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看到白色雄狮的旗帜,殿下。但是,有汇报的结果与泰勒瑞尔家族的标志相似。之前洛萨伯爵已经告诉我们马库斯爵士已经成为了国王之手,您看会不会是他在统领这支部队?”
“马库斯吗?”葛洛瑞娅低下头,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即使是远在北地的萨隆领,这位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也经常成为社交场合的焦点话题。只不过大部分时候萨隆领的少爷小姐们所讨论的并不是马库斯的施政如何如何,他们只是单纯的用他的体型作为取笑的对象,嘲笑他为陛下的弄臣和愚蠢的肥猪。
不过葛洛瑞娅没有因此而看不起马库斯的意思,事实上,由于萨隆家族职责的特殊性,萨隆伯爵经常需要前往王都汇报冰霜卫士的动向,而年幼的伯爵之女也跟着自己的父母参与过这种觐见。那个时候她就曾见过那名颇受陛下器重的少年。而任谁只要看到过马库斯的眼睛,都不会轻易的将他与任何贬义词联系起来,如果硬要这么做的话,那使用的词汇也应该该是老谋深算。
“我打扰到您了吗?”小屋的房门被打开,脱下铠甲的里昂穿着一身粗布衣出现在门口。他显然没有想到房间内是这么一副严肃的情景,脸上带着几分错愕。
“里昂阁下,即使您是王国骑士团的骑士长,也请您在进入的时候敲敲门好吗?您得为您的失礼向殿下道歉。”房间中的鼠人严肃的对血狮说道。这样带有斥责性的言辞让葛洛瑞娅想要阻止,不过还不等她开口,里昂已经恭敬的行了一个骑士礼。
“我的疏忽,请您原谅,女士。”
见到骑士长如此恭顺的样子,那名鼠人也冷静了下来。看向葛洛瑞娅等待着她的指示。萨隆之女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里昂的道歉。她看了看房间中的其他鼠人,“请各位先出去吧,刚才说的事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变异者们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顺从自己侍奉的领主,从里昂的身边走了出去。
“您有一群忠诚的卫士。”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血狮率先开口说道。
“他们是我仅剩的同胞了。”葛洛瑞娅看着里昂的眼睛,沉声说。虽然鼠人的面部与人类并不相同,但骑士长能看出她此时脸上的表情,那不是一名统治者,一名领主该有的表情,她还是太稚嫩了。不过想想也是,萨隆家从来就没把这个幺女当成继承人培养。
里昂叹了口气,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那把用木条和树藤做成的家具在骑士魁梧的身材挤压下发出刺耳的响声。“情况我想您的同胞们应该已经和您说了。而即使他们不说,我想您也已经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我需要您的决定,这很重要。”
“就没有其他方法吗?我们也是苍狮的子民啊!”葛洛瑞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的尖锐,但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我恐怕,没有。我知道您的想法,我也不希望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但我是王国的骑士,必须以王国的意志为重。况且,即使我,乃至马库斯都承认您和您的族人是无辜的,又有什么用呢?鼠人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太多的伤口,只有血才能让它们愈合。”里昂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拳头紧握,这并不是在威胁葛洛瑞娅,而是骑士长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而牺牲掉少部分,这可不是公正的正义,亦不是骑士该行的道路。
“怎么会这样如果起司先生在这里,”
“即使他在这里也没用!”血狮说着站了起来,他的面部肌肉因为激动而颤抖,“即使他在这里,也不能让仇恨消失。即使他在这里,也不能让那些死在鼠人手里的人复活。所以,这不是魔法可以解决的问题。这是您才能解决的问题,决定吧,我的女士,快没时间了,联军的规模越大,他们驱赶鼠人的速度就会越快。撤离工作不是那么容易进行的。”
葛洛瑞娅,沉默了。她过了相当久才抬头看向骑士,“在萨隆的人民受到瘟疫的侵袭时,王国在哪里?在我的家人死在暴乱中的时候,王国在哪里?在我流落北方,变成彻底的怪物的时候,王国又在哪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们来了,却不是来帮助我们,而是要让我们这些同样饱受痛苦的人来做这场灾难的祭品,这哪里有公平!我若是逃走了,那那些为此而死的人会如何看我们!”
里昂看着萨隆之女的眼睛,看着这双曾经满是希望和梦想的眼睛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他没法回答葛洛瑞娅的质问,因为他知道这是错误的,但仇恨总是盲目,没人能在刻骨之痛中保持冷静,而他作为一名骑士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劝说葛洛瑞娅抛下那些原生鼠人,带着变异者们逃亡。这是血狮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最终,骑士没有给出回答就离开了小屋,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在屋子旁不让人群靠近的爱尔莎和洛萨,朝二者点点头后走向了森林。他需要思考。
第五百二十二章 冰原上的苏醒()
在葛洛瑞娅和里昂为苍狮对于鼠人的态度而苦恼的时候,让我们再一次看看龙脊山以北的荒原上正在发生什么。风雪,从未在这里停止过,不论是恶魔领主也好,灰袍巫师也好,在这大自然的白色填埋场里,他们很难留下自己的痕迹。不过,这种说法或许并不准确,留在冰原上的巨大圆形坑洞还没有来得及被白雪掩埋,等它真的被覆盖的时候,雪层下松软的结构可能就会变成天然的陷阱。而不幸落入这陷阱的人则有可能会在诧异之外感到些许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才会在这片冻土上留下如此丑陋的伤疤。
“啪唦!”圆形坑洞边缘一小堆突出雪堆突然发出声音,它外层的积雪被内部重新活动的生物拨开,整个雪堆也在之后完全崩塌,露出里面全身被涂抹成白色的东西。那看起来像是一个披着袍子的人,可如果他是的话,为什么从他的口鼻中看不到任何气息的进出呢?
冷,渗入骨髓的寒冷。这严寒让起司无法更多的活动他的身体,他想要施法,将自己送到更加温暖的地方,可可怜的法师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下颚的存在,想要念咒也是无从谈起。思考,拼命的思考,思考能从这种境地里脱身的方法,可那又谈何容易呢,那些耗费了数年岁月学习的知识好像被上了锁一样,任他怎么呼唤也是纹丝不动。很快,刚刚从假死中苏醒的法师就步入了通往真正死亡的道路,他的思考能力逐渐丧失,大脑在寒冷和缺氧的情况下走向衰竭。
“这可不行啊,我好不容易才看着你走上这条道路,如果你在这里死了,我岂不是要亏本了?”雪花,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飘舞,好像它们知道这声音的主人不愿意让白雪遮盖了祂宝座发出的光辉。寒冷,在手指敲打扶手时退去,若不是厌恶融化的雪水脏了自己的鞋底,宝座的主人完全可以让这里如南国一样温暖。
“你”庞大的阴影在法师的视网膜上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和滑稽的变形,起司的眼睛此时已经难以将他面前的景象清晰的传达给大脑。所以对于他来说,让风雪止息的话语变成了无意义的呢喃,端坐在宝座上的丑陋怪物也成了大片各色混杂的虚影,就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他费尽全力想要开口询问面前来人的身份,却在吐出第一个音节后就难以为继。
“已经到极限了吗?呵呵,也难怪。用纯粹的魔法来击败几乎完整状态的恶魔领主,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还是值得赞许。也难怪你的老师会这么看重你,你作为施法者的潜力也相当不错。凭这一点,我确实该给你点奖励。”宝座上的存在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肥硕的头部,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凡人。祂已经看过起司很多次了,如果祂想,那法师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所遁形。作为一名优秀的商人,衡量货物品质的能力是必须的。但这一次,祂没有这么做,因为祂害怕当自己看清自己投资的东西的本质时会忍不住放弃,这是祂不能允许的。
“可是这还不够啊,或许对于麦子来说你已经合格了,但你可是要被培育成参天之树的,这样的成长速度可不行。所以,现在还不是你该休息的时候,你还有事情要做,回去,回那座山脉的南边,沿着河流抵达那座城市,去面对你的抉择,去获取你的徽记。这是你的道路,我赋予你行走它的权利。”怪物说着,坐直了身体,从宝座旁的财宝中抽出一根朴素异常的木棍,用顶端的木瘤点到了法师的眉心。后者的身体很快就开始发生了变化,被寒冷冻的失去血色的皮肤逐渐恢复,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也渐渐有了意识。
“快去吧,你的时间不多了。”风雪,在这句话后重新开始涌入这片真空地带,冰冷的寒风让起司打了个寒颤。他赶紧拉近身上的灰袍,口中默默念诵了几节咒语,一股暖流就从体内涌了出来。可即使有魔法的保护,冰原也不是久留的地方。法师简单的辨认了一下方向,在灰塔和龙脊山之间犹豫了片刻,然后毅然走向了前往南方的路。
之所以起司不使用传送法术直接离开这里,其实理由很简单,他没法这么做。法师能够将厄度一同从溪谷城带到这里,依靠的是他在冰原旅行时为了防止迷路而在营地刻下的魔法道标。如今道标已毁,溪谷城附近也没有类似的东西,所以起司也只好选择老老实实的用双腿返回。不过,可能是神邸的祝福或者恶魔的赠予吧,这一次灰袍没有走多远就遇到了其他人。
冰霜卫士,大概十人左右的队伍,他们驾驶着雪橇,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但随身携带的武器还是让起司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而那些士兵,也很快发现了孤身一人站在寒风里的法师。
“您好,起司先生,冰霜卫士拜安,奉乔恩司令的命令前来!”这个名叫拜安的士兵正是当初在龙脊山上第一个发现灰袍的人,起司对他的面容有着浅显的记忆。不过此时最令他迷惑的却并不是这个。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法师本来可没打算再使用冰原上的传送道标,他只是在见到恶魔领主后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既然如此,冰霜卫士没有道理会在这个时候派出一支小队北出龙脊山来接应自己,这也太过于凑巧了。
拜安朝法师凑近了几步,冷风让他必须扯着嗓子才能说出可以让起司听见的话,“五天前,我们看到这个方向有大爆炸!司令派我们来调查!”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起司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虽然他惊讶于自己已经在冰原上站了五天,但拜安提到的大爆炸显然就是厄度在这个世界被杀死时产生的能量旋涡。当时法师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卷入那些逸散的能量中才迫不得已进入假死的状态,没想到龙脊山上居然都可以观测到这次爆炸。甚至还让冰霜卫士们不得不派出小队来进行探索。
冰霜卫士们有不少都见过起司,这个灰袍法师在山下小镇可是热门人物。至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大爆炸的现场?巫师出现在哪里都很正常不是吗?
“据哈恩说,你们穿过甜水和烈锤领的骑士一起去了溪谷,现在王国的形势怎么样?猴子,蒙娜还有爱尔莎他们都还好吧?”在雪橇上的时候,拜安忍不住的询问道。他们对于外界的了解还停留在野猪带着甜水镇的人返回的时候。
“他们都很好。瘟疫很快就会结束了,请放心吧。能再快一点吗?我需要尽快赶回溪谷。”起司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显得十分敷衍。他不想向这位冰霜解释太多,而且提到爱尔莎他们的消息,法师在和厄度战斗时看到的幻觉总会再出现在他眼前。这一切都驱使着他尽快返回同伴的身边确认事情的状况。
“抱歉,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您得您怎么了?”拜安转头说话的时候,惊讶的看到坐在雪橇后座上的起司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他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好像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折磨
第五百二十三章 头痛()
头疼的感觉总是让人无所适从,它不像其他肢体的疼痛那般明确而针对,头痛总是混杂着眩晕,眼花和难以言明的错乱感。大脑作为人体的处理中枢,它的任何问题都会直接影响人体思考的能力。这对于那些即使处于病痛里还不得不工作的人来说要比肢体的损伤更为令人崩溃。
“哗啦!”马库斯将手臂一扫,粗暴的将装满墨水的瓶子从桌子上甩了下去。帐篷里的女侍赶忙走上前,试图在墨水更进一步的污染地上铺着的地毯前挽救局势。然而他的行为显然让烦躁的国王之手感到了不适,马库斯头也不抬的喊道,“给我出去!”
女侍还在犹豫,而肥胖的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