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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酒烈伤身,还是早些休息吧,臣妾服侍您。”
这一个声音极为温婉,尤其是“臣妾”二字,让梁王有些迷乱,再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小恩的影子,正是湘尔正笑盈盈的站在面前,梁王一把将其抱住,道,“本王就知道,你舍不得几日不见本王。”
小恩被紧紧抱着喘不上气来,但心里乐得快要晕了过去,她伸出纤嫩的手臂回应着他,一步一步,推着他走到了塌边。
她终于如愿,入宫三年,她没有一刻不再思念梁王,她也生的貌美,可梁王偏偏不喜欢,她只穿了寝衣,独坐塌边,看着翻云覆雨过后沉沉睡去的梁王,她一阵幸福之感,手里的小瓶更是攥的紧紧的,真要感谢这瓶玫瑰酒,更重要的是那些她自己加进去的**散。
她思量着,这瓶酒是不能被人发现的,悄悄出了殿门,翰林还守在门口,见她寝衣之外披了件衣服,心中暗惊,已经不用费力去猜,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淡淡问道,“梁王可睡下了?”
小恩有些羞愧,小声道,“诺,大人也请回吧。”
见翰林极不情愿的走了,她急忙跑到花池旁,将酒瓶里的残酒一股脑倒出来,又挖了坑埋了酒瓶,正在这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着实让她已一惊,“本宫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呢,原来是顾念旧主,旧地重游,又跑回这建德殿了?”
小恩知道来人正是湘尔,她攥了攥满是冷汗的拳头,一脸僵硬的转过身来,湘尔一见她寝衣外漏,心下像扎了根针一般,“本以为你只是想想,没想到你还真的敢做h然这样,本宫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兰褚,给本宫押回宏坤殿!”
小恩一听惊慌不已,知道被押了回去定没有好果子吃,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规矩,嘶吼道,“你凭什么押我回去!我也是梁王的女人!”
湘尔隐忍着眼泪,二话不说直冲进建德殿,梁王还在大睡,湘尔坐在一边,似乎闻到梁王的气息中带了就为,便又出去,直勾勾盯着小恩,“用下三滥的招数,并不能留住男人的心,本宫看在你伺候多时的份上劝你一句,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梁王,你赶紧自己穿好衣服回去,还能留个清白,不然梁王知道了,也是断断会给你名分,到时候你被遗弃宫中,万人取笑唾骂,可就有的受了。”
自作孽()
几句话说得小恩更是恐慌,“你说这话,是想害我?”
湘尔大笑,随即低头看着因为恐慌而腿软坐在地上的小恩,“不是本宫要害你,是你自作孽,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你伺候梁王三年,他若对你有意,为何不趁早纳了你?可见梁王根本对你没有感觉,等他醒了,顶多随便给你个名分,以后永不再传召,到时候人人耻笑,人人敢践踏,你却只能守活寡,你说,你那样的下场难道是本宫害的不成?”
“我偏不信!”小恩狠狠道,嘴唇咬出了血,“你这么说是想让我乖乖就范,把这件事隐瞒下去,我在宫中的时日好像比美人更长久,这些算计人心的计量,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湘尔沉沉的笑着,似是已经看见了她未来生不如死的样子,转身离开,带着凄冷,“为得一日好,白白赔上一辈子,值得吗。”
果不其然,梁王醒后看见身边睡意正浓的小恩,大惊失色,这才想起昨晚上喝了酒,但喝酒之后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惊慌中带着失望,道,“谁叫你睡在本王榻上的,快下去。”
小恩其实并未真睡,听梁王这么一说心里一沉,急忙胡乱穿了衣服滚下床去,跪在梁王面前,深深埋着脸颊,梁王见她哆哆嗦嗦害怕的样子也略觉得可怜,便道,“昨晚上本王许是喝多了,才与你本王也是悔不当初。”
小恩一听这话急忙摇头,“殿下不要懊悔,婢女并不怪罪殿下”
梁王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本王与你并无男女之情,但说到底还是酒后误事,本王也不能亏待了你就给你一个少使的位分吧,再派几个人伺候你,总之你以后不用再做宫婢了。”
少使?小恩怀疑自己听错了,后宫嫔妃等级最低的那一个,没有自己的宫殿,要和其他的少使挤在少羽宫,膳食送的最晚,要先紧着梁王和其他娘娘先送,换季时候制的新衣总要最后一个穿上,份例只有百石,且一应物品都是最低的规制,数量也都是最少的,常听少使们跟她牢骚,说日子还不如她。
“殿下,婢女伺候您多年,不求位分,只求能时时刻刻守在殿下身边!”小恩哭红了眼睛。
梁王单手在腿上无奈的的拍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小恩不敢再说话,只听梁王许久才道,“今日你就搬去少羽宫吧,本王稍后会下旨,对了,你的姓氏是什么?”
小恩心痛的快要昏死过去,他唤了自己三年的“小恩”,却从不知道自己的姓氏,这便罢了,今日就要搬去少羽宫,还真是一口道出了少使的心酸,这个位分,是连个黄道吉日都懒得选的,更是用不着大张旗鼓做册封大典。
翰林悄悄进来,见穿着寝衣的小恩跪在地上,有些不忍直视,道,“殿下,襄将军带了几十兵马,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梁王眯起了眼睛,像是成竹在胸一般,“为本王更衣,本王要好好接待这个襄大将军!”
早该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小恩泪如泉涌却无从释怀,看着远远离去的梁王,背影那么健硕,那么冷漠,她本就是卑微的宫婢,妄想一朝得宠飞上枝头,可现在却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外一个火坑,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襄将军戎装上朝,并不把梁王放在眼里,一进来只拱手一礼,独自坐在堂下的软垫上,此时梁王都还没有落座,见他这个傲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将军常日不在朝中,怕是对宫中礼数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这也罢了,将军战功赫赫,想躺着觐见都可以,可是将军不顾西北的战事,妄自回朝”没等梁王说完,襄将军就轻哼一声将其打断。
“听说殿下降了侬儿的位分,末将在战场久久不能平静,生怕小女脾气倔,为此事与殿下吵闹,殿下再一生气把小女给砍了。”
梁王放声大笑,心里却恨透了这个居功自傲的襄大将军,他无时无刻不在利用手上的兵权威胁梁王。
襄将军又道,“不知小女所犯何罪,非逼着殿下降了她的位?”
梁王抿了一口茶,以给自己一些思索的时间,道,“她不过是和本王斗了几句嘴,众多下人看着,为免驳了本王的面子,本王小惩大诫,吓吓她而已,想着再过几日她生辰之际,一举封个夫人呢,倒惹得将军置边关战事不顾,专程跑回来质问?”
襄将军最了解他不过,他平时说话就是忽东忽西,飘忽不定,尽露轻狂之态,这番话莫不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殿下,既然末将回朝,能否让末将和小女见上一面,也好寥寥慰藉离亲之苦?”
梁王眯着眼,像是要看穿他一般,他是信不过自己,偏要眼睁睁看见了襄良人,从她口中听见这番话才能相信,他微微一笑,“来呀,去请襄良人。”
襄良人颔首敛容,操着规矩的步伐徐徐进殿,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梁王道,“你父亲为了你降位之事特意丢开了战事,跑回来看你,你们父女还真是一个性子。”
襄良人听出梁王话里有话,低头不敢作答,倒是他父亲不管不顾,拉了她问道,“你究竟为了何事得罪了梁王殿下?真的之事斗嘴吗?”
襄良人一惊,此刻父亲在场,梁王也在场,若是重提下毒一事,说不定梁王震怒,连父亲都一起办了,干脆顺流而下,道,“诺,女儿脾气急,和殿下斗嘴几句,竟把殿下给惹急了,都是女儿不好。”
梁王暗暗一笑,襄良人还算识时务,知道此时此刻水流而下是最好不过的,而襄将军知道女儿确实是因为斗嘴被降位,不是什么大事,正如梁王所说,是一定会被复位的,现下襄将军把心放回了肚里,梁王正要示意襄良人退下,以免多生事端,不料将军突然道,“对了,刚才殿下说要在侬儿诞辰之日封她为夫人,可是真的?”
巧计()
襄良人,闻听父亲一言心中尤喜,更是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忙忙伸开双臂做一个大礼叩谢,没成想被梁王拦下。
“不急,襄大将军刚刚回朝便质问襄侬降位一事,本王已经给了答案,现在本王要问大将军一个问题,希望大将军也能据实相告!”
得知女儿很快就要封做夫人,大将军早就乐的沾沾自喜,道,“殿下请问便是。”
梁王将茶盏硬生生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大不小,却显着刻意,淡笑道,“将军带了十万兵马去了西北,未经宣召不得回朝,却不知将军贸然回朝该做何处分?”
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震慑,襄将军错愕道,“这”
梁王收了和悦的表情,换上一脸的威严,复又道,“凡将军一律不得戎装进朝,且你还带了数十个将士,这又该当何罪?”
几句话说得将军瞠目结舌,他一直都是如此,以前上朝也是身着铠甲,重臣皆不敢指责,梁王更是视若无睹,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襄良人觉出话锋不对,急忙拽拽父亲的衣角,“父亲快快谢罪就是了,别再愣着。”
见父亲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干脆她自己磕头认罪,哀声道,“殿下恕罪,父亲是担心臣妾,才一时疏忽了规矩,还请陛下看在父亲屡立战功的份上绕父亲一命!”
襄将军这才意识到严重性,也“扑通”跪地,粗狂的声音的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梁王自是成竹在胸的,见她二人纷纷求饶,便道,“方才你问本王什么?”
襄将军想起刚刚问道梁王封夫人一事,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末将没有问什么。”
翰林从没见过这老狐狸如此低三下四,生生把话咽进肚里,便忍不住想笑,梁王更是暗暗自喜,“那好,你的罪本王先记着,若是再犯一并处置。”
“多谢殿下不罚之恩,末将即刻就回西北!”说着便要起身。
梁王一惊,急忙阻拦道,“不急,你好不容易回来,就在宫中住上几日,本王让人打扫出来了湖边的清凉阁,那里距离嫔妃的住所远一些,你便先住着。”
“可是西北的战事没有末将的话,群龙无首”
“你既知道这句话,不是还是回来了?想必你也是交代好了副将的,便踏实的住上几日,好了,你们跪安吧。”梁王不再理会,径直走下朝去。
翰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殿下,您没见那个老狐狸,憋得满脸通红硬是说不出话来,真是大快人心啊,他以前嚣张惯了,也该他哑口一次了!”
梁王此时却顾不上笑,沉沉道,“派往西北的将军怎么样了?”
“已经回报,到了西北营地。”翰林回道。
“好f诉他所有上表都要已密报的形式直接派人交到本王手上,不得经过早朝,本王就等着功成之日,好好跟这个襄大将军算一算总账!”梁王说的坚决,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大将军在宫中一住便是两个月,两个月过后,西北传来密报,全军大胜,正等着梁王下旨宣召,不日便会回朝。
襄大将军一日之间从战功赫赫的将军变为了建德殿的戍守,他始终想不明白,直到新任大将军得胜回朝觐见之时,他才恍然大悟,直呼中了梁王的奸计。
而跟他一样登高跌重,悔不当初的还有一个人。
今日翰林小声回报,说邓少使怀了身孕。
“邓少使?”梁王道。
“殿下忘了,就是小恩,少羽宫的宫婢回禀,说少使最近身体不适,传了御医给看了,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殿下看”翰林欲言又止。
梁王高兴不起来,原本添丁是一件大喜事,可发生在小恩身上他却郁郁寡欢,他想到了湘尔,这两个月因为防着襄良人和他父亲,并没有在宏坤殿留宿,只是坐坐就离开,小恩承宠一事更是三番两次欲说出口都咽了回去,可她却偏偏怀孕了。
梁王思量再三,还是说道,“让人好生伺候着吧,不要太声张,到底只是少使怀孕,若是能诞下世子,便是母凭子贵,升她的位分就是了。”
正说着,殿外一声长呼,“太后长乐万安――”
太后进来直让梁王免于行礼,劈头就问,“听说少羽宫一个少使怀了身孕,是什么时候的事?哀家怎么不知道?”
“母后是怎么知道的?”梁王错愕的看着太后,这件事自己也才刚刚知道,这么快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