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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董策摇头道。
“哈哈哈!”贾利等人立即大笑几声,道:“无墨无纸,岂能成画?”
“能否成画,过后分晓,贾公子如此急着把脸送过来,不怕我真画出来后,给您弄丢了吗?”董策都懒得看贾利这帮人,说完便朝围观众人道:“不知哪位能协助在下?”
他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始终没一个人出面。
毕竟,董策刚才都敢把王妃母亲遗物给玩出花样,心理承受力不强的,还真不敢上啊!
曹洛蓉看这帮人个个畏惧的样子,正要开口,却忽听王妃笑道:“呵呵,看来除了本妃,在场的没人想协助你啊!”
“这么说来,王妃能赏脸了?”董策对王妃作揖道。
“我还不信,你能把本妃变到画中了!”王妃淡笑道,其意也是答应了再次协助董策。
“明明就是闲着蛋……哦,我倒忘了,这丫的没蛋,她应该算深闺怨妇寻刺激吧!”董策心里一乐,表面上则气定神闲的让王妃站立不动,他则绕着王妃转起来,还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盯着王妃绝美的侧脸细细的品味。
“董郎,你看够没有?”贤王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董策摇摇头道:“还不够。”
“什么?”贤王顿时大怒啊!
“不不不。”董策立即解释道:“为人作画,自然要观其形,看其态,急不得。”
“你要为本王爱妃作画?”贤王一愣道。
董策朝贤王一抱拳,道:“当然,否则草民岂敢窥视王妃美貌啊!”
“哦,那就许你,不过本王可要告诉你,倘若画丑了,本王定不饶你!”贤王笑眯眯道。
四周众人听他们的对话后,都有些惊异,毕竟董策都说自己一介商人了,此刻竟真要作画了,就算强撑也不用撑到现在吧!
曹洛蓉也是大感意外,皱着眉道:“邪魅眼不会真懂作画吧?”
柳素笑道:“是与不是,稍后自有分晓,我倒是发现董公子越发令人看不透了,似乎就没他不懂之事!”
曹洛蓉听后大感郁闷,她何尝不是有这种感觉,只是这作画并非轻而易举的,他乃商贩子弟,能读个私塾学点儿字看账记账已经很不错了,作画,这……简直不可置信。
董策盯着王妃侧脸许久,这才翻手变出一把刻刀,又向侍女要了块小木板,便认真的刻画起来。
众人不知他看刻什么,纷纷好奇的张望,奈何就是看不到一点,贤王倒是站在董策身边,细细观察他手里木板上刻出的纹路,但他也根本看不出那刻纹是什么。
最后董策看了一眼王妃脸颊上的黑痣后,便笑着用刻刀在木板上点了点,而黄中钦也在此刻领着几人走了过来。
“董大师,你看看这些可以吗?”黄中钦指着身后几人拿着的东西道。
董策看了一眼,便笑道:“嗯,不错,门板就靠在护栏旁即可。”
当两名下人照吩咐把一扇八尺高四尺宽的大红亮漆门板放好,董策便走过去,从下人手里接过一碗明胶,伸手沾了点在指尖搓了搓,便笑着点点头。
这年头的明胶可不是颗粒的,而是从动物身上提取,煮成糊状,比如鱼鳔,皮革等等,一些大户的厨房里随便能弄到。
众人都是不解的看向董策,有些人还不屑冷笑,这其中当属贾利这厮最欢。
“董公子,你这又是水又是面的,弄了半天,不会是要做馒头吧?”贾利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笑了起来。
董策头也没回,把碗放到地上,随后双手沾满了明胶,便起身在门板上快速涂抹起来。
如此一来,众人更是糊涂了,从未见过有人是这样做画的,而且他这画也画不清楚啊,即便众人从反光的胶水上看出一些轮廓,却也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像山,不是山,像水,也非水,更别提像人了!
曹洛蓉眨眨眼睛,晃晃头,再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片刻,还是不解道:“他到底要画什么啊?”
“我也从未见过如此作画的!”柳素皱眉道。
不觉间,众人是越靠越近,但越近越看不出董策在画什么。
待董策指尖在门板中间点了点后,便转身对众人道:“请大家退后点,小心别被喷到了!”
说着,也不顾众人反应,董策蹲下来抓起一盆面粉,便朝着门板泼去。
“哗!”
靠近的众人无不是惊得退后,特别是贤王,这面粉一泼出来,再经风这一吹,瞬间弄得他满身苍白。
然而还未等他发怒呢,只是一眼,贤王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在贤王两侧的人也同样如此,都未及破口大骂,便个个傻眼了。
贤王王妃一双美眸瞪得滚圆,让白喷喷的面粉飞入眼眶,她也只是眨眨眼睛,任由眼里的面粉刺激变红,也一动不动!
董策一连四次才将盆里面粉泼完,他退后两步,盯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此刻,红亮的门板上,随着雪白粉尘徐徐滑落,一幅美如烟云的画出现了!
盘发如云,宛若蚕蛾之眉下,那勾魂夺魄的眼神,挺翘小巧的琼鼻,似笑非笑的樱桃小口,一笔勾勒而出的顺尖下颚,不正是一副巨大的绝美侧脸展现在世人眼中吗?
再一看,那中央一点儿白,简直如画龙点睛,令人一眼便知,这张绝美的侧脸正是出至贤王王妃!
“好美!”王妃脑海麻木,心房却如激扬的鼓声,阵阵雷鸣。
“妙啊!”贤王突然一把抓住董策的手,指着门板道:“董郎,此画是怎样瞬间展现的啊?莫非也是戏法?”
“呵呵。”董策摇摇头,道:“此画并非戏法,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画出不同的美!”
“有理,有理啊!”贤王点点头,便又仰头欣赏门上之画,不停啧啧赞叹。
此时此刻,场面是寂静无声,众人无不是被门上的绝美侧脸所吸引。
柳素难以掩饰心中的欣赏,叹道:“成画,即便不需笔笔细腻,也该一笔一画,落实有印,可董公子此画,大开大合,一气呵成,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姐姐你说是不是?”说完,柳素看向曹洛蓉,却见这位曹姐姐呆愣愣的,不由推了推她。
“啊?何事?”曹洛蓉回过神道。
“董公子此画如何?”柳素笑问道。
“我不知道。”曹洛蓉是真不知如何评价,因为在画成的那一刻实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她都无法想像这是画了!更像是一个人往脸上涂了面粉,随后印上去的吧!
但这显然不可能!
曹洛蓉望向董策,一双凤眸中忽然流露出难以掩饰怨恨!
她突然感觉很痛恨董策,痛恨这个男人的藏拙对她而言如同欺骗,恨他讽刺,恨他无视,恨他关怀,恨他救出自己,恨他回头便无情,还恨他……恨他给别的女人作画。
总而言之,曹洛蓉这一刻就是恨,就是讨厌这个男人!
叶惜泽愣愣的看着门画许久,突然扭头看向曹洛蓉,却发现,此刻她竟呆呆的直视董策,顿时一双剑眉连成一线。
曹洛蓉喜欢什么,或许许多人认为只要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应该都会喜欢,但叶惜泽却深知,曹洛蓉对这些只是欣赏,她真正喜爱的乃是一种破陈崭新的书画之艺,而他,当年就是靠着临摹家中那幅细雨缤纷图,赢得曹洛蓉芳心。
叶惜泽一直认为,曹洛蓉是属于他的,那怕前日曹洛蓉对他生出反感,他也有办法再次俘获她的芳心。
对于董策,叶惜泽一直是不屑一顾,不说董策能否喜欢如今的曹洛蓉,即便他贪图曹洛蓉的美貌,靠婚约硬逼曹洛蓉嫁给他,叶惜泽也不会担心,因为曹洛蓉绝对会宁死不屈!
他太了解曹娘子了,更清楚她与王妃的关系!所以他一定要娶曹洛蓉,如此他才能借助王妃与贤王,一步入士,扶摇而上!
当然,这一切都不能先折损了他的名声,否则即便赢得曹洛蓉,却输了人心,让贤王与王妃厌恶他的为人!
可这一切,恐怕都将毁于这幅画上了!
所有人都是看着董策大刀阔斧般的作画,而且不用纸笔水墨,只是一双手,用着做菜的材料,轻而易举便将王妃的美貌与神韵刻画上去了!此等绝技,如何不叫人叹为观止?
董策招呼了两名侍女过来打扫,随后才对众人道:“在我们的生活所用物品中,许多都能作画,并非局限在纸张之上,也无需用笔,而在下最近专研的正是此类,如果有谁想讨教纸笔功夫,在下也乐意奉陪,至于琴技、棋艺、书法,在下虽有好些年没碰了,但不妨碍与诸位交流,不过,在下更欢迎诸位日后能到在下艺苑交流,毕竟当务之急,还是为灾民的生计共同努力吧!”
第63章 一起去死吧()
董策一席话令不少才子老脸一红。
此次聚会,乃是为商讨江南灾民的生路问题,并非来此地舞文弄墨的,而贾利等人却因私怨,特来针对董策,结果反而被人一番羞辱,如何不让人脸红啊!
“董郎说的极是!”贤王站出一步,笑道:“尔等有什么想向董郎讨教的,大可在日后去金陵艺苑,如今还是首先解决了灾民之苦吧!”
说完,贤王转身看着那幅泼粉成画的门板,又感叹一番,才道:“不过,董郎不愧为艺苑大东家,好手笔啊!”
“呵呵!”吕老相公摸着胡须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门画许久,才看向贤王与董策道:“不过总觉得缺少什么!”
贤王一愣,旋即便明悟道:“嗯,本王也觉得,此画大气写实,无需题字,但落款总是需要吧!”
“这个……”董策苦笑一声,道:“真不需要,因为这画保留不久。”
“什么?”众人一听都是大感可惜啊!王妃更是惊呼一声,道:“为何不能久留?”
由不得王妃不痛心,真是这画她太喜爱啊,都可以过分的说,在她内心里,就觉得此画保留了她最美的一刻啊!
董策无奈道:“因为这画一来在门上所留,二来用的是面粉,容易引虫,更经不起潮湿,如何久留啊!”
“唉!真是可惜了啊!”贤王长叹一声道。
“那你之前为何不用能保留长久的材料作画啊?”王妃很不满道。
未等董策开口,贤王立即替他解围道:“爱妃,董郎是仓促作画,当然只能用这些材料了,若你不满意,大可以请他在做一幅嘛!”
王妃一听,这才收了不满,不过却还是道:“那也要想办法帮我把这画保留久些,还有,这里风大,万一把上面的白面全吹了岂不糟了,来人啊,抬回去,可要给本妃小心点!毁了一点唯你们是问。”
几个下人闻言,立即提心吊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门板给慢慢的扛走。
董策对这一切很是无奈,如果不是为了让贾利等人闭嘴,顺便打出艺苑名气,他绝不会出这风头,因为如此一来,今儿个是王妃,明儿个就是哪位官夫人,再来些富商求画,某画师前来讨教,那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因为许多人都被面粉给弄脏了,贤王便让大家到阳楼洗漱一番,而自己却留下来,看向董策笑道:“今日董郎真令我大开眼界了,难以想象,教出你这等俊杰的大师究竟何许人啊?本王很想结识一番。”
董策苦笑一声,道:“恩师他老人家云游天下,四海为家,从不在一处逗留十天半载,即便是与我这个弟子相处也不过半年。”
“哦,这也正是你之前说提到的苦行学者!”贤王感叹一句,又道:“不过半年,便教导出你这等弟子,董郎天赋固然可嘉,但你恩师更是世外高人啊!若有缘相见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说到这,贤王突然眉梢一挑,看向董策道:“对了,董郎的教派是何名?这如今邪教四起,为祸一方,朝廷已经开始全力打压了,别到时候误会了董郎的学者教派。”
董策一听,心里顿时安定下来,这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哦,我教名衍,恩师曾说苦行时,切记行中三点,一为学,二为精,三为教,如此方能成为一位真正的衍者!”董策随口忽悠道。
“衍者!呵呵,有意思,不知贵教与那佛道二教有何关联?或相似之处?”贤王好奇道。
“并无关联,不过大同小异!”董策简洁道。
“哦!”贤王想了一下,可未等他再问,清洗过脸的王妃突然走来,在他耳边轻声道:“鹿道人来了!”
“什么?”贤王一惊,而后看向王妃道:“他何时到的?”
“刚刚!此刻正在阳楼等候夫君。”王妃说罢,便自主的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