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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过去的时候,不是还有管家下人那些?此次二爷回来,听说那边的宅子和下人都还在用着,并没有辞退呢。你即便伺候不了姑娘,那边也有人伺候姑娘。
“你说的极有道理,我这性子,素来宠着姑娘,她说什么,我都不忍拒绝。若是真有那行差踏错的一日,只怕我不但不帮忙拦着,还要帮着姑娘胡来。她身边始终需要一个能拦得下她的人。
“虽姑娘懂事,向来都不胡来,可这毕竟山高水远的,身边又没个长辈照顾。我又不似你这般,什么都考虑的周全,始终还是不如你跟去合适。”
袭人想了想,拿了自个的铺盖道“说这个也还早,待明日姑娘回了家,咱们再细说。这会子我得去守夜,你好好想想,莫错过了机会。”
袭人离了下人房回上房守夜,晴雯则在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自不提。
只说这厢元春待嫁后,便一日比一日忙乎起来。方家因在两江府驻守,隔着太远,半个月后才收到方家送来的公婆并未来丈夫的尺寸。
一收到尺寸,元春便开工开始做起衣裳来,这边也没时间同妹妹们说笑聊天了。
姑娘们一看这样,也知趣的不来打扰,每日恢复正常的上学,到了下午也自觉去清远居跟着学管家,再不玩乐了。
要说起这几个姑娘会这么自觉,也是因为她们知道,快要出国了。
以前还能悠闲着点,这会儿再不好好跟着学学管家,去了国外没人帮着打理,难不成几个人拿着父母的钱在外头乱造?
这主意还是探春提起的,当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后,惜春和迎春马上点头称是,黛玉听了也道“还是三妹妹有主意些,我只知道要出去了,成日想着外头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却想不到那么深处。”
探春笑道“可见你天真烂漫,我不如你这般有才情,自然在城府上不能输人了。不然真真一个优点都没了,母亲可就不待见我了。”
迎春无奈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说自个的,被母亲听见,又要教训你了。”
惜春也笑道“三姐姐这是自谦呢?还真真是少见!”
黛玉见探春被姊妹们嘲弄,赶紧解围道“前儿舅妈说,叫咱们自个决定带几个人去,姊妹们可想好了?”
探春笑道“我又有什么好的,不过带个侍书罢了。”
迎春和惜春也表示,她们只带司琪和入画就好。
黛玉一听有些为难,探春立刻瞧了出来,笑着问她“你可是犹豫不决,不知是带袭人还是带晴雯?”
黛玉忙点头道“这两个都是极好的,也都是舅妈给的。自幼就在我身边服侍,最了解我不过。只是我看袭人,似不大想出去的样子。我问晴雯,她又谦让着,不知是真是假。”
探春噗呲一声笑道“既如此,两个一齐带去不就成了?左不过一个丫鬟,能有多少开销?之前咱家跟着出去的虽只有平儿一个,可母亲却在外头买了不少人跟着一道过去伺候呢。
“你这会儿少带一个,母亲也要多买一个跟着你,倒不如就带你惯用的人,还更便宜。”
黛玉问“此话当真?二哥和嫂子真的在外头还买了人?”
迎春笑道“那会儿你还没来,是不知道。为着哥哥嫂子出去,母亲买了不少人,又是护送又是照顾的。看着从家里出去才三个人,实则上了船却是一大帮子呢。”
黛玉终于心定下来,笑着道“这便好,我还担心少带了一个,另一个要拈酸吃醋的,好不麻烦。”
大伙儿咯咯直乐,惜春好奇问道“姑父那边就没给你准备人手?”
探春闻言插嘴说“我倒是惊讶,姑父竟允了这事儿。原我以为,像姑父那样的书香门第,规矩定是比别人更严格些的。”
黛玉笑道“你们只是不知,我自幼便以男儿教养。今岁在扬州时,便跟父亲提过二哥哥的事情,父亲听说嫂子也出去读书,还曾问过我想不想去。
“那会儿我只想着尽孝,便没多想。此刻想来,只怕那会儿,父亲心里就打着让我出去看看的念头了。
“前几日我家去,才刚开了口,父亲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还带着我一道回来,亲自同舅妈商议。
“我虽不知父亲准备了些什么,可舅妈事后叫我过去,同我说此番同行,我与你们一般,但都是我家自个出的钱,叫我不要有负担。想来,父亲只怕早早就备下了,不然哪里能够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黄金?”
黛玉虽说中了一点,林如海早早就动了心思送她也出去看看,但林如海哪有时间去兑什么黄金。他是直接拿了银子给邢霜,委托邢霜兑成黄金,给自己女儿带上。
。
第四百五十五章 做新衣()
邢霜这边倒是挺高兴的,一点也不觉着麻烦。虽然黄金不好兑,可她底下能用的小媳妇多,加上薛宝钗还自告奋勇的帮忙,让她省了不少事儿。
要说这薛宝钗,这段时间还真改了不少。以前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事不关己。如今在邢霜跟前,倒是有话说话,出了不少主意。
这跟书里的薛宝钗可完全不同,书里的薛宝钗,但凡遇上大事儿,是绝对不开口的。
而她时刻标榜着体统规矩,像这种私下兑换黄金的事情,换了以前的她,是绝对能不沾边就不沾边的。
可这一回,她只是打听到太太在换黄金,也不问缘由,便提出帮忙,甚至主动把自家储备的黄金都按着市价兑给了邢霜。
邢霜是乐得不行,来者不拒的,倒是把薛姨妈给气的在家中直骂宝钗败家。此刻便瞧出宝钗的厉害来了,薛姨妈骂宝钗,早有耳目报给了邢霜。邢霜本还想着,若是宝钗为难,这事儿就算了。
结果邢霜才开了个口,宝钗就笑道:“表姨妈不必担心,家里的买卖您当真是我哥哥管着不成?我才在金陵时,铺子里的管事和掌柜的就只认我了。如今要换什么,也不过我一句话的事儿,不然您以为送大表哥去广州,能有那么简单?”
邢霜对她这番做派,倒不怎么反感了。
本来嘛,你厉害你就显示出来,也没人会说你什么,反而要赞你一声能干。你非要藏着掖着,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那才会让人觉得你装。。。
这会儿薛宝钗在自己跟前,处处出主意,反倒让自己忌惮不起来了。
因为薛宝钗摆明了态度,我就是故意要帮你,日后你也得帮我。
这样的人,反而好打交道些。咱们要算计,明目张胆的来,我承了你的情,日后必定让你满意就是。
若是她不声不响的算计人,那才令人糟心恶心。
此时薛宝钗越是高调,越是强硬,反倒让邢霜越是信任她了。
“那我也不客气了,只是你母亲那边,始终要客气一些。这样吧,中秋才过,不过重阳将至。届时请你母亲一道登山,你作陪如何?”
邢霜笑着,适当的递出了一枝橄榄枝,就不知薛宝钗是否真的这么聪明,能抓住机会了。
而薛宝钗也没让她失望,立刻眼睛一亮笑道:“表姨妈相邀,自是不能辞的。便是母亲不去,我也要陪着一道去的。”
邢霜笑着点了点头,心里默默道了句“上道”,也越发满意了起来。
看来薛宝钗的心思,果然转变了。
这个小丫头,还是一门心思的要攀高枝儿,却换了一种正大光明的方式。
她是在告诉自己,她有用,她能为自己所用,所以希望自己送她上青云。
邢霜笑着点头道:“既如此,那日便打扮好些,小姑娘家,始终还是要鲜艳些,活泼些的好。莫成日死气沉沉的,叫人看着跟嫁了人的媳妇似的。”
薛宝钗怔了怔,立马又笑着起身冲邢霜福了一福:“谢表舅妈的教诲,宝钗铭记于心。”
回了房中,薛宝钗叫来莺儿道:“前儿母亲送来的那几匹缎子,可有明亮些的眼色?”
莺儿诧异道:“姑娘不是素来不爱那些颜色,故太太送来的只有些藕荷色与天青色的。”
宝钗想了想道:“速叫咱家铺子上的人送些进来,要那颜色鲜艳的缎子,不要往日那种素纹的,令让人来量身段,重阳节之前至少赶一身出来。令叫首饰铺子的人,送些新鲜样子的头面来。”
莺儿应了一声出去了,正遇上燕儿端着茶到廊上,听闻姑娘的喜好变了,燕儿笑了笑道:“姑娘既要这些,你快些传下去就是,切勿耽误了姑娘的事情。”
莺儿嘟着嘴道:“自打上回住下,姑娘这一日日就跟家时不一样了,真不知这家大太太怎么给姑娘洗的脑,怎地连喜好都变了。”
燕儿突然板起脸来道:“头里在家时,姑娘怎么说的?莫在人背后说是非,你难不成都忘了?”
莺儿愤愤的瞪了她两眼,一跺脚跑了。
燕儿缓了缓心神,重新挂了笑容端茶进去给姑娘喝,待姑娘放下茶杯,这才道:“姑娘这身新衣裳赶得紧不紧,若是不紧,倒不如使些银子,叫二奶奶替姑娘设计一身。”
薛宝钗淡淡一笑道:“她可不接我的单子,你瞧不见,她接的单,最低也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就是表舅妈的闺中密友,也法子在她那里拿一个号呢。再说我这衣裳若是她来做了,才真真是过了。
“该什么样的地位,就得穿什么样的衣裳,不然被人笑话,倒是自己划不来。”
燕儿疑惑的看了姑娘两眼,犹豫着劝道:“才莺儿说,姑娘这些日子变得太大,说这府上的大太太给姑娘洗脑。我还想着姑娘在家时的训诫,不许她乱说来着。
“可如今看来,姑娘倒是真的变了。别的倒也算了,平日里姑娘穿的衣裳,就算素净,却也是送进宫去的贡缎。今儿怎么用咱家铺子上的料子了,难不成是……是这家的大太太,给姑娘难堪了?
“若是受了委屈,姑娘大可不必藏着掖着。再怎么样,姑娘也是二太太的亲外甥女不是?大太太再是女主人,也得给二太太个面子不是?”
薛宝钗看了燕儿一眼,笑道:“你平日都挺聪明,怎地如今糊涂起来?别人再怎么辱我欺我,我可曾退缩过一步?”
燕儿一怔,心里一慌忙道:“姑娘说的是,只是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就怕姑娘受了委屈,又为着心中大计不得不忍。
“想来那会儿,这家里的姑娘们排挤姑娘,姑娘也不忍了吗?”
薛宝钗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她们何曾排挤我,是我冷落了她们啊……”
这句话,燕儿并未听清楚,只是她见姑娘的脸色并不曾动怒,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可她始终没有再提,只拿了空的茶碗退了下去,回到茶水房里,顶着那炉火发呆。
第四百五十六章 燕儿()
因西厢原来住的是姑娘们,邢霜将这里另设了茶水房,不与清远居的同用。是以这会儿,就算燕儿在里头发呆,也没丫鬟在近前,更不怕人会找宝钗告状。
燕儿托着下巴,看着炉火想到,怎么什么都变了,就连宝姑娘也变了?
当初,她一睁眼,发现自己重活了一遭,着实吓了一跳。可当她被买回林家,再次看到姑娘时,她心里猛地一颤,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姑娘。
那一回她被哄骗过去,扶了宝姑娘出嫁,她至死都还在纠结愧疚,每每梦魇,都是那番情形。
是以再看到姑娘时,她知道她改过自新的机会来了。她再不能像以前一般,那么愚蠢好骗,随随便便就把自家姑娘抛在脑后,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她甚至发誓,这一世她定要护着姑娘,直到姑娘顺心如意嫁给宝二爷为止。
可惜,一切都偏离了她的想象,她再怎么沉寂如水,她再怎么蓄势待发,也被贾府的一步步变化,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当她看到袭人的那一刻起,听到袭人叫这家的大太太为太太时,她就懵了。她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宝二爷身边的大丫鬟,会成了贾府最不受用的大太太的丫鬟。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她就被人拐了。
她本以为,这一世再无机会见到姑娘了,谁知又阴差阳错的被薛家买了去。
当她得知买她的是薛蟠,她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薛家始终要去贾家,她还有机会见到姑娘。怕的是薛蟠这辣手摧花早就人尽皆知,那一世的香菱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然而她又奇怪,香菱去了哪里,她顶了香菱的位置,是不是香菱就被卖给别人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多想这些,薛蟠就想收她入房。吓得她连哭带绝食的,终于如愿以偿到了宝姑娘的身边。
好容易进了京,她又惊讶的发现,一切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