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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心中微叹,薛宝钗果然还是有本事的,光看她书中那般行为就知道她很有手段,现在在看,自己这药果然是下的重了,就怕她日后真的得了人心,王氏又会向着她了。
只是薛宝钗一反常态,只说了句幸不辱命便不再邀功,但人家向她道谢,她也不似书中那样百般谦虚,而是大大方方的笑着应了,又打趣了回去。
邢霜惊叹她变化如此之大,心中不知这样是好是坏,连探春都惊恐不已,连连看向她母亲,以目光询问。
母女俩这番小动作无人察觉,好容易等众人散了,邢霜以审查为由,跟着姑娘们去了清幽院。
一进清幽院,邢霜便先去了元春的抱厦,查看了一番,又去了迎春惜春那边,最后才到了探春的住处。
探春很快心领神会,强留她母亲小坐一会儿,又让侍书等人去备茶备点心。
邢霜坐下后,便趁着无人的时候将自己给薛宝钗下马威的事快速的告诉了女儿,又对探春道:“我瞧着,她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了,许是我那下马威有点过甚了。”
探春疑惑的歪了歪头,母亲弄不明白的事儿,她就更弄不明白了。
这薛宝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母女俩犯愁的时候,薛家母女也在一起悄声嘀咕。
薛姨妈今日被女儿的态度给弄糊涂了,待回了宝钗的屋子,也顾不上打量环境,便质问宝钗:“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宝钗苦笑摇了摇头,让她母亲坐下,又道:“妈先别问这个,好好看看这屋子吧。”
薛姨妈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又问女儿:“你又重新布置过了?”
薛宝钗叹道:“若是我重新布置的便好了,这是大太太命人布置的,还让人熏了香。这香也是她自制的,名为冷凝香。母亲仔细闻闻,这香味是不是挺熟的。”
薛姨妈一怔,接着脸色大变,看了看四周道:“她竟敢!”
薛宝钗拉住母亲的手,细声道:“妈,往日你总瞧不起她,觉着家中有难时,她及时送了姨妈出来,是在巴结咱们。可如今你再想想,她犯得着巴结咱们么?
“那邢家,别人不知,您还没听说过吗?咱们从金陵离开时,邢家是何般光景?虽比不上王公贵族,可也是金陵数一数二的大户。
“再说那大太太,心思敏捷之程度,不下这家的姑太太。虽她出嫁前不大出名,可如今京城里,说是贾府大太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算她往我身边穿插了人手又能如何,人家一句关心外甥女儿就能打发的事情,我们还能说她有何过错?
“她又没以此害我,不过断了咱们的计划,咱们难道还能大张旗鼓的把那心思往外宣扬不成?”
薛姨妈苦苦叹道:“说一千道一万,咱们是斗不过她了?”。。
薛宝钗又笑了笑,这次却光明正大道:“妈,咱们想茬了。为何要斗?这天下,难道就一个贾家了不成?原你想着让我嫁了进来,不过是因为他家财大势大。可又不是只有这一家财大势大的人家,为何偏偏要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换一家不行吗?再者说,您瞧瞧那位大太太,她家原来如此,现在又如何。女儿跟她学不行吗?”
第四百四十章 儿子在扬州呢()
薛姨妈被女儿的话给问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待她醒悟过来,看到女儿坚定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了。
“可这……这不是最快的捷径吗?”薛姨妈喃喃道:“咱们经历这么多,你哥哥又那般糊涂,你哪里还经得起折腾?”
薛宝钗眼神坚毅的看着母亲道:“妈,大太太也不曾走过捷径,我为何又要走?且她素来不喜内里藏奸之人,我若继续虚与委蛇,她只会越发的厌恶咱们。
“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我越是坦荡,众人越是欢喜我。与往日大为不同,甚至连我自个都觉着硬气。
“妈,咱们就不能挺直了腰杆做人吗?虽是商贾之家,可你也是王家之女。我外祖家也是达官贵人,又不是普通百姓。有这样的亲戚在,大大方方的让人替咱们寻个好亲事,也不是没有法子,为何还要暗地算计。
“只为了一时的面子,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再说咱家又不是什么普通商贾,好歹也是皇商,说上一句家财万贯也不为过。我虽不比这家的姑娘差,可外头的姑娘也未必见得就比我好。
“我何苦非要跟她们比,这根本不是能比较的东西。妈,如今我想通了。只要咱们坦然将打算道出,姨妈必定会出面帮忙。大太太与姨妈亲如姊妹,必也不会放着不管。”
薛姨妈被女儿这番话说的有些动摇了,可一想到原来做过的那些事,心里却依然犹豫:“咱们之前都那样对她了……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薛宝钗硬气道:“做就做了,大不了她问起来,大大方方承认就是。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添点堵又怎么了。妈还怕她指着鼻子骂不成?真怕这个,当初咱们还做那事干啥?”
薛姨妈被女儿这番改变给吓着了,一时无法接受,颤着声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是她给你洗脑了?”
薛宝钗咬了咬嘴唇,知道母亲怕是一时半会儿劝不过来了,只得叹道:“您去吧,记得答应贾家的事儿,将镖师安排好就行。您若是不怕我在这家里待得太过委屈,就别在这事儿上给人添堵。
“您且记住,大表哥到广州之日,才是我回家之时。否则别说她家不放我走,就是我自个也不好意思离开。”
薛姨妈心惊胆跳的离开了贾府,回去就先把镖局的事儿给安排了。好在那些镖师听说是给贾家护送,二话不说将最好的镖师都调了班,没有一丝怨言在道。
邢霜这头跟探春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也是忧心忡忡的回了清远居。等丈夫晚上回来了,便把这事儿跟丈夫说了。
贾亮听到这事儿,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你还去招惹她,真是嫌日子过得平淡了吧?”贾亮愤愤的往妻子额头上弹了一下,教训她道:“我才把东洋的事儿处理完,接下来又要往欧洲那边去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呢,你倒是让我安心出发一回行不行?”
邢霜捂着额头不满道:“怎么又要走,你这一天天的往外跑,干嘛呀,还真要给打造个现代商业帝国出来啊?”
贾亮无语苦笑:“还不是当初怕陛下不肯,话说的太满了,饼画的太大了。现如今他真的要我拿这个饼出来,我要是拿不出来,岂不是欺君之罪了。”。。
邢霜嘟着嘴有点不高兴了,丈夫这几年当了官后,就一直在外跑。一开始她是不在意的,可这好几年才能见一回,一回又只有大半年时间,接着又要出去,她再强大的心,也受不了这份寂寞啊。
贾亮可是她在这世界唯一一个能依靠能信任的人,自己这一天天的见不着他就发慌,偏偏他还不能抗旨,真是想想就烦躁。
见邢霜嘟着嘴皱着眉,贾亮心知这小妞是真的气鼓鼓了,忙哄道:“好了不气了,这次去欧洲不是可以正大光明替女儿视察一下么?”
邢霜被丈夫这一说,顿时气就消了。男人什么的,不就是要出外打拼嘛,还是女儿更重要。
“这回去哪儿?要去英吉利吗?”
贾亮见她这么快消气,这心里是又气又好笑。忍不住把妻子抱住了,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咬的她嗷嗷直叫唤。
“疼,你属狗的呀!”
贾亮苦笑不得道:“去不去英吉利还说不准,这会儿欧洲虽然有在咱们这儿通商的权利,咱们却还没开通那边通商的权利。我只是先去考察一下,顺便试探一下那边皇帝的态度。”
邢霜摸着被咬痛的脸,想了想冲外头叫道:“去看看二爷睡了没有,没有就叫来。”
叫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睡了也给我拉起来。”
贾亮喷笑出声:“你是不是傻?儿子在扬州呢!”
邢霜刚想说句,儿子不在,叫儿媳妇来也好,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先拍了自个脑袋一下。
“真真是越活越糊涂了,琏儿和凤丫头都在扬州呢,我竟还想着他俩。”
贾亮看着妻子叹道:“辛苦你了,明明不是你亲生的,你却都当着亲生的对待。”
邢霜怔了怔,自个都没发现,长子在她心中已经如此重要了。
现在想来,贾琏在英吉利时,她百般担心,又挂念他会不会不好好读书乱交朋友,又挂念他钱够不够花会不会吃苦。
可如今回来了,她又嫌贾琏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总要派点差事给他才能安心。
这不就跟她自个亲妈对她一样吗?不在家时各种关心,在家了又各种嫌弃,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出门去。
邢霜噗呲笑了起来,看着丈夫,心有戚戚焉道:“我或许,代入的太深了。”
贾亮把她搂进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道:“这样也好,真心待人,才是原本的你,不至于让你失了本心。你这样才是我的霜儿,才不会叫我陌生。”
邢霜叹道:“如今这一个个的小的我是真放不下了,只求他们都好,我也才能安生。至于你,我只希望你一世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其余我别无所求。”
第四百四十一章 又来勾人()
贾琏这头在扬州还跟王熙凤挑灯说林姑父的事儿,突然一个激灵身子抖了一抖,王熙凤忙问:“怎地,可是夜里凉了?”
贾琏甩了甩头道:“突然有股子寒意,这会儿又好了。咱们继续!”
王熙凤点头道:“那小厮出了门又去了好几个地方,才钻到品味居去。旺儿远远的跟着不敢近前,只在那品味居门口守着,瞧见好几家人往里去了,但也不知那人是跟哪一家接的头。”
贾琏忙道:“具体哪几家,你且细细说来。”
王熙凤口中报了几个官名,又有几个本地有钱的商贾人家,贾琏听完沉思了片刻,这才对妻子道:“辛苦奶奶了,这一下可不抓着正着了?”
王熙凤忙问:“你有底了?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贾琏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当真不假。不过一介商贾,便敢对朝廷命官下手,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王熙凤见他不肯说,心道怕是个麻烦人,丈夫素来不瞒着自己,今天不说定是事出有因,便也不再多问。
“老太太那里……要通报一声么?”王熙凤又问道:“她老人家主意可比娘的多,不可小瞧了她。”
贾琏笑道:“你放心,打我娘叫了外祖母一道跟来,我就知道外祖母此人不凡。虽你我都未与之亲近太久,但她这轻轻松松就能唤来名医替姑父治病,想来也是未雨绸缪过的,我又怎会小瞧了她。
“且叫来的这位只看了姑父一眼,便能将姑父从鬼门关拉回来,可见咱外祖母叫来的也是不凡之辈。”
王熙凤感慨道:“说一千道一万,这回是真真依仗了外祖母了。这次林姑父若能救下,回去我啥也不做,日日跟着她了。”
贾琏笑着劝妻子:“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如今这样儿,莫说整个京城,就是全国上下也找不出一个比你好的。外祖母虽厉害,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经验资质都比你多,换了你到这个岁数,只怕也是人人敬畏的老婆子一个。”
王熙凤笑着锤了丈夫一下,夫妻俩玩笑了一番这才睡下。
第二日清晨,贾琏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凤姐儿先去邢老太太那儿请了安,又去看了林姑父一回,便去了黛玉的院子,找黛玉说话。
一进屋,见黛玉正看着账本,她便忍不住笑道:“好妹妹,一大早的就看这伤眼睛的东西,你也不嫌累得慌。”
林黛玉见了她,忙丢了本子起身行礼,又笑着拉她来坐,回道:“若是往日的旧本子,看着才真真是伤眼睛。可嫂子忘了,袭人可是打小就跟着舅妈学管账的。有她在,我这里的账本全都是誊过一遍的,看起来方便的很。”
王熙凤道了句:“我瞧瞧。”便顺着黛玉的手看了一眼,见上头已用表格誊了,便收回目光来又道:“还真是如此,太太也是未卜先知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人给了你。哎呀呀,真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偏我身边只得平儿华儿这两个不中用的。”
黛玉掩着嘴直笑,知道王熙凤这是逗她的,也不害臊也不扭捏,直道:“嫂子真觉得如此,我拿袭人与你换平儿如何?”
王熙凤嗤了一声,甩了甩帕子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给了你我都嫌丢人。还是罢了罢了,真真在妹妹这闹出什么笑话来,还不是丢我王家的脸。”
黛玉知她舍不得,只吃吃的笑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