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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津哪里睡得着,她妆也不卸,澡也没洗,直挺挺躺在床上不动。
她想靳寓廷总不能对着她这副样子,还能下得去嘴。
一夜倒是相安无事,早上八点,孔诚准时按响门铃。顾津津好不容易睡着会,听到门铃声响起,她从噩梦中被惊醒,弹跳着坐了起来。
靳寓廷正好从浴室出来,他随手拉开门,“不是有门卡吗?按什么门铃。”
孔诚做事小心,谁知道他们今早有没有搂在一起睡,万一莽撞地冲进去,那不是堵在枪口上吗?
他跟着靳寓廷往里走,“九爷,东西都带来了。”
顾津津双脚刚落地,弯腰捡起掉在旁边的西服,头发跟小鸡窝似地炸开,“我……我跟他没什么,昨晚没睡在一起!”
靳寓廷两手叉腰,语气有些不悦,“你跟他解释什么?”
她抓了抓头发,孔诚见状,将手里的几个袋子递向顾津津,“太太,这是您要换洗的衣物和护肤品。”
顾津津接过手,进了浴室后将门反锁。
衣服上的标牌已经被剪去,但光看牌子就知道价格不菲,她洗漱好后换上新衣服出去。
孔诚挑了身简单的休闲装,顾津津年轻,皮肤白皙,这样一穿倒是显露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气质来。
吃过早饭,出发去顾津津家里,她四下张望,可又不敢整出什么幺蛾子,昨晚的烟草味好像还在她嘴里,时刻提醒着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到家门口,靳寓廷毫不犹豫地抬手按响门铃。
“来了,来了。”里头传来陆苑惠的声音。
门很快被打开,顾津津的脸率先映入她眼中。“你个丫头,昨晚……”
门拉开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旁边的靳寓廷和身后的孔诚都出现在了陆苑惠的视眼内。她面色吃惊,“你们……”
“伯母,您好。”靳寓廷手臂抬起,搂住顾津津僵硬的肩头,“我是津津的男朋友。”
陆苑惠满面的吃惊难以掩饰,“老头子,快出来!那个,你……你们先进来。”
孔诚手里还拿着上门礼,顾津津脚钉在原地不动,靳寓廷见状,手掌往下落,改为拥住她的腰,“怎么了?”
她勉强牵动嘴角,被靳寓廷推着走进家里。
不大的客厅内,陆苑惠和顾东升眼睛眨都不眨地看向靳寓廷,顾津津冷汗直往下挂,旁边的男人神色自若,好似进了自己的家门一般。
孔诚将手中的礼放到茶几上,随后识相地退出屋子。
靳寓廷这丫的更是单刀直入。“伯父、伯母,津津昨晚跟我在一起。”
嗖嗖——
两道目光犹如刀子刺向顾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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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大婚
10大婚()
“你是?”能当着靳寓廷的面,问出这样问题的人,恐怕只有他们顾家了,“我之前没听津津提起过。”
“我是靳寓廷,我跟津津交往了快一年,只不过那时候她年纪小,又在上学。现在她即将毕业,我们想结婚。”
顾津津不由轻闭眼帘,这男人说话,真是一点不肯浪费时间,连拐弯抹角都觉得毫无必要。
“什么?结婚?”二人异口同声,顾东升视线紧锁住顾津津,“津津,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顾津津这会反而能豁出去了,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尽量让爸妈不看出端倪。
“嗯,是真的。”
顾东升脸色微变,倒是陆苑惠上前拉住了靳寓廷的袖子,左看看,右看看,“你今年几岁?做什么的?家住哪里?怎么和津津认识的?”
靳寓廷目光轻垂,落在陆苑惠抓着他的手上。
“苑惠!”顾东升轻喊声,陆苑惠却没搭理他。
“伯母,我今年26,家里做些小生意。”
顾津津听着靳寓廷简短的回答,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配合了,陆苑惠点着头,“坐,坐。”
她转身去趟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杯茶。
靳寓廷和顾津津坐了下来,顾东升面无神色盯着他看。“结婚大事,你们是不是太仓促了?”
“还好吧,不都说谈了一年吗?”陆苑惠将茶杯放到靳寓廷身前,“还记得上次我找人算命的事吗?那个仙姑说津津二十二岁会结婚,你们看,说得一点不假啊!”
“对了,”陆苑惠又问了靳寓廷一句,“26?”
“是。”
陆苑惠神色激动得不行。“彻底对上了,算命的说津津找的人就是比她大四岁。”
那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顾东升一语不发,陆苑惠坐到沙发上,“结婚的事,可以商量。”
“伯母,津津挑了个好日子,下个月26,我觉得不错。”
“下个月?”顾东升眉头紧皱,“为什么这么着急?”
顾津津背着好大一个黑锅,可嘴上还得违心地帮他圆谎,“爸,我们感情挺稳定的,他也值得我托付终身,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了解他……”
她好想吐,真的服了自己,不愧是漫画作者,这情节编的贼溜,信手拈来。
陆苑惠又问了不少话,靳寓廷尽量一一作答。
半晌后,他寻个理由起身告辞,结果摆在这,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再说还有顾津津,她是个聪明人,也明白其中利害,她会出头说服的。
陆苑惠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一家三口。
顾东升嘴唇哆嗦,犹豫片刻后,还是带了些尴尬地问出口,“津津,你老实跟我们讲,你是不是怀孕了?”
顾津津忙不迭摆手,“爸,您胡说什么呢!”
她面色涨得通红,真是疯了。
“津津,你之前也有几次不回家,你都说跟颖书在一起……”陆苑惠点到即止,顾津津颓然倒靠在沙发内。什么跟靳寓廷谈了一年的朋友,她跟他才认识不过三天。
她闭紧嘴角,点头,算是默认吧。
接下来的几天,顾津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顾东升天天逮着她说教,说她还年轻,要慎重。深受算命之言荼毒的陆苑惠就拉着顾东升做思想工作。
渐渐的,她耳边的反对声慢慢变少,到了最后,顾东升见她执意,也就没了法子。
后来,孔诚联系过她几次,也派了车过来。顾津津去试过婚纱,象征性地挑了首饰。拍结婚照的当天更离谱,她都睡了,却直接被靳寓廷一通电话从被窝内拉出去。
他说,他刚出差回来,时间紧迫,晚上拍最省时省力。
一个月后。
顾津津望着往来宾客,好似做了场梦,直到散席后,父母被安排送回家,她跟靳寓廷回到了靳家,这场梦才醒。
靳家西楼的院子内,灯火通明,靳寓廷的一众发小和兄弟都从酒店转场来到了这儿。他突然结婚,帖子是前三天才下的,着实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九爷,先去主楼吗?”
“去趟西楼,主楼那里规矩多,慢慢来。”
“是。”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跟前,顾津津跟着靳寓廷下车,偌大的院子内被精心布置过,红色的地毯在暖橘色的灯光下映衬出别样喜庆。
靳寓廷带她走进院子,有人开始起哄,“新娘子来喽!”
顾津津看他喝了几杯酒,就这么将她丢在原地,走向了一边。
远处的风卷过高高的树枝枝头,打出来的暗影落到顾津津肩膀处,她不由环紧双臂,冷得瑟瑟发抖。
“顾美人?”
她猛地一惊,回头看到个陌生男人站在跟前。
萧诵阳举起手里的酒杯,“认识我吗?”
顾津津摇头。
“名动漫,熟悉吗?”
顾津津不由端详着对方,那是她连载漫画的网站,他怎么知道?
“名动漫网站是我创办的,既然是弟媳了,以后就是自己人。《斩男色》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我绝对让主编给你打开绿色通道。”这人说话,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当初靳寓廷找过我,让我处理你的文,我才不会让他得逞,你就安心画吧,我一定将你的《斩男色》捧得红红火火!”
换言之,她如今不能修改章节,又被逼着结婚,原来都是这人害的!
靳寓廷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冲顾津津说道,“记住这张脸了吗?这就是你仇人。”
靳寓廷没有久留,要去主楼行礼,他吩咐几声后带着顾津津离开。
主楼的客厅内候着不少人,顾津津跟在靳寓廷身边往里走。
靳寓廷的姐姐和姐夫已经回去,他父母坐在厅内,另一侧的沙发上,有个男人正漫不经心把玩着打火机。
这是靳寓廷的二哥,靳韩声,顾津津在今晚的酒宴上见过,男人五官同靳寓廷长得极为相似,身高挺拔,一看就是老辣不好惹的主。
在他的边上,还有个漂亮的女人,她穿了条白色的连衣纱裙,屋内开了足够的暖气,温暖如春。
这应该是靳寓廷的嫂子,可是今晚,她为何没有出席喜宴?
11神志不清的嫂子()
怔神间,顾津津的手被靳寓廷一把握住。
他牵着她往前走,这还是顾津津第一次来靳家,更是第一次踏进靳家的主楼。
“爸,妈。”
顾津津跟在靳寓廷旁边,他从钱管家手里接过一杯茶,递向跟前的靳永岩,“爸。”
顾津津学着他的样子,将手里的茶杯递向秦芝双。“妈。”
敬过茶,顾津津收下红包,她不知道靳寓廷是怎么说服靳家同意这门婚事的,但客厅内静谧无声,没有一点亲近的氛围。这样淡漠疏离的态度让她如履薄冰,很不好受。
“老九,给你哥哥和嫂子敬茶。”秦芝双见他站着不动,出声提醒。
钱管家从旁边的托盘上,端了杯茶递到靳寓廷手里,顾津津这边还没准备,她余光却见一抹身影站了起来。
靳韩声看见女人起身的动作,却没有伸手去拉。
她一个箭步冲到靳寓廷身旁,撞到他手臂之际,他手里的茶杯飞了出去,茶虽然不烫,整杯水却扑在顾津津的身前,狼狈至极。
女人双手拉住靳寓廷的手臂,白皙漂亮的脸上溢满慌张,她语无伦次说着话,“你怎么结婚了?你怎么又要结婚了?”
秦芝双大惊失色,“商陆!”
顾津津心头浮上层异样,目光不由瞥向身边的靳寓廷,他眉头紧锁,潭底暗涌波动,性感的薄唇抿成道直线。她惊讶于靳寓廷的反应,如果换成是别人,早被他一把甩开了吧?
靳韩声不但没有起身,反而靠坐进沙发内,指尖的打火机开开合合,虽是面无神色,一双狭长的凤目却满含阴鸷,令人惧怕。
女人嗓音沙哑沉痛,她姿色出众,咬牙质问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秦芝双急忙起身,搂住她的肩膀。“商陆,你看看清楚啊,这是老九,不是韩声,你别又糊涂了!”
“妈,我没糊涂……”
顾津津攥紧小手,靳寓廷仿若雕塑般杵在原地不动,秦芝双抱住女人,不想让场面太难堪,“韩声,你当真不管吗?”
靳韩声冷眼睨视,嘴角勾起嘲弄,“管?我要怎么管?”
“把商陆带回东楼吧,今天是老九的好日子,传出去……”
靳永岩一语不发,气得起身离开。
钱管家让佣人帮着秦芝双,将商陆从靳寓廷的面前拉开,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几个人使尽全力才将她按住。
靳寓廷眉角轻跳,有抽痛感自眼底蔓延开,他抬起手掌握住顾津津的小手,“我们回去。”
顾津津的目光犹落在女人身上,秦芝双见他们要走,她上前步说道,“别跟你大嫂一般见识,她神志不清,早就认不清谁是谁了。”
这话,很显然是冲着顾津津说的。
顾津津拉了拉嘴角,她事先真是对靳寓廷的家庭一点都不了解,“没事,妈。”
客厅内高悬的灯犹如扇形般从顶端散开,每一层都以价格不菲的水晶叠铺起来。如今,每个人脸上的微表情因为灯光的照耀而更加无所遁形,就不知道是各怀心思,还是各怀鬼胎。
“走。”靳寓廷扯了下她的手,带她离开主楼。
“不要走,站住,站住……”
顾津津走到门外,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钱管家匆忙将门带上,可商陆的叫喊声依旧能穿过沉重的大门传出来。
靳寓廷的手越握越紧,他似乎忘记了顾津津的手还在他掌心内。
他力道加重,恨不得用力揉碎,顾津津吃痛,“你松手!”
靳寓廷回过神,看向她的那一眼,极为陌生,眸子深处的寒冰转瞬即逝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