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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机灵人,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声张,一早以恐吓带收买,封了女招待的口。
段伯烽进去一看,见人确实没事,就是吃了迷药,大概还要睡一会儿,便把人抱起来。
出门后交待张槐。
张槐听得点头。
这边段伯烽把太太送回永华街,那边张槐从杨副官嘴里撬出毛委员一房得宠外室的住址,带人悄悄把人捆了,送到中央饭店。
何勋邑喝得七分醉,摸黑进入套房,上了床,把个美娇娘使尽花样办了个彻底。
美得不似在人间。
不到两个小时,收到消息的毛委员急匆匆赶到,让随从撞开门,将床上赤身*的两个人捉了个正着。
彼此打上照面,何勋邑脸发僵。
无端让人戴了绿帽子,毛华冬原本气得发抖,来的路上,如此这般发誓,要将对方挫骨扬灰,这会儿奸夫倒是捉到了,却竟然是京师来的上峰。
惊得他一个响天雷,额头上汗都淌了下来。
赶紧立正抬头:“部长。”
“唔。”何勋邑穿上衬衫,板起脸,质问毛华冬,“什么情况?”
毛华冬支支吾吾。
何勋邑最恨他这样,气得不行,连绅士的形象都丢在了脑后:“结巴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毛委员一紧张,就有结巴的毛病,能力更加普通。他之所以能被委派来东四省,当这个监督委员会委员,正是多亏了何勋邑。
“……属下接到、接到线报,说段……”说到这儿,何勋邑抬手示意他打住,让随从进来,带走床上的女子。
毛委员只好忽略床上姨太太的风景,待人走了,抹了抹脸上的汗,继续说:“段在两个多月前,从德国,购进了一批军火,共三百万,走的是,舟山港……还劫走了,陈系一位,武器专家……”
“有这样的事?”何勋邑惊得声音加高。
很快又冷静下来,开始迅速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了哦。
应该是把之前的补齐了吧。
还不快快留言!
55()
离京前,大元帅曾特地找他密谈,说段伯烽为人,手硬心狠,让他行事务必留有分寸。
何勋邑把这话记在心里,此刻听毛华冬一说,更觉得段伯烽狼子野心,其心有异。
他迫切地想回京汇报情况。
再一想,又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大帅的吩咐,是让他行事“留有分寸”。
留有分寸……
这四个字,大有深意啊。
他此行是来检查四省政务,军务那边,没有个正当理由,怎么也插不上脚。
不然就是军政不分。
这有违大元帅的“主义”。
“……十一师,是段的嫡系,那批军械,多半给了,方师,可惜姓方的,年轻孤傲,眼睛里没人,卑职一直,找不到路子,下手……”毛华冬道。
何勋邑点点头:“依你看,哪个人能商量?”
毛华冬道:“二师的,梁申,这个人,卑职,打过交道,有点心眼。”
有心眼好。
多几个这样的手下,姓段的才越发不能安生。
何勋邑让毛华冬联系梁申。
他自己则稳坐钓鱼台。
此时方姨太太正由梦菲陪着在逛百货公司。
“太太总陪我逛,回头,段总长怕是要怪我霸着您不放了呐。”方姨太太人生得普通,却胜在嘴甜,会哄人。
“我陪太太逛街,总长陪特派员说话,哪头都不落下,不是正相得益彰?他怪罪什么?”梦菲道。
方姨太太咯咯笑:“太太好风趣,难怪总长到哪儿都带上您。”
这也是梦菲心里的骄傲。
段伯烽身边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真正能让他上心的,总共不过两三个,安排在几处小公馆,平时谁也见不着谁。
其中她是最受宠的。
也是陪得最多的。
两人把百货公司逛了个遍,梦菲被段伯烽交待了,要好好陪方姨太太,心里有数,知道姓何的多半是去了哪个女人的被窝里风流,便带着方姨太太去逛庙街。
买了很多省城特产。
两人大包小包回到小公馆,本以为段伯烽跟何勋邑在,不想小公馆里除了下人,半个人影也没有。
方姨太太不大高兴:“特意挪出时间让他忙政务,到现在还不见人,怎么回事嘛?”
梦菲心想姓何的可真是个急色鬼,只顾在女人肚皮上撒欢,也不看看时辰。
嘴上安慰方姨太太:“你别急。他们男人说起事来,哪里顾得上一个还是十个钟头。别管他们,我们去永华街吃番菜,那儿靠租借,有好几家正宗的洋餐馆,还有各个国家的艺术家。”凑近方姨太太,“我最喜欢看玛丽女士跳肚皮舞,美得很,尤其是那身段,别说男人,我是女人也着迷……”
说起身段,两个人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乐趣,抵着头亲密交谈起来。
梦菲陪方姨太太到了永华街,进了家荷兰人开的西餐厅,点了菜,要了红酒,坐下来边看表演边用餐。
因为是洋人的馆子,收拾得便颇有情调。
方姨太太只觉得这顿饭,比中午那顿还让她享受。
两人说着话,门口一个穿军服的男人走进来。
身边跟着个年轻娇俏的女子。
梦菲一僵。
方姨太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认出是段伯烽,带着个年轻女子上了二楼,吃惊地拿手绢捂住嘴,回头去看梦菲。
姨太太们最怕撞见这种事。
然而梦菲不是寻常人,喝了口酒,笑道:“总长今晚倒有兴致。”
方姨太太起先还对她很同情,只是再一想,心就乱了。
段总长带着个女人出来吃饭,她家老何呢?
何勋邑是个什么路子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方姨太太心乱如麻。
梦菲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站起来,道:“总长既然在,不如咱们过去打个招呼?”
“自然要的。”方姨太太连连点头,挽住她的胳膊。
两人携手上了楼。
段明月正在看菜单,跟段伯烽说:“大嫂喜欢吃蓝莓蛋糕,带这个回去给她当宵夜。再来份菌菇汤,牛扒就不用了,她不喜欢太油腻的东西。”
段伯烽点点头。
“大嫂的大哥跟春雁嘛,就一人一份牛扒吧,再加两份海鲜汤。”段明月道。
段伯烽没意见。
让侍应记下。
段明月给自己跟段伯烽点了餐。
“你大嫂醒后,好好陪她说说话,别吓她。”段伯烽道。
“吓什么?”段明月不明就里。
段伯烽摇摇头,交待她:这事不必告诉大太太。大太太问起来,就说是带她来吃西餐的。
段明月管不到那么多,应了声“好”。
梦菲带着方姨太太走过来,段伯烽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梦菲笑着瞥了眼段明月:“过来吃饭的。”
段明月晃着腿,看看梦菲、方姨太太,再看看段伯烽,道:“大哥,我去洗手间。”
段伯烽摆摆手。
梦菲听段明月喊段伯烽“大哥”,心一下松快了,如同落了块巨石。
她知道段伯烽不是个体贴的人,从没个闲情雅致带哪个女人出门逛街吃饭。
起先还担心。
却原来是段家小姐。
那就不奇怪了。
笑着说:“带何太太来这家荷兰餐厅尝尝味。听说今晚还有玛丽女士的表演,实在不想错过。”
段伯烽仿佛完全忘了何特派员的事,交待梦菲好好尽东道之谊,别怠慢贵客。
梦菲望着他,兴致高昂地点了点头。
段伯烽又“亲密”地低声交待了她两句。
方姨太太在一旁看得着急又上火,如同蚂蚁陷在热锅里。
段伯烽越洁身自好,对梦菲越一心一意,越显得何勋邑□熏心,有负于她。
她身家清白、年轻貌美,还在女中学过半年琴,难道比不过一个坤伶?
带着满心的怒气,看完印度人的肚皮舞,方姨太太眼珠都被那印度女人的肚脐眼转晕了。
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会不会也学了这么一套,用在何勋邑身上,让那老东西玩得这么乐不思蜀。
方姨太太越想越愤懑,委屈极了,忍不住问梦菲:“您看,能不能问问总长,老何人到底在哪儿?这个点还不见人!算怎么回事哇!”
梦菲欲言又止。
十分为难。
眼神里分明藏着事。
方姨太太被那目光一扫,整个人如同火上浇了油,满腔怒火嘭一下全炸开了。
三求四求,终于从梦菲嘴里套出了何勋邑的下落。
带着人找到中央饭店。
却扑了个空。
这下方姨太太完全没了主意。
赶紧给梦菲打电话。
梦菲安慰了她一通,隐晦地提点她:“……本来这事我不该说,只是太太问到我,我不好装不知道……最近因为天灾,革命党异常活跃,已经枪击了数名政府要员,总不会……”
方姨太太吓得哇地大叫一声。
瘫在地上。
革命党可是死都不怕,专爱要人命的。
何勋邑要是让革命党盯上,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哈。
要留言丫丫丫。
56()
方姨太太担心何勋邑遭了革命党人毒手,为自己坎坷的将来,哭得肝肠寸断。何勋邑则在城里一家私娼馆,等着接见梁申。
毛委员不见自己的亲随杨副官,小心翼翼地道:“部长,杨副官?”
何勋邑满心都是怎么对梁申这个段军二师师长诱之以利,让东四省来个窝里反,哪里有心情管个副官,不耐烦地挥挥手。
毛委员心里却另有一番思量。
心想杨副官多半因为姨太太的事,躲开避嫌去了。
京师,乃至各地的官员,如今对狎戏两家女眷,只有日益大胆,就从来没消停过。
这样天上掉下来的美人恩,毛委员从前也消受过。
不想今天一顶油亮亮的绿毛,竟戴到了自己头上。
心里万分苦逼。
却也只得忍痛做了个把姨太太拱手送出的决定。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
上峰的垂青,却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
想通这点后,心里突然变得透亮无比。
正要跟何勋邑表表衷心,人高马大的梁申,梁师长,不用小丫头服侍,自顾自撩开门帘,像头熊似的,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进来后,抖开吓人的浓毛,跟何勋邑拱拱手,大着嗓门道:“特派员,久仰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也不要何勋邑请,直接拉出把椅子,在对面坐了。
笑着瞥了眼毛华冬:“毛委员也在呐。”
“上峰面前,梁师长不可放肆。”毛委员端起架子。
何勋邑亲切地摆摆手:“无妨无妨,民国了,咱们名义是上上下级,但也不必搞前清那套*作风嘛。梁师长快人快语,这很好。”
毛委员道:“卑职受教。”
梁师长哈哈大笑。
很快便谈到了正事。
“……大帅,重视将才,梁师长,英雄气概,就没有打算,更进一步?”毛委员极力游说。
“这话怎么说?怎么我听不明白?啊?”梁师长低头掏耳朵。
毛师长见他动作粗俗,油盐不进,急了。
偷偷看何勋邑。
何勋邑比他城府,笑了声,和气得像个学院教书先生:“嗯。先吃饭,吃饱喝足再说不迟。”
示意随从传菜,叫姑娘。
“还是特派员痛快!”梁师长朝外吼了一嗓门,“上个锅子!这他妈什么鬼天气,撒把尿都能结成坨屎,没锅子暖身怎么行!”
北方人爱吃锅子,也爱把汤锅叫锅子。
何勋邑笑道:“你看看你,来南方几年,一身北方的习气没改。像个北方汉子。”
态度之友好亲切,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外甥。
这个话题一开,后面的话便水到渠成了。
三人吃了个饱,请了这家私娼馆的老板娘做戏。
唱《精忠报国》。
到□时,梁师长听得起兴,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大洋,朝天抛了出去,哗啦啦如天女散花,滚得满屋子银光闪闪。
把姑娘们眼睛都晃亮了。
直道:师长厚爱。
梁申乐得低头亲怀里姑娘的嘴,摸臀摸腰摸□,倒把个私娼馆,活生生闹成了个勾栏院。
毛委员自诩文明,心里实在看不上他。
何勋邑却越看越高兴。
这样的莽夫,天不怕地不怕,才有胆子造反啊。
到了深夜,彼此开好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