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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归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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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刘?”范有为先是有些疑惑,后来他想到了,因为这村里只有一个姓刘的老头。“是,是老刘头吗?”说完这一句,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疯癫老头,一路唱着大戏走进“黄泉路”的场景。

    再说那老刘头,撇下三清走进那阴森小路后,他就数着树前行,直到第九棵树前,他停了下来。伸手在那大槐树上摸了一把后露出了得意之色,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长的还真是快,这地方果然是阴气深重。也难怪了,但凡是死人都要走上那么一遭的路,没这么股阴森死气,怎么当得起黄泉二字!”老刘头说到这,就蹲下了身子,把那大黑猫随意的放在了一旁后,他开始用双手在大槐树下的一个坟包上刨土,没一会儿,就刨出来一个大坑,那坑洞里竟然铺满了冥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但看着却像是新的一样。

    “算你走运了小畜生,遇到我老刘头,下辈子就可以投胎去富贵人家做人去了。不过,也没这么便宜你,你呀,还得再帮我做件事!”老刘头刨完了坑后,一把抓起了那只死的不能再死的黑猫,又用另一只手在它脸上抚了一把,黑猫那双瞪得快要爆裂的眼球,竟慢慢的缩小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候,老刘头又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枚长了青苔的铜钱,轻轻塞进了大黑猫的嘴里。

    “走吧,有我这枚钱傍身,路上没人敢拦你!”说着便把那大黑猫丢尽了墓穴里,然后一抔一抔往回刨土。完事之后,他站起身,喝了口酒,又往地上倒了点儿,然后用那条瘸腿在坟头上踩了踩,之后便转身离去。这还没走到路口,就听到有人一惊一乍的喊了句“老刘头。”

    “谁喊我呢?”老刘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后继续慢悠悠的朝着路口走去。

    三清和范有为听到了这一声喊后,不约而同的朝“黄泉路”望去。当老刘头那晃晃悠悠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时,三清露出了微笑,有为却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谁喊我呀?”老刘头走到两个孩子面前,明知故问道。

    三清和范有为听到了这一声喊后,不约而同的朝“黄泉路”望去。当老刘头那晃晃悠悠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时,三清露出了微笑,有为却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哦,是有为娃娃呀,你怎么在发抖呀?是怕我吗?”老刘头双手负背,打量着快要有自己一般高的范有为。

    “怕,不对,不怕!”有为硬着头皮说道。

    事实上,范有为是真不怕,也不该去怕老刘头。当年他爸在县里抢东西被人当场打死,消息传回范家村后,村民们都认为他是死有余辜,没谁想要搭把手。偏偏是这个城隍庙里的外姓老头儿看着站在村口哭得不成人样了的范有为,对众人幽幽的说了句:“落叶尚且是归根何况是人?而且就算他老子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他儿子呢?先人不进坟,让这娃娃往后的路怎么走!”老人说着说着,竟还有了怒气,于是他连夜敲开了罗家大门,一把拽着为他开门的罗文承转身就走。睡意朦胧的罗文承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师父走了。

    结果怎么着,这师徒两人竟步行了一整夜,赶到了县城,也不知从哪儿找到有为父亲的尸体,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范家村,当然背尸体的人是罗文承。

    后来,老刘头在后山上挑了块地,罗文承和他弟罗武德一起上阵,把有为他爸埋了,然后又草草立刻块墓碑。从那以后有为竟再也没有哭过了。

    因此,从某一方面来讲,村里这两户外姓人家,才是有为最亲的人。罗文承还好,每次见面有为都会主动喊上一声文承叔,但每次遇到老刘头时,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明明不怕,明明想上去喊一句爷爷,却又每次都临阵脱逃,远远的避开了。

    “好好好,不怕就好,那你跟我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老刘头笑着对有为说道,然后转身又走回了“黄泉路”。

    有为见状,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怎么?不敢来?那就算了。”老刘头摆了摆手,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

    “敢!有什么不敢!”一贯要强的有为终于大步的走向了老刘头。

    老刘头笑嘻嘻的走进小路,有为紧随其后,三清又被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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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年秋这年春() 
范有为跟着老刘头进了“黄泉路”这当真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之外。这自然是他第一次走进这条让他望而生畏的阴森小路,但却不是最后一次,当然这是后话了。

    有为跟着老刘头漫步在小路上,那满地的坟包包让他感到极其不适应,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吹来的阴风更是吹得他浑身汗毛倒立。一路上他都努力把视线停留在老刘头佝偻的后背上,看不到那些坟包了,心里的恐惧感就渐渐的缓和了不少。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句无话的走到了小路的尽头。有为终于按耐不住的问了一句:“老,老神仙,您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你看,这牌坊立在那儿都有一千多年,范家村却一代不如一代了。有机会替我把它给拆了。”

    “这?”老刘头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着实让有为大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好,还是不好,只能愣在原地,不再说话了。

    “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老神仙?哈哈,以前也有人这么叫过我,不过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儿了,不说了。”不知为何,老刘头竟突然显得有那么一丝伤感了起来。

    “村里的孩子都怕您,说您是什么鬼差,专门替城隍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反正我不信,我觉得您就是神仙!”范有为郑重其事的说道。

    “哦,我就是个奇怪的糟老头,你怎么倒觉得我是神仙呢?”老刘头笑嘻嘻的看着有为,显然是喜欢听这孩子的话。

    “因为您是我的恩人,古人说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那您为我吧做的那些事,我范有为就算挑干了江水也报不清的。”这番话,范有为是一口气说完的,虽然只有一句话,却准备了整整十年,那句古人说的话,还是他从隔壁家上过学的二牛那儿问来的。

    “你这娃娃,别看你没读过书,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老刘头笑着说道,但这句话里的含义他是心领神会的。

    “刘神,刘爷爷。其实我想问您,当年你帮我是因为可怜我吗?”范有为见老刘头并不向传说中的那般古怪,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就也干脆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可怜?”老刘头拍了拍有为的脑袋,继续说道:“我呀,是可怜我自己,你不懂,你不懂。”老刘头转过身,背对着有为,目光望向小路尽头,心神荡漾,这一荡漾就荡回了一百年前。

    那一年,初秋,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烧了皇帝老儿的圆明园,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之久。那一年,初秋北京城外,一个十五六岁骨瘦如材的少年,背着亲生父亲的尸体,一路向南,徒步走回了远在江南的老家,鞋底磨破了,就光着脚走,直走得双脚血肉模糊,只为了一句落叶当归根。

    也是那一年初秋,一个年轻的道士牵着条瞎了眼的老黄狗来到了皇城根,进了紫禁城,不紧不慢的跨过了皇帝寝宫的门槛,见着了病殃殃的咸丰皇帝。须臾之后又转而去了一趟储秀宫,见了一位不当见的人,谈了一番不该谈论的话,这一谈就是两个时辰,然后他牵着狗面带愁容的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北京城。第二年夏天,咸丰皇帝死在了热河避暑山庄,就在他闭眼的同时,福建武夷山之巅有一白衣道人朝北作了一揖,道了句“贫道尽力了。”

    骨瘦如材的的背尸少年,是在半道上遇见那牵狗道人的。当时那瞎了眼的老黄狗突然跳出来,冲着少年吼了两声,少年一慌张就摔在了地上,再抬头便看见了那正在拖鞋的年轻道人。后来,那道人为少年穿上了从自己脚上脱下的布鞋,又不由分说的背起了他父亲的尸体,替他走完了剩下的路。再后来,少年当了年轻道人的徒弟,跟着他访遍了名山大川,也走尽了荒村野店。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八国联军走了,日本鬼子又进了村,鬼子刚投降,中国人又打起了内战。牵狗的道士还是当年的模样,那少年却熬成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儿。他问师父,为什么不管一管这世间的事,师父说世间是时间了,我们修道之人不该管也管不了,况且心中有事未了,也无心管他事了。后来有一天,新中国就成立了,道士莫名其妙失踪了,只留给徒弟一封信。徒弟看了那封信后坐立不安,第二天就下了山,成了抓鬼术士老刘头。

    “爷爷,您想什么呢。”听了老刘头的那句话后,有为本就一头雾水了,正等着下文的他却发现这老头突然又不说话了,脸上还不停的变换着表情。

    “哦,想一些书上没写过的故事呢?”老刘头回答道,语调略带伤感。

    “故事?能说给我听听吗?”有为好奇的说道。

    “不行!”老刘头一口回绝,有为愣在当场。

    “你想报答我?”老刘头突然问道。

    “想!”

    “那我就拜托你件事……”

    “您说,做得到的做不到的我都替您去做!”还没等老刘头说完,有为就抢着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呀,就是想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三清的他爹也死了,三清就归你管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别让他活不过十八岁。”老刘头沉声说道。

    “三清?”有为疑惑的望着老刘头。

    “你们不是刚见过?”老刘头反问到。

    “哦,原来是他?可是……”有为恍然大悟,但这次换老刘头来打断他的话了。

    “没什么可是,我说的只是如果,但如果你做不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要知道,我可是老神仙,地府人间来去自如的。”老刘头若有其实的说着,有为却突然感觉后背一阵阴风拂过,隐隐发凉。

    “好了,咱们往回走吧,这地方以后你也少来,最好是别来这儿放牛了,阴气深重,怕你受不了。”

    有为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话,只能点了点头,于是这一老一少,又按着原来的方式走了回去。走到路口处时,三清正探着个小脑袋不断的往小路里瞧。

    老刘头在有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有为便一溜烟的跑着离开了,连牛都给撇下了。

    老刘头望着有为的背影渐渐远去,会心一笑,然后对着三清说了一句“来吧!今天我也陪您走上一回这黄泉路。”不过三清只听到了走吧两个字,后面那一句太过轻声细语,他没听见,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这一年春,老刘头牵着个小男孩,小男孩牵着条老黄狗,并排走进了阴森的“黄泉路”。

    还是这一年春,一个放牛的少年爬上了一座不高的山,埋头刨土,跑了许久一无所获,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似乎觉得那个人不可能骗自己,于是埋头继续刨土,但终究是一场空。后来这个少年笑着骂了句娘,就下山了。后来,他再也没到“黄泉路”口放过牛,再后来,再后来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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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器() 
浙江杭州,城郊,大片平房的中间有一座类似于北京四合院式的房子。紧锁的大门将近十余年没打开过,只是偶尔有路过好奇者会上前摸上一把,看看是不是古董,因此这锁上就留下了斑驳的锈迹。

    这天夜里,房子的主人回来了,但却没有开门而是一个鱼跃,翻墙而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老三。听老刘头说了要用那胸甲才能保下儿子三清的命后,他便匆忙的离开了范家村,一路上马不停蹄,辗转两天半终于到了杭州。这说来也怪,明明是回自己的祖屋,他却不走门,还扣着个鸭舌帽戴着口罩,背上还背着个木箱,活脱脱飞贼一般。

    进屋后,他在院子里转悠一圈,然后直奔偏南的厢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轻轻插入锁孔一拧,“咔”的一声,锁开了,李老三推门而入,也不打开随身带着的手电筒,只靠着透过敞开的房门撒进来的月光在屋子里活动。

    这屋不大,但因为几乎没有摆什么物件所以显得空空荡荡的。李老三摸索着,走到了屋子的北角,角落里摆着一尊足人高的木雕,但因为光线昏暗无法分辨具体雕刻的是什么。李老三将那雕像移到一边,然后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敲了敲,空的!紧接着他双手并用,很快就从地上扣起了一块青石板,这屋北角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空洞来。同时,一股恶臭从那地洞里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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