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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就不会产生瘟疫,万般无奈之下洛萨只得下令将这些战士的尸体另起一堆篝火来火化。
“这一次是我这几年来打的最惨的一仗。”靠着墙壁坐在街道的路边,黑山伯爵无不沮丧的对坐在他身边的人说。
“呵,胜负本来就是没人可以说清的东西。你这两年虽然打的仗多,可是多半也只是在百人级的战斗。等你打的大仗多了,你就知道只要战鼓敲起来,就没有人能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相比之下你今天的表现已经无愧于一军统帅的名誉了。相信陛下听到你的所作所为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坐在洛萨身边的里昂笑着喝了一口酒囊中的酒,宽慰道。
“或许吧。虽然这次我打赢了,可是那些趁机溜走的老鼠不知道有多少,就算已经派兵去追赶我恐怕也不能杀干净。就怕这场瘟疫要是扩散到了王国其它地方,那我洛萨可就成了整个王国的罪人了,黑山家的荣耀恐怕也会蒙尘吧。”伯爵摇了摇头,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势,让他的表情变的狰狞起来。
“你也别想太多了。这场瘟疫的源头和它带来的影响不是你我这样的武夫可以阻断的。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法师你知道吧?那小子的本事在我看来恐怕都快要和那些精灵里的自然长者比肩了。可就算是他,为了调查这场瘟疫不也是灰头土脸的?”骑士长笑着轻拍了一下洛萨的肩膀,说道。
“对了,说道那个人,你跟他们分开之后那个法师去哪了?”洛萨好奇的问道。
“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带着希瑟和烈锤的家伙跑远了吧。你也真是的,那个格里高利想要把我搞下来也就罢了,烈锤大公的脾气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希瑟你也敢关?”里昂说道。时间距离他们分头行动已经过了半天了,就骑士长的认识来看起司必然已经带着希瑟和爱尔莎他们汇合了。所以此时告诉对方起司的动向倒也没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关过希瑟?她早年间曾经帮过我,我怎么会关她?”洛萨疑惑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们昨天晚上潜入的时候就找到了那个地方了,不就在国王大街和晨曦大道的交接吗?”里昂说道。他把洛萨的否认当成了无谓的狡辩。
“国王大街和晨曦大道的交接?那里是格雷男爵的私人住宅啊。我来之后根本就没听到过希瑟的消息,至少那个格里高利和格雷男爵都没有告诉过我啊。昨晚格雷男爵离开的时候我还问过他这个问题呢。”洛萨转过头,认真的跟里昂说。
“格雷男爵的私人住宅?昨晚离开前?他昨天晚上不是死在药剂师协会的驻地了吗?我们进入那里的时候看到他的尸体赤裸的躺在那里。”骑士长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洛萨没有撒谎,可是黑山伯爵所说和他所经历的事情产生了冲突。
“什么?格雷昨晚烧死在药剂师驻地?不可能啊,他在傍晚的时候已经跟药剂师协会的人离开浊流镇了,说什么再待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我的人亲眼看着他们的车队离开浊流镇的!”洛萨站了起来,认真的说道。
“怎么……可是我们昨晚明明……”里昂抬起头看着黑山伯爵认真的脸,他脑中不断回放着昨晚在药剂师驻地里他所看见的事情,那三具尸体中一定有一个是属于格雷男爵的。这点王国骑士长可以保证。
就在这个时候,在二人的旁边又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昨晚我们确实在药剂师驻地看到了格雷男爵的尸体,但是我想黑山伯爵也看到了男爵离开浊流镇。”起司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灰袍坐在了二人的旁边。想要无声无息的穿过卫兵接近两个久经沙场的老兵,这本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当法师坐在这里开口说话的时候,不知怎的,不论是里昂还是洛萨都没感到太意外。
“你什么意思?希瑟救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骑士长问道。
“救出来了。忙了一下午的手术,差点就救不回来了。我说这位伯爵大人,你能不能先弄点吃的?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法师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完全就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虽然对于起司所说的格雷男爵的问题还有疑惑,不过洛萨觉得当务之急并不是男爵的生死。
“我听说你也在调查这场瘟疫的始末,刚才我们战斗的时候有一些鼠人趁机从这里逃出去了,你有办法把它们找回来么?”
“办法有是有。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场瘟疫已经扩散出萨隆伯爵领了。而且不是在刚才,而是昨晚。”法师说道。
“昨晚?”里昂和洛萨都对此感到疑惑。
“对,昨天那个假的格雷男爵离开浊流镇的时候,瘟疫就跟着他扩赛进整个王国了。”法师的眼睛从兜帽下看着远处如火般灿烂的夕阳,说道。
第六十八章 掉包()
“你说昨天晚上离开浊流镇的格雷男爵是假的?”洛萨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他和格雷男爵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对于这个脾气古怪的药剂师洛萨也没什么好感,但是要凭着语言和举止来判断一个人的真伪也不需要对那个人了解太深。
“恐怕是的。伯爵大人,甚至我怀疑来到浊流镇上的格雷男爵从一开始就不是本人。”起司在来的路上自然看见了巨鼠人那庞大的尸体,而从附近士兵的口中也不难听到之前黑山伯爵一对一战胜了巨型敌人的事迹。所以对于法师来说,洛萨在白天的审判中放跑了他们,这足以证明这个人是可以争取的,而他的战绩也说明这位伯爵并不是向他看上去的那么浮夸,他的勇气和武力都值得肯定,所以起司在和他的交谈中也就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
“不是本人?你是说……格雷在到浊流镇之后就已经死了?可是我在这几天里和他见面了不下十次,其中还包括两次一起用餐,如果是有人假扮成他,我没道理看不出来啊?”经过训练的猎犬可以轻易的嗅到猎物的味道,而久经沙场的老兵也对于危险有着自己特殊的直觉,想要在他们面前说谎,就算是经受过专门训练的间谍也要小心谨慎的控制自己的言行。而洛萨一贯给人的印象也让人往往将这位伯爵当成是一个单纯的武夫,因此而轻视他从而被伯爵揪出来的家伙可是大有人在。所以一直以来,洛萨都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起司对于黑山伯爵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如果杀死并假扮格雷男爵的是一个普通人,哪怕他是一个蓄谋已久,已经模仿男爵行为和语言多年的间谍,法师也相信他不可能在洛萨面前全身而退。所以起司可以理解洛萨的不可思议,但同时法师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比人类更善于模仿人类的东西远比普通人认为的要多。
“吞魂怪,或者类似的名字,我不知道它们在苍狮王国有什么样的称呼,或者这里干脆就没出现过这样的东西。”起司说道。
“这种东西本身的正体只是一团没有定型的黑影,但是因为一开始它们被魔鬼制造出来的用途就是潜入凡人内部,所以它们有着那些拥有形体的东西所不具备的能力。怎么说呢,这些家伙就像是精神层面上的水蛭,它们会以难以被人察觉的形式,比如颜色深于其他人的影子或者连续不断的噩梦来依附在人类或者其他什么活物身上。然后它们会持续不断的吸取受害者的记忆和神智。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受害人给人的表现不会有什么异常,因为他们不足的部分,他身上附着的东西会帮他暂时补全。当这只精神水蛭吃干净了受害人的记忆的时候,那个倒霉蛋就会死于脑部衰竭。然后那团黑影就从他的影子变成了正体,拥有和正体完全相同的记忆和感受。接下来它只需要处理掉本体的尸体,比如用一场大火,就可以毫无间隙的接管受害者的生活。”
里昂和洛萨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起司说的这种东西。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理解法师所说的这种异类的可怕之处。在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里昂就明白了起司突然提起的这个话题在指向什么。
“你是说,格雷男爵已经死于了你说的这种怪物。而洛萨昨晚见到的人就是那个怪物本身?”骑士长问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法师要突然向他们提起这种吞魂怪。
“虽然没见到正体,但是我恐怕是这样。虽然这只是我根据格雷男爵的研究报告推断出来的信息,不过根据黑山伯爵提供的消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本来应该已经死在驻地的格雷男爵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浊流镇。”说着,起司从怀里掏出一本用牛皮当成书皮的笔记本。
“这是我在格雷男爵的临时住所里的地下室找到的,在哪里我还一同找到了希瑟和跟她返回的烈锤骑士的……遗体。这本笔记所放置的位置普通人类绝对不可能拿得到,这也从侧面说明男爵在被感染的末期已经有了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这在被邪灵附身的人里倒是挺常见的现象。不过最主要的是这本笔记中多次提到了他本人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变的模糊,很多时候他在做事情时完全没有意识。就比如解剖那些骑士的时候。”
不用洛萨讨要,起司自己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将这本从二层小楼的地下室中找到的笔记扔给了黑山伯爵,那笔记中的内容记录的极为潦草,显示出记录者混乱不清的精神状态,但是其中的大部分字迹还是可以被辨识的。而这些内容中所描述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部用第一人称写的恐怖小说,作为记录者的格雷男爵在这种持续发作的间歇性失忆中逐渐失去了理智,在笔记的最后几页只有一行行重复的问句“我是谁?”这个问题充斥着笔记的最后几页内容,可见那个时候的格雷男爵已经被他身上的怪物吞食的失去了自我。
黑山伯爵和骑士长一起用极快的速度翻阅了这本笔记,其实其中大部分的内容只是无谓的提问,但是笔记中提到了被囚禁的希瑟和被“不知道什么人”开膛解剖的烈锤骑士。就算是草草的读完这短短几十页的内容,洛萨和里昂的后背上也已经布满了冷汗。
“等一下,如果希瑟从回来的一开始就被囚禁了,那么为什么我们在来浊流镇的路上会收到她的来信?而且我们一开始跟洛萨见面的时候,他也提到过希瑟告诉他你这个法师在我们的队伍中啊。”骑士长很快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并提出了质疑。
“这个简单,希瑟给我们的亲笔信上我想其中除了提及到了当时浊流镇的状况之外,应该还隐晦的向你暗示了我可能会是这场瘟疫的策划者对吧?”起司对里昂说道。
骑士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确实,当时希瑟的亲笔信中提到起司的身份存疑,所以不能完全相信他。只不过当时里昂为了减少误解,并没有跟其他人提到过这一点。而那封亲笔信其实也只有骑士长一个人看到过而已,之所以信上的内容都是里昂转述出来的,也是为了稳定和法师的关系。
“好吧,是有这么回事,但是那有说明了什么呢?”血狮问道。
起司微微苦笑了一下,说道。
“那是对方的第一次尝试,它希望通过经由希瑟的信件来分化我和你之间的关系,索性你没有相信,不然我们根本就没机会潜入浊流镇,也就更无从发现格雷男爵的尸体。当时我就应该察觉到的,只是那个时候我一心想要从龙喉小径上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错过了这个机会。”
“可是即便如此,那你又要怎么解释洛萨的话呢?要知道,不仅是他,镇上很多的士兵都见过希瑟归来的情况。”骑士长说道。
“这个就更简单了,你看看伯爵大人现在的样子。”法师说着指了指刚才就没说话的洛萨。
血狮顺着起司的手指看过去,之间黑山伯爵此时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是不是在想当时跟希瑟接触时的情景?”起司问道。
洛萨没有开口回答,但是疑惑的点了点头,同时看向了法师,希望对方能给个说法。
起司又是苦笑了两声,说道。
“其实说起来惭愧,虽然我很想说这是某种可以篡改人记忆的魔法,然后以此来作为线索找到幕后主使者。可是我在你身上并没看到被施法了的影子。所以要么对方的等级已经远远超过了我,要么你压根就没被人施法过。”
“可是如果我没被人动过手脚,为什么我会没有和希瑟见面的记忆?”伯爵问道。
“这世界上不止魔法可以让人产生错觉,事实上高明的骗术师或者其它精通此道的人只需要一些小道具,一些让人产生轻微幻觉的草药,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