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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东西是恶魔和魔鬼的子嗣,难怪长的那么丑。话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网虫的匕首可以……唔!……呸!你给我喝的是什么玩意儿!”黑山伯爵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起司用药剂打断了,而和熟悉这种药剂味道的法师不同,洛萨感觉自己嘴里的味道像是吃了一大口放烂了的血豆腐。
“能保住你命的东西。快点走吧,我们刚才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再不走恐怕就要被城卫军堵在这里了。”起司说道,示意杰克把地上的卫兵队长也扛起来。
“珂兰蒂呢?你不打算管你的未婚妻了吗?”狼行者一把将杰森扛了起来,跟在法师背后说道。
“你顺着天井往下看。看的见一滴血吗?放心,她现在比我们都安全。”起司说着,轻巧的跳过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从这摊血迹中的盔甲来看,这应该是刚才守着楼梯的两个卫兵之一。
“等一下,既然这里有埋伏,一楼的那些人会不会……”狼行者想到之前和杰森战斗时周围的卫兵主动帮助巫师之影的情况,不禁对自己在上二楼是感到的视线感到了担忧。
“还记得我之前说宁神花可以作为致幻剂的事情吗?”起司打断了杰克的话,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狼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理解了法师的意思。
“我当时说了个谎,想要让宁神花变成致幻剂,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步骤。只需要将一些药膏和花叶揉碎扔到根部附近就可以了。”
杰克马上想到起司在一层时确实摘下并碾碎了一片树叶,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那种药剂是你同门的独家秘方吗?”
听到狼行者的问题,起司停住了脚步并转头用一种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他,说道。
“我可怜的杰克,既然我知道了这种药剂的存在,那么它就不再是秘方了。至少不是独家秘方。”
一楼的景象确实如法师所说,那些原本忙碌的人们此时已经在宁神草散发出的致幻成分作用下陷入了自己的幻觉当中。而那些原本潜伏在这些人当中的杀手,自然也跟着毫无防备的中了招。
就比如一个男人在几人下楼时正在一楼通完二楼的楼梯旁旁若无人的对着墙做着某些不堪入目的行为。而他的脚边,掉落着一把匕首。
“我认识这家伙,他是这附近几个王国最好的杀手。任务号称从来没有失败过。”趴在杰克背上的伯爵指着那个人说道。
“你说他?”狼行者瞥了一眼那个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对着墙壁耸动着某些部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
“……算了,当我没说。”
在这样的环境中,几人闲庭信步一般就走出了药剂师协会的大门。这一路上他们至少发现了三组杀手小队,看来如果不是起司的小手段,这里必然还有一场恶战。
而当他们再次看到王都的街道的时候,城市上空回荡着的号角声显得那么的刺耳。181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为何而战()
烈锤堡,烈锤大公的书房
喝下烈锤大公递过来的烈酒,咒鸦有一种自己的食道烧起来的错觉。灰塔在上,这绝对是咒术师喝过最烈的酒了。不过神奇的是,虽然这酒的纯度让人怀疑它是否可以作为饮料来饮用,不过当它落入了咒鸦的胃袋中后,想象中的酒力却并没有产生。那些酒液好像一碰到胃酸就变成了无害的清水,而且还隐隐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传到咒术师的大脑里。
“哈哈,你真应该看看你自己的表情,巫师。”矮人拿着酒瓶和酒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的椅子比普通人坐的要高一些,而且在底部还有两节台阶供椅子的主人更方便的坐上去。不过当烈锤大公坐上去之后,他的身高看起来就和咒鸦相差无二了。
“请原谅我的失礼,公爵。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喝过这种……酒。”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咒鸦最终还是把烈锤大公给自己的饮料归类为了酒类。
“怎么样?这酒是不是很神奇?这些是我自己酿的,整个大陆独此一份。”看着咒术师困惑的表情,烈锤大公得意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
“是的,这恐怕是我见过最神奇的酒之一了。它和我知道的矮人酒,您知道的,有些不大一样。”咒鸦耸了耸肩,在他的印象中,矮人的酒或许不够清澈,但是却绝对够烈!那些随时可以被用作燃料用途的酒无一不在挑战着人类的感官极限。
“那当然。酿造出这种酒可是花了我不少时间。对于我们矮人来说,一天不吃东西不会有事,但是一天没有酒喝?那是要死人的。但是自从我当上这个该死的大公之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矮人说着,猛地灌了一口酒,“那些低能的官僚和贵族,我实在不懂人类的行政体制是怎么撑到现在的。总之,这个烈锤领需要一个清醒的烈锤大公,所以我不得不找个折中的办法。”
咒鸦又试着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他发现在习惯了这种酒的味道之后,它是一种不错的提神饮料。
“现在看起来,您找到的办法十分成功。不是我奉承,但是我相信您凭着这种酒,也足够在矮人的史册里留下名字了。它叫什么名字?”
“你小子看起来确实知道如何讨好一个矮人。”烈锤大公听到咒鸦的话,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作为一个矮人,没有比自己酿的酒和制作出来的武器被赞誉更值得高兴的了。他又给咒术师的酒杯里续满了酒,“虽然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过我想叫它火百合。”
“这是个好名字,敬火百合!”咒鸦举起酒杯,用矮人的敬酒礼节——也就是一饮而尽,来表达自己对这种饮料的喜爱。而这个动作也让他注意到了烈锤大公桌面上的一张信件。这张信件显然是加急送来的,一旁被拆开的火漆纹路是烈锤家族的独有标志。
“那上面写了什么?”咒术师趁着两人兴致都很高涨的时候问道。
矮人将桌子上的信纸交给咒鸦,对他说道。
“没什么,只是通知我王都被鼠人攻击了的情报。”
“什么!王都被鼠人攻击了!”或许烈锤大公此时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到这件事上,但是第一次得到这个消息的咒鸦确实着实吓了一跳。要知道,在他得到的情报中,鼠人瘟疫的范围应该还远没有到达王都附近,这也是为什么起司有时间安排针对药剂师协会的突击的理由。
“别紧张,小子。那座城市可没这么容易倒下,不说别的,那里可是足足住着一家子的女巫,她们不会喜欢自己的家变成老鼠窝的。”矮人喝了一口酒,说道,“只要王都不像铁堡那样从内部被瓦解,只凭那些老鼠,来再多也是徒然。”
信件上的内容似乎也在印证着公爵的话,虽然这封信上对王都遭到攻击表示了极为强烈的惊讶,可是同时也表示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王都还没有沦陷的危险。但是这信息却并没有让咒鸦欣慰多少,鼠人大军突然出现在王都,一方面可能只是偶然。另一方面,他总有种预感,这是因为自己的同门,起司,做的某些事情触动了对方的神经。
“是我太紧张了。您说的对,苍狮王都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被攻破。不过,既然您提到了铁堡,那么我要告诉您,铁堡封存起来的时候,我也在场。”咒鸦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对方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烈锤大公在得知咒术师曾经见证了铁堡的封存后,并没有展现出什么特殊的表现,他只是随意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又喝了一口酒。对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和沃尔认识五十年了。”矮人突然开口说道,“他是个固执的家伙,跟我一样。我见过很多巫师,甚至你们的那个老师,灰塔的主人,最初的灰袍,我也见过一面。但是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守护战巫,完全放弃攻击而只专注于防御的法术流派,听起来就觉得蠢。”
咒鸦没有说话,他知道当一个人在回忆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断他。于是烈锤大公继续说着。
“但是那家伙……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固执的人类。他甚至拒绝用剑,不过他的盾牌却玩的不错。你可不知道,当时为了说服他当铁堡的城主花费了我多大的力气。”矮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似乎是回忆起了和铁堡城主的对话,“而既然你现在在这里,我想,至少在那个时候,他认为你是可信的。”
说到这里,烈锤大公的眼神突然变的极为凌厉,他死死的盯着咒鸦,那表情和杀意让人毫不怀疑他会突然从桌子底下抄出一把斧子剁了咒鸦。。他突然的行为让咒术师显得措不及防,被之前矮人随和的假象放松了警惕的咒鸦一时之间甚至对眼前的人产生出了恐惧!
“听着小子,我可以原谅你昨晚的无礼造访,也可以原谅你改变我子民的心智。但是那都是看在沃尔的面子上!至于你,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不管你是灰袍还是白袍,我都不会让你继续接触这个王国的事情了!”
摄于对方强大的气势,咒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很好小子,我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为什么而战?”181
第二百二十三章 无言以对()
为什么而战,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难回答。如果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人是起司的话,法师恐怕想都不用想都可以迅速的回应烈锤大公三种以上的答案。毕竟对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人类世界的起司来说,这个世界纵然有很多让他不喜欢的东西,可是还是有很多让他愿意为之而战的人和事物。
但是咒鸦可不是起司。对于咒术师来说,他看过太多的人类国都,不论是苍狮还是其他国家,这些所谓的王国和它们的统治者都让他觉得失望透顶。作为一个有着远超常人见闻的施法者,咒鸦不是一开始就厌恶与人交流的,他也曾经有过和起司一样的想法,希望用自己的知识来帮助一些无辜者。
不过不幸的是,和起司相比,咒鸦看到的更多的是人性中的黑暗面。这些人性中疯狂的部分让咒鸦意识到了一种东西——无枷锁的自由,当一个人的意志可以不被道德,法律,荣誉等等一切来限制,当一个人可以全凭自己的道德准绳来衡量世界,没人说得清那个人到底是圣人还是疯子。
而这,就是现在的咒鸦。所以起司可以回答的问题,他回答不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咒术师只需要随口从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中找到一个配上自己出色的演技,他相信自己足以瞒过眼前的矮人,仅仅只是一瞬,他就编好了一整套的说词。然而当咒鸦看着烈锤大公的眼睛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没有意义的。沉默,是他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答案?”矮人将酒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对咒鸦说道。从他的表情来看,烈锤大公似乎对咒术师的沉默十分失望。施法者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只关心那些虚无的奥秘,全然不管世界上其他生命的死活,哪怕他们打着多么动听的口号,他们的真实面目也往往自私的令人作呕。
咒鸦沉默了,因为他真的找不到一个说服不了自己的答案,从头到尾,这个巫师之所以敢于参与这个事件。或许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因为现在不是他的死期。在这个大前提下,咒术师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东西,他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但这,显然不能成为说服别人的理由。
“呵,巫师。”烈锤大公摇了摇头,带着讽刺说道,“或许你比沃尔强大的多,或许你可以制造比我们眼前的这场瘟疫更可怕的灾祸。但是那些力量并不能帮助你认清现实。你们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寻求真理,但是你却连认清自己的想法都做不到。离开这个王国吧,这不是你的战争。”
咒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烈锤堡的,当城堡外的阳光照到他脸上的时候,这个灰袍才从矮人的话里回过神来。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让他的思想一片混乱。
“我,到底在追求什么?”咒术师低声自语着。从年轻时开始,自己近乎盲目的追寻着知识和真理,为此,咒鸦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是这些知识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还是只是在灰塔那样的环境下被逼迫着影响着自然而然做出的选择呢。咒鸦努力的想要在复杂的思绪中找到一条道路,可是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咒术师的不远处传了过来。
“迪普先生!您已经见过大公了吗?”琳穿着一袭白色的洋装,走到咒鸦的身边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