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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诺拉笑眯眯,“贝克街221b号是我的家,夏洛克和郝德森太太都是我的亲人。”
“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叫诺拉·夏普的亲妹妹。”福尔摩斯立刻反唇相讥。
诺拉马上作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夏利,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如此见外吗?”
克利夫兰在两人直接看了看,十分平静地开口了,“如果你需要,可以住在我那边。”然后顿了顿,注明理由,“那样,每天都可以直接工作,不必来回跑动。”
“谢谢您的好意。”没等诺拉说话,福尔摩斯微微笑了笑,语气温和,却是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但郝德森太太待诺拉十分好,她舍不得离开那儿。”
顿了顿,又看向诺拉,目光深邃,“况且,您对复杂有趣的各类案子,更有兴趣,不是吗?”
“……”
克利夫兰微微皱眉,对这个抢了下属时间和精力的侦探开始有了不满。
诺拉睁大眼睛,有些结结巴巴地打断这奇怪的气氛,“我、我很感激你的邀请,克利夫兰……不过,你、你可能不太明白……那个……未婚男女……咳咳……是不可以单独住在一起的,正常情况下。”
克利夫兰不太服气,“你和夏洛克·福尔摩斯——”
“嘿!诺拉,夏洛克!”远远的,作为主角的华生看到了这边,兴奋地走了过来,继而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这里,愣了愣,露出友好的笑容,“你好,霍克先生。”
他的笑容很真挚,克利夫兰回了他一个几乎看不出痕迹的微笑,“恭喜,华生。”
华生哈哈大笑,他穿着新郎礼服,头发熨帖整齐,看起来精神焕发,眼睛里充斥着满满幸福得意的光芒,诺拉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得有些羡慕地说道,“您今天非常帅气,华生,你和玛丽会是一对美满的夫妻。”
“恭喜。”福尔摩斯很简洁地道贺。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表情,但诺拉却十分明白,华生结婚以后自然是会减少和他一同冒险的时间,对此他一定非常不满。
华生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接待其他宾客的玛丽,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我可为你们作出表率了,我的朋友们,虽然我之前也十分清楚我会是最早成家的一个,但——”
他的眼睛在克利夫兰,诺拉和福尔摩斯身上转了一圈,眼里的神色明显是兴味十足的,“诺拉,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找到那位‘合适的人’了吗?”
第47章 四七()
许久不见,华生还是这么的……喜欢神补刀。
“亲爱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玛丽现在一定在呼唤她的丈夫呢。”诺拉赶紧转移话题,板起脸加重了语气,那副急忙想赶走他的样子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华生似笑非笑地哈了一声,学着她的样子耸耸肩,“好吧,我就先过去了,你们可不要打起来了。”
“……”
诺拉松了口气,一回头就看见克利夫兰极为严肃的脸,以及福尔摩斯挑高眉微微眯着眼注视她的样子。
“……”诺拉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到很莫名,“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福尔摩斯极快地回答。
克利夫兰干脆转过脸去,面无表情地瞪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以及行人。
婚礼正式开始于中午,按照传统会有一场称为“婚礼早餐”的正式午餐。所有的宾客在侍者的招待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穿着妥帖黑礼服的华生,以及白色婚纱头戴珍珠装饰头纱的玛丽站在正前方,含着笑意注视着所有人。
“叮——”主持婚礼的牧师是一个中年男人,微胖,看上去慈眉善目十分亲切。他敲了敲手里的玻璃杯,清脆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天——”他清了清嗓子,沉稳和缓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是约翰·华生以及玛丽·莫斯坦小姐这对新人的结婚仪式,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人,我,斯坦森·霍布斯,非常荣幸地站在这里,庆祝这场平凡而伟大爱情的胜利。”
“主耶稣说:‘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你们选择了彼此,决定了彼此,那么就要一生相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走下去。一夫一妻,彼此忠诚,不可拆散。”
诺拉专注地看着他们,那对新人眼里的幸福和明亮是无法欺骗的,她看着看着,不禁微微有些羡慕,也有些失落。
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也喜爱自己的人并且与之度过一生,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吧。
牧师转过身,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声音放低了下去,“约翰·华生,你愿意承认接纳玛丽·莫斯坦为你的妻子吗?”
华生郑重地回答:“是的,我愿意。”
牧师又继续来询问他:“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对他保持贞洁吗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华生露出欣然微笑:“我愿意。我愿意承受接纳玛丽·莫斯坦做我的妻子,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
玛丽眼里涌出了泪花,脸色露出一片红晕。
于是牧师回过头来询问她:“玛丽·莫斯坦,你愿意承认华生为你的丈夫吗?”
玛丽声音温柔地回答:“我愿意。”
“你愿意到了合适的年龄嫁给他,当常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并且对他保持贞洁?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玛丽顿了一下,旁边的华生立刻露出紧张的神色,她微微笑了笑,声音笃定而清晰:“我愿意。我承受接纳约翰·华生做我的丈夫,不论贫困富裕,生病或者健康,爱他,尊重他,和他生活在一起,保持贞洁,直至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她调皮地将誓词改动了一下,但华生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他专注地看着她,看上去似乎感动极了。
牧师莞尔一笑,“那么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他们的戒指是金制不戴任何装饰的,内侧铭文镌刻着他们各自姓氏的开头字母。当华生与玛丽交换戒指后拥抱亲吻在一起,台下顿时响起了极为热烈的掌声,甚至是口哨声。
“这可真是感人极了。”诺拉装模作样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却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令我也有结婚成家的*了。”
福尔摩斯一直放空的目光忽然凝聚起来,他转过头,灰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她,声音平稳,“我记得,不久前您曾经告知过我,关于那番‘最忠诚跟随伙伴’的感人论调。”
诺拉顿了顿,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忽然兴起了作弄他的心思,弯着眼睛笑眯眯地回视他,“噢,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向您告白了,您将如何呢?”
福尔摩斯这次镇定了许多,不见上回震惊困惑的模样,他探究地盯着她的眼睛,发觉了其中调侃兴味的意思,目光不觉移开了,看向台上那对低语的爱人伴侣,语气也不由得放低了,“如果是如此……大概我们是无法再做朋友了。”
诺拉一愣,她的心突然就漏了一拍,露出些许自己也不知的慌张神色。她勉强镇定下来,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那双一向理智的眼眸此刻也是冷静认真的,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诺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语气故作轻松,“那我可舍不得呢,夏洛克,非常庆幸我们没有彼此爱慕。”
福尔摩斯直视前方,语气温和低缓,“……我也是。”
你也是?你是同样舍不得呢,还是同意没有彼此爱慕?诺拉在心底叹息。
四周都是恭喜庆贺的声音,诺拉有些怔愣地坐在他们中间,缓慢地思考着一个问题,即使他们都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这种是朋友也胜过朋友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呢?她欣赏着他的聪明才智,他的高傲和品格,他的犀利言语和柔软心肠,他们是如此的一见如故,分享着每一件复杂的案子和有趣的八卦,相互倾授自己熟悉的知识。他们是如此亲密,也许在不知情人的眼里他们只是缺少了那一堆繁复仪式罢了,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大概也只能走到这一步了,越过那一条线,他们的友情也只能终止了。
福尔摩斯向来是个自律而理智到可怕的人,爱情在他的生活里不占据丝毫分量,对于他来说这玩意只能是累赘,无用的附加品,影响人清醒思考的毫无存在意义的东西。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愚蠢而整天冒着粉红泡泡的可笑境况之中。
至于她?即使现在她自觉并无爱慕的想法,但又能维持多久呢?当她以后遇到了觉得合适的另一半,他又是否能够接受福尔摩斯这样的存在呢?而更关键的是,在她的世界观里,还有比福尔摩斯更符合她认知情趣的绅士吗?
诺拉揉了揉脸颊,苦恼地叹息。
难道继华生之后,她也不得不考虑搬出这所她唯一感到家一样温暖的地方了吗?
“您在想些什么?”看到诺拉这一副发呆的模样,福尔摩斯不自觉地问道。
诺拉立刻摆了摆手,“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无关紧要?”福尔摩斯重复了一遍,继而嗤地挑眉,“无数从书上得来的知识经验告诉我,每当一位女士用这样的词汇来搪塞答案时,所谓的后果往往是灾难性的。”
诺拉斜眼,“真难为您将我当成‘一位女士’了。”
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地回答,“您一直都是。”
诺拉沉默了半晌,才放弃似的笑了笑,轻声道,“其实我在考虑克利夫兰的建议。”
福尔摩斯眼睛一凝。
“他说得没错,我这样的人也不在乎所谓的名声了,如果我搬过去大概工作也变得更称心如意一些,也不会引起所谓‘我爱慕您’这样的误会。”诺拉万分无奈。
福尔摩斯不自觉紧紧皱眉,“既然您明白是误会,又何必……”
“因为我害怕有一天,它在我心中不再成为是误会。”诺拉缓缓开口,“可我非常珍惜和您的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如果因此而放弃它,我想我会非常痛苦,而我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
福尔摩斯一呆。这是真正的怔愣住了,他极少会出现这种反应。
周围是那么热闹,人声鼎沸,各自谈笑风生,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带着祝福和美好的微笑,空气中满是甜蜜微醺的香气,甚至可以听得到侍童轻哼出的不知名的小曲,刀叉相碰的金属声,酒液流淌的浓烈气息……而诺拉就坐在这一切的中间,翠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脸上带着柔和微笑,可眼里神色却分明是无奈而微微忧郁的。
福尔摩斯注视着她,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灰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嘴紧抿了起来。明明周围是那么喧嚣吵杂,他却只能看到那一双眼睛,那一个人,似乎其他所有人的声音和气味都一瞬间离他远去了。
就如往常每天的互相调侃一样,他每一次都比别人更快地明白她所说的话。
这一次也不例外。
第48章 四八()
离华生的婚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如果拿一个词汇来形容当今贝克街221b号的状态,那么就只有一个是最为恰当了,那就是——古怪。
大概是工作时间交错的缘故,郝德森太太不止一次看到例如“诺拉出门,夏洛克回家;而夏洛克出门了,诺拉下班”这样阴差阳错的场面。但当事人表现得足够镇定平静,就连她都完全看不出其中的怪异来。好在婚礼那天,不知道福尔摩斯究竟与诺拉说了些什么,她总算没再提搬出去这回事,依旧是安安稳稳地在这里住了下来。
直到八四年初的一个晴天,夜晚六点的样子,诺拉刚刚从诊所里回来,而几乎消失了大半周之久福尔摩斯终于十分稀罕地准点回到了贝克街,两个人在一周内再次碰面,古怪地注视了一会儿后齐齐转过头,一人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的风景,而一人则看似十分专注地低头研究今日新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假样的静谧,几秒钟后,许久不见的格莱森警长迈着大步子踏上了楼,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就喘着粗气,急忙开口道明正事,“有——有新案子发生了!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不慌不忙地从报纸里抬起头来,仍然那副令人牙痒痒的镇定模样,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