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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道,“大娘,一定是湘尔见东窗事发,把胭脂盒藏起来了!现在一定还在她身上!”
“来人,给我搜!”
一声喝令,围过来四五个宫婢,毫不客气的在湘尔身上搜索起来,湘尔虽忍受不了她们的粗鲁和无礼,却也只能先忍了,好在胭脂盒此刻并不在自己身上。
“回禀大娘,没有找到!”
指证湘尔的宫婢傻了,轩逸大娘一挥手,上来两个人“咣咣”就是一串巴掌下去,直到嘴角渗出血迹才罢了手,轩逸大娘“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湘尔道,“就算你没有盗窃宫中财物,弄脏了娘娘的衣服也是要罚的,还要罚的重,否则将来娘娘问责起来,我也是不好交差的,来呀,给我带到柴房,杖责五十!”
贵人相助()
湘尔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宫婢押着,兰褚灵机一动急忙拦阻,“轩逸大娘,请听婢女一言,湘尔做错事理当重罚,可是娘娘们的衣物都要在申时之前送回去,与其责打湘尔,不如让她尽快想办法将这些染色的衣服清洗干净,若是洗不干净再罚不迟!”
兰褚是杂役房的老人儿了,看来轩逸也是给她几分薄面的,再细一想,兰褚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语气便有了缓和,“也罢,午时之前必须弄出来,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看着一群人走远,湘尔才发现自己腿有些颤抖,兰褚过来扶她坐下,“快点坐下,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日子久了,再来了新人,也就没人在针对你了。”
湘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兰褚姐姐,刚才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把胭脂盒藏在自己身上,我”
兰褚急忙悟了湘尔的嘴,悄悄把胭脂盒塞到她手里,“你疯了?现在还敢提这个?你快把它处理掉,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它害了的。”
湘尔乖乖的点点头,“嗯,可是即使兰褚姐姐方才诸多相助,这些衣服怕是也不会恢复原样了”
兰褚沉思了片刻,手指伸进水盆蘸了蘸,指尖相互摩擦着,闻了又闻,“这胭脂是宫中良人的规制。”
“姐姐如何知道的?”湘尔有些吃惊,兰褚怎会猜的这样准。
兰褚表情十分专注,声音里带着淡笑,“我之前是伺候先王栗良人的宫婢,栗良人所用也是此物,这种胭脂里除了常用的花之外,还添加了油脂,只要用温水调了皂角,也是不难洗净的。”
湘尔喜出望外,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兰褚放下了手里的活,找来皂角帮着一起清理染红的衣物,终于在午时之前完成了,湘尔看着满院子光鲜亮丽的衣服不禁笑出声来,这一切都被轩逸大娘看在眼里,找人把兰褚叫到房里。
轩逸大娘斟了一杯茶,推到对面,对面跪着的兰褚恭敬的接过来,品了一口道,“大娘这里并不缺好茶,却还总喜欢喝宫婢规制的茶,可见大娘还是很怀念初入宫时的岁月吧?”
轩逸大娘自己也斟了一杯,还未喝,先端在鼻子前深吸了一口气,“不错,那时候我们一起入宫,年仅十五,那是最好的年华,我总是很怀念的。”
兰褚适时转移了话锋,“大娘只记得当初最好的年华,可还记得我们初入宫时也是尝尽了苦楚,先夫人百般的刁难,大娘还为此断掉了一根手指。”
轩逸大娘心里一紧,摸摸左手,会意的看着兰褚笑道,“兰褚话里的意思我懂,其实我也并不是要故意对付那些新来的姑娘,我只是想时刻提醒她们,宫里总有宫里的生存法则。”
“如此甚好,看来是兰褚多心了。”兰褚温婉笑着,至少,轩逸还是以前的轩逸,并没有过多的改变。
轩逸顿了顿,道意味深长道,“兰褚,我还是要提醒你,对于那个新来的宫婢,还是不要太过保护她,你不是外人,有些话不妨告诉你,安良人之前是关照过的,对待湘尔不必太客气,宫里的恩恩怨怨你不是不明白,做事要有分寸。”
兰褚明白轩逸说这些话的意思,她是顾虑到兰褚的安危,但兰褚依然毫不犹豫道,“大娘的话我明白,但我一见到湘尔那丫头就想到了刚进宫时的自己,那个时候我也很单纯,常被人欺负,但心里总有怀着一份坚韧不屈,我想下一次她遇到了危险,我还是会帮她。”
轩逸清幽叹了一口气,“罢了,随你去吧,我并不担心你的帮助会让她失去在宫里生存的能力而最终害了她,我只怕有一天连你也陷进后宫的争斗,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我的好姐妹”
月色朦胧()
入夜,沉沉的呼吸声四起,大家干了一天的活,此时都已酣然入睡,杂役房不比安芳殿,湘尔还可以有个自己独住的房间,这会儿只能跟七八个宫婢挤一间房,湘尔揉着酸痛的手指,从来没有这样整整洗过一天的衣服。
初冬十分,月光并不明亮,透过窗纸射进来,更是显得幽暗,忽然隐约一阵翅膀扑闪的声音,湘尔一惊,看四下都已熟睡,便悄悄披了衣服出了门。
又是皇太后的信鸽,布条上催问梁国是否一切平静,湘尔没有笔墨,想起早上见有人在院子里焚烧干枯的树枝,便找来了一根烧了一半的树枝,末端黝黑,又从衣服的最里层扯下一角,在上面画了几条弯曲的线,看上去像平静的湖面,如此,即使信鸽被梁宫的人猎到,也查不出什么了。
湘尔把信塞到信鸽脚腕的信筒里,又怕再这里放飞引人注意,便把信鸽揣进衣服里,出了杂役房,不知走了多远,直到了湖边,来梁宫数日,湘尔还是第一次走到这,看看四下无人,便决定在这里放飞信鸽。
信鸽扑腾几下,飞远了,湘尔的心却沉了下去,手里紧握着皇太后的信,心事重重坐在湖边,皇太后步步紧逼,可是自己并未接触到梁王,不知梁王动态,总不能一直这样放假消息,可转念一想,若是真做了梁王的女人,父亲的性命是保住了,自己的一生也就了然无味了。
正想着,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在后面一声尖叫,“什么人?”
湘尔吓了一跳,手里的信不小心掉落,随风一飘便落入了湖里,湘尔大惊失色转过头来,却见是一个男子,夜色幽暗,只知道那男子身材高大,略显纤瘦,男子却看清了正巧站在月光下的湘尔,身姿曼妙,五官精致,大惊失色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
男子傻傻盯了好久,没有回过神来,湘尔不知来人是谁,又一直这样盯着自己,有些尴尬,便问,“我是杂役房的婢女,你是何人?”
男子这才稍稍缓过神,轻咳一声道,“这样美貌的女子,在杂役房真是可惜了,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叫什么?”
“你说什么?”湘尔离得太远,并未听清,男子轻笑一声,“没,我没说什么,就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晚了独自来湖边?”
湘尔见男子一步步走向自己,多了一些警惕,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停下脚步,也站在了月光下,湘尔终于看清了男子的样貌,浓密的眉毛下是深邃的眼,面部棱角清晰,看那气质像是个皇亲贵戚。
男子见湘尔警惕小心的样子直发笑,低头捂了捂嘴,笑道,“你那么害怕做什么,我长得很像坏人吗?”男子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湘尔突然想到湖里还有掉下去的信,万一被这个人发现了就糟了,所以不时的用眼睛瞥着湖里。
男子注意到了湘尔的眼神,这才想起刚刚湘尔受到惊吓时似乎把什么东西掉到了湖里,便道,“你掉了什么?我帮你捡。”
“没!没什么!你不要过来!”湘尔见男子跃跃欲试,生怕他真的跳下去,干脆自己一个箭步先跳了下去,想将信找到藏起来,可惜湘尔忘了,自己从小就不熟悉水性,刚跳进去就开始往下沉,求生的**加上一时慌乱,不禁失口喊着,“救命我不会水”
男子见状也跟着跳了下去,托起快要沉进去的湘尔,转头见湖面上不远处还浮着一样东西,大概就是湘尔刚才掉的,也游过去一把抓了起来。
湘尔被抱上岸,好在男子搭救及时,并未呛太多水,稍作休息便相安无事,却又忽然发现男子正映着月光看信上的内容。
湘尔大惊,扑过去一把抢过来,男子只看了一半就被湘尔抢走,不禁取笑道,“吓成这样,莫不是你和宫外的情郎传递的书信?”
狂傲不羁的男子()
湘尔明显感觉到男子话语中带着轻浮,不愿再多与他对话,转身就要走,男子大跨一步挡在前面,“刚刚我救了你,你就这么走了?”
湘尔无奈,想着刚才若不是男子搭救自己这会儿怕是淹死了,便微微屈了膝,和颜悦色道,“小女谢过恩人搭救,还望恩人不要再信口胡说,刚刚只是小女远在他乡的亲人寄来的家书,并非恩人口中的什么情书。”
男子“哦”了一声,和湘尔只隔了一臂的距离,看的更加真切,忍不住凝神望了许久,湘尔见男子神色和言语中多带轻狂,便想快点离开,刚一转身忽的又想起什么,道,“今日一见,还望恩人顾全小女名声,不要声张出去,小女自当万谢。”
湘尔逃开了,步伐紧密,男子望着湘尔急匆匆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
次日,湘尔随着杂役房的宫婢们起了大早,这种早起晚休的日子看来要适应好一阵了,湘尔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在头上,忽听外面一阵整齐的跪拜声,细一听,原来是梁王驾到,梁王怎么会来杂役房的?
湘尔晨起时动作有些缓慢,这会儿只好留在房里,不敢出去,待外面人群散了,宫婢们开始做活,湘尔才悄悄走出去,院子里似乎比昨日平静,没有吵闹声,大家只知道埋头干活,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影引起了湘尔注意。
杂役房的舍人都是穿粗布的,更不会有人敢这样堂而皇之在这里悠闲的站着,此人穿着规整,背着手,像是在院子里找寻着什么,湘尔来到洗衣房前,坐下来悄声询问兰褚,“兰褚姐,那是什么人,怎的他一来大家都这般安静?”
兰褚打量一番湘尔,像是第一回见一般,会心的笑着,不说话,湘尔更觉得奇怪,四下张望一番道,“刚刚我听到梁王殿下驾到了,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兰褚默不作答,只是低着头笑,湘尔更是摸不着头脑,一抬头,院子里的男子已经转过身来,正冲着湘尔,湘尔一见这个男子,不禁大惊失色,这不就是昨晚在湖边遇见的轻狂男子吗?男子一眼看见了湘尔,显得有些兴奋,正朝这边走来,湘尔更是害怕,他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告状的?
湘尔急忙低下头,抓起盆里的衣服猛搓起来,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脚步声近了,湘尔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一转头,兰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果然在杂役房!”男子的声音如昨晚一般轻佻。
湘尔手里的衣服洗的飞快,低着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不认识你”
“哎?你怎么不认账啊!昨晚还是我把你抱上岸的,你怎么说不认识?”男子的声调极高,引得满院子的人都随着声音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湘尔身上。
湘尔急红了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谁知男子竟一把抓起湘尔,不顾湘尔在后面大喊,他生拉硬扯的就把湘尔拉出了杂役房的门外。
湘尔被男子的鲁莽彻底激怒了,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样拉拉扯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别人一定会笑话我的!”
男子见湘尔生气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盯了好一会儿才道,“放心好了,没人敢笑话你!”
湘尔奇怪的看着男子,男子的脸庞比昨晚月色朦胧下更加清晰,说的话却是一如既往的难以琢磨,“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没人敢笑话我?对了,刚刚在里面,好像谁都不敢说话似的,我先前听到外面说梁王来了,你不会就是”
境况好转()
“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起来,引得湘尔一阵后怕,他莫不是真的梁王?谁知男子竟摇摇头,“我若是梁王,一定娶你做夫人!”
湘尔微微舒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梁王,可看他这高傲的气势,倒还真像自己做了梁王一般,但他言语中透露的不敬令湘尔有些反感,“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子围着湘尔缓缓的踱着步子,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啧啧――穿着粗布的衣服,还是难掩身段的柔美”
“你住口!”湘尔对男子的无礼忍到了极点,“若是没事,我便回了!”
“等等!”男子一个箭步跨到湘尔面前,“我找你当然有事,不过我现在不想说,今晚同一个时辰,我在湖边等你,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