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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大!”在众人的惊呼中“噗通”一声掉进庆阳河里去了。
付葵抓着韩知行的衣服慢慢,慢慢地拖着他上了岸。韩知行现在是真的蒙了,孤身一人入了敌营,就算是受了惊吓也不能哭啊,还得忍着不哆嗦。付葵领着他去药铺换干衣服,经过大堂时,柳老大夫用布满菊花褶的眼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直叫她头皮发麻。
按照“规矩”两帮是不可以去对方的领地的,石英给韩知行端了碗拔寒的药,皮笑肉不笑问他:“你现在可是俘虏了,是不是要连你的‘韩帮’一起并过来?”
外面的一个少年带着一脸的兴致勃勃跑了进来,递过来一块白布条儿。这是对面人投过来的,上面写着愿意桥北五条巷子换他们老大。
“不行!”韩知行捧着碗终于说话了。
石英真的烦了,眼睛一瞪。韩知行立刻又软了:“除非,除非你让我服气!”
这倒是不难。
“……三次!”
付夭对着石英说:“石大哥,我们把他丢回那个洞里吧!”
依旧是这桥,和桥两岸的两拨人。
哎……她真的不能理解,果然她不是男孩子么?这种天气回家窝着多舒服!
韩知行说道:“我家是做客栈的,如果你们能拿出来一味其他三家没有的食材,我就服气一次。”
这倒是不难,眼前就有!
“食材你买?”石英问道。
“买,若是你们同意不供给其他三家,价格可以更高!”
付葵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激动了:“五两银子!我把来源都告诉你!!”
庆阳河多肥美的鲤鱼,这种冰封大地的冬天,水面早就被冻上了,所以就可以凿冰求鱼啊!只是这种方法就算保密也保不了几天,就看韩知行上不上上钩了!
“……你,你这是在抢钱!”……原谅这个一碰就炸的胖子吧。
韩知行:“第二件事,做出一道无与伦比的菜!”
付葵扣扣鼻孔:“十两银子,无与伦比没有,前无仅有到可以做到。”
韩知行黑了脸:“第三件事,学舍后院有个谁都讨厌的恶霸。要是你们谁能修理他一回,让你们五条巷子又何妨?”
石英嘿嘿一笑,顺着付葵的话往下说:“巷子我们不稀罕,我们要十五两!”
韩知行已经被石英放了回去,付葵他们做不做这三件事都无所谓,他这么一想突然觉得站在岸边说这么多话好傻好傻啊。
两拨熊孩子们终于散了,付葵注意到对面衙门前新落了几辆结实的马车。
“那是县里来人。”石英解释道。
县令要是没压制住匪祸的消息,那就十分有可能是州里来人了。石英皱着眉,有些事必须要做,他一定不能留在庆阳镇!
付葵带着付小弟到镇北找到了何家村来赶集的村民,何少华兄弟俩。两位叔叔级的前辈自然邀请他们俩吃碗面,说说闲话。
他们的爹娘在村里倒是平安无事,与往常无异。倒是村里在何秀秀那丫头的折腾下,变得越来越活泼。但是何家村到底是不富的啊,可怜里正刚刚失而复得的儿子何骏逸又带着村里儿郎们进山求生计去了。
为了让村民变得更加团结,何秀秀搞了丰收祭,用传扬何家村的精神。又是取血又是跳舞的,倒是让孩子们变得无比兴奋。还别说,收到祝福的孩子们,眼神都比别人亮些,走起路来都能生风!
又有大官人进村,说是何家村北面的山上土质粘稠,是烧瓷的好料,最差也能烧砖。当初那老乞丐不就被困在黏土里,差点困死了么?
总之啊,何家村要变得富了!
傍晚的时候,柳大夫还有三个童子将付葵翻过来颠过去唠叨了许久许久。苏宁果然告了付葵一状,付葵没理他,自请和付夭掉换,避嫌就避嫌。要知道药堂可没有后院药房暖和,她可是很心疼付夭的。柳敬渊趁机告诉柳大夫付葵做的饭菜还是不错的,这么五个人不能天天叫隔壁王婶子做好了送过来啊。好的吧,付葵又多了项活计!
“砰砰——”天暗的时候韩知行过来砸门,黑着脸扔下他爹娘给的五两银子,可把付葵乐坏了。
问过柳敬渊才知道,那学舍里的恶霸,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混混,不过人家是镇长的搭边儿亲戚,所以捞着了看管憩房,也就是看管宿舍的轻巧差事。
问题是他仍然喜欢勒索学生,还能做到不留线索。学舍的院监碍着镇长的面子,得不到证据就不敢辞退他,就由着他一日又一日的欺负学生。好在那个监舍也有分寸,只是勒索小钱财,并不太过分。
韩知行是个不爱读书的,他是被他爹娘逼上了学舍的那种,就是不怕得罪夫子们,恨不能早点被赶回去。有一回,韩知行蹲了一半的茅房,硬生生被那监舍给拖了出来。自此,两人结仇,韩知行就没在那人手里得到上风过。
“二爷,那就是付天启的两个孩子。”
“举止如此粗俗、贪财、不知礼仪,这般腌臜样儿怎么能入得贵人的眼?”
第五十四章 柳家来人()
柳大夫最近老是黑着脸,惹得付葵心里毛毛的。她最近的确异常活泼来着,难道他老人家是生她的气了么?
“这五花肉又不是纯肥的,还要十二文?得了……十文好了,十文的话我把你这几根骨头也带上,怎么样?”
熟练利落地砍好价,付葵心想着今天给柳爷爷做份红烧肉解解馋吧,就当她赔礼道歉好了。
今天药铺前面停着辆花里胡哨的马车,付葵好奇地往药堂里张望着。里面正座上坐着个一脸狞笑的的锦衣少年,还没等付葵看清楚他的模样,就看到他瞥了眼付葵的方向,大声喝道:“药童么?进来跪下!”
柳大夫坐在他对面气得脸色发白,却隐忍着不发。付夭和苏宁倒是没事,努力降低了存在感,在一旁整理着药材。柳敬渊在那锦袍公子旁边伺候着,为他倒茶。
地上,是好几个碎了的茶杯。那新砸的茶水还在地上冒着热气。果然一杯茶刚斟的八满,就被他又掼在地上了。
这人实在故意找茬啊!
“你谁啊……”特么得这么没教养,跑到别人家撒泼!
柳敬渊抬头眼里全是苦涩,示意她别多说话。好吧,且先看看这人什么来头!
“我啊,我是柳家的嫡子,柳记药铺的继承人!可不是惯了柳姓的假货!”他用手上的账本拍打着柳敬渊,得意洋洋地说着,但是眼神根本就没看柳敬渊,仿佛他是世上最不齿的存在般。
“够了!”柳大夫早在那锦衣少年说他是嫡子的时候就睁圆了眼睛,变得怒不可遏。这个妾生子竟敢说他是嫡子!辱他孙儿!!
柳家世代行医,奈何到了柳大夫这里断了传承,他只有一个女儿。无奈只好为他那贤良淑德好女儿招门亲事,以继香火。可这却是苦难的开端,他那上门女婿倒是狠角色,但是却不是个好人。他联合各地掌柜的,骗取柳家祖传药方,做的事情是一件比一件狠辣不留余地。他那蛇蝎小妾更是恶毒,竟在他女儿生产的时候,下了毒药,致使一尸两命!
他的女儿,他的女儿才十九岁啊,就这般死去了!可怜他的亲孙还未出世就死于非命!
但是他的权利早就被架空了,几个细心调教的徒弟也背叛了他,身负深仇大恨不能报,只能窝在这个偏远地方。这孽畜的儿子竟然在他跟前自称是柳家嫡子?!
“怎么了,爷爷?你可得记清楚了,你柳岚是我柳敬奕的爷爷!而不是这个捡来的孤儿!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一年的收入就这么点钱?”柳敬奕将账本砸到柳大夫怀里,有反弹到地上。
柳敬奕的爹倒是真心疼这个唯一的儿子,早早地打发了他到各地铺面去历练。除了庆阳镇这家药铺,还有八九家药铺,跑完了,柳敬奕就可以回虞州城舒舒服服的过年了。
他当然知道这种小店面的收入是多少了,但是他就是想为难这老不死的。他爹还想着他哄着老祖宗,指望能骗点更高明的医术呢。但是他老人家怎么不想想,有柳敬渊这该死的杂种在,老不死的怎么会教他?
“欺人太甚!”柳敬渊还没来得及碰到柳敬奕的衣袖,就被柳敬奕的仆从按倒在地上。
“你们这是想反了么?”柳敬奕女盯着怒气冲冲、直视他的付夭、苏宁一行人,“作为柳记药铺的少东家,收回一两家铺子的权力还是有滴,对吧?”
“哦!瞧我这记性。您根本就没有这家铺面的契子啊,爷爷!”柳敬奕一边紧咬“爷爷”俩个字,一边慢慢从怀里抽出来几张泛黄的纸张。
“门口的黄脸药童,少爷我刚刚说的话你是忘了么?”柳敬奕一脸的怒像,作势要撕手里的契纸,“跪还是不跪?”
“奕儿,闹够了没有?”柳大夫气的毛笔样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显然是被火上浇油了。
“付葵,你看柳敬渊的表情。”元宝提醒大脑充血,手里紧握大腿骨的付葵。
柳敬渊忍着怒意,眼下委屈,让一张脸平静地笑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柳敬奕这么疯就是为了逼迫他就范?
柳敬奕这是在逼柳敬渊下跪!
“我……”
“我跪!”付葵抢在柳敬渊前面说道,“噗通”一声跪下来。这特么又不会少块肉又不会流血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特么的她是真的不想打死坐在上面的混蛋!!!
柳敬奕扫视着屋内怒不可遏却又不得不隐忍不发的众人,抖了抖锦袍,跨出门去。正如他的父亲所说,权与利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可以让痛恨他的人服软,也可以让不屑他的人低头。
“早这样不就行了么?少爷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怎么会不通人情?但是连几个童子都不能管教,爷爷您也是太不给孙儿面子了!”
……鸡飞狗跳的一天。
付葵付夭四人头对头在院子里小声嘀咕着。突然耳边出现啸啸风声,视野不能控制的旋转起来,待付葵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天井里扑腾了。付夭紧接着的朝她飞过来,苏宁被挂在梅花树上,地上落了一地的红梅白雪。最惨的是柳敬渊,他直接被砸到游廊的柱子上,现在正蜷缩窝在雪地上,痛的无法吱声。
“哈哈哈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番折腾,柳大夫吃的是更加少了。付葵悉心熬了汤,好歹让他多吃些啊。
推开他老人家的房门……再迅速地关上!她居然忘了这个瘟神疫鬼现在跟柳大夫住一个屋!
“等等!那丑脸童子还不滚进来?”
卧槽!丑脸童子说谁?
“是——”付葵认命地推门进去,为两人分汤。
“你长得这么丑,做的东西能吃么?爷爷这么瘦是不是就是你这丑东西害的……”喋喋不休的柳敬奕,直到勉为其难地喝了汤。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危险的抬起头,“……所以说,你是故意让本少爷吃了几天的猪食啊!”
“跪下!”
踏马的!!!
“奕儿!”柳大夫拉住已经变得眼泪花花的付葵,摸了摸她的头,让她站到他的身后。
“爷爷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倒是疼爱的很!”柳敬奕又露出那一副欠扁的样子,“我之前说的,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只要柳敬渊那个杂种滚蛋,我不仅做主将庆阳镇的房契给您,虞州城内的原柳家老宅也一并给您,怎么样?”
柳大夫看着对面的柳敬奕,沉默了。
突然,屋外发出声响,像是有人一不小心踩到杂碎物件儿似的。
付葵追了出去,耳边听到些只言片语:
“奕儿,停手吧!敬渊是我的孙子……”
“也不是说没有其它法子,要是能找到那一户人家……”
屋外的人是柳敬渊。
付葵找遍了院舍,就是上没找到他。想是他听的是半路话,柳大夫的沉默让他误会了。柳敬奕是柳大夫的亲孙子,而收养的柳敬渊心里该是有了落差了。他们几个之所以对柳敬奕百般忍让,就是为了让柳敬渊好过点。
他们都知道,不管他们谁惹着柳敬奕这个魔头,最后受苦的总是柳敬渊。这么冷的晚上,也不知道柳敬渊跑到哪里去了。虽然他平时在付葵面前表现出一副哥哥模样,但是他毕竟才是十二岁的孩子。柳大夫对他而言,是恩师,是信仰,是唯一的亲人。就怕他会胡思乱想,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哟!你在这里啊!”顺着指指点点的路人,付葵在西桥上发现了柳敬渊。
柳敬渊故作轻松的对她笑了笑:“我没事,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