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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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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段伯景带去前厅,饭桌上的人都露出了惊容。

    凤笙也不例外,边让陈管家添碗筷,边问段伯景:“怎么不在学校上课了?”

    军校不比寻常大学,管得十分严苛。

    照道理,段伯景这会儿就不该在这儿。

    段伯景看了看一屋子的人,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有事跟你说。”

    两人去了后面的院子。

    段伯景道:“我跟同学一起,买了今天下午的船票去法国。应该会在那边待几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凤笙不敢置信。

    千拦万拦,结果他还是选了这条路。

    “都是你军校的同学?”凤笙道。

    “四个是,还有两个,是以前男子高中时的同学,也是同乡。”段伯景道。

    “他们人呢?”凤笙道。

    “去码头了。”段伯景道。

    凤笙知道他们学生贫苦,能买到什么好船票,然而段伯景这事实在太大,想了想,道:“买的哪号船票?”

    “法兰西号。”段伯景道。

    “你们怎么离开学校的?”凤笙道。

    “有人帮忙。”段伯景不肯细说。

    现在才七点,几个人坐晚上的车连夜来沪城,下午就预备坐船离开,时间安排得这么紧,明显就是为了躲避家人。

    欧洲在打仗,一天比一天激烈。

    家里人想也不会同意他们穿洋渡海,去那炮火纷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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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年轻;血是热的;心也是。

    阻止一回,照样可以逃第二回。

    像放飞在天上的风筝,恨不得挣脱一切,到世界尽头去探个究竟。

    摔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们在火车上吃的早饭?既然下午才走;那先请你几个同窗过来吃顿中饭,总不能空着肚子上船吧?”凤笙道。

    段伯景心意已决,要去法国勤工俭学;吃顿饭也确实不会如何。

    凤笙便托俞书允开车去接人。

    段伯景随行。

    怕七个人一辆车塞不下,又另外从车行叫了两辆车。

    待两辆车坐得满满的开进家门;凤笙才舒了口气。

    同行七人里;居然还有个女学生。

    彼此介绍过后,其中一个叫蔡骏的学生侃侃而谈:“早在明国初年,吴先生等人就成立了留法俭学会,还在京师设立了预备学校,我叔父借到安定门内方家胡同的旧日师范学校做校舍。如今学生已经过千人了。”

    “你叔父是?”俞书允道。

    “家叔父蔡振,如今在南方政府任教育总长。”蔡骏道。

    便是后来燕京大学的校长。

    难怪能进中央军校。

    原来有这样的家学渊源。

    凤笙道:“你们去法国,就是打算加入留法俭学会?”

    蔡骏坐正了,红着脸道:“是有这个打算。”

    “那大家知不知道,京师已经遣送了二十余万劳工前往欧洲助战?”俞书允道。

    “有这样的事?”几个人都惊了。

    “我一个朋友跟法国公使有点交情,这消息是他从法国人嘴里听来的。”俞书允道,“当然了,说是去担任军事服役人员,但一个个手无寸铁,不会打枪,更不懂机械,去了前线,你们说还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只能是坐台炮灰而已。

    政府竟如此罔顾人命!出卖国人!

    几个人听得脸色发白。

    他们在国内,都是天之骄子,并不曾真正受过欺压。

    料不到华夏人在国外,竟悲惨至此。

    “既然我华夏人正在外白白流血牺牲,我们更应该出去,把现状公诸于众。”段伯景正色道。

    他大概是在座七个人里,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

    六个人里,只有一个叫元曾的,外加那位叫刘崇慧的女同学响应他。

    其余几个都被吓住了。

    俞书允这一路已经把他们此行的计划套得一清二楚,道:“坐邮轮到法兰西少说要三四个月,你们昨天晚上出来得匆忙,身上应该没带多少现金。像这么身无分文,在国外被误认为劳工的例子,我这些年留学欧洲的时候见得多了。万一到时候战事吃紧,战线拉长,急等着拉人去前线服役,法兰西人难道还能跟国内先核实各位的身份?别天真了。在那儿,华夏人即便腰缠万贯,也一样处处受制。何况是几个华夏来的穷学生。没侥幸可言。”

    “俞先生去过法兰西?”刘崇慧道。

    “光绪三十五年离的家,回来也才半年……我们纺织厂新招的几名技师,都是最近几个月先后从欧洲赶回来的……欧洲人的战场,华夏人去了只能被动送命……已经有太多国人被出卖,实在不差你们几个,好好想想吧……”

    说到这儿,俞书允也不由得心生感慨。

    他是在欧洲游历过的,更加明白华夏人在那儿的艰辛。

    刘崇慧皱着眉,望向段伯景。

    段伯景知道凤笙这个大哥确实留过西洋,刚刚一番话,也都可能是事实,并没有耸人听闻,或是添油加醋。

    他个人是不畏惧这些的。

    但别人未必。

    正如段伯烽年少时,一个人就敢只身闯京师。那些年追随上峰,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生死,砍过不知道多少人的脑袋。

    段家人骨子里的血都是野的。

    见段伯景不说话,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凤笙道:“大哥总说,一等舱的生蚝,三等舱的土豆。可见即使在同一艘船上,吃穿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你们有心理准备吗?”

    想起天天啃土豆的日子,几个人脸都绿了。

    在国内,那东西可是专门拿来喂牲口的。

    到底几个人也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满打满算地做好心理准备。

    这时候春雁带着两个丫头,把热牛奶、土司面包、小米粥、五食坊的酱菜、煎鸡蛋、热滚滚的大碗面条,跟新煎的油光灿灿的薄饼,一样样摆到桌上。

    跟凤笙说:“奶奶,是不是让几位少爷小姐用早饭了?”

    凤笙笑着牵起刘崇慧的手,把人带到餐桌边,春雁给盛了碗小米粥,摆到她手边。

    几个人相继就坐,吃起来。

    凤笙把段伯景带到小会客室,往他手里塞了碗面条:“吃吧。”

    段伯景快速吃完,凤笙道:“待会儿带上你同学,跟我去纺织厂转转怎么样?”

    段伯景摇摇头:“别再劝我了。我下午就走。”

    “没说不让你走。”凤笙道,“纺织厂就在码头那儿,离埠头不远。”

    这么说,段伯景再不好反驳。

    吃完饭,刘崇慧几个听说俞大哥要带他们去参观西式纺织厂,都有些兴奋。

    俞书允开车,带他们过去。

    工厂才开工不久,但里面摆满了从德国运来的最新式纺织机,每台机器都有工人看守,他们的动作看起来非常娴熟,还有专门的技师从旁指导。

    而这些技师,居然清一色都是华人。

    这让刘崇慧几个大开眼界。

    问俞书允:“怎么都是咱们人?没有洋人?”

    俞书允道:“觉得咱们不如洋人?”

    刘崇慧脸上发红:“不是。俞大哥,我没这个意思。”

    俞书允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没事。问这话的,你不是第一个。也有人有同样的疑问。”

    “那……”刘崇慧望着他。

    “走,带你去看看。”俞书允带她去改装车间。

    凤笙带着段伯景一早过去了,在跟段伯景说:“你可以轻视他们,觉得他们贪生怕死,可在我看来,他们现在做的,都是有意义、有贡献的……华夏人在外的命运固然叫人忧心,但你现在还年轻,可以做的事太多,而不是明知前方九死一生,非得一头扎进去,誓不回头,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你大哥年轻的时候,经历生死,但也没见他毫不打算,就莽莽撞撞冲上去做一件事的……何况现在关系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你六个同学,他们哪个出了事,你心里能不能过得去……”

    俞书允带着刘崇慧几个过来,道:“他要是还坚持,就让他自己走!这么上赶着送上门给人堵枪口,傻子都比他精明!”

    刘崇慧急道:“不行!我们不能抛下伯景!”

    “对!要走一块走!”几个人纷纷表态。

    反而是一直表示支持的元曾不说话了。

    凤笙望着段伯景。

    段伯景在心里挣扎。

    战争到底是什么样的,包括他在内,谁都不清楚。

    正如凤笙说的,六个人里任何一个出了事,都会让其他几个一辈子悔恨。

    他们谁都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

    他这会儿才知道凤笙把自己同窗接过来的用意。

    然而他还是摇了摇头,神情毅然:“我去。你们留下。”

    这简直是块犟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有工作,也有生活,只能保持这个速度了,要求一天看五六千字的,可以别抱这个希望了啊。

    码字只是爱好,成不了养活我的粮食呀,真饿死了还码什么字哟。当然我也可以一天码五六千,但那个五六千,大概就只有二三千的内容,注水谁都会,不过我更想对真正在这儿追文的少年们负责。

    至于其他人,抱歉呀,不是真心支持的,就不要来这儿抹黑咱们这篇文啦。

    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作为一个固执的人,没办法更改故事大纲,也没办法跟机器似的,想写多少就写多少哦。

    ps:还是请孩子们多多支持正版。我想再过几年,你们就会明白,真正用心写文的人,之所以都一个个放弃了,大多都是因为被逼无奈,不是不热爱了,而是热爱不起来。

    码字是件很辛苦的活,坐一晚上腰酸背痛,有些网站的大手还会有专门的团队,几个人一块写,每天更新上万字,这不奇怪,好与不好,那就只能撞大运了。

    我是真的想用心写文,也请大家平静下来,实在觉得等不了,可以攒两三天看一次。

    对于一直在123言情首发追文的少年们,我只想更用心地写,给大家一个值得回味的好故事。

    今天太啰嗦了,你们原谅我吧。

75() 
俞书允在心里叹气。

    段家人的生死,他懒得管;也不愿意管。

    他现在对姓段的;实在没有好印象。

    凤笙的视线投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元曾,道:“你们当真打算同进同退吗?”

    “是。”元曾点头。

    其余五人也点头。

    很有些少年人可贵的义气。

    凤笙回头看段伯景:“你在离开那一刻就应该明白;他们既然跟着一块来了;就不会任由你一个人出生入死。小五,大家真心待你;你是不是也该为大家的安危;暂且忍耐;至少等战事结束再说呢。到那时候;无论你们是要去法兰西;或是白俄;都不会有人再阻拦。而眼下;你们可以做的事其实还有很多,不是说去勤工俭学么,现在试着找份工看看呢。”

    她很庆幸段景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不声不响离开。

    让整个段家急成了一团乱。

    也很庆幸他不是单独行动,至少心里还有牵绊。

    刘崇慧道:“伯景,听你大嫂的吧。只要我们心意坚定,难道还怕多等这一两年?法兰西总在那儿,等着咱们呢。”

    俞书允大为赞赏:“正是如此。”

    凤笙在一旁看得微笑。

    心想这么优秀的姑娘,还真配段伯景。

    段伯景看向其余五人,见个个都一脸坚定地朝他点点头。

    以他马首是瞻。

    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蔡骏问凤笙:“您真是伯景的大嫂?”神情有些忐忑。

    凤笙被问得一愣,带了些不解,看向刘崇慧。

    刘崇慧吐吐舌头,道:“您生辰那天,我求父亲带我去段府恭贺了。您那天是寿星翁,要招待的客人多,可能不记得我了。”边说边笑着看了看段伯景。

    青年人的爱情,很大胆,一点儿不矫揉,直接得叫人羡慕。

    凤笙道:“待会儿回去,别忘了给你父亲报个信。”很自然地岔开了话。

    俞书允道:“行了。工厂一天是参观不完的。谁有兴趣,明天再跟我的车过来就是了。”

    当即有两人说感兴趣。

    中午在湘菜馆吃了饭,三辆汽车又回到法租界。

    凤笙知道这事不小,当即给俞程文去了个电话。

    俞程文把同样的话转述给老太太:“……现在五爷那几位同学,除了位叫刘崇慧的女学生,暂时都借住在隔壁一位贺先生家里。贺先生是犬子在沪城的好友,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大姐儿让老太太放心,几个人都好好的,也都暂时打消了出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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