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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疾手快把头一撇,轻松闪过,扭头疑惑地瞪着他。
不待他问,蟾宫冷笑答了,“你喊什么喊?你想让全营的士兵都知道爷这几日都不在这里,找死了是不是?”
狄秋这才醒悟自己犯下大忌,一拍脑门哀嚎起来,“瞧我,见着爷的马车,兴奋得什么都忘了!”
“马车?”蟾宫目光一移,望向右侧早已一脸铁青的司马萌玉,暗自叹息了声,道,“看来爷把王后接来,走吧,营外接爷去!”
此话一出,围在桌边商讨军情的几位主营副将,全都一脸兴奋地扎堆走出,惟剩了咬牙切齿极力忍耐的司马萌玉。
狄秋出去后猛然停下脚步,东张西望了下,瞧着好似少了个谁?正欲回身,却被蟾宫拦下。
“别,她若不想去就算了,省得她一会瞧着爷和王后,心里更添堵!”
狄秋看着他那神情,微一思索,将他拉往远处角落,压低声道,“你是对司马姑娘有意见还是帮王后说话呢?你担心王后瞧着司马姑娘的肚子心里难受,你跟着也”
“住嘴!”蟾宫闻声已怒极喝断。
他倾慕王后娘娘的事已被狄秋瞧出端倪,这人没少调侃他,可今日这话说得是越发不靠谱了,平日里说笑就罢,污辱王后清誉,狄秋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谁不知道他们的王后是个怎样的女子?有女诫傍身,心里怎会生出多余邪念来!
王后为人端持稳重,有将来一国之母的风仪,是万民膜拜的国母,受百姓爱戴,他蟾宫的心,虽说烙印下了这位传奇女子的身影,但他也是行得正坐得端,半点亵渎之意都没有的。
他已跟狄秋解释过二者的区别,可这小子倒好,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记在心里?万一这说习惯了,总难免会有冲口而出的时候,而到时候,他蟾宫还有何脸面面对爷?
“你这些话,今天开始不许再说,爷和王后都在这,万一被那个好事的听了去,别说爷要惩罚我,你先想想王后会怎么样自处吧!不想爷在攻打幽州事上多添烦恼,你就依你性子来!”蟾宫冷冷说罢,也不再等他,转身走了。
狄秋无趣地抿了唇,有丝后怕地抚了抚发凉的后脑勺。
说笑而已,有必然这么较真吗?
这还叫没鬼啊!
瞧他那生气的模样,他可是从未见过蟾宫如此吓人的脸色。
“等我”他忙叫嚷着追上去,又一次忽略了身后营帐边,那一那一瞬闪过的杀意!
主营门外,蟾宫一行人整装静立半响,那辆悠哉的马车才缓缓爬上坡来,众人避阳看去,王爷此趟出去,带回的人还真不少啊!
马车旁,一高大马匹上,坐着一名男子,这人蟾宫与狄秋眼色一对,似乎已想起此人是谁!顿时笑逐颜开。
“三爷!”俩人急急迎上去,孟苏扬手叫停了马车,车帘子一掀又放下,马上之人跳下马来,迈步走向他们。
“蟾宫!狄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托三爷的福,属下一切安好!”俩人朝孟苏一拜,瞧着马车那头有动静,忙颔首示意,上前迎人,“爷,王后娘娘!一路上辛苦了!”
第210章 :最好的解脱()
车内有赫炎晋一声应,却没听见俞瑾凝回话,俩人还在想着会不会弄错时,帘子被孟苏副将恭敬一掀,赫炎晋抱着沉睡中的俞瑾凝弯身出到车外来。
蟾宫目光从俞瑾凝绝艳的睡容上一扫而过,投向那陌生男子,孟苏副将身上。
他的心在抖,她还是那般明艳照人,黑丝乌亮,两颊晕红,肤色如雪,还是他熟悉的王后娘娘,一代绝色美人!
为她忧心了多少个日夜,从她擅自离京开始,他便悬起一颗心,想控制却又难以自拔地在脑海中一遍遍细想着一路上会有什么事造成她与王爷相遇的威胁?
此刻见她平安!也算一番心事得到最好的解脱!
“爷,大军按计划顺利在幽州城十里外扎营,严正以待,只等爷回来,立时可以指挥战斗!”他怕这样尴尬杵着迟早会引来赫炎晋注意,忙地在脑中搜罗了这事,想也不想地说道。
赫炎晋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事容后议!”
“是”知王爷定然舟车劳顿,他也见好就收,微拢袖子微一躬身,靠向一旁去。
“爷!”
有声娇弱呼唤自营门边响起,蟾宫回头看去,见着司马萌玉一身白衣,轻抚着肚子慢步上来,朝赫炎晋一拜。
他瞧着赫炎晋目光沉鹜,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除此之外,眼中还有很多看不懂的神色在流转。
“爷回来了!这几日辛苦了!”
“萌儿你最近气色不错,看来老头子对你多有照顾!”
姗姗来迟的古大夫一听王爷话中提到自己,忙加快脚步,上前施礼,“王爷回来了!这肚子里可是王爷的孩子,老朽哪敢怠慢?再说了,萌玉是我义女,做爹的照顾女儿身子也是应当!”
赫炎晋微微颔首,目光深鹜地扫过司马萌玉微隆的泄,心底暗啧了声。
怀中这死孩子,差点没把他气死!
她嘴上说已想通,心里多少会介意,那夜把所有误会解开之后,赶往幽州这三日天,夜里他碰她,她再少有微词,虽说她性子一时难变自然,却也极力配合了。
她心里想什么,他哪会不清楚?
途中路过郡县,他几次都想找个大夫来瞧瞧,都被她拉着推拒了,他察觉一说起找大夫的事她便目光游移不定,一瞧就是有事瞒他。
问她几次,她都以自己上月葵水来了一说急急回了便不愿再提。
昨夜,他与她提起攻打幽州活捉太子这事,她那奇怪的眼神又来了,在他逼问之下她总算说出实情,当初给他的日子多了两日,难怪他会觉得她肚子不中用呢!
敢情这让司马萌玉抢得先机,她也有一半责任啊!那夜听到她解释,他差点被气得吐血,抓着她补偿了两回,心里还是带火,要不是顾念她身子,她哭着喊着说快要死去,他才勉强放了她。
而今日一坐上马车,她就开始困睡“王后这是”古大夫出声,看着俞瑾凝脸色明白她身子并无大碍,也尽量掩了声,不敢扰她清梦。
“累罢了!不过这几日倒也幸苦她一路颠簸而来,天渐热,你呆会给她开服消暑补身的汤药来”赫炎晋淡然说着,目光一扫一旁安静直立的司马萌玉,唔了一声,思绪像是沉浸了去。
见他突然不说话,司马萌玉抬首,一个淡淡微笑,举止端庄,一个神情专注,目光锐利。
司马萌玉微笑的看着,看着他眸中越来越淡的温情。
彼时言笑晏晏,今朝隔殿陌路,恩情留人不住,都随年华归去她冷冷一哂,心忖怎会生出这样的悲哀?
她强自冷静着,如今她手上,还有比俞瑾凝更能让赫炎晋心软的武器,她怕什么呢?
她目光扫过俞瑾凝,却意外瞥见她衣襟微开的颈项,眼睛一下像被利刃戳穿了般,竟红得溢血。
刚才收拾好的心情,也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她瞧着那些深浅不一的红印,浅的已然随时日淡去,深的,竟红得滴血她不懂那是什么么?
任何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恩爱,他们这一路究竟而她怀孕,跟在他身边整个月,他都说她要保胎,只让她睡在身旁,压根一次也没碰过她!
她当初还以为他是真的体贴,现在也弄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因为时日久了,还是对俞瑾凝这个女人,情难自控?!
肚腹上突然传来一丝扯痛,她才想起干爹的话,要保证胎儿,不宜情绪激动。
她僵硬地扯出一抹笑,静静站在一侧。
被赫炎晋当众这一抱,俞瑾凝三天没敢走出主帅营帐。
王后被王爷抱着入营一事不胫而走,士兵堆里讨论这事异常激烈。人人都知道赫王的王后是个怎样循规蹈矩,端庄稳重的大家闺秀,她能来主营无人不欢,可这来的形势也忒让人意外了?!
早前就有人传,王后没随大军前来,都因她身上女诫束缚,那会军队里无事时便会私下讨论赫王后,说得她美艳至极,却又恪守极致。
不懂哭不懂笑不懂计较不懂争吵!最不靠谱的,是从火头军里传来的话,咱们的王后,分肉必定八块,分了七和九,就算整个王府那一餐耗费百千斤肉都要全部丢掉更换行军打仗,在外的生活本就单调乏味了些,军队里传咱们王后是越传越邪乎了,如今主子来到,为求一个真假,士兵们扎堆开始小赌怡情!
后来听说这事传入赫炎晋耳中,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抓了盘口做了大庄家。
听士兵们高谈阔论说得有模有样,赫炎晋那次是真起了玩心,他都从未注意过俞瑾凝分肉的细节。如此一个“好孩子”!如果真给那些猜八的赢了,他回头就把俞瑾凝大卸八块去。
可惜了,人人看王爷那嘴角的笑就觉冷汗涔涔,谁敢跟他赌?再说,**在军营里可是大罪,抓着便是杀鸡儆猴的把式,还是人头重要,一盘赌局便成了迷局!
他想回去确认,风声自然也逃不出俞瑾凝的耳朵,他当晚留心过,她面色无异分肉,一看就是做足准备演给他看的戏,他怎还能瞧出个八字来?!
这样一闹,躲三天都还是低估了她!
她不出帐,白天里他都忙些正事,除了用餐时间会回来与她一块处上半个时辰,其余时光都是自己一个人呆着。
但到底是来了他身边,哪怕只是一个人,也比处在别苑里开心快乐。
昨夜听他说起这几日整军待发,择时机便要攻打幽州城。她闲来无事正准备为他绣只平安香囊。
第211章 :全都是为了她()
这时,蟾宫走至帐外停步,恭敬问候道,“王后娘娘,爷请你到议事厅!”
“我去干什么?”她搁下手中针线,美眸一眯,脑海里浮现一幕可疑,声音无波道,“我又不会那些打仗的事?!”
其实她多想去,可是怕看见别人眼中的促狭。
不知他是不是又玩心计,没正事找她,就是要把她叫出去走这一趟。
“王后娘娘蟾宫可否入帐说话?”
听他这句语气低压几分,似有难言之隐般,俞瑾凝想了想,还是出声允了。
蟾宫掀帘入内,双手交叠隐在袖下,发髻高高盘起长发御风,还是一派清逸温润。
他朝着她行了礼,立在帘边说话,“王爷说王后娘娘若不想去,他中午便到司马姑娘那儿用餐!”
顿听这句威胁之时,俞瑾凝心里那说不出的气愤,他就这么不懂找借口来威胁吗?非得拿司马萌玉说事?她当时就想赌气回一句去就去,谁来敢拦着他?
可启唇之前,那惯来受他整蛊的神经发挥了作用。哦,他还不止要让她出帐,还摆明要加二次刺激,这么用心良苦的,全都是为了她!
可是,司马萌玉和她的脸面比较起来她的脸红了白白了红红了再白经历无数个轮回眼见蟾宫也一点点的等不住了,才抿唇回道,“让他去吧!”
蟾宫崩溃了领命恨不得为爷抹泪的离开了主帐。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帐外忽听一阵脚步声急乱,夹杂着某人熟悉的低怒,“押到牢里,容后待审!”
帐内俞瑾凝心一抖,急忙将针线塞如篓内铺绫盖好,正了脸色扯出一抹娇笑,帐帘“哗”一声被人猛力掀开“妾身见过王爷!”
“王你个头啊”某人一进屋就暴出粗口,使得俞瑾凝当下就为这话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气中一道厉风袭来,赫炎晋已逼近她身。
他眸中卷动着凌人飓风,暗沉的眸子好似能将她整个一并卷噬入内!
他生气着俞瑾凝瑟缩地缩了缩脖子,却来不及躲避如火山岩浆喷发的灼热气息强烈扑打在脸颊上,“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去找她?让你走出这个门就这么难?你就这样在意别人眼中神色?这样在意别人怎么说你?”
“我王爷我”
“你什么你?俞瑾凝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迁就你,下次我叫你不来,我气着做出什么傻事你别来怨我?!”
“臣妾知错!”
“你知错个屁!”赫炎晋瞳仁的色泽骤变,这是他进屋来的第二次暴粗口,俞瑾凝听得心悸,一时又有些不合时宜地要去想他到了幽州这蛮荒地,人也跟着变粗俗了么?一时又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她想这事的时候。
她扯起唇,支支吾吾地,半响不敢说话,要说什么呢?又说知错,他不得又骂一次?!
赫炎晋等了半天也不见她醒悟,耐性尽失的人了,眼中升腾起灭顶的怒气,他狠拽过她的双肩,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