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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刚刚说走了嘴,本宫还真被她给糊弄了。”
沁儿听了也立时反应过来,“婢女还说呢,想要一个宫婢用的着拿那么好珠子交换?原来柳夫人知道,湘尔对她来说价值远在那颗珠子之上!”
襄美人摸着湘尔的脸,眼里渐渐流露出杀机。
轩逸之死()
梁王从清雅殿出来后,并没有回建德殿,而是去了湖边,翰林不一会儿也赶了过来,梁王望着湖边道,“你把首饰给襄侬,她作何反应?”
翰林摒去了梁王的左右,凑过来道,“娘娘挺高兴的,还要打赏臣来着,臣还像以往一样,拒收。”
“嗯,你做的很好,襄侬在宫里眼线众多,若是再收买了你,那可就更加肆意妄为了,一定要让她有所顾虑,做起事来才不会太嚣张。”
翰林微低了身,“诺,殿下考虑周到,不过这襄娘娘每每见了殿下都像蜜蜂见了花朵一样扑过来,只要殿下进了清雅殿,没一两个时辰是出不来的,怎的今日这么快就出来了?哦,咱们去之前听见里面大吵大闹的,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王转过身来,叉了腰笑道,“你这只老狐狸啊,真是没说错你,襄侬今日确实有些古怪,不过本王也懒得去琢磨她,随她去吧,本王还落得清静。”
“是啊是啊,殿下一心想着湘尔姑娘,哪还有心思念着别人?”翰林偷笑起来,梁王瞥了一眼道,“你这猴崽子,踞浑说,本王朝务繁忙”
没想到翰林小声更大了,“殿下何以不回建德殿,偏来了这平日不常来的湖边?”
翰林跟的梁王久了,说话没大没小,梁王也不怎么往心里去,反而被戳穿了心事,脸色绯红,湖面风平浪静,忽悠一只蜜蜂飞过湖面,梁王大惊,“冬日百花落尽,怎么会有蜜蜂?”
翰林笑道,“殿下可还记得刚刚臣把襄美人比作蜜蜂,其实每个后宫的女人都可比作蜜蜂,这个时节有蜜蜂自湖面飞来,梁王大喜了,看来是要有新人入怀。”
梁王不觉暗喜,“若真是如此,本王现在还真想去见见那个‘新人’,摆驾杂役房!”
“不可啊殿下,上次您去杂役房臣就心惊胆战的,杂役房那是什么地方?多少被贬的宫婢舍人在里面做苦工,还有常年困在里面以致精神失常的,万一见了您怒气大发,伤了您可就是臣的罪过了。”
梁王一想也是,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想快点见到湘尔,道,“那本王就守在这里,你进去让人传话给她,就说有人在湖边等她。”
翰林得了令一溜烟跑了,梁王趁此时机将冠冕撤去,叫下人带走,过了不就翰林急匆匆回来,气喘吁吁道,“回回禀殿下,出事了!”
原来翰林刚一到杂役房,便听杂役房里传出一声惨叫,进去得知惨叫的是轩逸大娘房中的宫婢娟儿,娟儿说早上还见襄美人身边的沁儿来找过大娘,大娘当时还好好的,可沁儿走了之后大娘就再也没有出来,还不许人进去打扰,眼看午膳十分,娟儿就去叩门,可里面没人应答,娟儿便推门进去,却见轩逸大娘已经吊死在房梁上。
“本王记得轩逸是曾经伺候云诺的,云诺死后她便去了杂役房,要说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怎的这么想不开对了,本王要你去找湘尔,你可找到了?”梁王问。
翰林平了平气息,道,“臣正要说此事,臣在杂役房问了问,说是湘尔被沁儿带走了。”
梁王微微吃惊,“轩逸没完成本王的交代,让人带走了湘尔,这样做怕是想以死谢罪吧。”
翰林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一定,殿下可还记得先夫人是为何而死?她曾经下药至襄美人小产,她被殿下赐死后身边的轩逸就自请去了杂役房,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牵连,襄美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轩逸两面夹击,生不如死。”
“罢了,交代下去命人埋在云诺的陵墓便是了,你说湘尔被沁儿带走了?可本王并未在清雅殿见到湘尔,这里面是否有出入?不行,本王还要再去一次清雅殿!”
正说着,便有人来报,说太后回宫了,这会儿已经到了建德殿,梁王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了去清雅殿,马不停蹄回了建德殿。
太后回宫()
太后穿了一袭深棕色长袍,头上,身上没有任何饰物,却嫣然一副华贵之态,梁王进了殿,毕恭毕敬跪下施了一礼,“母后长乐万安,儿臣未能去宫门口接驾真是不孝极了。”
太后随和一笑,眼角的皱纹很是显眼,“不打紧,立儿要忙着国事,哀家有这么多人陪着还嫌不够?快起来,地上凉。”
梁王起身朝太后走去,静坐太后身侧道,“母后怎么回宫也不着人通传一声,儿臣也好叫人准备一番。”
“有什么好准备的,哀家殿里不是每日都有宫婢打扫着,哀家在山上的别宫清养数月,身体日渐好转,眼看冬日到了,别宫物资再齐全也比不上宫里,还要着人三五日的送碳过去,哀家干脆就回来了,对了立儿,哀家走的这些日子,还未有喜事传出,可是后妃们不得立儿的意?或许再招一批新人进宫也不是不可。”
梁王连连点头,忽的又急忙摆手道,“不,母后,不用大费周章了,后妃们都伺候的很好,况且前一阵子汉宫特赐了十名家人子,儿臣也已经一一册封。”
太后微微蹙起了眉头,“立儿,你可知汉宫赐下的家人子是只可有名,不可有实的,她们之中必定有汉宫派来的细作,你心中要有数才是。”
“诺,儿臣记下了,事实上新册封的家人子儿臣并未传过一人侍寝。”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笑道,“立儿心中有数就好,看来是哀家多虑了,依哀家看,立儿应该多多临幸侍奉多年的后妃,有时君王之爱不一定要真的去爱,朝廷与后宫牵扯不断,立儿要顾全大局才好,对了,襄侬那丫头今日侍奉的可还勤谨?”
梁王一丝愁闷涌上眉间,低语道,“母后是知道的,她在后宫总想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
没等梁王说完,太后便道,“哀家一回宫就听说襄大将军平息了战乱,如何安将士的心,立儿你是知道的,好了,哀家一路上也乏了,先回宫了。”
入夜,梁王独饮。
翰林瞥了一眼漏刻,悄声道,“殿下,已经快戌时了,要不要摆驾清雅殿?”
梁王没有理会,看看窗外朦胧的月色,将酒一饮而尽,“走!陪本王去湖边”
梁王起身没有站稳,许是酒精的作用,险些摔倒,翰林急忙扶住道,“殿下此时万不可去湖边,太后的意思是您还是去清雅殿吧”
“本王现在没心思去她那,一想到她本王就觉得累”
翰林递上来一杯热茶,道,“殿下想去哪,不想去哪,当然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可是”翰林顿了顿,“太后的话倒也有些道理,襄大将军爱女心切,也曾多次暗示想让其女做上王后的宝座,殿下都巧然回避,现如今殿下若是多去清雅殿的话,也好安抚将军的心那。”
梁王酒意未醒,心里却清楚的很,经翰林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是这个理,才更了衣任翰林陪同着徐徐向清雅殿走去。
想是冷风醒酒意的缘故,走了这一路梁王清醒了过来,到了清雅殿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一挥手,翰林便命随行一干人等退远,梁王望着头顶的牌匾道,“本王记得今日你说湘尔被调来了清雅殿?”
夜孤寂()
梁王这么一提,翰林也忽的想起来,道,“诺,杂役房的宫婢是这么说的,殿下的意思哦,湘尔姑娘也不一定在襄美人身边伺候,这个时辰进去应该不会碰上的。”
梁王急急转身,紧走了几步,“不,本王不想在心爱的女人不远处,去拥另一个女人入怀,即使她不知道,本王也做不到,走吧。”
翰林还想劝什么,梁王已经走出了好远,翰林无奈只好紧跟了过去,忽然梁王顿了足,翰林抬头一看,前面迎面来了几个人,借着灯笼的微光看去,原是梁王在殿上钦封的顾美人澄碧。
顾美人见了梁王先是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急忙下跪请安,梁王一挥手将其拦住,“免了,你是何人?怎么会深夜至此?”
翰林凑到耳边提醒了一句,梁王冥想一阵道,“哦你就是那天在大殿上满身香气的女子。”说话间一股清幽的香味飘来,直从梁王的鼻孔钻进骨头,最后又深入血液,这是先王后身上独有的气味。
梁王被这香气带进了深深的回忆,当年也是这样初冬的夜晚,月色朦胧,树下一身姿曼妙的女子翩翩起舞,香气随着舞动的裙摆散进空中,那是梁王初遇先王后时的景象。
梁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一睁眼,许是带着酒意的缘故,梁王眼中的顾美人的样子竟与先王后有几分相像,他心潮一阵澎湃,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抓紧了澄碧的手,澄碧忽然将手缩回去,含着羞怯道,“殿下,臣妾的手不小心弄伤了,怕会污了殿下的手。”
梁王渐渐湿了眼角,竟是如此的巧合,当年她也是如此,羞怯娇嫩的一句话,让梁王魂牵梦萦,难道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哎呀。”澄碧一声轻呼,“臣妾的血迹果然弄脏了殿下的手,不知殿下可否移步臣妾宫中,让臣妾帮您清洗干净?”
梁王已经沉醉在回忆与现实的交织中无法自拔,当下便一口答应,任凭澄碧温婉的伸出一只手搀扶着,缓缓向香居殿方向走去。
翰林步履缓慢跟在不远处,望着澄碧娇媚的身影,不由得轻眯起眼睛,如果事情过于巧合了,会不会就根本不是巧合了呢?
澄碧遣走了下人,将梁王扶坐在榻上,独自去点燃了剩了一半的香料,香气一瞬间弥漫了整个寝殿。澄碧退去衣衫,只剩了件水蓝色寝衣,轻轻坐到一侧,拿出丝帕在梁王的手心细心的擦拭起来。
梁王却一把抓起澄碧的手,幽暗的烛光下,并看不十分真切,可正是这样的气氛,梁王仿佛产生了幻觉,他神情的望着澄碧,道,“本王好想你,真的好想”
澄碧低头不语,却含了一脸的笑意,她轻轻将梁王的衣衫退下,将自己弱小的身躯蜷在他宽大的臂膀里,他的心跳甚是有力,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像是一缕温泉般,她紧紧抱着他,他也如此一般回应着,慢慢的,她的身子渐渐用力,他也顺势躺倒在榻上。
可这一夜,也仅仅是躺在榻上。
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气息中隐隐带了酒气,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枕着他的胳膊,一躺就是一夜。
天刚微微亮,澄碧动了动酸痛僵硬的身子,梁王寝衣的袖子上已经沾满澄碧整整一夜的泪痕,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她心里有不舍,也有不甘,她咬了咬嘴唇,将掌心裹着的绷带解开,这伤口还是昨天刚刚用发簪扎伤的,现下才结痂,她眉心一阵搐动,紧了紧拳头,血液又重新沿着掌纹滴了下来,在床单上渐渐晕开,犹如一只血红色的蝴蝶般。
澄碧将自己的寝衣脱下,重新躺回梁王的怀里,窗外投进一丝光线,照在澄碧乌黑的睫毛上,她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共枕不相识()
翰林在廊上守了一夜,见天终于放亮,香居殿的侍婢列队端了晨起梳洗所用的物品,两个雕花的水盆,两只青玉茶碗,后面四个宫婢端了初次侍寝之后所奉上的布袋,布袋上用金线和银线所绣龙凤呈祥图案,里面分别放了红枣,莲子,花生和桂圆,寓意早生贵子。
翰林一一审视一番,见无不妥,便扬手轻轻扣了门,“殿下,晨起时辰到了――”
梁王被几声轻唤声吵醒,头还显得隐隐发昏,他“嗯”了一声,喉咙里干涩的很。翰林听得一声回应,推门而入,并招手示意宫婢们紧随其后。
梁王仍有些睡意,忽听外内一阵细碎脚步声,便闭着眼问了一句,“本王不喜欢这么多人伺候晨起,怎么都忘了,出去”
谁知并未听到翰林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柔的略带睡意的娇嫩之音,徐徐从耳边传来,“殿下醒了。”
梁王一惊,顿时睡意全无,他隐约记得昨晚只在清雅殿门口驻足片刻并未进去,身边何来的女子?在细一想,这声音也不是襄侬,梁王一回头,一双水气灵透的眼睛正痴痴的望着自己,略含羞涩。
“你是何人?为何会睡在本王的床榻?”梁王有些震惊。
澄碧心里有些刺痛,却还满带了笑意回道,“殿下忘了,昨晚臣妾弄脏了您的手,您便跟着臣妾来了香居殿,殿下昨晚许是喝醉了,对臣妾不够温柔呢。”澄碧说着脸色一片潮红,羞怯的垂了眼睑。
梁王更加震惊不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