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度的。这一比较,反倒显得我小气,没肚量了。”
贾亮忙道:“这怎么又成了你没肚量了?难不成非要往丈夫房里塞人,才叫有肚量不成?这王氏自个爱作死,那是她的事,待她日后后悔,让她有苦说不出。你可别着了她的道,不然苦的可是你自己。”
语凝叹了口气:“若是王氏没开口要人,倒没什么,可她一开口要人,可不就显得我没肚量了?那语凝只求留在荣国府里,老太太虽也有心,可也不想为着一个奴才乱了规矩。若是我之前开口替老爷要了她来,虽不是语凝心中所想,可好歹也让她有个去处了不是?”
“可偏偏我没有要她来,反倒按着她的意愿,将她说给二房。老太太不允,也是因为那是二房的事儿,不该我插手。如今二房主动开口要人了,不但让老太太没了牵挂,还给那语凝一个安生之处。相较之下,我这个把人推给二房,不肯自己留下的人,就成了个小气的人了。”。。
贾亮被这弯弯绕绕的说的差点糊涂,不过好歹也来了这世界一段时日了,思索了一会儿,也就明白了过来。
被妻子这么一分析,倒是让他有点担心了。妻子好不容易才在老太太跟前站稳了脚跟,总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前功尽弃了吧?
也难怪妻子一脸难看了,换了是谁战战兢兢步步为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又被人一刀子捅回解放前,谁都不会高兴的吧?
“你也别太担心,如今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有件事我说了你一定高兴。”贾亮反过来安慰妻子道:“前几日我去先生那儿小坐,听说琏儿和琮儿都很不错,如今琏儿的进度赶上来了,琮儿也学完了百家姓。”
听到两个儿子都那么出息,邢霜这心里头才稍微有些安慰,于是笑着道:“说起读书,我倒想起,之前琏儿是没科考过的,可如今他这般用功,功课不算差,要不要叫他也考考看?”
贾亮点头赞道:“知我者夫人也,我也是这么想的。那琏儿之所以处处憋屈,还不就是因为他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他也不差,叫他去参加科考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同时还能磨炼心志。”
“那琮儿呢?”邢霜又问:“我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我不是这里的人,没觉得这庶出嫡出有何不同,我只想自己的孩子都能抬头挺胸的做人,正大光明的做事。”
贾亮其实也是同感,他一直都不觉得出身是谁的过错,这个世道虽然庶出嫡出差别很大,可这对他们夫妻来说,都是很可笑的事情。
谁能主动选择自己的父母呢?有的人即便再聪明,却也碍着出身无法大展手脚。这对有才之人来说,生在一个大家族,却有一个庶出的身份,是最憋屈的。
贾亮不想看到他的孩子有这样的束缚,更不想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份束缚而斩断了手脚折断了翅膀。
“夫人放心,有我在,定不叫他们磨灭了心志。以后咱们的孩子,即便不入仕为官,也要有一番大作为。绝不能让人觉得他们只是蒙阴的纨绔,让他们出去也能堂堂正正的受人尊重。”
邢霜看着丈夫微笑,贾亮也看着妻子会心一笑。两人正笑得开心着,忽闻得窗外米兰道:“二爷三爷,这么早下学了?”
邢霜夫妇俩一惊,这才知道两个儿子在窗外,却不知两人的对话被儿子们听去了多少,一时间都有点心惊肉跳起来。
邢霜忙丢开丈夫出门去看,贾亮也赶紧自己动手系腰带,待邢霜出门见到那两个孩子都是泪流满面的,心里不免松了口气,知道这应该是没听到什么不该听得东西。
邢霜松了口气,却板起脸来,瞪了贾琏贾琮二人一眼。
贾琏贾琮忙拿袖子抹了脸,恭恭敬敬朝母亲躬身问好。
“母亲!”
邢霜哼了一声,不悦道:“长本事了?会听墙根了。”
贾琏贾琮臊得满脸通红,贾琏又一拱手连连解释:“儿子不是有意的,只是想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听到最后两句,一时忍不住这才呆住了,还请母亲责罚。”
贾亮此时穿好了腰带,出了门来打着哈哈道:“好了好了,进来说话,你们别怕你们母亲,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可不忍心责罚你们。”
第二十九章 有身子()
说起贾琏,经过这大半年时间,早就对自个的新母亲有了感情。虽说母亲只大他八九岁,可却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
贾琏的母亲去的早,中途虽也有过其他的母亲,却也时间不长,况且那人身份不高也不敢管教他,倒是恭敬有余慈爱欠佳。
而邢霜却不会因为身份而对他恭敬有礼,反而有严有慈,担起了一个母亲该担的责任。这才让贾琏渐渐打开了心房,逐渐接受了这个新母亲,并真正的产生了母子之情。
如今父亲也因为母亲的到来而变了一个人,与往日大为不同,贾琏虽不知是为何,却也对母亲感激不尽,觉得自从母亲来了,这个家才真正有了个家的样子。
是以,自从母亲开始给他张罗另请先生时起,他就真正的把新母亲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好生尊敬爱戴了起来。
今日他带着弟弟正准备来给父母请安,听到母亲和父亲说起要磨炼自己,让自己上场科考,他这心里头一暖,便忍不住流下泪来。
后头又听到父亲说的那番话,更是让他心中感触良多,泪流不止。
他自出生上头有个大哥哥压着,就处处显得他不如人。如今出门在外,有谁是真心待他亲近,有谁是因着祖辈的关系刻意讨好,他也逐渐分得出一二了。
像父亲所说,能堂堂正正得人尊重,正是他如今最渴望的东西,也是他这两年最深的感触。若不是祖上蒙阴,他何德何能得人一声“二爷”?若不是祖上蒙阴,他何德何能被人卑躬屈膝?
父亲今日说的虽在别人眼里不是什么大志向,甚至还会有人认为父亲这种不想入仕的念头是极颓丧的念头,可在贾琏眼里,这才是真正的大志向,大胸襟。
邢霜若是知道,贾琏把父亲改变的理由也安在了她的头上,只怕都会乐出声来。。。
不过不仅在贾琏眼里如此,在世人眼里皆是如此。贾赦确实是因为娶了邢氏之后,才为之大变,如果不是邢氏影响的,又能作何解释?
加上邢氏在贾府声势日益见高,多多少少也在外有所流传。因此邢霜只是不知道,她如今在外的名声已是极盛,不少人都道她乃奇女子,能将朽木变玉璞。
而这个荣国府的大太太,如今还因为一点小事,担心她日后会不好过,实在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两个儿子又是讨好又是赔罪的,邢霜终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场了事。自此一家五口人一起吃过晚饭,又去老太太那儿请了安,这才各回各房歇息不提。
不过自打王氏开口要了语凝之后,元春倒是越发来的更多了。邢霜知道语凝求自个的事必定是她传回二房的,可也不好拦着她不让她来。
于是,每日只要元春来了,邢霜做事就得提心吊胆着,生怕又被这小人精看去了什么,转个头就告诉她母亲去了。
一连几日下来,邢霜这心累的,恨不得把元春早早就送进宫去得了。可自己若是开口让她别来,就是露了怯,就是自曝其短,就是不战而败。
这一日,元春又如往常一般,来找二妹妹玩,玩了一会儿,这小人精就没了耐性,跑来花厅听邢霜当差。
邢霜正听着下头婆子汇报一日的器皿所需,见元春又跑来正大光听的偷听,这一时心里堵得慌,竟气一闷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回话的婆子惊做了一团,米兰和含笑忙跑进来,一个疏散下人,一个派人去叫御医,一里一外的忙乎开来,这才没有乱了套。
待邢霜再睁开眼来,贾母已经赶了过来,正坐在塌前一脸焦急的看着她。见她转醒了,贾母这才松了口气,扭头对米兰道:“去把汤药拿来,我要亲自看着你们太太喝了。”
邢霜忙挣扎着坐起,问了句:“是谁惊动了老太太?”
贾母回过头来,嗔怪的看着她说:“怎地?你还想瞒着我这老骨头?有了身子也不说,只一味自己扛着,还好这发现的早,若是你那肚子里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想让我活了?”
邢霜一时有些发怔,半天也没明白贾母这话什么意思。直到米兰含笑两个丫鬟带着笑颜上来恭喜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怀孕了。
不是,等等,邢夫人不是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么?怎么自己会有孕的?
邢霜更加不解了,她有点不敢相信,这岂不是越发的跟书中的不一样了?她又不是身穿,她是魂穿啊?她即便不是邢夫人本人,可她这身子还是邢夫人的没错。怎么会怀孕呢?
难不成,邢夫人不是不能生育,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才无儿无女的?
见邢霜傻愣愣的样子,贾母还只当她乐傻了,笑眯眯的端过碗来,亲自喂了邢霜喝完了药,这才转身把药碗递回给丫鬟,又来安慰邢霜。
“你别担心,你虽是第一次,可这家里有我在,钟秀也在,多得是人教你。你如今只管安生养身子,其余的不必多想。”
邢霜回过神来,忙谢过贾母的好意,又问:“如今媳妇儿有了身子,这差事是不是交给弟妹好些?”
贾母闻言怔了怔,仔细看了邢霜两眼,见她不似假意推脱,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大儿媳啊,就是矛盾体,说她怕事儿吧,偏有时又爱揽事上身。说她不怕事儿吧,偏又不想把权力捏在手里。
换了老二家的,恨不得早点把管家钥匙都抢过去,偏这老大家的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就怕得了一点权力。
“糊涂东西!”贾母轻叹了一声,还是依了邢霜的念头,收了她的权力:“你既不想劳累,就暂时先休息段日子,待你身子稳了再说。”
邢霜心里着急,别啊,你倒是全收回去啊?
可贾母不给她机会说出口,匆匆交代了几句就跑了。邢霜一脸震惊的看着跑的飞快的老太太,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她的小脚,生怕她摔着了。
第三十章 惜春母()
贾母才走,钟秀就进来了,她怀里抱着邢岫烟,手里还牵着小迎春,看到邢霜就先行礼道喜,这才把孩子带到塌前来。。。
“姐姐这是大喜,可别一直闷闷不乐的,对肚子里那个也不好。”钟秀说着,把邢岫烟放到一旁的炕上,又抱着迎春上了榻,拉着迎春的手,小心翼翼的在邢霜肚子上摸了摸。
“二姑娘,太太肚子里有个小娃娃,你猜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邢霜怔怔的看着钟秀,不知道她这是干什么,就听迎春脆生生的叫了句:“是男娃娃。”
迎春话音刚落,钟秀就满脸欣喜的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邢霜不由哭笑不得:“她一个小孩子,她知道什么?”
钟秀忙放下手来道:“姐姐你可不知道,这小孩子才是最灵验的。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说出来的话才最准。如今二姑娘说是个男娃娃,就肯定是个儿子。”
邢霜摇了摇头,实在受不了这古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便对钟秀道:“儿子女儿又有何区别,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都会一视同仁。你不见我对迎丫头的宠爱,丝毫不比琏儿琮儿少么?”
钟秀怔了怔,见邢霜是真的有些动怒了,忙宽慰道:“是是是,姐姐最是一视同仁的,能托生到姐姐肚子里,是这孩子的福气。”
邢霜见钟秀这样,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冲她发起脾气来了,再一想她好像听说孕期里的女人,脾气都不大好,难道是荷尔蒙影响的?
这一下,她就算对古人的观念再不耐烦,也不好再发作什么了。
再说钟秀也并无坏心,只是观念使然,她这一发脾气,倒显得是她没理了。
邢霜忙收了不悦,好声好气的同弟媳说话,说起钟秀动身的日子来。
邢忠那边,又来过一回信,信里提到林家的事已经差不多了,林黛玉已经可以起身了,而他也动身前往姑苏了。如今钟秀已出了月子,邢岫烟的满月礼也过了,自然也要考虑动身跟丈夫汇合了。
只是邢岫烟还小,邢霜有点担心她路上水土不服,想留她下来,又怕自己是好心做错事,让人家骨肉两隔,反倒令两家生分了。
谁知邢霜不提,钟秀倒是先提出口,想将邢岫烟暂时寄放在邢霜这里。
“本不该提这事儿,姐姐又正怀着身子,想来也没那么多精力照顾烟儿。可我这一去又是乘车又是坐船的,烟儿太小,折腾不起。”钟秀满脸歉意的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