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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单纯来源于视觉的诈术,对于正常情况下的食尸鬼自然是毫无作用,它们只需要随便嗅一下就能分辨出真实的血肉和虚假的幻影。但是对于不死者,尤其还是新转化成的不死者,这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诚然,失去了眼睛和耳朵这种器官,亡灵们有着一套独立于**感官之外的感知方式,但事实上,由生物转化成的不死者往往还是习惯将这种感知方式具化为视觉和听觉,只有这样它们才能理解这些外部信息。在被龙火烧掉之前,爱德华身上的皮肉依旧新鲜,这就足以证明它转化的时间并不长,它对于新的生命形式还不够熟悉。
食尸鬼王茫然的站在五个起司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法师。但在月光的照耀下,每一个起司都是一个样子,动作,神态,乃至衣襟上的污迹都一模一样让人分不出差别。在这种情况下,爱德华知道自己能一次性抓到真正的法师的机会恐怕完全不存在,谁知道起司能不能将自己的实体和周围的幻影替换?但纵然还不熟悉新的存在非方式,老辣的掘墓人还是找到了解决的方法。食尸鬼,转头扑向了其他人,不过虽然将背朝着巫师,爱德华的注意力仍然保持在那五个起司身上。
所有的法师都微微叹了口气,为自己即将完成却不得不中止的法术感到惋惜,他的敌人确实知道自己的命门在哪。幻象,消失了,其余的起司都随着月光的黯淡而消退,只留下离敌人最远的那个抬起他的双手指向对手。“轰!”地板破洞中的泥土在魔力的操控下变成巨大的手臂,迅速朝着爱德华抓去!可食尸鬼早有准备,它的双手以生物不可完成的角度朝后转动,借着汹涌而来的泥土作为支撑点,整个身子拔地而起!一个翻身踩在了泥土手臂上,然后顺着这条捷径一路狂奔,直取法师而来。
起司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敌人,双手张开好像完全不打算反抗。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中断法术后调动泥土组成手臂已经是他施法的极限,过于频繁的施法让法师的身体趋于崩溃的边缘。那么,眼看着食尸鬼王的爪子就要撕开灰袍下的人体,为什么法师还能笑的出来呢?“太慢了。”他轻声说。
爱德华不在乎起司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它现在只想要先杀死这个巫师,再杀光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死吧,灰袍。”亡灵的声音低语着,从屋顶照进来的星光映在它身上中和了那身溃烂的躯体的丑陋。刹那之间,食尸鬼几乎看到了自己的爪子探入灰袍里的情景,然后,它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了出去,被按在了墙壁上,再也无法行动。
“呼…”威胁解除,起司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这位法师非常没有形象的向后一屁股做到地上长出了一口气。“所以我说,你来的太慢了。”嘈杂的脚步声出现在走廊里,其中洛萨那军靴特有的声音十分明显。
“你还说我慢?先解释一下天上那个大家伙吧,你绝对想象不到我们来的时候街上都吵成什么样了。”狼行者不满的说道,然后加重了对食尸鬼的压制,在杰克的怪力面前,失去了肌肉加持的爱德华完全没有行动的余地,只能像个布娃娃一样供其摆布。没错,在最后一刻将敌人的利爪从起司身前掀飞的并非是魔法,而是一路狂奔而来的狼人。
“他们吵成什么样我可管不着,我今天晚上已经遭够罪了。先是螃蟹,然后是食尸鬼,还被该死的龙火吐了一口。让爱米亚女士把那个叛徒捆上,我醒了之后再说。”说完,法师十分干脆的晕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 魔裔的收获()
当新的一天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熔铁城的城墙上时,每一名还有能力发出声音的士兵都在欢呼着。虽然鼠人的浪潮已经退去了一段时间,不过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的肯定,这场该死的防守战结束了,熔铁城的军民们赢下了他们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放松了神经,在城墙的塔楼上,烈锤大公和他身边的人们正在等待,等一个杀手的归来。
“你看起来还挺精神?一夜没睡没关系吗?”从身前的木桌上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菜汤,烈锤大公瞥了眼依靠在窗边看着朝阳生气的巫师。在安德烈的认识里,施法者从来都不算是擅长持久战的家伙。这是有根据的,为了招募壁垒计划需要的人才,老矮人也算是见过许许多多可以被称为巫师的存在了,然而这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家伙在矮人看来无不是外强中干,或许在他们精力十足的状态下,施法者们可以以一敌十甚至更多,但是一旦过度施法,他们也很快就会变的昏昏欲睡乃至昏死过去。
咒鸦回过头,他当然明白矮人指的是什么。咒术师将法杖靠在墙上,走到桌子边也拿起一只碗,虽然精神上并不疲惫,但肉体上的饥饿却只能通过进食来补充。“您说的那种情况我早就不会发生了。施法者行事总不能像战士那样拼尽全力,至少要留出足够逃跑的精力。若是哪个家伙打到自己晕过去,呵,那他不是太过于愚蠢就是太过缺乏经验,不足以称为成熟的施法者。”
“您的同门起司先生呢?他算得上是一位成熟的施法者吗?”坐在桌子另一边的里昂咽下嘴里的黑面包问道。至于他怎么知道起司和咒鸦间的关系,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喜欢穿灰袍的巫师不是吗?
“他?”咒术师听到起司的名字后嘴角露出一丝带着不屑的笑意,“看来您和他有过一段交集,而且那小子给您的印象还不错?”血狮点了点头,萨隆领和浊流镇的经历都让他相信起司是一个有着强劲实力和卓绝眼光的灰袍。咒鸦见到对方的反应后嘴角的笑容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在里昂因为巫师的笑声而皱起眉头的时候,咒术师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抱歉,我太过分了。呵呵,不过这完全是您逗我的。起司,关于他的事,虽然单论理论知识和战斗能力他已经足够强大,不过”咒鸦说着摊了摊手,“只是一个连自己的徽记都没得到的雏鸟罢了。作为灰袍,他还嫩得很呢。要我比喻的话,就像您和您身边的这位长耳朵的朋友一样,这么说您应该就可以明白了吧。”
里昂的眉头继续皱着,他的眼睛狐疑的看着咒鸦,出于本能的,这位骑士不想承认这番关于起司的评价是正确的。毕竟和熔铁城出现的这个灰袍比起来,起司不论是行事还是谈吐都更让血狮欣赏,可或许是直觉吧,骑士长心底里的声音在告诉他,咒鸦说的并没有错。
“故弄玄虚。”巴克姆喝着蔬菜汤对巫师翻了个白眼,他虽然没见过两人口中的另一个灰袍,但是精灵从第一眼看到咒鸦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个阴沉的家伙,巴克姆总觉得相比起咒术师的冷笑,那些鼠人脸上嗜血的表情还更让人舒服。而对灰袍的不了解让他的这句嘀咕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巫师的耳朵里。对此,咒鸦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没有多说什么。而精灵不得不将自己碗里不知为何变凉的蔬菜汤倒掉时的困惑暂且不说。
房间的木门,开了。或许它一直是开着的吧,因为饶是房间中的这几个人,竟无一个察觉到有人打开了房门,也就更无人意识到房间中又多了一道影子。他们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一件重物已经砸到了餐桌旁的地板上。“哎呦!”哎呦?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东西会在和地板碰撞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所有人都注视着地板上那团不断蠕动的,裹在黑色布袋里的东西,以及,不知何时站在房间里的魔裔。
“唰!”巴克姆在见到喀鲁斯的瞬间就下意识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后者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气让人窒息。里昂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扈从,对他摇了摇头,“这位是公爵的朋友,再说你也打不过他。”骑士长说道。魔裔身上的杀气迅速消失,他裂开嘴露出两排锋利的獠牙,“你的骑士说的很对,小家伙。我要杀你,你根本连刀柄都摸不到。”巴克姆忿忿的收刀坐下,若是几天之前,这个精灵恐怕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当场和挑衅自己的人打一场,不过现在,他已经从里昂身上学到了谨慎的必要性。
“所以,你带回来了什么?”对刚才的一幕丝毫不为所动,稳稳坐在桌子后面的烈锤大公放下木碗,用下巴指了指魔裔的战利品问道。而在这个时候,咒鸦已经打开了布袋的一角,露出一些绿色的长发。“一个女巫?”巫师皱起了眉头,他抬头看了看喀鲁斯,眼神中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将一个女巫抓回来可不一定是件好事,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被捕的。
“放心,这只小羊羔和同伴走散了,而最好的牧羊犬也休想再找到她。”魔裔笑着,他源自魔鬼的血脉让这位杀手在对付施法者的时候有一些特别的优势,尤其是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咒鸦撇了撇嘴,他简单的确认这个俘虏身上确实没有追踪或者其它什么作用的魔法后拽着对方的头发把她从布袋里拔了出来。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个女巫的身高竟然还不如身为矮人的安德烈,她看起来别说成年了,恐怕连十二岁都不到。“还真是一只羊羔。不过也货真价实是个女巫。”烈锤大公挑了挑眉毛,他的头环给了矮人分别施法者的能力。
被拉出袋子的俘虏用暗绿色的眼睛看着房间中的人,然后深吸了一口,大声喊道,“绮莉!你这个混蛋!”
第三百七十五章 血狮与咒鸦()
佩格现在的感觉很不好,或许不好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位女巫小姐的心情了吧,任谁被自己的同僚陷害落入敌人的手中恐怕都不会太好过。然而,有着绿色头发的小女巫除了对绮莉的愤怒之外内心倒并不是太过于害怕,她承认将自己抓住的那个魔裔确实是个棘手的杀手,但杀手,往往不够忠诚。至于那些有着足够忠诚的人,佩格也自有解决的办法。
“呜请不要,请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她哭了,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真诚,配合上那小小的身体以及无辜的眼神,宛如一个和家长走散的孩子一样无助,惹人同情。佩格的表演几乎就要成功了,她能看到桌子一边的人类骑士和精灵眼睛里已经有了几分的不知所措,而桌子后的矮人更是露出了几分不忍的神色。这就对了,如果说绮莉的天赋是她的那双眼睛,那佩格的天赋就是她的哭声,在这令人心痛的哭声中,没有人可以伤害她,没有人
“啪!”哭声,断了,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小女巫愣在了原地,她不知道有谁那么狠心,可以对在完美表演中的自己下得去手。佩格的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拉着她的头发,迫使女巫仰起头,去看那张阴沉且冷漠的脸,咒鸦的脸。“我们来聊聊这儿的规矩,”咒术师平静的说着,语气中不允许半点的反驳,“你再装哭,死。你敢施法,死。试图逃跑,死。不回答问题,死。试图撒谎,呵,痛苦的死。我相信你还是爱惜自己的生命的,对吗?女巫小姐。”
女巫下意识的想要点头,却因为被拉着头发,弄疼了自己的头皮,可即使如此,佩格也不敢表现出丝毫的疼痛。原因很简单,当她看到那身灰袍的时候,心里已经升起了淡淡的绝望,而当咒鸦开口,女巫就明白眼前的灰袍巫师绝对不是一个善与之辈。在这样的人面前,你最好顺着他做事,尤其是他真的有能力杀了你的情况下。
“别这么说嘛,你这样只能让她害怕,并不能让她配合我们。”魔裔说着,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用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看了一眼女巫,“你得告诉她,我们要用什么手法,从哪里下刀,怎么剥下皮肤,摘除器官这样,她才能听话。”喀鲁斯的眼神在佩格看来就像是在看待宰羔羊的屠夫,结合魔裔说出来的内容,可怜的女巫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因恐惧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够了。”烈锤大公看不下去这种场面,他皱着眉头盯着喀鲁斯,“我不管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做过还是随口胡说,但是在我的领土里,我不允许你做这么残忍的事。”接着矮人转头看向女巫,“至于你,女士,只要你能保证不给我们带来麻烦,那么我至少可以保证给予你最基础的尊重。巫师,放开她的头发。”
咒鸦悻悻的松开手,走回窗边晒起了太阳。可话虽如此,他和喀鲁斯的目光始终保持在佩格的身上,只要女巫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出手制止。至于佩格,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几乎是爬到了桌子边,她现在觉得安德烈在自己眼中的形象变的高大起来,相比起那个阴沉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