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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涛顿时惊愣当场。
它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又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受。
人类从古至今都没有停止过对这个宇宙的研究,信仰的神换了一茬又一茬,各种学说也换了一茬又一茬。目前最让人信服的一个说法就是这个宇宙是由一个奇点爆发而成,于是就有了这漫天的星辰,有了人类,有了万物生灵。可这一切最终会坍缩,归还到一个奇点之中,然后再爆发。
这个论点与它的说法何其相似,只是将奇点换成了无,将坍缩换成了天道的轮回。
“可是,灵古时代的毁灭还不是真正的天道轮回,那只是一个征兆,它快来到了。你说,如此之恶,执掌善恶者你,杀它不杀它?”它反问宁涛。
“我……”不知道为什么,宁涛又抬头了一眼白茫茫的天空,那个“杀”字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这毛茸茸的不日星君想杀代表天的无,一念动,连个面都没照上就死了,他怎么还敢妄动此念?
“哈哈哈……”
“前辈你笑什么?”
它说道:“你在它眼里还只是一粒尘埃,你骂它,你土它口水,甚至你向它撒尿,它也不会理睬你。可你到了我这个境界,你就知道它有多么可怕了。”
宁涛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距离前辈的境界差了起码十万八千里,前辈所说的这个轮回的末日离我也无比的遥远,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把善恶鼎这个麻烦解决掉,既然它是前辈的炼丹鼎,我想前辈一定有法子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若不帮你,你便不会帮我是吗?”
宁涛沉默不语,它不帮他,他帮不帮它就得看缘分了,而缘分这东西从来都很虚无缥缈。
它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果然是天生的善恶中间人,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宁涛:“……”
它说道:“它是通神神器,我死之后它下落不明,照你的说法,它还真是去了凡间囚牢潜伏俢练,想要血肉真身,想要成为真正的神。可是,它虽然是我的神器,可法力通天,即便是我还活着,我要毁它也不容易,以你现在的能力,你想都不用去想。”
宁涛的一颗心往下沉:“这么说就连前辈你也没有办法吗?”
他的心里虽然很不甘愿,可他相信它的说法。
想那阴魂棺不过是仙级的法器,却已经那么厉害,其器灵还要了林清华成为背棺人。而善恶鼎却是一个神级的法器,而且还潜伏俢练了这么多年,其远比眼前这个毛茸茸的前辈熟悉的善恶鼎更厉害!以前它要毁善恶鼎都很困难,更何况是现在?
的确,他连想都不用去想。
可是,他怎么能甘心面对一个卸磨杀驴的结局?
“我帮你想到了一个办法。”它说。
宁涛激动地道:“前辈,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前辈你快告诉我?”
它说道:“你被它驱使,签的是灵魂契约。我传你一法,炼化它的烙印,你便重获自由。”
“前辈传我秘法!”
它说道:“我传你秘法其实简单,难的是你一动那烙印它就会察觉,你需要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方。”
宁涛说道:“地方好找,我可以在阴墟用前辈所授之法抹除它的烙印。只是时机,时机……它还需要我为它赚取神晶,填满为限,我就在即将填满的时候动手抹除它的烙印。”
它说道:“如此甚好,我现在传你秘法……”
宁涛仔细听着。
它传授的秘法叫“观自在印法”,一句法咒可观神魂烙印,运用灵力抹除烙印。
传授完毕,它说道:“这观自在印法观印没事,可你一动那印它就会有所感应,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去尝试。另外,我要提醒你,抹除烙印的过程会很痛苦。”
“与自由相比,再大的痛苦我也愿意承受,多谢前辈传授秘法!”宁涛深深一拜。
它坦然受之,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传你观自在印法吗?”
宁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交易那就俗气了不是。
它说道:“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你与我年轻的时候很是相似,我们也都是执掌善恶的存在。”
宁涛看着它身上的长毛,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它又补了一句:“我死了,可又有了你不是?或许,你会成功,轮回之日到来前杀它!”
宁涛说道:“如果我真有你们一天,我会的。”
“你走吧,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它挥了挥手。
宁涛说道:“前辈,我还有一事相问。”
“你说吧。”
“照夜天书在我手中,我这一会去前辈你就静止了,我要是再用照夜天书里的法咒开门过来,我还能见到你吗?”
它说道:“这照夜天书不过是法咒载体,不是什么法器宝物。照夜天书的法咒唯你能用,因为你我的灵力与他们不同,你我的法术也与他们不同。”
“前辈的意思是我还能来这里?”
它说道:“你当然能来,但是你下次来就见不到我了。”
“为什么?”
它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死了,身死魂消。我用这封神印封印了我一缕残魂,只想求一个今日的缘分。我们相见了,是缘分,此一别便是永别,我们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
宁涛心中一片伤感,他对着它又深深一拜。
它挥了挥手,转身往回走。
它身前是一片白茫茫的虚空,它越走越远,它的身影越来越淡。
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残魂,其实就是一个执念,执念得偿,它也就不存在了。
愿望实现了,哪里还有那个愿望?
宁涛却还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忽然,白茫茫的虚空颤动了起来,紧接着犹如镜子一般裂开。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但并不是绝对的黑暗。真正的天空出现了,漫天灰黑色的星辰。
这里竟是一片未知的宇宙虚空!
他站在一座漂浮在虚空之中的残缺的石山之上,这山几十万米高,竟与那刻有封神印的山一模一样!
“这里就是神墟吗?”宁涛的心中无比惊讶。
神墟是仙界的影子,如果仙界就是这个样子,他成仙的欲望一下子就淡了。修真者和妖渡天劫九死一生,为的就是去仙界,可去这样的仙界干什么,数死星星么?
“不知道那石碑还有林清华的科技修真法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么大一个宇宙空间,我怎么找?”此前宁涛想看看神墟,就是想弄明白那块石碑和科技修真法器的来处,可就眼前这个情况,他是没法指望了。
没有空气,极度寒冷,宁涛待没多久也打消了探索的念头。反正他掌握了照夜天书之中的法咒,随时可以再来。他诵念了照夜天书的法咒和七字真言,打开通道走了进去。
ps: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在这里祝愿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猪年行大运,一年365天天天笑口常开!天道酬勤,今天2更。
正文 0920章 大军来袭()
皓月长空,夜风习习,黑潭里银波粼粼,如此良辰美景却只是影子。可在这阴墟之中来的次数多了,待得久了,用情深了,他反倒觉得一千多年后的事情不是真的,而且是错的。
开印见魂,他去了神墟,见到了真正的不日星君,也从它的口中知道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无。
它只是动了要杀无的念头,却连面都没有照到就被干掉了,那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我去想那个无干什么?那样的敌人距我太遥远,我当前的敌人只是林清华,善恶鼎也算是一个。”回家的路上,宁涛心里这样想着。
其实,就算是现在被那个什么无察觉,或者是被善恶鼎卸磨杀驴,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比起凡间囚牢之中的几十亿普通人,他的经历以及足够让他无憾了。
小院静悄悄。
宁涛推开门,下脚无声,来到床边脱了衣服鞋袜上了床。
他并不担心吵醒昆仑玉,而是不想让黑玉冲听见他出过门。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想把事情弄得过于复杂。他只是想让昆仑玉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至于他的小舅子,就让那个少年继续做着那个盖世大侠的美梦吧,那也是一种幸福。
钻进被窝里,宁涛摆好了离开时的姿势,然后伸手在昆仑玉的脖颈上点了一下。
一丝灵力轻微震荡,昆仑玉的喉咙里传出了一个轻微的声音,动了动,好像要醒来,但没有醒来。
宁涛静静地躺着,用胳膊给她当着枕头,脑海里却还在回想着神墟之中的景象。
阴墟是凡间的影子,人过留痕,山川不动。
神墟是仙界的影子,却是冰冷的宇宙空间,了无生机。
仙界的影子怎么会是那样的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
既然是影子,那就说明它真实存在过,在某个时刻里它是真正的仙界。
“唐子娴携沙过银河,等于是走VIP通道回到了仙界,狐姬也渡过了天劫成了妖仙去了仙界,可如果仙界就是那个样子,她们去了又有什么意思?这宇宙这么大,即便是元婴的速度也不可能游遍宇宙,她们要是一个在宇宙的东边,一个在宇宙的西边,我将来怎么去找她们?”他的脑海里又冒出了一堆奇怪的问题,想着想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宇宙是一个村子么?
一个住村东头,一个住村西头。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怀里的昆仑玉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窗口有月光照进,屋里并不是很黑,她一眼便看到了她的夫君睁着一双眼睛,那两只眼睛就像是夜空之中的两颗最闪亮的星辰。
宁涛也看着她,心中一片温柔。
“夫君,你怎么还没睡?”昆仑玉关切地道:“是有什么心事吗?”
他岂止有心事,他的心事多得都快发霉,早都成心病了。
可是,他却很温柔地对她笑了笑:“我在想上天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让我娶到了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子。”
醉人不过情话。
昆仑玉一声嘤咛,翻身而起。
宁涛莫名激动:“娘子,你?”
昆仑玉俯首到他的耳边,吐着热气说道:“夫君,你不是想要小猴子吗?你想想,小猴子最喜欢吃什么?”
宁涛:“……”
一股风掀开了半掩的窗户,一片清光投进屋里,泥地上好像有水花荡漾。
“姐!姐夫!你们……还要不要人睡觉啊?”隔壁的小舅子的声音,一肚子的幽怨。
宁涛忽然觉得他很有必要再掌握一种结界的法术,不求动漫里的那种导弹都打不穿的结界,只要隔音就好。
第二天一早宁涛起床给一家人做了早饭,没有别的食材,家里就只有面粉和玉米粒,他也只能煮一锅面疙瘩汤。
吃饭的时候照夜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黑玉冲:“冲儿,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夜干什么啦?”
黑玉冲下意识地看了宁涛和昆仑玉一眼,昆仑玉低头喝面疙瘩汤,宁涛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灵光一现,呵呵笑道:“爹,我昨晚在后面枣林里练了一宿的猴拳。”
“猴拳?”照夜白讶然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猴拳了?”
宁涛的脚从桌下伸到了黑玉冲的脚背上。
黑玉冲跟着又说道:“是姐夫教我的,一门很高深的拳法。”
照夜白看了宁涛一眼:“贤婿,有时间你也教教我,我也练一练。”
宁涛尴尬地道:“岳父,这拳要小孩和少年学才好,你年纪大了,学不了,回头我教你一套养生拳法,延年益寿。”
照夜白笑着说道:“行,我就学养生拳法。”
黑玉冲说道:“爹,我们家得再盖一间房子。”
照夜白好奇地道:“房子刚好够我们一家人住,怎么突然想起要盖房子?”
黑玉冲嘿嘿笑了两声:“我觉得我姐已经有了,家里要添人了,当然要再盖一间房子。”
昆仑玉伸手,一巴掌拍在了黑玉冲的后脑上。
黑玉冲居然没有吭声,默默受了。
“哈哈!”照夜白朗声笑道:“好,是得再盖一间房子了,不,要盖就得多盖两间,贤婿、玉儿,你们得为我们家多添几口人,儿孙满堂,那才叫热闹。”
昆仑玉的脸红了,但她肯定不敢像拍黑玉冲的脑袋瓜子那样去拍她爹的脑袋瓜子。
宁涛闷头喝面疙瘩汤,这种事情他怎么回应都觉得尴尬。
早餐用完,昆仑玉起身收起碗筷往厨房走。
照夜白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