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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借机又问道:“听闻你此后都要久居京中,连金陵都不回去了?”
方周全又道:“若能同大舅兄一般,考上三甲,那定要在翰林院任职一年,才可外放。如今里殿试还有一年,愚弟想着能多留几年便多留几年,也好叫奶奶多看看家人。”
贾亮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对方周全举杯道:“好小子,元丫头竟找到你这样有担当的男儿,也是她的福气。”
贾琏也欢喜道:“你家人皆在两江,本家又在金陵,相隔甚远。日后多来家里走动,逢年过节也好有人陪伴。”
方周全连声道“是”,接着又与贾琏贾亮等人喝起酒来,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
再说王熙凤这边,陪着元春说了会儿话,元春便随着王氏回直节堂去了,王熙凤跟着邢霜回了清远居后,便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邢霜听完笑道:“别的倒罢了,我问你,这新衣裳你头一天才穿,第二天就有人穿了件一模一样的出来,你看到了可高兴?”
王熙凤楞了一下,细细琢磨了一番婆婆的话,顿时明白了过来,喜笑颜开道:“老爷果然厉害,竟连女子的心思都能知晓。难怪会让我进宫献衣,原来应在这儿了。”
邢霜见她明白了,也不多说,只笑着等结果了。
七月初一,王熙凤又递了牌子进宫,出宫后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当晚圣人被太后皇后叫了去,头疼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贾亮上朝过后果不其然就被圣人给留了下来。这才一进御书房,折子就跟满天飞雨似的丢过来了。
“你这纨绔!一天天就不知道做些正事儿?”
贾亮一脸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圣人,小声道:“陛下,我又怎么了?”
圣人顾着腮帮子质问:“不是你教你那儿媳,怂恿太后皇后的?”
贾亮跪在地上,脑袋磕得梆梆响:“陛下圣明,臣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啊。臣自个家都烦死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怎会来祸祸陛下呢。”
圣人听了却并未相信,冷笑了声道:“难道不是你教你那儿媳,什么专利什么版权的?这些词一听就是你这厮捣鼓出来的,再装可就不像了啊。”
贾亮抬起头来,眼里含泪道:“陛下,您说的这两个词,臣都听不懂!什么意思,还请陛下言明。”
圣人怔了一下,歪着脑袋想了想,嘶了一声,一个折子又飞了过去。
“你说你怎么教儿子的,好好的国学不送,非送到什么英吉利去!一天学些洋人的玩意,回来穷折腾!”
贾亮赶紧连连磕头,边磕边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这就回去教训那臭小子,好的不学,竟学些歪门邪道!”
圣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道难不成真不是贾赦这小子教的?
抬头再一看贾赦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圣人这心里头又叹了口气,有点不忍心了。
“虽不是你教的,可也是你家小子搞出来的麻烦,你无比给朕解决了!”
贾亮颤颤巍巍问道:“敢问陛下,方才那两个词究竟是何意,陛下又要臣解决什么?”
圣人叹道:“昨夜母后同朕抱怨,说是你那儿媳给她专门设计了一件衣裳,结果不出一个月,这外头卖的遍地都是一样的款。
“母后还听说,这英吉利有什么版权一说,谁设计的别人都不能抄袭。总而言之,就是要让这天下不许有跟她一样衣裳的。你回去自个问你儿媳妇吧,朕是没听懂的。”
贾亮忙不迭又磕了几个头,再三保证回去问清楚,并提交一个解决的方案上来,这才退了下去。
当天从衙门回去,贾亮便把贾琏叫回了本家,父子俩在荣禧堂的书房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贾亮故意不睡,盯着两个黑眼圈就上朝去了。
待快散朝时,贾亮偷偷给上头的圣人使眼色,圣人看了眉头一皱道:“贾爱卿,为何仪容不整啊?”
贾亮歪了歪脑袋,不解皇帝这是抽什么风了,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哪里仪容不整了?
圣人一看贾赦没明白,又提醒了一句:“神情憔悴,哼,一看昨晚就没干好事!”
贾亮终于“明白”了过来,赶紧跪下回道:“回禀陛下,臣前几日路过工部,见工部众人每日劳作甚是辛苦,心中不免为工部众撩打抱不平。
“这天下物件,多出自工部。可工部造了出来,又被人学去,户部想以此收回成本都甚是艰难。
“于是臣想到,何不立法,禁止他人抄袭工匠心血,一来也免得这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二来也能防止工匠怕心血被偷,不敢创新。”
圣人干咳了一声,心中欢喜表面无情的问:“又立法?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了?”
贾亮赶紧直起身子,开始正儿八经的洗脑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头大了()
庚子年六月,朝中发布了两部新法案,民众听到版权和专利两个词,根本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纷纷不以为然。抄袭之风依旧盛行,但很快就遭殃了。
先是不少的成衣铺子,因涉嫌抄袭某贵人的设计,用作商业用途而被查封,再被抓去衙门,狠狠罚了一笔,又科普了一番新法案后,才有人知道这版权是什么意思。
然而为此,民间骂什么的都有。这女人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新花样新样式的衣裳,都会自己学来做着穿。凭什么你做出来的衣裳,就不许别人跟风?
当大家知道这法案是贾赦提出来的,不少人都涌到了大将军府门前,叫骂声不断。
贾母和王氏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气得浑身发抖,贾母更是大骂长子没事找事。偏偏长子因新法案,在礼部衙门忙得好几天回不了家了。她就是想骂也找不到对象,只能干坐着瞪眼。
唯有邢霜淡定自如坐在家中,丝毫不顾外头的吵闹。
金钏进来了几回,见太太跟没事儿人似的,忍不住劝道:“好歹给礼部衙门去个信儿,让老爷回来处理吧?”
邢霜淡淡一笑道:“让他知道,你还嫌不够乱?”
金钏又道:“那奴婢拿了老爷的帖子,去顺天府一趟?”
邢霜又摇了摇头:“本就是触怒民心的事儿,这会儿再以强势压人,只会更乱。”
金钏急的团团转,问太太:“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太太给拿个主意?”
邢霜笑道:“不必多问,过几日自有分晓。”
好在这些民众虽敢吵闹,却也不敢真的动手。便是有人在一旁怂恿,大部分人还是胆怯与贾亮的爵位。
素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不但是个官,还是赫赫有名的贾恩侯,这个在京城以浑出名的人,万一真的动起手来,这浑人想让他们家破人亡也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在叫骂声中,贾府的下人没人顶着一群人吃人的眼光,进进出出,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几回下来,贾府的下人们也放心了下来,渐渐脸皮也厚了,心里也宽了,居然还能旁若无人的自顾自的说话聊天,看得旁人好不气愤。
甄士隐一家得知此事,特地从郊外赶来,见到邢霜问明了情形,封氏满心的焦急,倒是甄士隐默默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甄士隐抬头问道:“妹妹这般镇定,想必已有对策?”
邢霜笑道:“对策不对策的,也轮不到我来想。既立了法,陛下和众大臣不会想不到这一结果,势必会有招数在后。哥哥也不必太担心我,咱们只看着就是。”
甄士隐闻言,也不再多言,带着妻子就回去了。
果然才过了一日,京城的风向突然又变了。
原先只有人骂贾家的,现在居然渐渐有人开始帮贾家说话了。
一问下来,原来那些成衣铺子有许多样式花案,其实都是偷了人家的心思学来的。而那些成衣铺子被罚的银钱,都按着比例分给了那些样式花案被偷的人家。
有的人家是自家姑娘花的花样,突然“白”得了一笔银子,很是意外。而有些样式,原也是成衣铺子自己想出来的,结果被别家抄了去。这一下得了一笔赔偿,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
赔偿的钱财也不是随便定的,那种衣裳卖了多少,各个铺子都有账本记录。罚银也是从这些账本里算出来的,赔偿的金额也是按着销售额的五成来定。
也就是说,你偷了人家的样式,必须得赔你销售价的五成给人家,不管你这衣裳造价多少,说五成就五成,一个铜子都不能少。
而那些帮贾家说话的人,多半都是这些得了赔偿的。
那些得了赔偿的人,听了官府的解释,各个回去学给家人朋友听,民众也渐渐了解到,这脑子里想出来的东西,竟也是种财富。
邢霜此时才终于动了,她盛装打扮之后,带着王熙凤上门,去那些王熙凤的客户家里做客,好好“聊”了一番今后新衣裳的样式。
婆媳俩走后,这些人家也琢磨起来,想了想自己花大价钱买的设计,不出几个月就被人抄去,不费一个铜子就能穿上跟自己一样的衣裳,实在过分。
于是又有不少裁缝铺子被人举报,同样被官府查封,接着又有其他行业的有样学样,各色各样的举报层出不穷,顺天府顿时忙的不可开交。
几日之后,围在贾府门前的人逐渐少了,可依旧还有几个人留在那儿破口大骂。邢霜此时也不等了,让金钏递帖子去顺天府抓人。
顺天府的人还没到,兵马司的人却先到了。不由分说抓了人就走,巡抚大人还甚至亲自登门拜访,赔礼谢罪。
贾母听着铁大人的赔罪,一脸懵逼,赶紧客气了几句又送了人出去,一转头满头雾水的问鸳鸯:“这是怎么回事儿?”
鸳鸯笑着回道:“老太太问奴婢,奴婢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来这立法乃国事,该问老爷才是。”
贾母听到老爷两个字,头都大了:“还问他呢,自出事就没回过家,什么事儿就丢给几个娘们处理,他还好意思回来?”
邢霜正打外头进来,听见这话笑道:“老爷就是想回来也回不来,这新法刚立,尚有许多官员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不跟人解释清楚,官员们不知怎么推行,这法也不白立了?”
贾母看到邢霜,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忙问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邢霜笑了笑,对贾母坦白道:“不过是老爷为琏儿和凤丫头谋的生路。”
接着邢霜把这版权的重要告诉了贾母,又告诉贾母,这一次举报,王熙凤那儿得了不少的赔偿。
金额说出来,连贾母都吓了一跳,她忙不迭道:“当真有这么多?那这么说来,往日凤丫头损失的可不老少了。”
邢霜笑着点了点头,又道:“这赔偿,自然不如正经收入多,想来以后敢这么明目张胆抄袭构思的人便会消停些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结婚了()
贾母听了邢霜的解释,又有些担心。这版权说白了,就是断人的生路啊。这年头哪家铺子不是看哪个花样流行就做哪个来卖?真的以后都不让学了,这些成衣铺子裁缝铺子,还怎么活下去?
邢霜听了贾母的疑惑,又道:“人家能想得出的,他们为何就想不出了?凭什么人家花了时间精力,辛辛苦苦做了件新衣裳出来,转个脸就要被他们学去,还被他们赚个满盆满钵?
“这奇思妙想哪里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们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钱,又让那些付出了心血的人怎么办?
“再说这里头,又不是只为了凤丫头一人。有句老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老太太想想,若是这师父能有个版权费的收入,日后就算教会了徒弟,也不至于饿死是不是?”
贾母听到这话,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倒也是功德一桩。那些投机取巧之人,确实该罚。”
邢霜抿嘴一笑,这时候的人没什么维权的观念,自己这洗脑洗的那么偏门,居然也给洗通了。
当天晚上,贾亮终于从礼部衙门回来了,一听家里丫鬟跟自己告状这些天的事,顿时问邢霜:“你怎么不让人进来说一声?”
邢霜翻着书淡淡回道:“说了又怎样,给你知道了,你一发火当场抓人,只会让人骂的更大声。
“现如今风向已经变了,势头也朝着好方向发展,虽然还会有人骂,但得了赔偿的人家,定会把这事儿传扬出去。
“那些被抄的人还少了?这会儿一点版权观念都没有的,定是有不少人都犯了事儿。
“走舆论嘛,这谁不会?”
贾亮笑着让丫鬟们都退下,坐到炕边问妻子:“这一回多亏了你,你若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