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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以长生的方法来作为筹码让任何生物来作为自己永远的仆役都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从这个方面来看,女巫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少了些。而第三,这所谓的无限寿命,真的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吗?
“我当然,不确定。”出乎意料的,库伊拉给出的并不是肯定的答案,“我想也没有人真的会把这话照盘全收。可,你不觉得只要这交易有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没人能拒绝吗?”
灰袍没有回答,但沉默本身也是一种肯定。确实,这世上既然有伪装成礼物的炸弹,就有有着炸弹外形的礼物。只不过区别在于,后者很可能被错过,而前者则往往被接受。不过,这仍不能成为咒鸦同意这笔交易的理由。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非常有吸引力的条件。但,它太过美好,在我看来不可能实现。我还需要更加实际的东西。”
“哦?这恐怕不合适吧,咒鸦先生。我用鼠人俘虏换取绮莉的尸体,用和您分享永生的秘密为代价换取和平。那么接下来,该轮到您来摆上筹码了。可在我看来,我不需要您提供更多的东西了不是吗?”库伊拉微笑着,她知道咒鸦在这场谈判中的主动权已经丧失了。巫师没法抵挡永生的诱惑,他只是和自己一样在给自己找一些慰藉,一些用来说服自己参加这场豪赌的理由。
“我听说,您来到这个王国本来的目的,是为了除掉背叛者。既然是我导致了您部下的死亡,那么我想由我来代为完成她的使命,您应该不会拒绝对吗?”咒术师皱着眉头说道,他的语气没有之前肯定了,因为此时的他没法确定库伊拉还对杀死爱米亚和珂兰蒂有多大的兴趣。这不是一个好的价码,但却是咒鸦能想到对方最想要的。
“呵呵,您可真是一位绅士。不过,这不足以完成我们的交易。我还想要些东西。”女巫笑的更加开心。
“请您开价吧,我的女士。”灰袍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对自己的敌人谦卑的说道。
库伊拉装作思考了一下子的模样,眼神几度在咒鸦的身上打量。这个家伙真的屈服了吗?他愿意为了分享自己的酬劳而放下灰袍的身份,成为自己的棋子吗?这些并不重要。女巫已经活了很久了,她知道谈判进行到现在,双方的交涉只是在互相展示诚意,可往往就是这个时候,才是一场谈判真正能捞到实惠的时候。作为一名投机者,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想要什么…您可真是难倒我了。我看不如这样吧,我要两个人,如果您可以把他们带给我,那我就愿意接受您的条件。”
“谁?”咒鸦急不可耐的问道,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失态,想要挽回又已经来不及,脸上的表情变的相当滑稽。
库伊拉很享受这种感觉,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丑态远比直接用武力报复要畅快的多。她得意的神色愈加明显,“是这样。您也看到了我身边的这些小宠物,它们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家人。但凭我一个人,没有精力来照顾它们每一个,而您的队伍中,有人具有这样的能力。我想要她,来为我服务。”
“没有问题。但不是现在,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可以找个机会把她带来给您。”巫师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出卖网虫的要求。这个女佣兵在他看来本来也不重要,拿来作为筹码也无所谓。“另一个呢?”
“噢,我说出来您可不要笑话。我呢,很喜欢养宠物,不仅仅是昆虫,我也特别喜欢…狗。”
…………
女巫和巫师谈判的内容,外人无从得知。事实上,由于魔法的微妙影响,几人甚至无法准确的捕捉到两人的动作和神态。当围绕在地上的小蜘蛛们散去,咒鸦一脸轻松的走了回来。
他不等同伴询问,转头对巴克姆说道,“把女巫还给她的族人。我们带着鼠人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
第五百一十八章 收尾工作()
“已经没事了,王国会保护你们的安全。”地下深处,被充作监牢的房间内,里昂和他的扈从正在将被束缚在墙壁上的鼠人一个个解救下来。网虫想了想,也上前加入了二人的行动,只剩下咒鸦和喀鲁斯站在房间的出口处,看护着还极度虚弱的葛洛瑞娅,默默看着眼前的情景。
不过和咒术师不同,魔裔的注意力始终有一部分放在房间里的其它生物上,那是一群金黑相间的千足虫,与之前对战过的蜈蚣不同,这种虫子拥有更厚的甲壳,头部如镰刀般的口器虽然看起来不如蜈蚣的骇人,但当它们高高扬起身体,露出同样锋利的足尖时,情况就差不了多少了。
“我不相信女巫会遵守承诺。不论你和她达成了哪种交易。”喀鲁斯轻轻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扔向空中,在反手稳稳的接住。他有预感,这柄陪伴了他多年的武器今天不会不沾血就归鞘。更何况,他也没有完全信任咒鸦,这名巫师与女巫的交易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无人知晓,谁知道他有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小队中的其他人。
不过咒术师显然没有打消同伴顾虑的打算,他的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笑容,看了一眼杀手,“我其实挺好奇的。你参与进这些事情里只是因为烈锤大公和这个国家的国王与你早年间的交情,仅仅如此,你就要拼上自己的性命?这可和我印象里的魔裔不太一样。”
喀鲁斯冷笑一声,将匕首的刀尖顶在食指的指尖,让刀身保持着平衡而立直。“巫师,这就是你傲慢的地方。你太过习惯于用自己的经验和推测去衡量一个人,以他的种族,身份,来揣度他的心理。”
“哦?这么做不对吗?我一直觉得这是最合理也最简单的方法。而事实证明,我总是正确。”咒鸦挑了挑眉毛,看起来并不接受魔裔的说法。以巨大的基数来推算个体的意志,这一向是巫师最擅长的事情。
“大部分情况下,你没错,甚至非常对。但,”喀鲁斯说到这里一抬食指,手上的匕首一跃而起在空中被手接住指向一只靠的太近的千足虫,后者似乎是感受到了无声的威胁,立刻朝远处退开,“在那么多的个体中,总会有一些异类。如果你遇到了他们,你就会犯错,就会因出乎意料而慌了阵脚,比如说我。我是魔裔,可我很早就找回了自己。”
“很有道理,相当有道理。”咒鸦边说着边点头,好像对喀鲁斯的话非常认同,“看来我最好期望自己少碰到点像你这样的异类,这样我就会少犯些错误。”灰袍的口气里满是讽刺和不屑,他甚至在最后笑出了声。
这反映理所当然的引起了魔裔的不悦,可正当他要开口质问巫师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声尖叫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该死,这家伙饿疯了,他想咬我!”巴克姆双手按住一只鼠人的胳膊,用脚将对方顶在墙上,后者流淌着口水的嘴巴正在精灵面前不到一掌的距离快速张合着,那只鼠人浑浊的眼睛里只有多血肉的渴望。
“它当然想咬你,因为那家伙是原生鼠人。”咒术师懒洋洋的回答道,同时瞥了一眼那些千足虫,“看起来我们的女巫在收押俘虏的时候可没有仔细分类。而我们现在又没有绳子可以束缚它们,没办法,杀了吧。”他说着,眼睛里开始闪动起魔力的光芒。
“等等!”在咒鸦即将对原生鼠人痛下杀手的时候,葛洛瑞娅拉住了他的衣角。这位女性鼠人还很虚弱,但面对巫师她的神色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我可以让他平静下来,请不要杀他。”
咒术师沉默了几秒,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葛洛瑞娅的建议。他眼睛中的光快速散去,“您的意愿,我的女士。”
得到应允后的萨隆之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网虫,后者耸了耸肩,走过来将她架起,朝巴克姆那边走过去。
“把我的手放到他头上。”葛洛瑞娅如此要求到。
“您确定吗?那家伙可能会直接把你的手咬断。”女佣兵皱了皱眉头,她可不希望这名重要的人质出什么差错。
“没关系的,他不会伤害我。”鉴于对方的坚持,网虫也只好抬起葛洛瑞娅的手臂,小心的避开鼠人的大嘴,将后者的手掌放到目标的右耳旁。“这样可以吗?”
萨隆之女没有回答,她闭上了眼睛,运用新的种族赐予她的能力,安抚着眼前狂暴的同族。这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原本如疯狗般的原生鼠人就逐渐安静了下来。它的双眼中依然满是饥渴,但对于上位个体的服从迫使它压制自己的本能。
“好了,如果有其他的原生者,也请让我到他们身边。我们已经损失了太多的同胞,现在的每一个都十分珍贵。”葛洛瑞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轻声说道。她的身体往网虫身上靠了靠,似乎刚才的行为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难以为继。
“虽然您的行为令我感到敬佩,可您还是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吧,萨隆女士。”里昂走过来,对葛洛瑞娅说道。如果说对于拥有智慧的鼠人,血狮尚且能将他们看作被瘟疫感染的同族,那这些丧失了神智的原生鼠人在骑士长看来几乎没有拯救的必要。不过出于尊重,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
“我可以的,骑士先生。”于是里昂也只能从葛洛瑞娅身边走开,他看向咒鸦,希望咒术师可以用更好的理由说服这名固执的女士。却意外的发现,原本应该站在灰袍身边的喀鲁斯此时竟然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去哪了?”虽然不满于魔裔的形式作风,但里昂必须承认,论单打独斗,杀手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的战士之一。而既然现在小队还没有成功脱险,那么喀鲁斯的身手就是必要的东西。
咒鸦没有很快回答骑士长的问题,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迷离,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当里昂走近他的时候,这名巫师才回过神来。“谁?哦,你说他啊。我去让他完成一些,收尾工作。很快就会回来。比起那个,我有些其他事情想要询问你,关于这个王国,苍狮的…”
。
第五百一十九章 猝死()
当喀鲁斯重新回到之前女巫所在的房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这种习惯了各种突发状况的战士也吃了一惊。本来咒鸦让他折返回来用的借口是为了监视库伊拉,看她是否会履行交易。但魔裔现在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不过只是巫师的说词罢了,灰袍让他折返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
“你是在那边继续看着,还是过来帮忙?”绮莉骑在库伊拉的背上,双手缠着蛛丝,用其当做绞索死死的勒着后者的脖子。喀鲁斯清楚的看到,本来应该挂在绮莉脖子上的寒铁项链,被贴到了库伊拉的胸口。
寒铁的力量是很强的,虽然项链已经不在身上,可绮莉想要恢复魔力还需要一段时间。她可不想赌库伊拉失去法力后还能不能控制她的宠物们,所以在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偷袭后,女巫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她和年长者之间的问题。但绮莉还是错估了一点,就是与库伊拉相比,她的肌肉力量明显不足,在最初的惊讶消散之后,年长的女巫逐渐找回了形势的控制权,如果喀鲁斯再晚来个几十秒,恐怕二人的形势就会发生逆转。
魔裔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库伊拉两只最忠心的宠物,黑蝎和白蛛正安然的在房间中游荡。显然它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主人正处在生死之间。若是贸然见到这一幕,喀鲁斯很可能会把这当成是引诱自己的陷阱,绮莉和库伊拉很有可能只是在演戏,只等自己一靠近她们,二人就会伙同那两只巨虫围杀过来。但咒鸦那不合时宜的言语却在此时闪过他的脑海,在他提到对交易的担忧时巫师脸上的冷笑都证明了眼前的景象很可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
“快一点!我要,压制不住了!”绮莉的声音催促着,她身下的库伊拉披头散发让人看不清面容。但老女巫抓着绞索的双手却已经变的干枯丑陋,上面突出的血管和密布的老人斑都让人好奇这双手的主人今年已经活过了多少年月。
喀鲁斯摇了摇头,左手的匕首交到右手上。他整个人弓下身子,双腿前后开立,随着肌肉力量的爆发,魔裔冲刺的速度快的让人怀疑是在看一道流光!本就不算遥远的距离瞬息而至,冰冷的刀锋精准的穿过蛛网割开了女巫的气管!
“噗!”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脖子上的伤口喷了好远,但老练的杀手可不会站在原地等着被狼狈的溅上一身血迹,喀鲁斯此时已经转到了库伊拉的身后,代替了因为蛛丝断裂而跌下去的绮莉的位置。同时,因为高温而闪着红光的长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没有祷词,也没有给对方说遗言的机会,杀手所带来的死亡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