理,问题就是出现在换了个地方,很多手段就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了,只能借鉴。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去把计划写出来,咱们明天在整合一下,能结合的就结合,不能结合的就选更好的,如何选,那就老办法,投票,少数赞成多数,如此大家可有异议?”
“一切都听堂主吩咐。”
“以后还是叫我社长吧,虽然我感觉怪怪的,但教主吩咐九流堂要改称呼,咱们就要执行,好了,都散了吧。”
邬大郎散去众人后,只留下一个从学子庙毕业后,跟随他已有一年的书童。
“我给你磨墨,你来写,就从密信传递开始,只有保证了联络方式的安全,才好安排人手”
经白莲教的一次打击,九流堂这边虽然暂时停滞了动作,但白莲教的麻烦不仅没有介绍,反而越来越多。
他们认为除去一批九流堂弟子后,就算是杀鸡儆猴了,那暗处的家伙应该都老实了,即便不老实,你暂时也不敢有动作吧,但他们没想到,一场场策划对付白莲教的阴谋在遍地开花。
人不能白死,特别是作为传递消息的外堂弟子,他们卖消息也只是为了讨生活,而且那些算什么消息?除了向外宣传一些物价上涨的消息外,就是说说城里,县里,镇里最近来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有关白莲教的消息还是很少的,就算说了,大家也当你们如此光明正大,还怕人嚼舌根?
结果,却遭到了杀身之祸,而更令人痛恨的是,这被杀的,还都是九流堂叛徒!
不可否认,白莲教的赏钱很诱人,大部分的外堂弟子都想去,只是很多人还在考虑,更多人则在路上,但没等他们赶到,就收到了投靠白莲教的外堂弟子全死了。
那赏钱根本就是个圈套,把他们勾引出来,一网打尽,就算杀不尽,也要来个以儆效尤,看谁还敢与白莲教做对。
那知道,九流堂的外堂弟子,都是从他们亲朋好友间发展出来的,谁会没事,拉一个陌生人进来,人家不当你是骗子也当你是傻子,于是白莲教这一招,不仅没能起到儆猴作用,反倒是激起民愤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 面具()
春雨绵绵,细碎的雨滴好似那会飘落的尘埃。
董策站在范家镇外,撑着油纸伞如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一匹快马自远方来,发现镇外的董策时,马背上的人立即跳下,抱拳道:“徒儿参见师傅。”
殷璇说着,拉着马缰走近董策,面上很开心的笑道:“没想到师傅会亲自到此迎接徒儿,真是让徒儿心底暖洋洋的。”
“表错情了。”董策说完,向殷璇身后扬扬下颚,殷璇一愣,扭头望去,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影往这里走来。
“师傅就不懂顺势当个好师傅吗?”殷璇大感不满。
“我给你放假回去享福,还不够好?”董策没让殷璇回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回了京,她就不用出来劳累了,这世上,哪有让徒弟在家享福,师傅在外奔波的道理,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傅。
“国师!”斗笠男子终于来到董策面前,抱拳行礼后,便将一封信递给董策,随后道:“将军说事情已经办妥了,白莲教如果不亲自去镇压暴动,不出一个月他们必然不攻而破,如果去了,将军便会率军攻伐,到时候还请国师与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董策接过信道:“嗯,回去告诉陈将军,务必要快,事态已经不能再拖了,该打的硬仗还是要打的,否则他不好交代。2yt”
“这……好吧,但关于那人……我想见见。”
“死了。”董策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斗笠男子后,又道:“但是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死因里面写有,尸体还放在义庄里。”
“什么!”男子大惊失色,接过包袱后正想打开,可刚伸出的手突然一抖,便硬生生的抑制住了,飞快将包袱收到怀中,对董策抱拳道:“卑职这边回去转告将军。”
“一路小心。”董策说完,转身往镇里走去。
殷璇脸色也是一变,但不敢询问什么,只好牵着马跟着董策。
白莲教在董策一系列的手段中,已经是千疮百孔,如果他们不作,其实不会死得这般快,但错就错在没把钱当回事。
这个钱自然不是他们的钱,而是百姓手里的钱。
当权者,多数是不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特别是处心积虑要复仇的人,为了报仇,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明白人能克制,用人心。
愚蠢的,只会想尽办法的剥削别人,充实自己,却不知他们充的只是一层皮。
“太后答应了。”回去的路上,殷漩突然说道。
董策脚步不停,点点头道:“嗯。”
“师傅觉得太后会反悔吗?”殷漩说完顿了顿,又忙补充道:“弟子是说,有人会想尽办法让太后反悔!”
“由他们去。”董策对此似乎根本不上心。
“京城有些动乱,都是因为师傅的画,有很多人想集结过来,曹学士也说了会出动大批学子庙的人,购买物资送到这里,她是想逼着京城世家跟着一起做,谁不参与,那必然被百姓唾弃,这会让世家很不爽,国教也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没关系。”董策还是那副表情,平静而淡然。
“如今如此多人跟着师傅过,跟随国教,如果国教倒了,师傅打算怎么办?”
董策扭头对殷漩微微一笑,道:“那时我已经死了。”
“哎呀,师傅你倒是给个明白话啊,如此弯弯绕绕的,十四心里也不安定啊。”殷漩很不满。
董策终于停下脚步,对殷漩道:“很快他们就得到回报了,他们应该感谢我。”
“什么意思?”殷漩不解道:“师傅害的他们白白损失一笔财富,他们不可能感谢你,他们都是一群视财如命的人,他们应该是恨你,想要杀你。”
“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这般奇怪,前一刻可以把一个人恨到死,恨一辈子,但转身间,也会爱他爱的生不如死,所以人是有两面,甚至无数面的,要想知道他们有多少面具,则要从他们的出生,环境与成长过程推断,如你,生来衣食无忧,有个疼你的姥姥,恰好姥姥年轻时,喜欢如男儿般舞刀弄枪,你自幼好动,不喜文墨,故而与姥姥相见后,是一见如故,你也在她哪儿住了十年之久,练了一身好本事,也越加的好勇斗狠,这是你的一张面具,或许你认为这就是你,不是面具,你只有一张脸,用不着,也不屑去带那面具,可你不知道的是,环境注定了你还有一张面具,一张知道世家是如何运转的面具,你清楚他们想要什么,讨厌什么,试问,如果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他会有你这些想法吗?他只是在考虑他的一生武艺能给他带来什么,从而去寻找另一张面具,找到了,他才能往上爬,成为武头,教头,甚至将军,你所不知到的是,他们带着这张面具做了多少令人作呕的事情。”
殷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望向董策道:“那师傅有多少面具?”
“以前很多,我用尽办法,把它们一张张带上,不知何时它一张张脱落了,但它留下了痕迹,与我融为一体,已是无法割舍的东西,就像记忆一样,我永远记得我卑鄙无耻的样子。”
“无法想像。”殷漩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或者说是境界,她只是觉得,何必呢?你这样不累吗?
董策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习武累吗?”
这一问,殷漩明白,这叫追求!
“那师傅可否说说,他们为什么会感谢你呢?”
“很简单。”董策继续走,殷漩牵着马紧随在旁。
“洛阳拆除坊市后,发展可谓是一飞冲天,可洛阳就这般大怎么办?扩建,这扩建就需要人,而扩建后的产业算谁的?”
“那应该是前来投资的商人吧。”殷漩猜测道。
“不,最先是落到世家手中。”
殷漩一愣,道:“不可能,扩建的地用的的确是他们的地,但已经被朝廷征收了,属于太后了,建好之后太后直接卖给商人,所得金银都要上缴国库的。”
“你可真是天真!你忘了太后想要继续坐稳,就不能离开他们吗。”
殷漩立即明悟,惊讶道:“那怎么办?”
“自然是让他们内斗啊!为了争夺那些产业,他们必须要内耗,那么一体盟自然发展成各派,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体的,这一散啊,那叫缤纷多彩,群雄乱舞,而这场逐鹿究竟谁能胜出,我想,很多人应该明白了,而不明白的他自然痛恨我,这恨着恨着,他突然会发现,他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悬崖边,这一跃,试问世间,何人能奈何我?”
第五百五十七章 做个正经师傅()
“这次玩的是竞标,敢参与的都是一个阶层的人,故此谁呼声高,谁就能竞得,如何让自己呼声高,唯有借势,可势从何来?正好,我给他们了。”
董策紧了紧裘衣,揣着手,老神在在的往前走,给殷漩这个弟子再次讲解道:“这次借势也是一个承诺,让各家的代表站出来,许诺能给百姓什么,如一份工作,它的薪资,待遇又将如何?租给有志者,那他租金多少,这不仅要在朝廷上争论,还要在民间掀起一场狂风,让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到这上面,让百姓都能看到希望,这场势才能借到,所以,现在敢吐油水的都是有远见的人,他们为什么恨我?感激还来不及,因为我带给了他们这场势。也别当他们之间没有仇恨,不会中计,实则每家都恨不得其余几家死光才好,你生在这些家庭里,应该比我清楚!”
殷漩顿有所悟。
用师傅的话来说,洛阳是一个饱和的市场,一个统一的市场,一个打压一起竞争的市场,每一家,都有他们自己的产业,每一个官位,那都是固定的姓氏,这就是士族!
他们虽然也在暗斗,但并不激烈,冲顶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直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更替,才会发生剧烈的变动,但师傅明显不想等到那一天!
要想打破这个市场的规律,就要让他们分裂,内耗,只有干死几家,那利益才会如油水般不断的流出来,好似油缸被钻了一个洞,胜出的世家将油缸搬回家时,从那洞流出来油水便能养活很多人。
他们斗得越激烈,那洞就越大,流出的油水也会越多,简直如杀富济贫。
“师傅难道像当一个扶弱抑强的英雄?”殷漩取笑道。
“在你眼里或许,因为你有江湖气,但在道德的角度来看,我简直是个无耻之徒,某些生活好的人,闲得蛋疼就喜欢数落数落我们这些人,说我们是吃人不吐骨的恶魔,应该受万人唾弃,而非敬仰,因为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你是说吗?”
“我……不知道。”殷漩摇头,她觉得自己真的无法评判这事。
莫说她,连董策都无法评判,他也赖得去理,毕竟这是永远理不清的事。
“太后让我拜您为师,果然不是为了习武,而是洞晓这些深意,可十四愚笨,知道了却无法运用,恐怕要让太后与师傅失望了。”
董策笑了,突然停下脚步,对殷漩道:“你的剑很快,一息间,你能让多远距离的人死在你剑下?”
殷漩是想也不想的认真道:“普通人,可在五步之内,若是习武之人,则三步,若与高手,不比试无法分晓。”
“那我就教你如何提升到十步。”
“啊!”殷漩一惊,错愕的看着董策道:“师傅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董策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一家关门的铺子,让殷漩站过去后,不等殷漩询问为何,只见董策一甩手,一柄刻刀直接钉在了她脸颊旁,两人距离,正好是十步。
殷漩双眼一眯,哼笑一声道:“飞刀高手十四可是遇到很多位了,但他们都败于我的剑下。”
“那是他们小看你了。”董策说话间,已经甩手掷出两柄刻刀,分别钉在了殷漩另一侧脸庞和头顶。
“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董策问道。
殷漩没想到师傅出手如此快,虽然打偏,没伤到她分毫,可明显是师傅有意为之,如果真要下杀手,就是一刀逼她闪躲,一刀取她性命。
“师傅耍懒,但凡飞刀高手,都是缠袖系紧,这才能不失准心,师傅的裘衣袖口虽然不大,但挥动起来也不方便,定是你用了什么奇幻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