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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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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伯在这里住了三个星期,他和秘书斯坦格森来欧洲旅行,箱子上贴了哥本哈根的旅行标签。据她说斯坦格森是个矜持沉静的人,而德雷伯则截然不同,生性放荡言行粗俗。第一天晚上他就喝了个酩酊大醉,到第二天中午还没清醒,对女仆更是随便放肆,对她的女儿更是说了不堪入耳的混账话——”

    “夏庞蒂埃太太如此忍让只不过是每天一英镑的金币诱惑,她的儿子阿瑟在海军服役需要花钱,她不愿意失去那笔收入,只不过那一次——德雷伯企图非礼爱丽丝,她实在无法忍让,将他们赶走了。”

    “后来呢?”福尔摩斯轻声问。

    “夏庞蒂埃太太的儿子正好在家休假,因为他性子暴躁又疼爱妹妹,这事儿她只字未提,没想到没多久德雷伯又回来了,异常兴奋显然是喝醉了,他要求爱丽丝和他私奔,还说他的钱花都花不完,抓着她的手腕,一直把她往门口拖——”

    格莱森兴奋得手舞足蹈,“这可惹怒了阿瑟,他冲进了屋子,只听到乱哄哄的咒骂和扭打的声音,他用棍子把德雷伯赶出了屋子,并且跟着他走了出去。第二天早上,就传来了德雷伯遇害的事儿。”

    “非常精彩。”福尔摩斯打了个哈欠,“后来呢?”

    “我仔仔细细询问了夏庞蒂埃太太他儿子的问题,果然和猜想中差不多,出去了至少两个钟头,在她们睡觉之后才回来,这不是很可疑吗?我就带了人去逮捕他,他手里还有那根沉甸甸的木棍,非常粗的橡木棒。”

    “我认为这个女人的儿子一直追着德雷伯先生到了布瑞克斯顿街,发生了争吵,并且德雷伯先生挨了他一棒,大概非常巧地集中了他的要害所以导致死亡,但是却没留下任何伤痕。当晚雨下的那么大,四周又没人,因此阿瑟把尸体拖到了空宅子里,那些蜡烛血迹和戒指,都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留下的陷阱,不过是想逃避警察的追查。”

    “做得好,格莱森,您的进步非常大,成功几乎就在眼前。”福尔摩斯叹道。

    侦探洋洋得意,“我也觉得这件事处理得非常利索,那个中尉写了一份陈述,他说他跟踪了一会儿就被发现了,于是德雷伯先生在坐上马车以后就把他甩掉了,他往回走时遇见了一个军舰上的同事,但当我问他同事住在哪里时,他又不能自圆其说了——可笑的雷斯垂德,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肯定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哈——”

    他刚说完,雷斯垂德就走了进来,完全不复平日里信心百倍的模样,他看起来六神无主,衣冠不整。在看到格莱森也在这里的时候,他愣了愣,面上露出无措和尴尬的表情,摆弄手里的帽子,显得忐忑不安。

    “您怎么也来了。”格莱森语带得意,“找到那位约瑟夫斯坦格森先生了吗?”

    “那个秘书,约瑟夫斯坦格森。”雷斯垂德轻声开口,“今天早晨六点钟左右,在哈利蒂内的旅馆被人杀死了。”

    …………

    事情似乎朝愈发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接下来雷斯垂德细细描述他查案的经过——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打听斯坦格森的下落,八点钟到达了小乔治街郝黎代旅馆,侍者说他还没起床并吩咐他们九点钟再叫醒他,于是他上楼去找,没想到看到了一个令侦探都恶心欲吐的场面——

    房门下边血迹弯弯曲曲地流了出来,雷斯垂德立刻撞开门,屋里窗户大开,旁边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穿着睡衣,蜷成一团,已经断了气,四肢僵硬冰冷,身体左侧被人用刀深深刺入,最奇怪惊悚的是,他的脸上,是用血写成的“rache”这个词。

    诺拉和华生都不禁一愣。

    凶手无疑是同一个人。难道这个所谓的rache并不是随意而写,真的是代表了“复仇”的意思吗?

    如果是,那么凶手究竟为何而复仇?

    雷斯垂德又说道,“有人曾经见过凶手,一个送牛奶的孩子偶然去过旅馆后的小胡同,他看到平时横在地上的梯子被竖了起来,正对三楼上面一扇窗户,窗户大开着,有一个人从上面爬了下来,丝毫不慌乱,还瞧了他一眼,孩子还以为是做活的木匠呢。他记得是一个大个子,红脸,穿了一件长长的棕色外衣。行凶之后还在房里逗留了一会儿,我们看到脸盘的水中有血,想必是洗过手,床单上也有血迹,看来行凶以后他还非常冷静地把刀子擦干净了。”

    对于凶手外形的叙述大家一点都不吃惊,福尔摩斯继续道,“你还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斯坦格森还带着德雷伯的钱包,钱分文未动,总之不是谋财害命。房子里只有一份电报,从克利夫兰城打来的,电文是‘jh现在欧洲’,没有署名。床上有一本小说,烟斗,桌子上有一杯水,窗台边还放了个盛药膏的木匣,有两粒药丸——”

    “就是这个!”福尔摩斯忽然兴奋异常地高声道,“就是这个。”

    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他。

    “差不多了,推理最后的一个环节完全被证实了。”福尔摩斯站了起来,灰色的眸子闪闪发光,他兴奋得不住走来走去,声音高昂道,“这团乱麻的线头都已经掌握在我手里,当然还有些细节有待充实,但整个案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完全清楚了——那两颗药丸您带来了吗?”

    雷斯垂德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都带来了,说实在的,我并没觉得它们有什么重要性。”

    “华生医生。”福尔摩斯打开盒子,“您来看看,这是普通的药丸吗?”

    华生好奇地上前看了一眼,呈现珍珠色,又小又圆,对着光几乎是透明的,他立刻下了结论,“它们应该是可溶于水的,从外形来看。”

    “是的是的,当然。”福尔摩斯眼睛亮得惊人,他示意华生将楼下那条年迈的狗抱了上来,混着牛奶喂它喝下这颗药丸,似乎想要证明什么。只可惜他们等了许久,狗也毫无反应,福尔摩斯脸上露出非常明显差异的表情。

    “这不可能。”他情绪急躁地走来走去,“怎么可能是巧合,毒——我可以肯定这推论不可能有任何谬误——”

    “福尔摩斯。”诺拉轻声道,“这里有两颗药丸。”

    他一顿,立刻抬起头,非常激动地按住她的手,又松开,转身拿起另外一颗药丸,“对,你说得对,我明白了!”

    他将那颗药丸切成两半,拿其中半颗融化在水里,又加上牛奶放在狗面前。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不幸的小动物还没来得及完全吞下牛奶,就开始四肢颤抖抽搐,没多久就失去了呼吸。

    相反福尔摩斯却长长呼出一口气,松懈了紧绷的脸和肩背,“果然如此,我的推论是正确的——这小匣子里的两粒药丸,一粒是剧毒的□□,而另外一颗则完全无毒,我早该想到的。”

    大家都一头雾水,唯有诺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么说您已经知道案件的经过了?”雷斯垂德问道,“那么应该早些抓到凶手,以免他再次害人。”

    “不会再有新的暴行了。”诺拉忽然说,福尔摩斯奇异地看了她一眼,难得附和,“没错,我可以肯定——你们问我知不知道谁是凶手,当然。不过抓到他才算本事。他很聪明,凶残而又狡猾,并且有一个能干的人在帮他——必须说明的是,我认为官方侦探绝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有人发现了线索,他就会立刻改名换姓淹没于诚实之中,因此我没有向你们任何人请求协助,我也希望你们不要阻碍我的全盘策划——并无冒犯。”

    格莱森和雷斯垂德涨红了脸,对于这种论调中的轻蔑和讽刺非常不满,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下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正是流浪儿威金斯,“先生,请,您的马车就在楼下。”

    “好孩子。”福尔摩斯边说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副钢铁的手铐,在所有人茫然不解的目光里,又从房间里拖出一个小小的旅行用的皮箱,系上上面的皮带,而此刻车夫走了进来。

    福尔摩斯头都没抬,半跪着忙活,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招呼道,“嘿,车夫,麻烦您帮我把这个系好。”

    车夫脸紧绷着,不太情愿地走上前去,正准备伸出手帮忙,福尔摩斯忽然朝诺拉使了个眼色,诺拉几乎毫不犹豫立刻上前一步,手掌成刃没有留情地就劈在了车夫的脖子后,她的动作非常快而且熟练,车夫发出一声惨呼,由于身体强壮的缘故并没有晕过去,而是趔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福尔摩斯立刻滑不溜秋地将手铐拷在了车夫的双手上,然后跳了起来,眼里冒着光芒。

    “先生们,”他一本正经,彬彬有礼地说道,“请允许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杰斐逊霍普先生,杀害德雷伯先生和他的秘书斯坦格森先生的真凶。”

第17章 十七() 
车夫被拷住时脸上的凶狠和茫然记忆犹新,他如同困兽一般企图挣脱出来,雷斯垂德格莱森好不容易才制服他,直到雷斯垂德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令他透不过气来,他才明白挣扎毫无用处,安静了下来。

    诺拉灵活地用绳子把他的手和脚都捆了起来,格莱森和雷斯垂德用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大概是她方才的举动震惊到了两位侦探,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评价,不过这对诺拉来说没有任何改变。她做完这一切就退到了旁边,对华生担心的询问抱以亲切微笑。

    “好了,先生们,这件扑朔迷离的小案件,总算告一段落了。”福尔摩斯重新坐回他的专属沙发,露出格外轻松的微笑,“欢迎你们提出任何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

    凶手无力反抗便安静了下来,他打量一圈周围,忽然露出一个和面目毫不相符,堪称温和友善的笑容,并对于刚才的挣扎是否伤到他们而表示歉意。

    “看来只能去警察局了。”他说,“我的车在门口,我可以自己走下去——这姑娘绑得可真结实,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手法。”

    诺拉细细打量这个造成两人死亡的罪魁祸首,很少有人如此魁伟强壮,黑色脸膛饱经风霜仍然富有坚定和活力的神色。他注视着福尔摩斯,眼里明显露出释然和钦佩,“如果警察局长的职位空缺,您一定是最佳人选。”

    福尔摩斯对此并无反应,只是对两位侦探说,“我们一起将他送过去吧。”

    “我可以驾车。”雷斯垂德说道。

    一行人到了警察厅,走进了一个小房间,那里的一个警官记录下了罪犯的姓名以及被害人的姓名。途中有人问起华生和诺拉,但“侦探助手”以及“目睹案件经过的人”这样的身份足够他们参与这次审讯。

    “杰斐逊霍普先生,”警官面无表情地开口,“审讯你之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必须提醒你,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并可能作为审讯证词。”

    杰斐逊霍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缓缓说道,“当然,我有非常多的话要说,但也许我等不到审讯了——别急,我并不是要自杀,您是医生对吗?”他漆黑的眼睛转向华生。

    华生点点头。

    “那么,请您按一下这里。”他微笑,用被拷的双手指向自己的心口。华生顿了顿,探了过去,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你——你得了动脉血管瘤?!”

    凶手表情很安详,“是的,他们也这么说,别的医生告诉我,用不了几天,这个血管就会破裂。我得这病已经很多年了,一年比一年坏。我在盐湖城的大山中,由于风吹日晒过度劳累引起的。不过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我早就不在乎了,可是我想死前交代清楚这一切,不愿意在死后被看成一个简单的杀人犯。”

    警官和侦探快速商量了一下,最后同意先取得他的口供。

    犯人作了下来,自从被抓捕以后,他都表现得非常温和平静,眼睛里露出将死之人独有的那种黯淡温柔的光来。

    他开始叙述从头到尾发生的一切。起因,经过,蜕变,以及决定。

    这是一个关于亲情,爱情,死亡,以及复仇的故事。

    北美中部的大陆有一片干旱荒凉的沙漠,苍茫的荒原被矮小的槲树林分隔成一块块的盐碱地。但这里并不是渺无人烟——神秘而又虔诚的摩门众教徒饱尝艰辛地迁移到了这片避难所,从密西西比河畔到落基山脉的西麓,路上遭遇红蛮野兽的多次袭击,饥渴疲惫和疾病的折磨,而每一种艰难险阻,都被盎格鲁撒克逊人克服了,他们成功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挖沟筑壑,植墙划界,培育庄稼,砍树垦殖,这个穷乡僻壤的处女地第二年就被开垦为人类的新居地。当然这并不是关键,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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