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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去哪里找船呢?何况此时还不是龙血溪水量充沛的时候,一般的船只根本难以通过乱世嶙峋的浅滩。法师沉死了几秒,看到了从上游顺着河水飘下的树叶。船,不一定非得有模有样对吗?它只需要能把自己搭载到溪谷城就可以了。起司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设想。他对着身后的树林招了招手,眼中爆发出强烈的魔力光辉。
以魔力控制细小的事物并不困难,法师们总是会用这样的小把戏在不经意间让普通人认识到二者间的差距。可是当要控制的物体数量和质量增长的时候,这种操作就不简单了。传说在大陆上有一群可以靠自身意念影响外物的存在,他们更擅长此道。不过鉴于这次要控制的物体只是树叶,虽然数量多了些,不过起司相信自己还是可以挑战一下的。
“拜托,在我把船弄出来之前,你们这些在我脑子里的东西先休战一下。”起司张开双臂,树叶从他的背后呼啸而过,在河面上编制卷曲形成了一片足够一人落脚的平台。可是这样显然不够,它们只是有了外形,并不能真的承载一人的重量。法师想要使用树枝来加固自己的船只,却发现魔力不足以控制那些具有重量的枝干,于是无奈之下他只能采取另一个危险一些的方法。
魔力,澎湃着。或许是因为冰凉的河水效果非凡,起司感觉到自己的头疼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他苦笑一下,俯下身子将右手放到树叶上,来自珂兰蒂的荆棘戒指开始快速拧动,随着带刺的藤蔓久违的痛饮着法师的鲜血,这让受病痛困扰的起司脸色更加苍白。“来吧,宝贝儿,来吧。”法师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对自己的戒指说道,希望它不再涉取自己的生命。
好在荆棘并不贪婪,它在得到养分后迅速开枝散叶,细细的藤蔓像绿色的小蛇一样在树叶之间游动着,犹如被灵巧的裁缝引导的缝衣针般将整片平台整合到一起。这个工作大概花了起司六百次心跳的时间,在他开始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坚持的时候,荆棘停止了蠕动。法师长出一口气,可那片平台在失去他的控制后自然的顺着水流开始漂荡。
“等等!”起司顾不得精神上的疲劳,他可不能让好不容易做好的浮台就这么离开。于是法师拼尽全力站了起来,助跑几步纵身一跃,他的双脚准确的踩中了浮台的中央,但随之而来的柔软下陷感让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设想太过于一厢情愿了。这些树叶即使被藤蔓编织起来,还是不足以支撑他的重量。
“该死!”闭眼等待着河水将自已淹没的起司只来的及说出这句话就栽进了树叶的包裹里。可过了几秒之后,想象中的冰冷和潮湿感并没有出现。我是说,虽然河水的温度透过树叶传了过来,但还不是那么寒冷。迷茫的法师从树叶中爬了起来,他看到浮台确实已经到了沉没的边缘,可是在河水却没有从树叶的缝隙中涌上来,这是怎么回事?
“嘻嘻嘻”纯粹欢愉的笑声解答了起司的疑惑。只有在魔法的视野里才能看到的小家伙们在法师的树叶造物边起舞,它们显然很喜欢这个奇特的东西。起司认的它们,自然的妖精,同时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熟悉感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们,是我和米戈上次在龙血溪源头见到的妖精?”回答他的是另一阵欢乐的笑声。有妖精在你很难保持悲伤的心境,光是看着这些存在就足以让重症中的忘记他的苦难。头疼,更加减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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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咒鸦的警告()
龙血溪一刻不停的流动着,这条几乎贯穿了整个苍狮王国,滋润了这片土地的河流在过去可观测的历史中几乎一直如此。即便是最严酷的寒冬冻结了河水的上层,也总会有潺潺的细流从冰冻的缝隙中涌出。如果说整个王国是一个巨人,那这条河流既是他的动脉。现在,在王国的动脉上,一大片绿色的物质彼此交织着撑起了一片平台。在平台的周围,是夹杂在水流声中若有若无的欢笑,而平台的中央,坐着一名身着灰袍的人。
妖精们的出现解决了起司的燃眉之急。坐在冰凉的树叶上,法师久违的迎来了平静。他闭上了眼睛,让精神介于睡梦和清醒之间,有些人把这种休息方式叫做冥想,并认为它比常人的睡眠更为优越。而对于起司来说,比起这种缓慢的休憩,他更希望在柔软的床榻上好好睡上一觉。除了晕倒,他都快忘了自己能纯粹的睡觉是在什么时候了。
但现在还不行,一切长久的努力就快要迎来结局了,起司决不允许自己错过。他在冥想的过程中不断梳理着脑中有关鼠人瘟疫原始样本的资料,将它们和现在的瘟疫形式进行类比。法师很肯定只要给他一些时间和实验体,他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出足以让鼠人瘟疫失去传染性,同时也让原生鼠人重新获得思考能力的药剂。
那样的话,这场该死的瘟疫也算有了一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结局。起司已经想好了,他只需要尽快赶回溪谷城,说服葛洛瑞娅他们提供一些受控制的原生鼠人作为实验体,这要不出一个月,他们就可以彻底成为一个崭新的种族。到了那时候,即使苍狮王国不再接受他曾经的国民,他们也可以在灰塔的庇护下生活。别以为灰塔拥有的土地只有北方的冻土,起司很清楚他的同门们在这个世界上经营着何等庞大的财产,每个成年并通过了试炼的灰袍都拥有足以担当一方领主的能力,只不过他们统治的土地往往不是普通人习惯居住的罢了。
在法师的脑海里,至少有三个同门是拥有足以安置鼠人的能力的。而在这三者中,他有把握说服他们中的一个到两个真的去接纳这个新生的种族。不说别的,光是拥有观察鼠人的第一手资料对于求知若渴的灰袍们来说就是件相当有吸引力的事情。而只有了庇护者,鼠人们便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他们自身的状态,给自己找到一个在这个世界上的定为。这世上有这么多的种族,没道理容不下鼠人。
当然如果那位西格特陛下足够明智的话,他就该用自己的手腕控制王国内的贵族,让他们逐渐学着接受鼠人。这样也许过不了几十年,苍狮王国中的鼠人就可以作为一个特殊的少数民族来生活。而以它们表现出的对地下建筑的天赋,起司相信鼠人们有能力说服国王让它们重回王国的怀抱。
“你还是打消了这些念头吧。不然只会更加难过。”冰冷的话语比河水还要刺痛人心,起司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时落上了一只六翅乌鸦,后者红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在这不详的灾厄之兆面前,即使是来自龙脊山的妖精们也收起了欢歌笑语,小心的躲藏在树叶之下,期盼它的离开。
法师沉默了几秒,他能从乌鸦的身上感觉到熟悉的魔力,据他所知没有人有能力仿造出这么令人厌恶的力量。“这么说,你被那个女巫击败了?”起司问道,在他看来咒鸦的警告是在告诉自己溪谷城的形势恐怕不如预料的那样美好。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会输给一个被虚伪的利益诱惑的没了思考能力的女巫?你为什么不去猜测是一只猴子把恶魔领主召唤来的呢?”咒鸦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它的使者也随之张开鸟喙,发出刺耳的尖叫。
起司摇了摇脑袋,想要将着聒噪的飞禽从自己的肩膀上赶开,六翅乌鸦却灵巧的躲开了法师的手臂,甚至还得意的闪动着翅膀,好像在嘲笑起司动作的缓慢。“好吧好吧,我道歉。我不该怀疑你的能力。”烦不胜烦的法师决定暂时向同门屈服,并暗暗记下了这次冒犯,打算下次在咒鸦落难的时候好好嘲笑他一番。
“收起你幼稚的想法吧,起司。安莉娜说的没错,你和这些凡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你变的太不像个灰袍了。”乌鸦停止了躁动,但咒鸦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他的口气相当严厉,尤其是语句中提到了安莉娜的名字让起司想起了他和这位学姐之间闹出的不愉快。
“我不需要你的教导,你不是我的导师。”法师的声音冷漠了起来,“说明你的来意吧,你总不是故意来吓唬我的对吗?还是说你打算等我回溪谷之后在面对面和我说明?”
“你不会在溪谷看到我。我已经离开了,带着我的战利品。而要我说,你最好也别再回去。即使是以老师最严格的标准来看,你的任务也早就该结束了。你没有义务去见证凡人原始的社会,就算你一定要这么做,也最好带着你的人离那座城市远远的。鼠人即将变成历史,不,它们甚至不会被记录进历史,这是你唯一需要知道的事。清洗,已经开始了。”
“清洗,什么清洗?谁来清洗谁?”起司明白咒鸦不会开无意义的玩笑,他的警告一定事发有因。这就不由得法师不去认真思考他的话了,尤其是最后一句。
“谁知道呢,我的提示到此为止。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搞明白这一切,就好好想想这一整件事件的每一处。”乌鸦,挥舞着它的三对翅膀飞走了。当它消失在河边的树丛里的时候,阳光好像都变得温暖了起来,就像是一直遮挡着太阳的乌云终于散开。
可站在阳光里的起司不这么觉得。他陷入了又一次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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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成双()
“嘎!”六翅的乌鸦落回了法杖的顶端,而它的主人连看都没看一眼,不需要任何确认他就能肯定前者的状态。早在很多年前咒鸦就已经将这只乌鸦变成了自己的某种分身,咒术师对它的了解不亚于自己的身体。可对于琳来说,事情就不同了。
“您把它派出去做什么了?”报死女妖在问出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如果咒鸦差使的任务真的事关重大,那她就不该知道。琳看向巫师的眼神显现出了几分害怕,她畏惧这个男人的愤怒。
咒鸦的心情确实不好,起司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当这个同门真的表现的如此愚钝的时候,巫师还是感到内心中的烦躁像火焰般舔舐着自己的耐心。可琳还是低估了自己在咒鸦心中的地位,当咒术师回过头看向她的时候,皱紧的眉头已经不自觉的展开,绷紧的嘴角也放松了很多。“没事,只是给一个迷路的呆子指路。至于他能不能找到,那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对吗?”
“当然,您已经做了您能做的所有事情。”琳可听不出来咒鸦说的迷路的呆子是谁,她甚至以为是咒术师发现了森林中另外一群旅人好心的给他们指路。不过这不妨碍女妖对巫师报以甜美的笑容,然后开心的牵起他的手。这只手上曾经戴满了具有魔法力量的戒指,但当另一个人的体温在手心里扩散的时候,咒鸦出奇的觉的这感觉不坏。
巫师低头笑了笑,“也许不止那家伙,我也被这个王国弄傻了吧。”
“您说什么?”琳以为咒鸦是在和她说话,问道。
“没什么。”咒鸦没有再去看女妖,他的目光看向阳光照耀着的前路,“你就不好奇我们这是要去哪吗?”
“我们到了的时候我就会知道。只要跟着您,哪里我都可以去。”琳索性用双手拉住巫师的手臂,在发现后者没有抗拒后整个人靠了上去。在经历了这一连串事情后,她现在已经对苍狮没有什么留恋了。确实,虽然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但那应该是其他人的工作。这个成长在熔铁城孤儿院的女孩本该死在荒野里,她不欠这个王国什么了。
而咒鸦,显然对琳的回答相当满意,他的嘴角略微上扬,挑了挑眉毛,“哦,那我要是说带你去冰天雪地里的孤塔里生活呢?那地方可是很可怕的,台阶仿佛永远爬不完一样。”
“嗯…”女妖想象了一下巫师描述的场景,思考了几秒,就在咒鸦打算主动否决这个玩笑一般的提议时说道,“那我也愿意。您救了我,也救了熔铁很多的人,您去哪里,我就跟您去哪里!”
咒术师本能的想要讽刺几句琳的这种盲从,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耸了耸肩,“没人会去那样的塔里生活,即使是对施法者来说,那里的条件也太严酷了。忘了它吧,只是个笑话罢了。我们去南方,我在海边有座房子,那里正好缺一个女主人。”
咒鸦能明显感觉到在琳听到这句话后手臂上的力量加大了很多,他一度怀疑女妖是想要将自己的手臂折断。不过当他听到隐约的啜泣声和轻微的颤抖时,巫师又一次打消了开口的打算。虽然在对世故和现实的观察上要强于起司,但巫师尤其是灰袍总是孤独的,他们不擅长对其他人的感情做出适当的回应。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他们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