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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苏州园林素来驰名天下,如今一看果然不假。邢霜自打大门进去后,眼睛就应接不暇了。
便是一个游廊,也比京城的宅子更加精细,每个窗户看出去的景致都不一样,甚至每个窗棱孔看出去都各有千秋。
待进了内院,与钟秀重逢,又看到了久而未见的岫烟,邢霜这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魔爪了,一下把岫烟拉到了怀里,抱着抚摸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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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穷家富路()
岫烟走的时候,也才两岁多,三岁不到的样子。虽那会儿还把邢霜当母亲来着,可这么些年没见,早也不记得了。如今被邢霜拉在怀中又是摸又是抱的,一时尴尬的脸都红了。
钟秀见状,笑着对她道:“这是你姑妈,你不记得她了,可你是在她家出生的,那会儿我要来姑苏与你父亲汇合,你留在上都一直在她身边长大。你走时还哭着不肯离开,到了我身边也好几日不开口叫人。”
邢岫烟哪记得这些,但母亲从来不诳她,既然母亲这么说了,那便是真的了。她抬头细细看了看那位姑妈,见她生的眉清目秀,又端庄大方,心里不禁也有了些好感。
“姑妈!”小岫烟甜甜的叫了一声,一点儿也不似书中那般清冷。邢霜心底一暖,抱着她嗳了一声,又一时感慨,有些想哭。
这孩子打小就听话,也好在自己早早就改变了娘家的命运,如今邢家再不会受穷苦折磨,也不至于让小岫烟过的像书中一般惨淡。
不过邢霜这回来,也不是单纯看望邢忠一家的,而是来谈黛玉的事儿。
听了大姑的请求,钟秀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邢霜才谢了一句,钟秀就笑道:“姐姐这是在说什么谢不谢的?若没有姐姐,咱们一家子能像如今这样?且如今老爷得了那桩买卖,总要来往南北之间,如今他最大的卸货码头就在胶州。这一路想去京城,皆要在那儿换船,有我陪着,也更方便。
“再说了,平日老爷一走,我也是在家闲着,倒不如带着女儿去姐姐那儿给老太太请安,再顺道回金陵老家看看。”
邢霜笑道:“你若不嫌麻烦这自然是好的,再有几句白嘱咐你一道,姑太太才走,玉儿怕是一时沉溺伤痛,这礼数上也不知周不周到。若是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要请你多多包涵。”
钟秀忙道:“这我自然知道,莫说她才五岁,就是我这样年纪的,母亲若是去了,也无心交际。只是她这才没了母亲,老太太便要她离开父亲,也不知她心里头愿不愿意。”
邢霜叹了口气,心道钟秀果然是个明白人,无奈的对她说:“再不愿意还能怎样?老太太抓着理儿呢。
“林家人丁单薄,主家就只得姑爷一个,旁支也俱凋零了。偏只有咱们这边有女眷能依靠了,不送来家里少不得要被人说她闲话。
“这天下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明明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没了长辈教导,就会被人厌弃。”
钟秀也叹了声道:“可不是么?殊不知好些个有长辈的,还不如那没长辈的。这教养之事,也看品行环境。
“林家书香门第,素来规矩极好,那姑娘即便不去京城,想来也无大碍。只是老太太拿这由头要了她去,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寄人篱下。”
邢霜又与钟秀唏嘘了几句,就丢开再不提黛玉的事儿,说得多了,反倒显得太明显了。接下来的几日,她只住在邢忠家里,每日与钟秀逛园子玩耍,这自不提。
待重新踏上回程,王熙凤这才问邢霜道:“如今钥匙在太太这里,太太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家里可怎么办?”
邢霜笑道:“有你姑妈和老太太在,总不会有事儿。且老太太那儿也是日日以泪洗面,我若不亲自来一趟,她怕是也不放心的。如今我来了,她那信儿又跟着到了,只怕是早有准备要接你妹妹过去了。”
王熙凤问:“太太的意思,并不想接林妹妹进京?”
邢霜微微一笑:“这倒不是,只是怕老太太年纪大了,打点不过来。若是这会儿带着你妹妹回去,到了家没收拾好你妹妹的院落,岂不是让人笑话咱们欺负她?”
王熙凤眼珠一转,只觉得这话里不简单。且先前姑太太的丧礼上,太太说的那些话,还印在她心里呢。
王熙凤想问,却又不敢问。一颗心憋的奇痒难忍,面上也只是出神。
邢霜尚不知她已发现不对,仍嘱咐她道:“你妹妹这事儿,你不必操心。你与琏儿如今学英吉利语已有大成,正好那边九月开学,还要早些过去与诺顿子爵见面,替你们打点一切。所以到了家你们收拾收拾,差不多三四月的样子就得出发了。”
王熙凤一听这么快就要走,一时有点舍不得家里,又问:“船已有了?老爷不是说,这大船难寻?”
邢霜笑道:“难只难在不好买,但若只是坐船,这英吉利的商船还是随时都能找得着。弗莱克也要同你们一道回去,有他在,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船队。”
王熙凤又问:“这真要走,少不得要带些金银细软,我年纪小,不知事儿,带多少合适?”
邢霜怔了怔,突然噗呲乐了:“这孩子,难不成你以为你们这回过去,得自个花钱?虽你俩已成家,可这嫁妆是你自个的,你且留着就是。我年前已开始慢慢找人换黄金了,如今存了不少下来,走时都给你们带上。
“这出门在外,千万别委屈了自个。所为穷家富路,你可明白?无论我给你多少,你都收着就是,切勿声张。
“再有,我白嘱咐你几句,这一路切勿显摆。倒不是逼你装穷,可就怕有人心怀不轨。此去英吉利,不比京城,去了那边,能不惹麻烦便不要惹麻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熙凤严肃回道:“太太放心,这我省的。二爷那儿我也会处处盯着,不叫他找麻烦。”
邢霜宽慰的笑了起来:“你自幼便聪明,我自然是放心。琏儿也是个好孩子,我并不怕他找事儿。不过英吉利那边贫富差距极大,你要记得,无论什么地方,都有暴民。切勿因为好心,害自己陷入窘境。
“诺顿子爵与老爷关系甚好,但也仅是职务来往。人家替咱们打点,你也要给足他银子,切勿让他倒贴。若是不够,只管写信回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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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小蓉大爷的婚事()
邢霜这般大气,令王熙凤都有些咂舌。就是她娘家,也说不出“不够只管来要”这样的话来。
但真正令王熙凤咂舌的,还是回去之后,看到邢霜拿给自己的那些黄金。足足三千两黄金,用一个箱子装着,死沉死沉。两个丫鬟抬着都有些踉跄,这可是实打实的黄金了。
邢霜这些黄金给出去,也不是不心疼的。自己这些年的收入,这些黄金都是她几年下来的积蓄了。不过没用贾府的钱,都是她自己的嫁妆就是了。
若是贾府能出钱,自然不止这点。贾亮这些年也赚了不少,贾府现在可以说是富得流油了。
可是这回送贾琏夫妇出去读书,是邢霜起的头,又是背着老太太决定的。这一家子的事儿,老太太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唯一能瞒住老太太的方法,就是用她的私房钱了。
是以,这箱子抬走后,邢霜还是心痛了好一会儿的。待彩云彩霞进屋来伺候她更衣时,她这才缓过来点。
“这一个月,家里可有大事?”
邢霜随口为了句,谁知还真有大事。
彩云笑道:“还真有件大事儿,不过与咱们无关就是了,东府那边的小蓉大爷要成亲了。”
邢霜一怔,想起贾蓉的年龄,不由失笑摇头。
“他祖母才去的那年,不是听说唐突了别家的姑娘,难道因着这个,被人揪住了把柄,逼他娶亲不成?”
彩霞吃吃的笑道:“才不是那位,听说那不过是个唱曲儿的歌女,无非是想讹点钱财罢了,早早就了了。”
邢霜又问:“那这回又是哪家的了?”
才说完,金钏带着妹妹抱着太太的细软打外头进来,累得一额头都是汗的,见屋里聊得正欢,忍不住赌气道:“好啊,叫咱们去收拾行李,倒让你俩得了美差。”
彩云忙过去接了包裹,笑着道:“太太打听八卦呢,这还是打我跟了太太头一回见。”
金钏把包裹递给了她,又走到邢霜跟前,接过了梳子替邢霜簪着头发,嘴里不停的道:“要听什么,太太问我就是,问她们两个哪里问得出来。小蓉大爷文定那日,我正好去那边找入画,全听见了。”
邢霜便对她道:“那你知道什么,还不全说出来?”
金钏笑道:“太太急甚,这事儿就是奴婢不说,老爷晚上回来也要说的。说来也怪了,小蓉大爷才十五,那边就急着下了文定,又定在了今年七月成婚。听说是工部营缮郎家的闺女,生的一副花容月貌的样貌,脾气也是顶和气的。”
邢霜听到还是秦可卿,眉头就是一皱。虽然书里秦可卿看着人人都喜欢,可实际上是个十足的荡妇。她与贾珍偷情一事,家里连看马的焦大都知道了,可见是有多么的明目张胆。
且后头秦可卿说是病了,可实际上,却怎么都是怀孕的迹象。
邢霜初读红楼梦时,才上中学,所以看不大懂其中的细节。直至自己成年后再看,这才品出味道来。
秦可卿的病,是由璜大奶奶要去跟尤氏告状时引出来的,那会儿尤氏说她“月信迟了两个月”,又说她只是懒怠,动也懒得动,话也懒得说,还说“偏她看了大夫,又说不是有喜”。
邢霜真正看懂时,都乐了。这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明摆着婆婆此时已经知道媳妇儿跟公公有私情了,还得强忍着装贤惠。
而那儿媳妇也是做贼心虚,怀了公公的孩子,不敢声张,可不是天天担忧着,就“病了”么?
这些个大夫只怕也是偷偷塞了银子,所以并不敢说病因,最后一个大夫说了通“思绪过重”的话,不正是应了秦可卿心虚的事实?
就算人人都爱秦可卿,邢霜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的。自己要浪荡,怪不得别人不同情你。你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别人的眼泪。
现代社会再开放,那私通公公也是令人不耻的行为。她再怎么“国色天香”,再怎么“温婉动人”,她与贾珍的丑事也不是爱情,是奸(情。
什么追求女性自由,什么为爱不顾一切,那都是狗屁。一个人,没了最基本的三观,没了道德的底线,就是个令人唾弃的狗东西。
最后秦可卿死了,尤氏连她的丧礼都不出来打理,只装病让凤姐接了这件差事,也让凤姐第一次尝到了权利的甜头。
而那丫鬟宝珠,撞棺而死,当真是“忠心”?其实不过是她撞见了贾珍和秦可卿的丑事,不得不一死了之,不然活着也是被贾珍弄死。
贾珍后头还夸她忠心,追补她一个干女儿的头衔,邢霜看了这里只觉得恶心。
东府一家子都令人作呕,也难怪曹公刻意要安排宁国府断子绝孙了。
以前还觉得贾敬是个聪明人,可以拉拢。现在看来,当初真是他们夫妻俩都走了眼。
呸!
邢霜心里暗自啐了一口,抬起头来看到丫鬟们皆好奇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作甚?”
金钏问:“太太知道那营缮郎家的姑娘?”
邢霜呵呵冷笑一声:“这是京城,京官遍地走,我哪能各个都认得。不过是听说过一点儿,倒不是什么好话。”
屋里的丫鬟都来了精神,眼神烁烁的看了过来,连手里的事儿都停了下来。
邢霜干咳了声,接着道:“那营缮郎只怕也没说实话,这闺女是不是他亲生的,都还不知呢。”
金钏惊呼了一声,手里的梳子都掉地了,她赶紧拣了起来,凑到邢霜肩旁小声问:“太太说的是真的?那秦姑娘难道不是营缮郎所生?那又怎么会变成他闺女的?”
邢霜冷笑道:“他可是五旬之上才得一子,当年他一直无所出,便去养生堂抱养了个孩子,是不是这一个就不知道了。”
金钏听了直咂舌:“还是太太消息灵通,这京里还有什么是太太不知道的?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