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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麒走后,方淑蔚见到董策还能安然无恙,本应该不屑暗骂官商勾结的她,却不知为何内心也感到一松,但面上却保持不屑,带着董策和蔡耀走完简单的程序,便放他们离开。
等董策与蔡耀离开了府衙,在回去的路上,蔡耀一开始还考虑乘机逃跑,但想到董策那例无虚发的暗器,他便彻底打消了这心思。
董策没有回艺苑,而是牵着小毛驴,领着蔡耀回了西城小院的家中。
到了家里,柳福还没回来,或许还在艺苑等着他,董策便将门口一块牌子翻过来,随后便带蔡耀进入上到阁楼里。
“这一路你可考虑好了?”董策让蔡耀坐下后,一边问着,一边用火折子和一些灯油点燃了碎木,夹了几块细木炭放到小炉中。
蔡耀苦笑一声,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不是我不想答应,说实在的,我也对那笔钱动心万分,但是咱们碰了,明日山河社的通缉榜上可就要留名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董策一笑,百无聊赖道:“难道不动这笔钱,山河社就不会视我为敌了?”
蔡耀一愣,顿时便知自己的话有多可笑,摇头长叹道:“我也是别无选择啊!”
第115章 挖宝藏()
昏暗的油灯旁,灯光照在董策脸上显得阴晴不定,而他对面,蔡耀正在述说他所知的藏银地点。
“最多七万贯,还包括钱粮兵器,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董策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阴暗,看的蔡耀一阵胆寒!
“绝对没有!”蔡耀连连摇头,道:“本来不下十万贯,但最近为了和太平道争夺教徒,铁熊一口气花了几万贯,留下的粮食也只是够自己人吃,多数兵器也在前天调到船上了,所以剩下的有没有七万贯我都怀疑呢,但绝对不下五万!”
蔡耀说到这,似乎想到董策为何会不信,便补充道:“我知道,长城县范家庄被破,乃是董大教主一手造成的,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范冠在长城县经营了十几二十年,才能聚集如此多财富,他也是社里最先下江南的头一批人,而铁熊来金陵不过是四年而已,如何能与范冠相比啊!”
其实用不着蔡耀解释,董策也能猜出,但他这样说,无非是想掏掏蔡耀的底,故此依然板着一张脸,冷冷道:“区区几万贯,对你而言或许是富可敌国的财富,但对我而言只是蝇头小利,所以在我看来,它还不足以抵得上你这条命!”
蔡耀大惊,特别是看到董策翻掌间,就变出一把刻刀把玩着,吓得他赶紧道:“董大教主,我可是什么都说了,你不能不守信用啊!”
刻刀在董策指尖飞快的翻转着,灯光在刀刃反射出一道道寒芒从蔡耀脸上一晃而过,吓得他的汗水立即又留了下来,不等董策发问,继续道:“在水灾来后,上头感觉这次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便调了一批银子到金陵,但具体……”
“你听过人彘没有?”
董策一句话,顿时便让蔡耀急哭了,他连坐都不敢了,起身就跪伏下来,磕头道:“董大教主啊,小的真不知啊,我只知道那笔银子被铁熊藏在一处宅子里,而且那地方昨天都被官府的人掘地三尺了,连他们如此多人都没搜出来,我又如何能找得到啊?”
董策双眼一眯,正待发问,忽然房门响了。
“进来。”董策语闭,房门便被人推开,张大贵一脸媚笑的走了进来,不过在看到跪地的蔡耀背影后,脸上猥琐的笑容顿时不翼而飞,转而一脸正经的上前恭敬抱拳道:“教主,这位是?”
“山河社的蔡耀,蔡堂主。”说着,董策的手便伸向张大贵,看着蔡耀道:“而这位,乃是我们衍教天眼堂堂主张大贵,你们也算身份相当,理当多多来往!”
张大贵一听董策这话,顿时愣了愣,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堂主啊,不过若换成涂平和朱大山,肯定是疑惑的反问董策,自己何时就成堂主了?可张大贵不同,顷刻间他就明白,教主这是在给对手放迷雾呢,不过或许也有可能提拔他成堂主啊!
不论如何,张大贵都要配合董策把戏演完!
“哦,原来是蔡堂主,蔡堂主好啊!”张大贵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在张堂主面前,小的怎敢也以堂主自视啊,张堂主实在是太客气了!”虽然蔡耀说话不经大脑,但一些粗略的马屁功夫还是有的。
张大贵脸色整了整,便学着董策谦和一笑,与蔡耀寒暄一翻过后,便拱手对董策恭敬道:“教主叫属下来,不知所为何事?”
董策说道:“叫上林潮吴盛准备几辆马车,之后我再吩咐你们。”
“属下尊听教主之命!”说罢,张大贵有模有样的躬身退后三步,这才站直转身离开。
这都是他在戏堂看戏时学的,觉得那些臣子对夫差或者勾践的毕恭毕敬十分庄重,有礼节,感觉自己肯定能用得上,于是便偷偷在屋子里苦练许久,期间,还惹得他妻子与儿子一阵嘲笑。
蔡耀看着张大贵的举止做派便知衍教的不凡!因为他很清楚,一个属下的恭敬身姿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必须要长时间的保持才能习惯这恭敬谦卑,言行举止,想他手下那帮人,见他就直接称兄道弟,左一句“蔡哥”又一句“蔡老大”听似恭敬,他也很享受,然而事实就是个屁,没见董策几句话,他便险些死在那帮兄弟手上了吗!
“看来衍教绝对是立教悠久,否则怎能培养出这等敬畏之仆!”蔡耀不由想到。
张大贵办事效率很快,不多时,四辆马车便准备好了,赶车的也就是张大贵、吴盛、林潮和被张大贵从艺苑叫回来的柳福。
因为张大贵听出董策话中意思,点名的都是心腹,故此不敢多生事端,叫来一伙不需要的人。
董策对张大贵能理解自己的话也很是满意,虽然他也想叫上一伙人,人多办事快,但这事情真不是人多就好的!涂平已经被他派去姑苏了,朱大山要看守艺苑,除了张大贵他们,剩下年轻有力的都是新收的灾民,这些人董策并没有收入衍教,只是收留,这两者的区别很大,特别是在当今横行天下的太平道面前!
“教主!”吴盛和林潮见到董策过来,立即恭敬一声,顺着,还不忘对着董策身后的张大贵强忍笑意的道了句:“张堂主!”
董策点点头,便直接道:“先去东城。”
说完,董策便带着蔡耀上了柳福驾驶的马车,和柳福说了一下地址后,一行人便趁着夜色,专走僻静小道前往东城。
说起山河社的藏银地点,其实有很多处,不过大多数都被官府给抄了,留下的也只有在东城一处偏僻的贫民茅舍中。
据蔡耀所说,他知道两处,不过那些是藏兵器,甚至还有弓弩的,董策听后便暂时打消去收刮的打算,毕竟这东西如果他要了,被人知道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而钱财不同,这东西谁能证明不是他的呢?
一行人到了茅舍,董策先下了车,看到眼前简陋的篱笆小院茅草屋,他不由苦笑一声,暗叹铁熊的精明,这地方一眼就感觉普普通通,别说万贯,恐怕就是一贯也翻不出来。
蔡耀掏出钥匙打开铜锈斑斑的锁头,一行人便小院,不过蔡耀并没有带大家进入屋子,而是来到一块菜地旁,指着菜地道:“就埋在这里。”
张大贵闻言不由扫了一眼四周,惊讶道:“你们把钱埋在这,不怕附近有人路过?”
由不得张大贵不惊讶,毕竟这篱笆根本就挡不住人家的视线啊,而菜地就在篱笆旁,随便一个行人路过,都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蔡耀则笑道:“张堂主有所不知,每次埋钱挖钱时,都要先安排人在四周放哨,如此自然万无一失了!”
“其实就算看到,只要不见钱,人家只会当你种菜!”董策笑道。
蔡耀看了董策一眼,摇头苦笑道:“还是董大教主聪明啊!”
“别废话了,具体在哪里,早点挖出来好早走。”
董策说完,蔡耀便让张大贵到屋里拿出锄头,几个人便开始忙活起来,不多时,四个大箱子便逐一被挖出,董策一一打开后,顿时有些失望。
因为这四个箱子,一箱装的都是碎银,而且还没装满,其余三箱装满了,但都是铜钱,不过饶是如此,也看的张大贵他们双目瞪圆,被惊得无以复加!
第116章 练与不练()
张大贵、林潮和吴盛感觉小心肝都要从喉管蹦出来了。
三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多钱,一边是白花花的碎银,另一边是堆满箱子的一串串铜钱,这要推到人身上,绝对能把人给活活压死了!
柳福却很是正定,因为这东西以前在董府里时不时就能见到,比这些更多的都经常能见,早已见怪不怪了。
蔡耀扫了一眼,便道:“看这样子,这半个月来没人动过这四箱钱,上次记账是碎银三千二百六十七两,铜钱总共是一百五十贯。”
吴盛一听不由愕然,盯着白花花的银子屯口吐沫道:“还是银子值钱啊!”
“废话!”林潮撇撇嘴,道:“随便捧一手银子,就能抵着一箱铜钱了,你说值不值钱。”
宁朝银子也并非是流通货币,只有一些富人阶层为了方便携带才会使用,平民百姓还是多用铜钱交易,但并不是说银子就花不出去,从富人手中流出的银子到了百姓手里,他们也能拿到银铺兑换等价铜钱,也可以理解为银子只是一种货物。
面对如此多钱,董策不仅不高兴,反而有些有些不悦,毕竟蔡耀也说至少有两万贯,而今不过三千多贯,但此时不是追究蔡耀的时候,于是便说了一句:“搬回去。”自己便和柳福抬起一箱银子先走了。
虽说古代是半斤八两,一箱银子两百斤,听起来两个人抬应该没什么问题,实则对于董策而言,不论两百三百,那重量都是很恐怖的,但比起那三箱铜钱,董策还是宁愿拿银子!
一箱铜钱虽说只有五十贯,但董策掂量过,这一贯用他后世的计算,至少也得七八斤,一箱下来至少三百五,即便两个成年汉子抬起来也够费力。
可是让董策万万没想到,他最先抬起银子,但结果却远没有张大贵四人效率,这四个丫的抬起三百多斤的箱子还一脸兴奋,健步如飞,瞬间就超过他抬到马车里。
末了,张大贵还拉着吴盛兴致勃勃的跑过来嬉皮笑脸道:“教主啊,这等粗活还是属下们来报,您歇歇,可别闪了腰啊!”
“我靠。”董策暗骂一句,立即就招呼柳福放下银子,然后让张大贵和吴盛把银子抬到了他的马车里。
等几人把挖开的菜地填好后,蔡耀还不忘上了锁,一行人这才偷偷从僻静小道回到西城小院。
这一来一回,折腾到头也快天亮了,董策让张大贵把三箱铜钱拿到学子庙等明日购买柴米油盐和衣服棉被给收留的灾民,顺便,让他把蔡耀带过去居住,当然,临走前他自然要提醒张大贵一番!
但他们走后,董策便和柳福把银子藏起,而他藏银很普通,留下几百两花销,其余全倒进米缸,然后加几块木板,再把米倒进去埋住。
等忙活完,董策便随便洗簌一下,脱衣休息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董策才在柳福的叫声中有些恍惚的起来,让柳福去烧一桶水,在等水烧热期间,他练了一下瑜伽,等筋骨伸展后又做了一些强身运动,这才一身大汗的去泡澡。
这些简单的锻炼董策基本每天都要坚持一次,不过他最近考虑要不要加强一点,否则又遇到昨夜那种情况,他可没多少把握凭几句话让别人内斗了。
蔡耀这帮人,头目说话不经大脑,手下忠诚度少得可怜,都是为钱卖命,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能让对方内讧,可是若换成邪教的骨干,多几个像范冠和铁熊这等狠人,他可真危险了!
虽说真遇到这种情况,练了或许还是九死一生,但不练绝对是十死无生,董策再次感觉陈总舵主的名言要多重要了!
直到中午时,董策才来到艺苑。
如今官府已下达告示称命案告破,连缘由都说得滴水不漏,什么邪教收买捕快杨油儿,让其把死者被害地点推到艺苑头上,想借此为口,搅乱金陵府的安宁,而府令秦麒是如何精明,一眼识破邪教伎俩,于是率领刑捕房是如何用计,如何下套,经过几番明争暗斗,最终才揪出内奸,将邪教徒一网打尽。
这其中,压根就没有董策什么事,不过他也乐得轻松,秦麒不怕山河社报复,那是因为他手底下有高手护卫,但董策不同,虽说手底下也有一批人,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