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换倜稹�
“你这些年跟着那俩个奸仆,过得很辛苦吧。他们竟敢私自隐藏付氏嫡脉,呵……”付锐看着她的表情变柔和了些,“好孩子,二叔找到了你,就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啪——”付葵拍开他的手,在他稍微讶异的眼神中往后退了退。
他嘴里的奸仆对待她比付夭还要好,他嘴里的奸仆为她操白了头发。虽然说她穿过来的日子不长,但是她也能够感受到这个家里的爱意。付天每天吃饭的时候总是将最好的饭菜夹给她,惹得付夭在一边生闷气。曹月娘虽然嗓门大架势猛,但也是护着她的,每次打罚她的力度都是小小的。更别说付夭了,他们是姐弟,是约好要一起长大的姐弟!
现在家里多了五亩良田,只要努力悉心打理,过几年就能盖上不错的房子,正真地解决温饱问题。虽然不在繁华的城市里,但是这样平凡普通的一家人,相互守候,彼此关心着彼此。即使现在的日子苦,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种简单实在却能实现的生活,才是幸福的啊。
豪门世家,不受欢迎的平妻之女,母不详。如果何秀秀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她的异于常人血脉应该是从她的生母那里继承的。
终于浮现了,她这具身体的身世。
可是已经是十一年都过去了,为什么一定要她回去?难道另一个妻子没能诞下子嗣?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不管另一个平妻生的是男是女,一旦她回去,等待她的必然是后娘的待遇。她的处境一定尴尬而不受欢迎。不管京城虞州怎样繁华,不管付家人对她的态度是扬是抑,她都不想回去。
那里,不是她的家。
已经占据了这肉身,怎么还可以享受原本属于她的富贵和地位?要是那样做了,付葵真的会内疚的睡不着觉的。
最可怕的是!她现在的爹娘知不知道她是非亲生的??
摇晃的马车在柳记药铺停了下来,付葵蹦下来后立即窜了进去,把自己埋在她房间里的被窝里。
“二爷……”
付锐还是那般自信地笑着,浑身上下却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感觉。
“莫急。”
“啊——我竟然忘了问了!”付葵大锤床板。
她忘了问付锐,她的生母现在何方、是否离世,也忘了问让她回府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更忘了问为什么付家子女流落在外被发现就会被处死!
付锐并没有为难付葵,见她不愿意回虞州本家也不强求,更是答应不回去为难她的养父养母。他只是平静地递给她一块如意当铺的牌子,告诉她将来若是改变了主意,可不会是这次这般容易的事了。付家不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
“姐……你真的不回去吗?那可是京城啊!”付夭已经被付葵从空间里放了出来,现在正巴在付葵的床边。虽然他之前多多少少猜测到了付葵的身世,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啊。
“不去!”带着哭腔的声音。
付夭笑弯了眼。
“付葵!你在?……付夭你也在啊!”苏宁喘着气,伸着头问道,“怎么突然走了都不说一声?大家找你们找了好久了!柳大哥你们找到了么?师傅找他呢!”
“他不是和柳爷爷在一起的么?”付葵反问道。
柳敬渊此时正和石英站在不高的石头上,将手里提的黑麻袋扔下去。他趁着石英没注意,回头看了看麻袋里的柳敬奕,悄悄地撒了不知名的粉末。
“敬渊,天快黑了,我们快点回去吧!”石英的喉结动了动,柳敬渊不知道他的后背已经生满了薄汗。虽然拉着男人的手有些奇怪,但是石英不得不拉。
大概过一两个时辰,低温就会让柳敬奕醒过来。他们俩并不想取他的性命,所以就没有绑住他的手。对于普通人而言,南山最可怕的是有流匪罢了。沿途有他们留下的记号,柳敬奕要回镇上并不难。
夜晚的南山,对于石英却是不能接触的存在。柳敬渊虽然很嫌弃石英,但是到底没有甩开他的手。
“谁在说话?”石英有些神经质的大吼。
“……”柳敬渊盯着他看,又将目光转向树梢上那只呀呀叫的鸟,意思很明显。
“额,雪鸟啊!嘿嘿嘿……我们快些走吧!”说完拉着柳敬渊往旁边走去。而那边是悬崖,底下是深涧的悬崖!
“石大哥,这边啊!你怎么了?”柳敬渊拉着石英往路中间走,石英一时晃神没注意用力,就真的被柳敬渊拉动,走向那只有他能看得见的绿色光晕里。
南面的树木大多是叶多的桦树。明明是雪积树秃的寒冬,可是在他们的眼前却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
绿的叫人心喜的嫩芽,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长大,几息之后就变为一片翠翠的树叶。一阵风吹来,林子里响着柔和的“哗哗”声。那被卷落的树叶上,没有染上意思而枯黄,像蝴蝶般翩跹,打着旋儿落在零星开着不知名的小紫花的地上。
天地一片绿色!
有不辨雌雄的人身着绿衣,倚在树枝上,那人身边的绿叶并没有落到地面上,反而似活了般飘在周围,忽前忽后,若即若离。那人俊美非凡,一双眼睛亮若星辰般灿烂……可是那眼珠子也是绿的!绿的像半透明的琉璃一样!
柳敬渊沉醉在那绿色里,身边的石英剧烈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也不能让他回神。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吐露着不知名的言语,叫他要溺死在那份温柔细腻而又让他心悸的情意里。
瞬间他的心好疼,眼前变得忽明忽亮。他努力地让眼睛不要闭上,他看到自己的心口居然插着几片桦树叶儿,叶缘上还染着着他的鲜血!
丝红与大绿,也美得叫人心惊……
“吼——”
柳敬渊失了神的眼睛似乎看到有白影一闪而过。
“敬渊……敬渊……敬渊!”石英停下扇他的手,松了口气,“你怎么突然愣神了?”
柳敬渊醒过神来立即捂住胸口,那里哪里还有什么血迹?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比的。他挑眼看着四周,是他刚刚拉着石英回来的地方。
身后的两排脚印很是整齐清晰。
刚刚他是怎么了?
石英没看到与他一样的情景吗?
幻觉!?
“快些走吧,天黑路就不好走了!”石英仍然拉着柳敬渊的手,似是没看到他带有深意的眼神。
两人沉默走了一路。石英不知道,柳敬渊他……真的动了杀心。他撒下去的粉末,叫引兽粉。荒山野岭多野兽,虽然铺满白雪的路面也能反射点毫光,但是……柳敬渊细细地吸着气。
……柳敬奕大概是不能回来的了。
“石大哥,”柳敬渊突然苦笑着开口,“怎么办?我居然变得这么可怕!”
石英看着近在咫尺的镇口,有些不明白的沉默着听他继续说。
“我,我要回去!我做不到……我不能让自己变成这种可怕的模样!”柳敬渊拿起石英背上的弓箭。
但愿还来得及。
“可是天已经黑了!你要回去太危险了!那里有,有匪盗啊!”石英一脸急躁,他晚上真的不能去南山,可是他有不放心柳敬渊一个人!
“真的是只有匪祸么?”柳敬渊近乎耳语的呢喃着。
石英有秘密。
柳敬渊知道的,因为现在在他的怀里还躺着一枚碧绿的树叶。
第五十七章 南山夜行()
石英闷闷地将匕首解下来,带着愧疚对柳敬渊说的话里有话:“哥对不住你,不能陪你去了!我答应了老娘在先,入夜绝不入南山林。你……要平安回来!记得是男人,就应该有强大而清醒的内心!”
风穿过树梢的呜咽声,偶尔树枝折断的声音,还有柳敬渊自己沙沙的脚步声。
他强逼自己不要去想太多,雪面虽有反射光,但是却不能很好的反应路面的起伏程度,等到他第一次滚下坡摔倒时,心里却是意外的轻松。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跌倒了无数次,柳敬渊终于找到了记忆里的地方。果然不远处有野兽低吼的声音,还有属于人的闷哼声。
柳敬奕被野兽袭击了!
柳敬渊突然停了下来,那群野兽里四五头抬起头往他的方向看着。几双红彤彤的兽瞳里全是残暴和嗜血。他都能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了!
柳敬奕!
柳敬渊瞳孔放大,最坏的可能也许发生了。就算没有,他真的能救得回来柳敬奕么?他自己会不会也会死?
柳敬渊眨掉眼泪,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兽形。
他咬牙,来都已经来了,怎么能……不出手?他做不到看着同类在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
“咻——”利箭扎入皮肉的声音。
痛呼的是兽,看来柳敬奕运气不错。柳敬渊苦笑。
兽群往后退了退,警惕地寻找着他。
怎么办?怎么办?一共九只,又是成群结队的,是鬣狗么?那可是不亚于豺狼虎豹的存在,而他是个弓箭不多的半大孩子,怎么办?
柳敬奕看着眼前晃动的箭尾,从嗓子里冷哼一声。他努力地看着,在野兽未退去之前,蓄力抓住那只箭。根本就爬不起来的他,借着自己的体重成功地将箭带了出来。
柳敬奕眼睛发着寒光,恶狠狠地朝那野兽的脖子扎回去!野兽悲咽一声,砸在他身上。他仿佛感觉不到痛楚,仍是不停地用箭扎着。
本来就在警惕状态的兽群,被那一声声刺皮入骨声吓住,被他的杀意骇住。兽群没有趁机进攻他,反而呜呜低嚎着往后退了退。
柳敬奕的胳膊和大腿早就被咬的面目全非,任谁醒来处于兽口都会爆发出最大的求生欲望。逆境能逼人崛起,但是死境却能让人疯狂!那周围的几只野兽他不管,他只知道他身上这只畜生咬了他这么多口,他要它死!不得好死!!!
“咻咻咻——”三只箭矢逼退三只徘徊向前的野兽。
然后呢?!
野兽已经发现柳敬渊了,正在朝他奔来,而他身后的箭筒里只有一支箭!
过度的紧张让柳敬渊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让他的耳朵里充满耳鸣声。那耳鸣声瞬间变得细长,似乎在迎合他退去鞘囊的匕首般。
躲不掉,那就战吧!
柳敬渊手里的匕首只有一把,虽然刺中其中一条,下一刻就被那几条野兽压倒在地!
“啊——”
一只野兽叼着他的后颈左右撕拉着,不管不能动弹的身体,柳敬渊将匕首往后反刺着,一次又一次!
是他出现幻觉了么?为什么他看到一道亮眼的白光从天而降,落在了柳敬奕身边?
就这那光亮柳敬渊发现,柳敬奕浑身是血,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濒死。若是濒死状态,不立即处理的话,过一会儿他就会失血休克。
凭借柳敬渊现在的体力和身体状态,是不可能将柳敬渊背到镇上的……
那白光像是才发现他似的,转而落到他跟前。
正在撕咬分食他的野兽纷纷松开,往两边跳去,喉间不断发出示威性质的低吼。柳敬渊已经痛的的呼吸不均了,但是现在在那白光的照耀下,却有极刺骨寒冷的东西顺着他的伤口蔓布他的全身!他轻呼出来的白气变成雪籽落下!
这是什么东西?
“战!”响彻四野。
柳敬渊看着那白光几个吐纳间显露出来的普通刀鞘。伴随着刀剑锋芒划过的颤鸣,那暗红暗红的刀刃慢慢抽出来。
心脏被什么攥住碾压似的,越来越紧!
突然他被迫喷出一口血,那刀尖从血花里窜过,击中了他仍下意识在挥动地匕首上!
这,这是把成了精的妖刀?
柳敬渊跪坐在地上,摸着脸上刺痛的伤口。仅仅被刀风刮了一下而已。
身后野兽惊乱的嗷叫,不断有热血洒在他的后背上。
恐惧让他不得动弹!
那把刀擦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向前。
“战!”
许久没有动的柳敬渊似乎激怒了它,红光一闪,那看一眼就让人胆寒的红刃对着柳敬渊,由上而下当头劈下!
柳敬渊的额头中央沁出条血痕,简约的刀身似乎和他连成一体,暗红色的光晕染在他的眼里,让他变得邪魅不已。
“战!”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柳敬渊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木木的向柳敬奕挪过去。原来围绕着柳敬奕的几只野兽在那一照面间就被古怪刀杀了。他摸了摸柳敬奕的脉搏,冷吸一口气,连不断用刀鞘砸着他后背的刀妖都顾不得,往后一倒。
柳敬奕没了脉搏!
柳敬渊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他的鼻息。柳敬渊愣住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