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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成人体型的神子吸入并消失无踪。
“呼…”做完了这一切的喀鲁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走廊,沉吟了几秒。然后转头看向女巫们和剩余的两名褐袍祭司。“是我来送你们去见地母,还是你们自己痛快一点?”
两名褐袍一听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弃了继续战斗的打算,在他们心中几乎和地母对等的神子都被这个魔裔击败,作为邪神祭司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战意。这两人拔腿就跑,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希望能够回到穆的身边,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主祭。喀鲁斯没有阻止他们,或者说魔裔就希望如此,在放逐了神子之后,他已经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了。等那两名褐袍跑远之后,喀鲁斯看了看绮莉和佩格。
“抱歉两位小姐,看来我需要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第四百二十九章 病变()
魔裔所说的帮助其实只是需要绮莉二人架着他行走而已,将神子从这个世界驱逐消耗掉了喀鲁斯体内所有的无形能量,他现在的能力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可在辨认通往熔铁城幸存者所在的路上,魔裔的脸上一直有着笑容,他享受着没有魔火焚烧的时间,更加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追寻了漫长岁月的答案,关于如何摆脱魔鬼的血脉。无形能量,喀鲁斯还没想好该怎么称呼这东西,它的存在显然不是只有一时半会,魔裔猜测这股力量应该早就已经在自己体内出现,只是他到现在才察觉到而已。虽然在这一役中将还没熟悉的新力量全部耗尽有些可惜,不过他有信心在短期之内重新让它再次出现,到了那时,自从出生起就在瞳孔里燃烧的火焰或许会第一次真正熄灭了吧。
想到这里,喀鲁斯不禁开始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这股无形的力量足以与他天赋的魔火相媲美,那么它要是在一个不像自己这般需要压制自身本性的人身上,又能发挥出多么可怕的力量呢?小男孩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呵呵,小子,你真该感到庆幸,或许你可以成为我和其他同伴都没有成为的那种人也说不定。那种可以不受这该死的世界所约束,可以乘风而去的人
“他的情况很不乐观,准确的说,非常糟。”咒鸦走到队伍前端的安德烈身边,对大公说道。在他们脚下,是刚刚嗅到生肉气味袭击而来的鼠人尸体。矮人随手接过侍从递上来的粗布,将战锤上粘着的组织擦掉,他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向巫师。“你说谁?”
“那个孩子,喀鲁斯在胸上写字的那个。”咒术师皱着眉头,他从琳那里听说了这个孩子身上的生命力正在快速衰弱的消息,加上他毕竟是魔裔特意送回来的,说不定还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咒鸦并不希望死亡降临到男孩头上。“他身上除了一般的擦伤和撞伤之外还有被鼠人攻击过的痕迹,从伤口来判断应该并不太久。”
安德烈嘟哝了一下,他开口道,“那孩子的身体我也检查过,可没在他身上看到什么会致命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老朋友保下的这个孩子,矮人也不想看到他出事。其它的不说,堂堂烈锤大公保护不了一个孩子?这恐怕会被魔裔嘲笑到坟墓里去。
“如您所说,他身上的伤口都是小问题,简单的处理后构不成大碍。真正的问题在于,鼠人瘟疫。”咒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音量,他不希望男孩被瘟疫感染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什么!”安德烈因为惊讶而大声喊出了这两个字,随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用眼神示意周围的战士和随从离开,留下大公和巫师单独交谈。在四下没有其他人之后,矮人才继续说道,“那东西不是已经没有传染性了吗?还是说有人把那种叫瘟疫之种的药剂灌进了那孩子的嘴里?”
“不,”灰袍巫师摇了摇头,“我们所认识到的鼠人瘟疫没有传染性,是因为在之前我的某位同门出于个人原因调制出了具有抑制性的药剂。他把这些药剂投入了龙血溪,随着水源进入这片土地上每一个生物的体内。但他犯了个错误,瘟疫之所以能成为瘟疫,就是说它本身也像活着的生物一样渴求更多的感染者来延续生命。虽然那家伙倾尽自己所学调制出了最好的解药,可他还是低估了病毒的变异。或许在较大的层面来看,瘟疫已经不具备感染性了,现在我们看到的鼠人只是最后一批喝下了瘟疫之种的倒霉感染者以及它们怪异的子嗣。但瘟疫从未停止,像那孩子身上的情况是个案,可如果处理不当,谁也不能保证它会不会再次开始传播。”
安德烈的面容严肃起来,他知道咒鸦不喜欢长篇大论,当一名高傲的巫师都不得不耐下性子去向凡人解释的时候,事情有多糟糕可想而知。“那孩子还有救吗?”矮人问道,握紧战锤的手却表现出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了更多熔铁人能返回地上,烈锤大公可以做出任何事。
“当然,有救。”咒鸦冷哼了一声,他大手一挥,身上的灰袍随之作响,“你以为你面前的人是谁?既然起司那个家伙都能调配出解药,我救下一个感染初期的孩子,只能说易如反掌。”咒术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一些,“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再难以逆转。这一点,即使是我们的老师,灰塔的主人恐怕也无能为力。”
“你说的是”“转化。”咒鸦在说出这个词时加重了音节,“那孩子的身体已经开始像鼠人转化,虽然我能够保护他的大脑不受瘟疫的影响,沦为那些无脑的怪物。可我不能阻断这个过程,他的脏器已经和人类不同了,如果冒然打断鼠人化的进程,只会让他身体里的部件互相之间产生排斥。到最后人类和鼠人的器官无法通用,他将必死无疑。”
“所以他会变成会说话和思考的鼠人?”矮人不喜欢这个结论,他可不希望喀鲁斯回来后发现男孩变成了老鼠。而且,熔铁城的队伍里也容不下一只鼠人。所有的幸存者对于鼠人都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印象,他们不会同意和一只毁灭了自己家园的怪物同行,就算那只怪物还能思考,就算他不久之前还和他们一样是个人类。
“准确的说在我的引导下他会变成最完美的,鼠人。”咒术师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尝试着干涉他的变异过程,让这孩子尽可能安全的过渡到另外一种姿态,并且我将把这种劣等生物身上的缺陷在他身上剔除,让他可以很快适应自己的新身体。鉴于他还是个孩子,那不会太难,只需要几天,我就能”
“我们没有几天的时间,巫师。如果喀鲁斯没有赶上来并带着正确的路线,我们就会死于饥渴,或者更惨,从地下钻出来的巨大触手会把我们绞成肉泥在和着泥土永远埋在这里。”烈锤大公说的不错,他们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考虑几天后会发生的事情,邪神的威胁每一秒都在变的更加迫近,而对于幸存者们来说,食物和水源的匮乏则更加现实。不过,虽然安德烈没能给出解决的办法,他还是提供了另外一个人供咒鸦咨询。
“去把这件事和里昂说说吧,那小子在这方面比我有经验。尤其是他现在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长耳朵的小丑。”
第四百三十章 愤怒的主祭()
吉尔,死了?在这么可能?那两个女巫,她们怎么到底做了什么?
“主祭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走在穆身边的祭司们在看到他们的领导者停在原地之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距离他们出发并没有多久,以之前行军时的节奏,离休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穆没有立刻给出解答,身为地穴之母最宠爱的信徒,他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像吉尔这样高阶祭司的状况,所以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发生了什么,当然这只限于祭司个人。他可以感知到吉尔化身为了神子,这令穆多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付两个女巫,其中一个还没有了施法能力,会这么费力。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地母的神子,伟大至高的化身,足以横扫凡俗世界的可怖武力,居然这么轻易的被推离了这个世界?
一直以来,将自己献祭以换取神子降临的秘术都是地母教会中最大的禁忌,只有作为地区牧首的极少数祭司才有资格知晓。这种祭仪正式释放所需的仪式极其繁琐,所以为了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一些祭司会早早将需要的仪式做完,把转化的魔纹刺入自己的皮肤,让其与本来的纹身融合,只需要简短的祷文就可以完成献祭。但即使如此,有资格和能力完成仪式的祭司放眼整个教会也不足十个,穆这次为了解放幽邃之心也只抽调了三位这样的祭司,吉尔是这三人中最令他感到满意的。毕竟这个失意的音乐家是自己一手拉入教会教授了他信仰的奥妙,他的行为规范不仅仅来自于对地母的虔诚信仰,也有对穆的崇拜。而身为高阶祭司的吉尔同时也是穆在教会内部强有力的支持者,失去了他的支持,无异于砍断了褐袍主祭的一只手。
不过这不是穆最关心的问题,老实说他不是很在意吉尔的死,也不在乎女巫的逃跑会带来的盟约破裂,他从头到尾都只关心一件事,唤醒地母。只要幽邃之心觉醒,不论是地上像虫子一样不知悔改的矮人和他的领民,还是那些闻风而来的精灵,甚至,甚至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掮客。只要我能唤醒伟大的主,他们都将不再是威胁。
“没事,继续前进。”穆冷酷的说道,他知道有两名祭司正超自己这边溃逃,可他丝毫没有要派人去帮助那两人的意思,时间紧迫,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将注意力从解放幽邃之心上移开,没有任何……什么!
无声的骨箭穿过黑暗,毫无阻碍的钉进走在最前面的地母祭司眉心,可怜的家伙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彻底的死去。而这仅仅是开始,更多的骨箭从黑暗里射出,队伍前面的信徒瞬间死伤严重。好在他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队伍中部的祭司们很快发现他们的同伴出现了问题,没有得不到回答的询问,这些人从长袍下掏出了防御用的盾牌,原本只能提供寻常防御的小圆盾在这些邪教祭司手里如生物一样伸展,厚实的盾面向外拉伸,变成足以遮挡住一个成年人那么大的黑色薄墙。
“叮!”骨箭刺到黑色墙壁上发出脆响后碎裂,不断射出的箭雨也在发现失去效果后停止。盾牌后的祭司们小心的将受伤较轻的同伴从盾牌下方拉回队伍里,交由后方的同伴处理。“谁?”一个胆子大一些的祭司开口朝黑暗里询问道。射箭,可不是鼠人能做到的事情,不论这些袭击者是谁,他们都一定拥有相当的智慧。
没有回答,前方的通道里只有黑暗在盘旋,刚才的箭雨变的好像是个意外的玩笑。当然没有人会真的把它当成玩笑,每一个持盾的祭司都将身子靠在盾牌上,试图借此听到黑暗中的响动。穆没有动,他顺手从经过的伤员身上拔出了一根骨箭,将其拿在手上接着其他人手中火把的光亮观察起来。褐袍主祭只用了几秒就明白了制成箭头的这种骨骼来自何物,顺势推理,一个令他无比愤怒的事实就出现在了眼前。“叛徒。”他低喝着,周围的祭司们因为恐惧动作都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他们不知道是谁让主祭如此愤怒,但他们很肯定不论那人是谁,他都会死的非常难看。
“嗡…啪!”几乎是在穆咒骂的同时,某样东西从黑暗里飞了出来,砸到祭司们的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从力道来看,这东西应该不大,也不像是专门用来击破盾阵的链球,那么,这是什么呢?穆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猜到了那是什么。“把它捡来,放到我面前。”褐袍主祭如此命令着。负责的祭司们没有丝毫怠慢,他们很清楚在穆的命令下迟疑会带来怎样的下场。于是黑色的盾牌缓缓的像两边挪开,一个祭司装着胆子伸手将地上的东西捡了回来。直到他抱着那玩意惶恐的来到穆身前的时候,他才想起看看那是什么。于是他低下头,看到了白色,一颗,白色的头颅,拉德诺的头颅。
“你们杀了他?你们杀了他!”穆一眼就认出了头颅的来历,这个蛇头人正是地下蛇头人部族的头领,也正是当初在幽邃之心中和西格特与安德烈见面的那只白色蛇人。褐袍主祭早就知道这人的存在,熔铁城的崩落正是他发动地下拉德诺们的力量达到的,可现在,这位虔诚的老教徒居然变成了这幅德行。本来穆就在奇怪为什么他们进入地道后没有遇到人来带他们前往幽邃之心,现在看来,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而现在的问题是,谁杀了这个老蛇人。
“砰!砰!”更多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