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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烟苍崖’上能长出‘冰蓝魄’。
‘冰蓝魄’又名‘海神的眷顾’,是一种很玄的药材,三片蓝色晶状叶子,幽黑的根须,传说人死之后,身体沉入苦海,希望获得救赎的灵魂,会从海上飘来,化作蓝色草药,解救在世受苦难的灵魂,从而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救赎。因为前世的灵魂过于凄苦或者肮脏,可能会变成毒药,所以需要无根之水的冲刷,而天上下的雨,正好是无根之水,能够将灵魂净化,从而变成百利无害的神药,专治‘灵魂中风’,俗称大脑中风。
传说终归是传说,至于有没有出现过,不得而知,但是白仙儿坚定认为,这世上一定存在这味‘草药’,因为存在,所以寻找,几年来从不间断。这味药见不得阳光,他出现之地,一般都是常年烟笼之地,而烟苍崖,满足这一个条件,何况那里还是‘草药园’。
顺着山道,爬上后山,一轮红日从海平面缓缓升起,霞光万道,充满希望。又有海浪奏乐,海风轻拂,倔强的海鸥一排排,一对对,从红日之下越过。让人心旷神怡。
从后山绕道烟苍崖,有一条捷径,常年草药的白仙儿已经熟门熟路,她穿过古柏苍松的碎石道,越过叮叮咚咚的溪涧,在后山和烟苍崖相连之处,是一条百米的铁索板桥,穿过铁索,就到了烟苍崖。
‘烟苍崖’故名思议,常年烟雾缭绕。
下了铁索桥,扑鼻的药草香味让白仙儿沉醉,这里她一点都不陌生,从她跟师傅学医开始,所有的草药几乎出自这里,有时候,白仙儿甚至猜想:这些白雾,仿佛是瑶池降下的‘仙气’,不然怎么可能滋养那么多的灵草仙药。
只是她今日的心思,完全只在‘冰蓝魄’身上,所以顾不得其他,顺着小道,熟门熟路的走到烟苍崖尽头的边缘处,从背篓中取出麻绳,一头系在大树主干上,又将绳子在自己身上绕两圈,系活扣,背上竹篓,那好小镢头,从崖上缓缓下降。
心中默念:“海神啊,海神,请你保佑我今天能找到‘冰蓝魄’,让父亲脱离病痛的折磨,小女感激不尽!”
眼神掠过崖上的每一寸土,这些年,已经不知下过几次这里,闭着眼睛她都知道哪里能落脚,哪里能扶手,但是为了‘冰蓝魄’,她还是慢慢的,慢慢的。
上天总会眷顾那些怀着感恩之心,长久坚持做一件事的人,也许是白仙儿的孝顺之心,打动了上天。
山崖腰间处,白雾中有蓝色的光蕴浮现,她大喜,顾不得其他,放开麻绳,极速下降,在山腰处,迅速收紧麻绳,准确无误的降落在蓝色光蕴的边上。
双脚踏地,放松绳索,贴壁而行,走将过去,喜不胜收。三叶蓝色晶状,根茎幽黑如墨,铮亮光滑。
泪水如期而落。
阳光冲进白雾之中,白仙儿迅速起身,背对阳光,遮住‘冰蓝魄’,用小镢头将根部苔泥掘开,连根挖出。见无包裹之物,便从腰间取出匕首,将衣袖割下,小心翼翼包裹好,放进自己怀里。
这半腰间倒也算得宽路,她满心欢喜,准备利用绳索将自己拉回山崖顶上。只是刚起身,发现,不远处的崖洞前,躺着一具‘尸体’,这让她有一丝心惊。
走将过去,仔细一看,头皮磕破,身上多出血迹,伸出手试探鼻息,发现有呼吸,又附耳一听,心跳减弱,她本能的探出手,把脉一番。
外伤不少,内伤也有,骨折断筋,五脏有损,脸色惨白,身子浮肿,多半是被海浪冲上来。
忽然,横躺在地的‘无名人’身体一阵痉挛,脸上张气,白仙儿翻看一下,此人喉咙阻塞,无法呼吸。
她取出匕首,熟练的切开对方的气管,又从崖上寻一空心树枝,居然做起来气管切开的急救手术。
事态紧急,她没想那么多,只是,所有靠海而生的人,都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在海上发现一具尸体,那么请你好好将他安葬,如果你在海上发现未死之人,便用心为其救治,生命平等,那是海神的旨意,龙王的旨意。
虽然极速切开气管,能让他暂时获救,但是身上那些伤势,还是足够严重,可自己怎么将这人送上去?
如果他外伤没那么严重,自然没问题,可眼下这种情况,乱动只会伤上加伤。如果自己上去,叫人下来帮忙,那也可以,但是周边出没的飞禽走兽,将这人叼走咋办?
如果不再午饭之前赶回去,帮师傅做好饭,就师傅那暴脾气,估计自己又要受罪了。
她犹豫不决。
时间慢慢流逝,医者仁心,白仙儿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她细心且尽可能的帮这人处理好外伤。
“仙儿,仙儿!”山崖顶上传来人的呼喊。此时已经是午后。
“白龙哥,我在这,子午崖洞前!”白仙儿头朝上,大声喊道。
不一会,几个年轻人从山崖顶上爬下来,白龙仔细上下打量一翻白仙儿,关切问道:“没发生什么事吧!”
白仙儿将遇到的情况跟白龙说了一翻,便领着几人来到崖洞前。
回到村中时候,已经黄昏,很庆幸,那人还有‘生气’,因为从山崖办腰间搬上山顶之后,那里的仙草药较多,根据情况,药物的属性,白仙儿熟练的进行了救治。她的医术没有白学。
回到医馆,一位老者,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身着仙鹤锦绣衫,脚踏七星飞月云步履,满脸怒气的看着白仙儿。吼道:“想饿死师傅,还不快去做饭!”
白仙儿心知道师傅这人外冷内热,便无所畏惧的吐出蛇头,做个鬼脸,气冲冲的从老者身边走过,一会又旋回,气冲冲说道:“哼,谁说‘冰蓝魄’只是个传说的,今天我就找到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药草,递给老者。
老者看了看走进房间的白仙儿,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又看了看白龙,发现正用手指,指着担架上的‘陌生人’。说事担架,不过是用了两根树枝和一些藤条。
老者踱步走进,观看被白仙儿处理过的伤势,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忽然,手中的‘冰蓝魄’发出亮光,老者大惊。
第十五章 傻子眼中的人类()
每一个正常人的灵魂里都囚禁着一只野兽。
白仙儿师傅名唤上官仝,人称‘药圣人’,你看他松形鹤骨,仙风超然,医术更是冠绝,他游历了许多地方,名气早已传遍。
看着担架上被徒弟施行了急救的‘陌生面孔’,眼中浮现赞赏,外伤的包扎,简单却恰到好处,没有纱布,上面只有藤条,和一片一片不同的叶子,叶子下是捣碎的草药,或者可能是嚼碎,草药紧挨着伤口,藤条缠绑叶子,叶子压着草药,草药紧挨伤口,从头至脚,用药不一样,而且互不相冲。
他又用手从脚到头,摸骨一翻,骨折断筋处也处理得相当不错,他继而把脉,五脏六腑里有被药汁灌入过,药性虽然较猛,确是紧急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只是唯一不足的,便是气管手术的实施,倒是过得去,却还是存在着不小的隐患,不过总体能做到这个程度,还是让他欣慰。
忽然,手中的‘冰蓝魄’蓝光大盛,上官仝一惊,细细观看着,眼神浮现一丝挣扎,便重新救治‘陌生人’。
三个月过去,‘陌生人’一脸茫然的从病榻上坐起,惊得一旁细心照料的白仙儿愣了许久。
奇怪的是,‘陌生人’看到白仙儿之后,吐口而出的话语:“你是一条白蛇!”
白仙儿睁大眼睛,用手试探性的摸了一下‘陌生人’的额头,见并无异常之后,喃喃自语道:“多半是胡言乱语!”
随后又快步起身将‘陌生人’苏醒的消息,报告了师傅。
药圣人走进房间,‘陌生人’一见面,便开口道:“你是一只乌龟!”
上官仝先是一愣,然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白仙儿生疑,便问道:“师傅,这人脑子是不是磕坏了,为什么竟说些个胡话?”
上官仝上下打量一番,又给‘陌生人’把脉,说道:“他就是这样,可能出生的时候就是傻子,跟脑子没什么关系!”
白仙儿相信师傅的医术和判断,又说道:“三个月来,这十里八乡的,都打听过了,没有这一号人,你说他是哪里来的,我们拿他怎么办?”
上官仝想了想:“还能怎么办,天意让他遇见你,就证明他有活下去的福分,先把他留在这,没事可以打打下手,帮忙采药什么的!”
白仙儿自然听师傅的安排,又转头问那‘陌生人’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可还记得?
‘陌生人’茫然不知,倒头继续休息。
上官仝道:“都跟你说这人脑子天生有问题,你还问,我看这样吧,他是落水受的伤,就姓洛吧,至于名字,遇见你,生命被延长了,就取名延生,以后,就叫洛延生,一会你去村官那里登记,注明是海上捡来的,原名未知,他的模样,身高等等都尽可能详细一点,这样,他们就会编入失踪人口,继续上报,进而核对,到时候,说不定会被他父母或兄弟姐妹看到信息,无意中,我们可能又成全了一桩美事!”
白仙儿连声应道,走出房间。
上官仝看着躺在床上的延生,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将被子给他拢严实一点,起身走出了房间。
又过了几日,延生已经能下床走动,身体也可以慢慢舒展,如此又过了两个月,身体已经彻底痊愈。
两个月的时间,洛延生是‘傻子’的名头被坐实,高高个,国字脸,天天一脸傻笑,见人就说对方不是虾,就是鱼,于是所有的人,一见着延生便问:“我是什么?”
延生总是笑呵呵的回答。傻子和神经病是不同,傻子能让人快乐,他简单,纯粹,会表明自己喜欢和讨厌的态度;神经病是一种病,很容易让人担忧,因为你总不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毫无疑问,延生现在是傻子,是村民喜欢的傻子。
午后,阳光穿过树梢,照进院子,延生正在屋檐下专心捣药,白仙儿喜笑颜开的冲了进来。
延生问道:“白蛇姐姐,你笑什么,这么开心?”
白仙儿说道:“当然开心,我爹爹的‘中风’彻底治好了,头脑有精神,身体也恢复了,你说开心不开心!”
延生傻傻笑道:“开心,开心!可是白蛇姐姐,我见你头上那条白蛇为什么有犄角了呢?”
白仙儿无奈的叹气,说道:“延生,你干嘛总说我头上有条白蛇,你真的看到了?”
延生委屈说道:“仙儿姐姐不信我!”
白仙儿道:“不是姐姐不信你,以后不要老说谁的头上有蛇,有鱼之类的,好吗?”
延生道:“哦!”
白仙儿见延生有点不高兴,便问道:“你在捣什么药呢?”
延生乐呵呵的回道:“风清须!”
白仙儿夸奖道:“能耐了延生,都知道风清须了,那姐姐问你,这药主要治什么的!”
延生回答:“头晕,脑胀,醒七窍!”
白仙儿对延生竖起大拇指。
上官仝从屋里出来,见两人在院子里打闹,便对白仙儿说道:“还不去做饭,难不成要饿死我这师傅?”
白仙儿对师傅充满感激,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所以没有拌嘴,自己往厨房里去了。
上官仝看了一眼延生,把他喊进屋,。
延生乖乖跟了进去。
客厅里,上官仝坐着,延生恭敬的站着,上官仝忽然开口问道:“我头上的乌龟,有什么变化?”
延生仔细的盯着上官仝的头顶,半晌过后,说道:“师傅,你的龟壳裂了一个口子!”
上官仝愣了愣神,又问道:“是靠近头部,还是尾部?”
延生说道:“是龟壳的正中间!”
上官仝思索片刻,又问道:“你能看到自己头上有什么吗?”
延生摇了摇头,他看见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个动物,他也想有,于是每次照镜子都自己看,结果总什么也看不到。
上官仝叹了叹气,挥挥手,示意延生退下。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延生开始学习文字,学习药材,学习打渔,慢慢的懂得世故,也很少说人的头上都有什么,转眼已经是两年后。
这天,村里来了几个‘外人’,他们披着黑色斗篷,胸口印着金色字样——冒险者公会。
村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上浮现各异神色,大多数还是开心的。
这个大陆上有一个绝对的,且唯一一个被全大陆的人都认可的组织,那就‘冒险者公会’,它遍布大陆上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