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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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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妈应着声,一手拎了一只竹篾外壳的保温瓶进来。

    等段伯烽洗了澡出来,凤笙没再绣花了,正弯腰在铺床,床是老式的架子床,夏天睡起来会觉得硬,冬天好很多。现在离入冬不远,床上垫得厚,应该不至于不习惯。

    其实段伯烽并没有太多讲究,而是凤笙在后来很多年,习惯了席梦思软垫,一下睡回到硬木床,便觉得很不习惯。

    关了台灯,在床了躺了没多久,段伯烽把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凤笙身体顿时变得僵硬无比,动也不敢动。

    段伯烽的手伸进她衣摆里。

    “我不舒服。”凤笙推他。

    段伯烽手往上罩住她的酥软:“是那个?”

    “嗯。”凤笙低着头,心里既庆幸,又紧张,她想自己还是有些运气的,段伯烽几年不回家,老太太又一心一意盼望抱曾孙,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拒绝段伯烽。

    段伯烽的手还抓着她,一会儿后,他把手抽出来,凤笙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段伯烽闭着眼睛,说“睡觉”,不再有动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哈。多留言,

15() 
吃早饭的时候,段伯烽道:“听说岳父病了,我今天有空,陪你回去看看。”

    凤笙吃惊了一瞬,笑着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大前天才从娘家回来,您的心意他是知道的,实在不必要特意跑一趟。”

    段伯烽看着她,又转移开视线,继续吃饭。

    倘若换了别人这么说,他只会觉得对方知情识趣,但不包括被自己的太太拒绝。况且成亲那天他没有回来,这次正需要去认认亲,不想竟不受欢迎。

    看来这个太太很抗拒自己。

    春雁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

    她想大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当着面,让姑爷这么下不来台呢?

    何况姑爷主动提出来陪她回娘家,这不就是要去认亲吗?怎么大奶奶还不同意?

    她在心中翻来覆去地琢磨,想了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难道少奶奶知道余小姐的事了?

    八成是的。

    否则昨晚怎么没见大奶奶跟姑爷……

    春雁觉得心急火燎的,偏偏这事她又出不上力。

    大奶奶要是心里别扭着,任谁也说不动啊。

    夫妻两人静静吃了早饭,段伯烽刚才在饭桌上受了拒绝,干脆不再征求凤笙的意见,让黄妈把六色礼盒准备好,叫来张副官搬东西上车。

    张槐把车开到段府大门口,见段伯烽出来,啪地并拢脚后跟,手抬起来行礼:“总长,夫人。”

    段伯烽点点头。

    张槐赶紧打开车门,让他跟凤笙上车,心想难得上峰今天有闲情,单独带夫人出门,他可得拿出十二分的殷勤才好。

    凤笙先进去,段伯烽跟着坐进车里,对驾驶座上的张槐道:“去榆林街,双桂巷。”正是闫府的地址。

    张槐发动车子。

    途中见段伯烽面朝前方,目不斜视,夫人则面朝右,自顾望着外面,两人各看各的风景,倒像是彼此有些不对脾气。

    闫府那边,闫家人并不知道总督姑爷会上门来。

    等车子进了双桂巷,闫府守大门的小斯,远远的看见一辆洋人乘坐的铁盒子,冲他们家奔来,最后竟停在了门口,还以为是哪个洋人要问路呢。

    不想车子熄火后,从前面下来一个穿军服、气势逼人的军人,下车后,紧赶两步,打开后座两扇车门,小厮们就看到他们家姑奶奶,从铁盒子里走了下来。

    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正要跑上来迎一迎,铁盒子里又下来一个人。也是一身深青色军装,个子高大,肩膀宽阔,气势逼人,像头猛虎,比起先前那个穿军服的,吓人了不止百倍。

    几个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姑奶奶怎么跟个军爷碰上的?

    一时束手束脚的,都不敢靠近汽车。

    凤笙便说:“去帮忙搬东西吧。通知老爷,姑爷来了。”

    姑爷?

    这是姑爷?

    在省城做总督的姑爷回来啦?

    仿佛三伏天喝了碗冰水,当差的几个人,跟被仙人点醒了似的,一边不住地跟段伯烽行礼,喊“姑爷好”,一边抢着上来替张副官拿礼盒,另外早有人跑着去后院通知俞程礼了。

    一路被迎去前厅,俞程礼等候在那儿,见到女儿女婿,尤其见到女婿,高兴极了,笑容特别灿烂:“凤笙在你们家,受了老太太很多照顾,我心里感激得很。她是个安静脾气,你以后多包容她……上回我那个姨太太的兄弟,实在有劳你费心。好在你跟警察厅打了招呼,警察厅的人便没有为难他。玉的事只是误会,是凤笙的弟弟拿着玩,不小心弄丢的……”

    说到这儿,他便想叫徐晚晴带闫凤业过来,给段伯烽认认。

    蒋管家陪在一旁倒茶,觉得这话不像样。

    谁都知道,新姑爷今天是上门来认亲的,至少先给去世的太太上炷香,再见姨太太跟凤业少爷吧。

    只是老爷恐怕早忘了这事。

    姑奶奶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悄悄一看,果然见凤笙脸白了。

    万幸这时候二老爷二太太来了,避免了一场尴尬。

    二老爷俞程文比俞程礼靠谱许多,跟段伯烽寒暄了几句,道:“侄女婿第一次上门,凤笙,你带姑爷先去给你娘上炷香吧。”

    俞程礼这才记起来正事,赶紧让蒋老实领着女儿女婿去敬香。

    闫家族里的几位长辈,也趁机一块见了见。

    段伯烽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一方诸侯,寻常人见了他,不说跪,总得弯半节腰的,只因为是闫家姑爷,待长辈便要格外尽全礼数,让闫家人既虚荣又骄傲,对段伯烽这个新姑爷,更是说不出的满意。

    认了亲,晴姨太太带闫凤业,出来见客。

    她只知道段伯烽少年时,是在讲武堂念的书,后来又去欧洲留过学,以为段伯烽是个儒将模样的大官。

    不想见了本人,却惊住了。

    段伯烽穿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的上将肩章金芒熠熠,他站在那儿,整个人如渊渟岳峙,身后明明没有千军万马,偏偏就像是有千军万马。

    英华内敛,气势浩然。

    徐晚晴看得一颗心砰砰直跳,像回到了少女时,面对自己心爱的男子般,心动不已。

    自然“渊渟岳峙”这样的词汇,她是想不到的。

    只觉得这个新姑爷,这样权势滔天,还是这么好的品貌,实在是便宜了闫宛的女儿。

    段伯烽正跟二老爷在说话,俞程礼见儿子姨太太到了,笑着对闫凤业道:“快来见见你姐夫。”他脸上说不出的得意。

    段伯烽转过脸来。

    闫凤业喊了声“姐夫”,跑到晴姨太太身后躲着去了。

    俞程礼自觉儿子很调皮,机灵,聪明,喜孜孜道:“他见了谁都不怕,唯独在他姐夫跟前露怯了,看来还是知道怕的。哈哈。”大有得子如此,夫复何求的架势。

    凤笙对于俞程礼一贯偏心闫凤业,偏得无道理可言的举动,习惯到近乎漠然了。而徐晚晴偶尔偷偷看向段伯烽的目光,让她觉得十分别扭。

    便道:“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

    俞程礼挥挥手:“去吧。”

    他倒是一心想跟女婿多亲近亲近。

    段伯烽却跟着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哦,多多留言,多多码字。

16() 
二太太正想说:姑爷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去看看大丫头。段伯烽却已经对俞程礼俞程文道了失礼,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俞程礼反应过来后,女婿已经走得没了人影,心里既失望,又觉得没脸,禁不住要生气,但这个气又生得实在站不住脚。

    女婿在意女儿难道有错?再往下说,就成了他做岳父的不关心女儿,甚至不想女儿女婿好。

    何况从来只有别人千方百计巴结他那个总督女婿,没有他女婿巴结别人的。

    想想,又觉得自己能受段伯烽礼遇,已经是少有的得意事。

    他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二老爷二太太跟着走了。

    见晴姨太太不大高兴,道:“总是一家人,以后逢年过节他们总得回来。”

    晴姨太太不以为然,心里有了别的心思,便不把俞程礼的话放在心上。

    ……

    段伯烽出来不见了人,就让小丫头领着,去凤笙在家时住的跨院。

    闫府跟段府的格局相差不大,只是凤笙院子里花草多,这个时节,看着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浓绿。

    凤笙拿着本书,靠在藤榻上,她待的地方是个敞轩,临池,此刻她在干什么,从很远处便能一目了然。

    段伯烽见她半天不动,走过去。

    有心想猜猜太太的心事,又觉得没必要。

    多半是在想念她过世的母亲。

    这是三言两语没法一下开解的心结。

    见院子里桂花开得不错,他就折了一根短枝,上面零零散散开着小花,香味很浓。见凤笙一头长发如瀑,又浓又黑,用玉簪挽成纂,他临时起兴,把凤笙发间那根玉簪抽出来,换成桂花枝,把凤笙惊得醒过神来。

    见凤笙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段伯烽道:“好点了?”

    凤笙低着头:“我没事。”

    “真没事才好。”段伯烽点点头,让春雁去通知张副官,今晚就歇在闫宅。

    春雁欢欢喜喜地去传话。

    晚饭凤笙吃得不多,睡得也早,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察段伯烽在穿衣服。

    她坐起来:“您……”

    一时张口结舌的,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该问什么。

    隐约预感到段伯烽在这深更半夜,外头乌漆抹黑 ,却在穿衣服准备出门,必定是有相当要紧的事。

    她想不起来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段伯烽在为什么事奔波,很快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弯,披上衣服爬起来,道:“我让春雁带您出去。”

    闫府再没有比春雁更熟的了,甚至有一条小路,直通后院马房对外的小门,恐怕连蒋老实这个管家都不知道。

    趁段伯烽还在扣衬衫纽扣,凤笙叫起来春雁跟她说了说。春雁听说让她从小路把姑爷带出府,也不多问,很伶俐地应下了。

    段伯烽衣装整齐地出来,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包住凤笙的手,把她塞回屋里,道:“睡你的,我很快回来。”然后放低脚步声,急匆匆走进了夜色里。

    凤笙干脆又在外套下面加了件毛衣,靠坐在窗栏边闭目养神。

    深秋夜晚的凉意越来越重,半刻钟后,春雁回来了,在外面小声敲门说“大奶奶是我”,凤笙赶紧让她进来:“送出去了?没碰到人吧?”

    “没有。”春雁摇摇头,“您放心。”

    凤笙被她这句“您放心”,闹得莫名有些心烦。

    她知道自己还不至于为段伯烽,担心得整晚睡不着觉。

    可心就是静不下来。

    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连段伯烽都没法等到明天天亮再办事。

    春雁倒了杯茶塞进她手里,没有注意她在走神:“您快喝点热的驱驱寒,这天越来越冷了,不烧炭盆都不行。”

    凤笙示意她也喝一杯,道:“我记得五岁那年,也是个大冷年,听娘说,那年冻死饿死了很多人……”

    春雁连连点头:“我记得,我记得,太太就坐在您现在坐的地方。您那会儿太调皮了,饭也不肯自己吃,非得让太太喂。”

    凤笙言语里也带出了笑意:“是太调皮了……”

    春雁知道她一想起太太就伤心,赶紧找话岔开:“要是今年也是个大冷年,外面那些人该怎么办?”

    凤笙已经就这事在思考。

    先让兴业行在渝城、奉城的掌柜,分别从川省、东三省购粮。

    这时候,天津、上海、广州等几个较大的粮食市场,肯定有不少大米庄在急着屯粮了,现在购粮,价钱恐怕不会低,但也不能不买。

    实在不行,就让闫学麒在美国购买,走上海港的航运,运回来。

    时针走到四点的时候,隔着门,张副官小声拍门喊夫人。

    春雁大门打开。

    张槐半边肩膀扛着段伯烽,把段伯烽扶到对门的鸡翅木榻上。

    头也不回地对凤笙说:“总长受伤了,子弹还卡在里面,你能不能……”

    “去厨房烧一锅热水。”凤笙边说,春雁边应,“张副官,我在这儿照看总长,你去拿急救箱。”

    张槐来不及想她,竟知道车上备着急救箱,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凤笙从针线筐里拿出把剪刀,刷刷几下,剪开段伯烽身上血糊的衬衫,见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孔洞,半穿透了段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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