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教书,做了几年的校长,也不过每年几百两的进账。
这会儿让他去万花楼赎人,他拿什么赎啊?
不对,贾琏可不是糊涂人,怎么会说的话前后矛盾?
贾代儒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突然茅塞顿开,难怪这话总觉得那么违和。
什么“疏于管教,可人不坏”,这不就是拐着弯子说贾珍上梁不正,贾蓉下梁歪么?
什么“不敢让父母操心”,这年前才欠了钱,还问个旁支借了一千两才了事的,结果过个年又去嫖去了。这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还有那大太太昨日答应了,今天又反悔了,可不就是因为昨天被贾珍冲撞了吗!
本还心软想放过贾珍算了,可今天贾琏亲自找上门来了,又把贾蓉这事儿一爆,贾代儒这脾气就上来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大老爷在时,东府可不敢这么乱来。什么白嫖不给钱,什么调戏婶娘,大老爷往那一杵,东府那对父子俩直接尿一地。
东府恬不知耻的,想谋这族长之位也就罢了,这会儿自己都做了代理族长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居然在他任代理族长之时犯下这些大错,那自己要是放过了他们,岂不是让族人笑话?
贾代儒心中暗道,还好贾琏及时来了,否则自己老糊涂了,一心软放过了贾珍,日后可就成了族人的笑柄。
贾代儒那脸色,可真是眼见着变的越来越黑。
贾琏见火烧的也差不多了,便拱了拱手,自行离开了。
贾代儒回过神来,贾琏一进不在了,他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出神,竟没有送他一送,旁边贾瑞这时突然过来道“爷爷,那珍大爷还在后面关着呢。好歹也是一家之主,要不要先请他进屋去?”
贾代儒当即睚眦欲裂,揪过孙儿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打“突然为他说好话?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还不交出来!”
贾瑞被揍得莫名其妙,边哭边叫“没有没有,他什么都没给孙儿,不信您搜。”
贾代儒可不上当,冷笑道“他这会儿没给,不意味着没许你任何东西。去给珍哥儿松绑,让他自行去祠堂候着!”
贾琏这边告了一状就回子爵府去了,进了屋里先去看了凤姐儿,见凤姐儿躺在床上手里还在做着针线,便上前一把拿开了。
“才说了,坐月子别做这些,伤眼睛。”
凤姐儿也不争这些,笑着问贾琏“去了哪里?”
贾琏把事情一说,凤姐儿听了笑道“他倒是聪明,知道先去请罪。只是这事儿可不是他说的算,原我只以为他不过好色,现在看来竟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贾琏皱眉道“那秦可卿一事,已让太太对他完全没了好感,这会儿只怕太太必不会饶了他的。”
凤姐儿见状,推了推贾琏“你可别心软啊。”
贾琏忙道“心软他作甚?我只恨不能打死他才能出气,竟敢对母亲无礼,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是如今父亲不在,我怕这两人闹将起来,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对母亲反而不好。
“另外,究竟是谁在他跟前撺掇的,这事儿也没查清楚。”
凤姐儿笑道“你轴了不是?只要做了,必留痕迹。依着时间来说,这事儿必是老爷出使之后才发生的。而知道老爷出使的人,也必是朝中大臣。不然外头可不知道老爷这回去的是哪里,具体要多长时间。”
贾琏一听,顿时笑道“你与母亲说的一样,可你却想不到,母亲叫我去查谁。”
“谁?”凤姐好奇的问“难不成,要查的人,跟你想的不同。”
贾琏点头道“我原想着,这人不一定恨咱们贾家,但必定是恨透了母亲。可再一想,若是恨母亲,光夺族长之位,也影响不了咱家。”
凤姐儿笑道“你终于转过来了,这事儿就不是薛家做的。薛家那不过两个妇孺,蟠儿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怎能谋划出这样的毒计。”
贾琏点了点头又道“我后想着,许是在政绩上与父亲有冲突之人,可母亲却叫我去查一查那几个御史近来跟什么人有联系。”
“御史?”王熙凤眉头一皱,她本也以为是跟老爷在朝中有冲突的人干的,怎么会扯上御史了?
。
第五百零一章 省事儿了()
贾琏见王熙凤不明白,跟她解释道:“这朝中大臣,虽眼红咱家的不少,可敢真的趁父亲不在就暗处使袢子的也不多。不说别的,即便父亲在外怎么以浑出名,可他做下的几件事情,皆是万人赞赏的好事儿。
“你看那马桶,省了多少麻烦,自从家家户户普及了之后,城里也少了许多恶臭。那些收夜香的,也不必每家每户的跑,一日轻松了不少。
“再看几次出使,往来南洋东洋的商人多了,城里卖的特产也多了,那些农户商家,也能小赚一比,对民众来说,这都是值得称颂之事。
“所以说,即便这会儿有人眼红咱家,想趁着父亲不在,击垮咱家,那别说陛下不答应,传出去,这些人的家人还要不要出门?
“可这御史就不同了,但凡给他们抓到错处,他们告状那是天经地义的。毕竟吃的就是那口饭,不告状也奇怪了。”
王熙凤皱眉道:“即便如此,好端端的,为何定要告咱们家?”
贾琏苦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咱家最好欺负?”
王熙凤想了想,明白了过来,冷笑道:“好一个过河拆桥,真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咱家不说别的,光是每年给那些御史家送的年礼,都足抵得上他们十年的俸禄了。”
贾琏叹道:“也许正是如此吧,让那些御史觉着咱家必定是亏空了不少,恨不得早点把咱们扳倒。”
王熙凤歪了歪头道:“这些都是你琢磨的?”
贾琏忙道:“你这就高估我了,我与你一般,早早就去了英吉利,又在那里待了多年,怎会了解这边的情形。不过都是母亲说的,我再告诉你罢了。”
王熙凤闻言笑道:“这也是父亲敢说走就走的原因了,换了别的妇人,谁敢分析朝势?也得亏母亲胸中有丘壑,如今你只照母亲说的去查,想来必有结果。”
贾琏笑道:“你倒是奇怪,别人的话皆不信,只信母亲的话。想来我若不是是母亲告诉我的,你定也不听。”
王熙凤忙宽慰丈夫:“这就拈酸吃醋的了?那是母亲,又不是别人。再说你只说我,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夫妻俩笑笑,丢开这个不提,又说起贾珍的事来。
王熙凤皱着眉怒斥贾珍此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没成算的东西,白袭了个三品爵,干的却不是人事儿。敬大哥也是,原还是个明白人,自碰了那五石散,弄得家不成家,人不似人。”
贾琏劝她道:“何必动怒?此番下来,谅他们日后也没脸再兴风作浪。还有那蓉儿,我看了都觉着可惜。原也是个聪慧的孩子,怎地就被他爹带成了这样。”
王熙凤冷哼一声道:“细皮嫩肉的,长得倒是俊美,偏是个兔儿爷,他与那蔷儿的事儿,早就包不住了。这才把蔷儿调出了府去,他又找到新乐子了。
“要我说,太太也未免心慈手软了些。这样的人,你不给他个痛的,他可记不住。万花楼那边你去一趟,叫那边可别太供着他了。欠钱的就得有点欠钱的样子,别总一天天的把自个当爷了。”
贾琏忍不住喷笑,道:“真这般折腾他,待他知道是咱们做的,回来还不得记恨咱们?”
王熙凤瞪了丈夫一眼道:“便是记恨又如何?东府那般算计咱们,咱们还得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成?原太太就不喜跟他们来往,若不是老太太和姑妈拉不下脸面,那尤氏又三番两次的来求,他们家如今还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呢。也没那么多屁事儿!”
贾琏又道:“便是我打了招呼,人家也不敢怠慢。毕竟也是个三品侯家的公子,谁也不敢真的关押起来。只不过饭菜上面为难他一下,正经也不敢对他怎样。”
没错,那种电视里书里看到的事情,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制度严格的时代发生。什么公子贵族的被酒楼关押,那都是扯淡的事。
真的欠了钱,人家只能舔着脸请你“留下小住”几日,好让他们“通知家人”。即便那些开酒楼花楼的人背后有势力靠山,那也不是那些靠山能正大光明出面解决的事儿。
那些正面解决事的人,无非都是些小喽啰。各个都是平民,甚至还有贱民,谁敢对一个贵族怎么样?
就算再是京城这种地方,再是贵族多如狗,身份地位也摆在那儿了。平民但凡敢对贵族动手,那就是以下犯上,只有入狱的份。
怎么,你要说那贵族犯了事怎么办?简单啊,报官啊。报五城兵马司或是顺天府都行,问题是报官也少有人愿意去报。
一来这民告官就得先打四十板子,二来这真正开门做生意的,谁会愿意得罪人呢?
也不是没有人出门忘带钱,今儿你把这个贵族给告了,明儿人家都不乐意来你这里了。
所以贾蓉欠钱,也只是被留下来,不让他回去而已,又没有亏待他。只等家人送来钱了,您再跟着家人走。
贾蓉在花楼里好吃好喝的,又有美人在卧,更是不愿回去了。于是干脆连信都不报,欠个欠条就光明正大的在花楼里住了下来。
只是他没想想,就这么住下,每日的花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人家花楼凭啥白吃白喝的供着你,这些费用最后都要算在账目里头,他住的时间越久,欠的钱就越多。
本来邢霜是和儿子打算让人假拟一张高利贷的欠条,正准备去找人作假呢。谁知还没动手,外头就传出贾蓉被扣的消息了。
邢霜一看,得,省事儿了。于是带着儿媳就过去东府去了。
结果又闹出来这么个事儿,只能说东府的男人脑子里都装的是草了。
贾珍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新仇旧恨就着这一回一起跟他算了。而贾蓉,邢霜也不准备帮他,爱咋咋地,如果贾代儒觉得丢了面子,非要赎他回来,那就得动用族里的财产。
而贾家的这些族人,要让他们把族产拿出去赎一个纨绔,那还不是要他们的命?
第五百零二章 冷处理()
贾蓉还不知道自己把自己坑惨了,而接下来,他堂哥也要坑他了。
只说贾珍这边,被押去了祠堂。贾代儒并未急着发落他,而是换好了正装,去西府请邢霜。
邢霜这边听说要去祠堂,立马垮下脸来了。
“老太爷这是寻我开心了?”
贾代儒忙道:“太太莫急,虽妇人非祭祀不入祠堂,但此回情况特殊。若无太太坐镇,只怕那珍哥儿狡辩不肯认罪。我也不叫别人,只子爵与琮哥儿过去帮忙,再就是我那孙儿,别人一概不知。”
邢霜仍道:“不可破戒,虽此事特殊,但规矩不可不守。我去也行,只在祠堂门口便是,恕我不进去了。”
贾代儒听得此言,心中对这位侄儿媳妇更加尊敬了几分。有头脑的女人在这豪门不少,可有了地位权利之后,就冲昏头脑而忘乎所以的女人也大有人在。
像大太太这种,既有地位,又时刻谨记身份,不肯逾越半步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邢霜自然知道这贾代儒是个什么性格,所以这会儿不过是按着他的性格来说话。不然一个祠堂而已,她怕什么,进去就是。
可这会儿是贾代儒在处理事情,那就得按着贾代儒的性子来。果然贾代儒一看大太太这般得体,再与东府的那位大爷相比,根本是人比人气死人。
贾代儒叹道:“那就请太太这会儿过去吧。”
邢霜笑道:“还真是抱歉,这会儿我也走不开呢。头里东府的大奶奶来了,哭着见了老太太,还带了家法来,说是要请罪。
“我这里头疼的紧,还不知怎么跟老太太解释。心想着装病躲过去算了,免得老太太知道了,气病了也不值当。
“可那尤大奶奶就是不肯走,非要领罪,我也没什么法子。”
贾代儒闻言,怒道:“这夫妻俩是没完了?珍哥儿已去了我那儿,尤氏为何还要再来惊扰太太和老太太?”
邢霜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她要如此,我还能撵她出门不成?昨儿个我已让人封了小观园的墙,至此之后再不开放两家的来往。偏她拿着藤条从正门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呢,我还能拦在外头不成?”
贾代儒闻言,脑补了邢霜的话,觉得这侄儿媳妇的意思是,若是把尤氏拦在外头,那珍哥儿的丑事就人尽皆知了。
一想到这位侄儿媳妇受了委屈,还一味的只为族里着想,这位代理族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