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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知道,这箭强的也就只有速度而已。气不是魔力,它本身无法提供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虽然它在人体里有诸多用处,可离开了主人,气所能做的事情极为有限,比如眼前的情况,它也就只是将箭矢的速度提高。
这当然不能说是无用,毕竟弓箭这种东西,不考虑材质和准头的情况下,其威力基本就是依靠速度和其携带的势能,更快的箭往往有着更强的破坏力。如果对手是人类的话,那这箭配合熔铁城锻造出的箭头足以贯穿骑士重甲上薄弱的地方。
胡蜂不是人,纵然箭势远胜之前,可它还是凭借感应空气流动的能力做出了反应。只见着怪物双翅合拢,让重力将自己朝地面拉扯,借此将冲着头部的必杀之箭躲开!箭矢,几乎是擦着昆虫的外壳而过,将一只触角击断后毫不停留的飞向远方。
失败了吗?几人都看到了这箭的结果,虽然十分可惜,但没有击中有效部位这点却是事实。这样的话他们就要考虑用其他方法来…等等,那个本该站在原地手握长弓的人呢?为什么地上只有一把弓,连插在地上的长剑也不知了去向?
“在哪儿!”鼠人的动态视力要好过人类许多,杰瑞率先发现了自己的老师。顺着他的手指,其他人看到喀鲁斯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巨型胡蜂的正下方。魔裔手提长剑,一脚蹬在树干上,整个身子如没有重量一样腾空而起!但仅凭这样还是远远够不到敌人的,喀鲁斯单手一拉树枝,借此完成第二段飞跃,同时右手中的长剑顺势一甩,径直突破了树冠,刺向天空!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一击,他们到现在才明白魔裔从来就没把希望放在之前的三箭上,他要的,只是通过这三次牵制制造出令对方在空中无法规避的状态。胡蜂错误的选择了躲避攻击的方式,它合拢的翅膀再展开重新恢复飞行能力至少需要一秒的时间,喀鲁斯要的,就是这一秒的时间。
“不够,差一点。”剑尖,碰到了胡蜂的尾刺,可也仅仅如此。长剑不比箭竿,其重量注定在朝上抛出的时候难以飞出太远。强弩之末难穿缟素,巨虫甚至都没有反应,魔裔的武器已经自己沉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剑柄。
“他要干什么?”绮莉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喀鲁斯在扔出了长剑后并没有停下,他借着树枝再次跃起,握住了降下的武器。就在几人以为他是要使出什么远距离的招式,或者干脆跟着长剑一起落回地面的时候,魔裔的举动再次打破了常识。
气,它不能像魔法那样打破这世界的常理,可也足够让使用者做出一些非常的行为。就像现在,喀鲁斯和他的长剑都在空中,本来无处借力,即使是杀手强健的肌肉力量,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但当魔裔将体内的气适当的集中到左手,那种充盈的膨胀感让他相信这一拳足以贯穿铁板。
“去!”右手,松开,左手,重重的击打在剑柄的末端。这就是喀鲁斯要做的事,他知道抛出的力量不足以让长剑对敌人造成伤害,所以他才会在空中完成这次接物,为的,就是以右手重新调整剑刃的角度,再以左手给予第二次推力。
“噗!”被魔火淬炼过的剑锋毫无阻碍的刺穿了胡蜂胸口的甲壳,长剑贯入,深至没柄。
吵闹的嗡嗡声听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重物穿过树冠砸落到地面上的声音。那只巨大的昆虫,因为这一剑彻底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若是换做其它生物,这下基本就算是死定了,可要杀死胡蜂,还没有这么简单。
“越简单的结构越顽强吗?”落下后站到枝丫上的杀手看着在地面上挣扎着将朝上的腹部翻回来的怪物,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
胡蜂的行动速度已经比在天上的时候慢了很多,无法飞翔的情况下,它过长的腿部反倒成了行动的阻碍。就算这么放着不管,想来这怪物也活不了多久。但喀鲁斯可没有让它慢慢死亡的打算,他左手掌心中红光一闪而过,不说斩草除根这种理由,自己的长剑还插在那怪物的胸口呢。
等魔裔回到同伴身边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这个给你,比普通的匕首轻,先暂时用着。等你的臂力足够了,再换不迟。”说着,一把由木棍做柄,经由树藤捆绑的小刀被扔到了杰瑞的手里。这把武器的刀身并非铁石,而是一块甲壳,从上面的利齿状倒刺来看,它之前应该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的咀嚼器官的一部分。
年轻的鼠人小心翼翼的要将这把小刀塞到腰带上,却被佩格拦了下来。“小心,这些虫子的牙和脚上都有毒,你这么贴身放着要是不小心刺到了自己可是很麻烦的。”长发的女巫看了看周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她咬了下嘴唇,将自己衣服的下摆撕下一部分缠到了刀身上。
绮莉见到这一幕吹了声口哨,不过在佩格看了她一眼后一反常态的没有多说什么。她绕着喀鲁斯转了两圈,“所以,你把它杀了?”
“头胸腹全都砍断,再分别补上一剑,我想它即使是女巫养大的,这样也应该死透了。”杀手淡然的回答道,完全让人想象不到仅凭一把匕首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
“哦!那我要恭喜你啦!嘻嘻,你被盯上了,库伊拉的宠物之间都是有联系的,你杀了一个,其它的就会来找你。你,跑不掉了!”绮莉幸灾乐祸的笑着,她之前故意没说这件事,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谁知喀鲁斯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看了一眼深坑的方向,咒鸦还没有回来。
第四百六十九章 陷阱与愤怒()
“咚,咚,咚”地洞里的声音还在回响着,它保持着单一的节奏和特定的频率,这让咒鸦想起了用来供乐师调整自己节奏快慢的节拍器。不过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没有人会放一台响声如此之大的节拍器,那这声音的来源到底是什么呢?
“咔哒”脚下的土块被踢落,在斜坡上滚动发出一连串细小的响动。咒术师皱着眉头看着脚下的路,前方的隧道与之前的缓坡不同,以近乎九十度的角度向下延伸。虽说这条向下的道路上因为挖掘的粗糙而不乏落脚点,但咒鸦在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决定不再深入。
问题不在于如何进入,一旦在自己的后路上留下这样的隐患,巫师可没办法像喀鲁斯那般对陡坡如履平地。而如此狭窄的隧道也让变成乌鸦来进行移动变的不可能,要是洞穴深处没有危险还好,万一碰到什么不能快速解决的麻烦,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所以我说,我讨厌地下。”无奈的看了一眼前方的黑暗,咒鸦转身朝出口走去。可他刚刚转身,身体就猛地朝前扑倒,要不是手中法杖及时撑住,恐怕巫师现在已经整个趴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咒术师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上被某些细长的物体缠住了,那种黏腻湿润的触感令他不寒而栗。在这种情况下,要使用法术已经太晚,咒鸦的眼睛里闪过强光,他的法杖一下子沉入地下三分之一左右变成了坚实的支点,巫师依靠着这个支点,用手臂发力,终于堪堪将被缠住的脚踝拔了出来。
“真见鬼啊。”逃过一劫的巫师在拔出法杖的同时朝前翻滚了两圈,借此与抓住自己的东西拉开距离。索性对方似乎并没有追上来,咒鸦也就有了时间重整旗鼓。他手中法杖上的乌鸦双眼里释放出的红光比之前强了一倍有余,这种光芒和日光或火焰的光不同,只要不恰巧直视到光源,那么它就不会引起生物的注意。
依靠更加清楚的光线,巫师终于看到了缠住自己脚踝的东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在之前自己所站的斜坡下,正摆动着好几根伸出地面的触手状软体,但它们并不是触手,每一条软体的头,这些东西瞬间变成了比咒鸦本体更诱人的目标。可当它们真的进食到其中的分毫,致命的毒素就以此为媒介侵染而入,不仅杀死了进食的蠕虫,还把它们的躯体转化成了同样诱人且有毒的陷阱。
同类相食的可怕场景在隧道中上演着,蠕虫们被食物的味道误导了感官,拼命的啃食着变成了毒饵的同类。至于本应被啃食的巫师,他仍然站在原地,不急不缓的用布片包扎着左手上的伤口。一根手指的代价说大不大,可对于一向爱惜自己身体的咒鸦来说,这无疑足以激怒他。咒术师的嘴角仍然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哪怕在此刻如地狱般的场景里,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库伊拉是吧,我记住你了。”
第四百七十章 归来之物()
“失败了吗?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被灰袍咒术师记住名字的女巫慵懒的靠在她垫满毛皮的座椅里,库伊拉能感觉到自己手下宠物的死亡。也能察觉到杀死胡蜂的人和咒鸦并非同一个。
“嘎嘎!”趴俯在座椅旁的白色巨型蜘蛛敲响自己的鳌齿,用这种方式来询问主人是否有什么不满。回应它的,是库伊拉轻抚在其头上的手掌。
“没什么好担心的,琼斯。”女巫语气轻柔,好像是贵妇在和自己的宠物亲昵的对话,“他们不管来多少人都没用,即使是巨龙,在蛛网里也只能被当成猎物。你说对吗?”“嘎嘎!”白色蜘蛛的八只复眼像是八颗黑色的珍珠,借着昏黄的火光散发出令人着魔的光彩。在失心湾,有无数贪婪的海员曾经因为对这八只眼睛的遐想而失去性命。
“你能这么嚣张的时候也就只有现在了。等起司先生赶来,他不会原谅你对我们做的事情的!”葛洛瑞娅咆哮着,她的身体被白色的蛛网缠住,只露出头部。这位理论上溪谷城最高统治者像是一个战利品般被黏在墙壁上,看起来颇为滑稽。
女巫,笑了。她不屑的向斜上方看去,看着萨隆伯爵领的末裔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真是难看啊,亏你还是个贵族。看来变成丑陋的怪物之后,那些所谓的风度和仪态也就被一同抛弃了。”
“胡说!比起我们,你才是彻头彻尾的怪物!空有人皮的恶魔!唔!”葛洛瑞娅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团蛛丝堵住了。库伊拉从座椅上坐起来,这时才能看清楚,这场座椅上点缀的皮草并非来自其它生物,正是鼠人!
“如果是在失心湾,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受伤,”女巫看着满眼怒火的鼠人,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没关系,身为领主的特权,就是让你的人民来代替你受苦,对吗?”
怒火中烧的葛洛瑞娅听了对方的话,猛然想起了什么,她眼中的愤怒飞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哀求和悲伤。她想要求饶,想要让女巫把所有恶毒的伎俩都用在自己身上,可她不能说话。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滴落在地面上用暗红色的血迹组成的巨大法阵上。
“琼斯,去把我们这位殿下忠心的侍卫带来。身为近卫,他得为自己的主人受罚。”库伊拉冰冷的说道,她身边的白色巨蛛轰然起身,爬上挂满蛛网的墙壁,将无数如葛洛瑞娅般束缚在墙上的鼠人中的一个取下,用两只前足夹着垂落到法阵的中央。那白色丝线里捆绑着的鼠人,正是克劳。只不过他此时正陷入昏迷之中,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全然不知。
巨蛛轻车熟路的将克劳身上的蛛丝拆开,用更粗且具有粘性的蛛丝分别捆住他的四肢。接着地下头,用尖长的口器刺破鼠人的脖子,向里输送带有解毒性质的唾液。做完这一切后,被称为琼斯的可怕生物就爬回了主人的身边。
不要,不要!看着逐渐转醒的克劳,葛洛瑞娅在心里大声尖叫着,可这位萨隆家族的继承者现在却连发声都做不到。
“唔…我这是,怎么了?”醒来的克劳迷惑的说着,他想要抬手去揉揉眼睛,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鼠人护卫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从形状来判断,这里应该是原本的议事厅,可几乎覆盖了整个大厅的蛛网以及墙壁和屋顶上大大小小的白色人茧却让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而在这数量多到吓人的人茧里,克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葛洛瑞娅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在挣扎吧。“殿下!您怎么在哪里,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救您!”他奋力扭动自己的四肢,想要从蛛丝的束缚中逃出来。可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呢?克劳越是用力,蛛丝收的就越紧,到后来甚至原本还可以动弹的身体被束缚的分毫也难动。
“多么感人的一幕啊,护卫和他守护的公主。这样的好戏在失心可是看不到的呢。”女巫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吸引了克劳注意。
他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个带着无数可怕怪物从天而降,将溪谷城的鼠人们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