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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黑山伯爵是不是还只满足于作为烈锤的附庸而存在,那时他们的机会就来了。诸如此类的权利游戏在王国的内部已经进行了太久,贵族们在百年间互有胜负,但他们都默认着一条底线,那就是想要确保自己家族的长久,就不能随意将对手彻底的踢出这场游戏。
“那是好事。黑山领的稳定有助于萨隆领的稳定,这样溪谷城的安全就多了一层保障。”起司点点头,他没有说拿回爵位对于洛萨来说是不是好事,那不是他可以代替洛萨考虑的事情。不过即使是对人情较为迟钝的法师,也能注意到在伯爵从失心湾归来后发生了很多变化,这变化绝不仅仅是年龄的增长这么简单。至少最近这几个月,洛萨带着愚者的正义的场面越来越少了。
“是吗,我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但洛萨当回了伯爵,再想见到他就难了吧,还有小海伦也是。”爱尔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时间的流逝既是如此,如今在场的几个人虽然都在苍狮,可居住的位置却不同,女巫们主要活动于王都附近经营着她们的势力,狼行者则活跃于西北烈锤的范围内,那里更自由一些,广阔的土地也不容易被人目击。要是洛萨也重回黑山领,而鼠人们也和起司间不再那么亲密的话,这里就真的变成了没有什么人居住的废墟了。
“海伦明年开始会在这里受训,我想还是会热闹一阵子。”起司看着远处只剩下一半的爬满了攀援植物的城墙废墟说道,“这样也好。这段时间你也先回冰霜比较好,当然如果你想去王都或者烈锤逛逛也不错。”
“你什么意思?”爱尔莎迷惑的看向法师,如果她也离开,那这里就只剩下法师和鼠人们了。
起司转头看向她,手伸进袖子里摩挲着那两封信件,“大公和爱米亚女士给的信息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我最近可能会离开苍狮一阵子,不知道要多久,但愿能赶在明年前回来吧,都答应了洛萨要训练他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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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远望角()
远望角,指的是一块竖立在海陆之间的巨型岩石,这块巨岩从海上看过去类似一个倒立插在海滩上的正四面体,乍看起来没有任何道路可以通往岩石的顶端。可生活在这块巨石下的人们都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在远望角靠近陆地的那一边实际上存在着一片较为平缓的斜坡,斜坡上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只要能穿过树林就能抵达远望角裸露的高点眺望大海,按理说,这里是发展成港口的好地方。
但远望角下的海水太浅,即使是登陆用的小艇也往往会在抵达岸边前搁浅。而在这浅水下的,是蓬松的沙堆,人要是踩进去,一下子就会被拉进去半条腿,再想拔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况且这狭窄的海湾在涨潮时非常容易造成激流,漩涡和暗礁让所有船长都皱眉头。因此,在这片滩涂上住着的人,最多也就只有极少数在浅海打鱼的渔夫会靠近海水,绝大多数的人则会与这片水域保持距离。
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这么认为,多年以前一名到此上任的官员认为远望角很有开发成港口的潜力,于是不顾当地人的劝阻,大肆开发这片海湾,可是人力在这个时代终究是难以与自然向对抗的,尤其是那个官员在工程做到一半的时候就因为贪污等问题丢了官职的时候。可开发毕竟已经进行了,纵然失败也会留下痕迹。这场风波遗留下来的最大的痕迹,就是耗费了大量人力建造在远望角裸露巨岩上的灯塔。在那名官员的设想里,这座灯塔本应成为远望角的标志,起到导航和预警等多方面的任务。因此,除了灯塔的主体之外,他还在灯塔周围建设了一座相当规模的宅邸,打算将来作为监控远望角发展的指挥中心。
结果,建好的宅邸连同建到一半的灯塔就成了这场闹剧最大的讽刺,自那以后好几年无人问津。那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即使是想要彰显身份的贵族也不会选择一座连可供马车行驶的道路都不连同的宅邸。这种闲置似乎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一天那里变成强盗或野兽的巢穴。可就在六年前,一个年轻的外乡人来到了这里,向远望角的官员买下了那座宅邸连同其下的土地。这个年轻人出手阔绰为人却低调,而且每当镇子里的人们想要仔细的回忆他时,总会下意识的想到其他事情。他们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人买宅子时穿着一身灰袍。
“谢谢您。”年轻的女子在接过包好的食材后对店家恭敬的说道。她恭敬的态度让老板有些尴尬,虽然身上的衣服是与他人无异,可这个女子拘谨的态度以及举止都让人联想到贵族身边的佣人。待女子走远之后,店家才挠了挠头,这女孩是五年前出现在镇子上的,据她自己说,她是巨岩上那座宅邸里的人。可如果她真是住在那里的,那她又怎么能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镇里买东西呢?要知道不考虑体力差异的情况下,光是从镇里跑到那座宅邸,一个体格健壮的成年男性就需要花上半天的时间。同时也没有人看见过这女孩骑马或者坐马车的情况,真是奇怪。他这么想着,转头准备将卖出的货物记在账本上,可是当他落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把什么东西卖个了什么人。
这样的情况在小镇上频繁上演着,这位拘谨而有教养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会和镇民们打招呼,而镇民们也都会亲切的回应。可当女孩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就会经历疑惑,怀疑,和遗忘这三重阶段,最后只留下一个极为模糊的印象。
采购完最后一袋物资,女孩小心的抱着一小筐鸡蛋走向镇外,在镇外的一根树桩上堆积着她今天的成果。由于这次采购是一个月一次的大采购,买来的东西尤其的多,她不得不分批次的将物资堆到这里才能顺利完成采购。好在,它总算结束了。
“呼。”女子将鸡蛋小心的放到树桩的空处,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样的工作或许在别人眼中有些辛苦,可在她看来这却不是什么繁重的工作,虽然皮肤依旧雪白,但有规划的锻炼以及充足的营养摄入让她比之前更有力。她已经不是那个孱弱的女佣了。
天色,渐渐西斜,森林里开始升起淡淡的雾气,琳对此没有感到害怕,她已经对眼前的景象司空见惯了。“踏,踏”类似马蹄声但又有些不同的声音从森林里响起,一团黑色的影子自林间疾行而来并稳稳的停在了报死女妖的身边。
“乖,今天的东西比较重,而且还有鸡蛋,要走慢一点知道吗?”琳轻柔的说着,手掌抚摸着那团黑影或者说那只如熊般巨大的雄鹿。那是一头有着黑褐两色毛发的大型动物,头上的犄角弯曲向上,如同两根粗壮的树枝。雄鹿打了一个响鼻,轻轻的用前蹄踩踏这地面,似乎在对女主人的话做出回应。琳满意的笑了笑,转身从货物里掏出一根胡萝卜送到雄鹿的嘴边。“慢慢吃,今天买的东西多,他不会在意我们晚点回去的。”
雄鹿用长着长毛的脖子蹭了蹭女主人,大口大口的啃食着奖励。其实这真的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头鹿是为巫师服务的,在这种情况下它会和琳如此亲昵甚至会做出对主人交代的命令略有懈怠的举动着实反常,大部分为施法者服务的生灵都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而这或许可以归结为报死女妖那奇特的安抚能力,加上雄鹿也知道它那万事都力求精准的主人唯独在女主人面前格外的宽容。
进食完毕,雄鹿恭顺的跪倒在地,让琳能够轻松的把货物放到它两边的架子上。等女主人绑好物资后,它站起身走到树桩的旁边再次跪倒,这一次,它是为了让琳能骑到它的背上。雾气,弥漫,雄鹿悠然的走在雾气之中如同是森林意志的化身,而它背上的琳,自然是林间的精灵。对于马匹和车轮来说陡峭的坡道在有力的鹿蹄下完全不成问题,而错综复杂的树林也不能带来任何阻碍。
当这一人一鹿快要走出树林时,太阳甚至还没完全落下。“呼哧!”雄鹿,停下了。可前面还有一段路,它本不该停下。琳感到了疑惑,她不明白这胯下的坐骑为何止步不前。“发生什么了吗?”她问,而鹿自然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无奈,琳只得翻身下来,拉着雄鹿的长毛让它跟自己继续前进。但又往前走了几步,鹿说什么也不肯动了。
琳皱起眉头,即使是面对山里的黑熊时这头雄鹿都没有如此怯懦。她看向前方,再越过一个小坡就能看到巨岩上的宅邸了。“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她说完就松开手,自顾自的前进起来。
当琳提着裙摆翻过石坡,她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雄鹿会止步不前。因为在夕阳映照的远望角巨岩上,在那宅邸的旁边,匍匐着一头红色的,长着红色硕大鳞片和一对翅膀以及强有力四肢的巨兽。不,龙可不是兽。米戈闭着的眼睑朝前后两侧打开,露出里面蜥蜴似的竖瞳。
“晚上好,尊敬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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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宅邸中的对话()
房间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令人心醉的红色,而两个穿着灰袍的身影则坐在房间的桌子两旁,默默的对视着。其中较为年轻的那个灰袍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和他那座装满了书本和案宗的石塔相比,这座宅子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世俗中的贵族的居所。不,甚至在很多细微之处的布置之上可以看出房间主人的那种人情味,这是标榜高贵的贵族所不会具有的。
“所以,你这几年就躲在这里假装是个商人?”起司嘴角带着微笑,手指轻快的击打着扶手。
“巫师本来就没必要特意躲到高塔里去。和这个世界进行交流才是我们进步的方式。”对面的灰袍用手指敲打着额头,五年过去,他丢失在熔铁城地下的十枚戒指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枚象征着婚姻的银戒。
起司挑了挑眉毛,他当然听出了咒鸦话里的讥讽之意,“我猜想你说的和世界进行交流就是把附近的普通人都种下诅咒。这可真是一种,新奇的交流方式。我很好奇那个小镇如果出现了人口流动怎么办?难道你每天都会拿着户籍册挨家挨户的检查魔法是否起效吗?”
咒鸦盯着对面的同门看了几秒,五年前的起司可说不出这样的话,“哼,对具体的个人进行影响就说明你一开始的思路是错误的。想要维持这种情况,我根本不需要费心在意那些普通人的行动,我的诅咒,是直接对那个镇子起效。”
“哦?那如果有人没在那座镇子落脚就直奔你这里了呢?你知道的,迷路的旅人,心怀不轨的匪徒,或者我们的同行。离群索居的豪华宅邸,怎么想都是个挺不错的落脚点。你是怎么避开这些麻烦的?”起司好奇的问道,这不是打探,而是他真的对咒鸦会甘心在这样一个偏僻的镇子里过这种平静的生活感到不可思议。在法师看来,这位精于诅咒之道的同门即使利用五年的时间控制了一个国家或者成为了某一块地区实质上的统治者都不是件奇怪的事。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而且掌握势力也可以让他的法术研究进行的更顺利。
“门外的树林里有我布下的法阵,不懂魔法的人没法找到这里。即使有能走出来的,我也会第一时间知晓。不是每个人都会骑着巨龙落到别人家房子面前的。”咒鸦的话里带着几分怨气,这也不怪他,任谁被一条巨龙堵在家门里恐怕都会感到愤怒。尤其对于看重自身安全的施法者来说,这种不告而来的拜访方式几乎可以看作是宣战。
这,起司当然是知道的。可他为何明知如此还要用如此粗鲁的方式来见这位老朋友呢?理由很简单,他赶时间。自知理亏的法师笑了笑,算是对之前的举动表示出些许的歉意,“抱歉。但我现在实在是没时间浪费在和你的法阵周旋上,所以才选了这个取巧的方法。”
这回轮到咒鸦挑眉毛了,他没想到起司会这么坦诚的和自己道歉,这在那个每个人都死死坚持自身理念的灰塔里可是绝不会发生的场景。施法者不需要道歉,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高于一切理念的目标。这是灰塔之主克拉克和他的每个学徒都说过的话。
“看来这几年有所改变的不止我一个。”咒鸦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好吧,说说吧,说说什么事可以让你急成这个样子。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处理一下一个小问题。”他说完,轻轻打了个响指。
其他人可能不理解这个响指的作用,但起司却能清晰的察觉到咒鸦的举动的意义,“我承认让巨龙入睡是件了不起的事。可是他们往往一睡就要过去好多年,你最好能为我提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