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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心听得晶眸瞪圆,急忙劝道,“姐姐,那生孩子见着血对你来说是晦气,你别去,就坐在这儿等就是了!”
俞瑾凝暂也没吭声,似被瑾心的话震到了,抬眼看着帘外飞扬的大雪,半响后终于开口,“我还能听见她的叫喊声她”这话也没说完,人就这么直直起身,朝着帘外去。
瑾心差点被她吓死,拦在她身前,又拼命地重复那些话,“哪里有?我怎么没听见?姐姐啊,那司马萌玉那样阴你,你何必去管她死活”说到这瞧着俞瑾凝瞪来,才知自己性急说错话,忙也改口道,“姐姐你听我说,你现在去也帮不了什么,你会接生吗?扶邦已经去找稳婆了,那孩子是王爷,他也不敢怠慢不是,你就别去了吧!”
“啊”
叫喊声,夹着呼啸的冷风吹出帐外,令人揪心撕肺。
俞瑾心拼命地捂着耳朵,却还是逃不开这魔音绕耳,而她无法想象,进到司马萌玉的九姐,现在是稳坐还是也同她一样难以忍受?
俞瑾凝坐在床沿,细心地用热水为司马萌玉擦拭汗液,司马萌玉并未真心领受她的好,从她入帐便冷眼看她,只是实在抵不过身体的疼痛,越发意识消散了。
这阵疼痛过去,她喘着气,双眼望着帐顶,干涸的嘴角轻轻地呵气道,“俞瑾凝,你别在这假惺惺,你把我干爹藏哪去了你这阴险小人”
俞瑾凝并未回答,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小心地保护着自己,也保护着她。
这话题,从她进来到现在,司马萌玉唯一咬住不放,得了空闲就要重复的事,她已经回答过司马萌玉,古大夫至今未归,可是司马萌玉不信!
因为她说她心里明白,古大夫为她诊脉,断定便是这二日就要临盆,他翻阅医书得知这片扎营之地的高山悬崖上有种可用来为司马萌玉生产时保命用的药草,说是今夜之前便要为她寻回,才可保住她和孩子性命!
而现如今子时都过,古大夫未见入内,她相信,这事上,俞瑾凝定然做了手脚,因为王爷下午出征了,借此她最薄弱的时机,俞瑾凝会向她报复!
她不想看见俞瑾凝,更确切的说,她害怕看见她,王爷不在军营,此处属她最大,而她进来后又做了一系列的让她不理解的事,她让瑾心留在帐外,因为周围都是将士,是男人,帐内除了她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若这时俞瑾凝对她伸出阴毒之手,她却无力反抗她真的很害怕,然而她却只能伪装自己,让自己在俞瑾凝面前表现得坚强,在她意识清醒之前,她要等到古大夫回来!
干爹说过,今夜一定会回来的!
新一阵的疼痛又侵蚀了她的神经,抑制不住,她又一次在俞瑾凝面前,显露了脆弱。
“啊好痛我要我干爹”
俞瑾凝如星的眸盛着满满的怜悯,看着司马萌玉这一痛呼之后,双瞳透出茫然之色,好似意识已开始迷离。
第259章 :司马萌玉要生了()
顺势往下看,当瞧着被褥之下有血不断溢出,她惊得一下站起,手中的毛巾也跌落在地。( 》》》)
“瑾心瑾心!”
“来了,来了”瑾心从外分奔而入,眼睛都不带看人的,才在俞瑾凝身边站定,就听见她尖叫出声,“呀,好多血”
再看床上的司马萌玉,好似被什么扯去了半条命,蔫蔫地愣是回不来的样子。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扶邦把稳婆找来了没”
“哦,哦”瑾心应着旋身就走,可又差点与外屋相隔的屏风撞在一起,这满屋子都是血腥味,看一个女人生孩子前是什么模样?这也是她俞瑾心大闺女上轿头一遭啊,不,简直比这更可怕,是还未嫁人就生孩子了,颠倒错乱,俞瑾凝也没太留意她是怎么出去的。
俞瑾凝盯着床上发丝凌乱,汗滴不止的司马萌玉,怕她这会不出声,挺不到古大夫回来会出事,忙又靠近了些,忍着血腥引起的胃部不适,颤颤地慰道,“你再忍忍,稳婆马上就到了”
司马萌玉半阖的眸无力地睁开又垂下,睁开又垂下,泪水中夹杂着痛与恨,簌簌自眼尾滑落,她咬着牙根,揪着铺褥的手青筋迸露,却一直,未给她任何回应。
她很清楚,她要的不是稳婆,她的胎位不正,随时都有难产的危险,稳婆来也只会速手无策,她要干爹,干爹说过,他已寻到母子平安的稳妥之术,这才是她的救命良方啊!
“姐姐,姐姐稳婆来了来了”
瑾心从外便喊起,她也辛苦了一晚上,带着三四个稳婆头发凌乱的奔进来,内室顷刻间忙活开来。
俞瑾凝深深地看了眼处在疼痛中的司马萌玉,垂眼将瑾心的发辫系好,拉着她,往外走。
尖锐的叫喊声持续不断,稳婆忙进忙出,热水端进去,不时就是一盆鲜红地泼出来站在帐外等候的俞瑾凝也有些慌不择路起来,怀里的暖壶捂着,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热,十指均是冷的。
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除去司马萌玉的叫喊,稳婆地鼓励,帐内似乎没有新的进展,而这样拖下去,很可能出现的结果便是难产!
果然,稳婆这一次出来,一个年岁大的,抚这胸口,向她承秉了一件事。
“王后娘娘,夫人这是难产啊!你快拿个主意,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俞瑾凝惊得手抖,必须是有一命舍去吗?
她忽然想起司马萌玉与她的那个约定,“无子不入中宫!”
若是保大人,那司马萌玉就再也没机会与她争什么了!
这也是赫炎晋的想法可是,孩子是赫炎晋的骨肉啊,再过个把时辰,父子就能见面原来,做这样的选择,是那样的困难!
“王后娘娘,你快拿个主意吧!要不这样拖下去,母子都可能有危险”稳婆再次催促道。
她乱得毫无头绪,她不敢做这样的决定,而帐内,隔得如此远,司马萌玉好似也通灵一般,朝着门外大喊道,“还我干爹让干爹来见我俞瑾凝,你藏着我干爹做什么”
“哎哟,我的好夫人哎这产房不能让男人入内”里屋,便是另外几个稳婆劝说的话。
这些话,更让司马萌玉疯魔了般,尖着嗓子,连连凄声喊道,“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俞瑾凝你别想在这时候坑害我我要见王爷,让王爷回来”这一连串的喊叫几乎用尽了她全部气力,声音突然中断,传来了稳婆更为慌乱地喊叫声。
俞瑾凝的心也重重往下沉去,看了眼静候在旁的扶邦,颤声道,“你亲自去,一定要把王爷请回来!”
赫炎晋接到扶邦遣人过来禀报,那场阻截战也快接近尾声了,立刻也动身回来。
路上听得扶邦说一直都是俞瑾凝在照顾,他阴鸷的眸子更深了些,虽说午后那段说话,聪明如她这时必不会多做事,但他还是担心她会吃亏,在等不来他回去,就为了保住孩子做了什么!
这四个月,他不在俞瑾凝身边,可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向他禀报俞瑾凝的情况。
他深爱着那个时刻以大局为重的聪明女子,他想她想得快疯了,但就为了同等的大局,他等到今夜,他忍着什么都没有表示。
马儿在黑夜白地里奔驰,冷意冉冉,却似一抹魅影疾驰而过,旋即,他已赶回军营。
跳下马来,直奔司马萌玉大帐去,他知道他这般心急不为她,只为那个有时脑中浆糊的俞瑾凝。
转个弯,看着一瘸一拐赶来的古大夫,他随即大怒,劈手指向他,“本王命你站在这,没有本王传唤,你不许入内!”
他说着狠狠一拂袖,便待掀帘而入。
古大夫一身脏乱顿时跪在地上,硬着头皮禀报道,“王爷,萌玉难产,非老朽不得,老朽已想到解决之法,定能保住母子平安!”
赫炎晋略一皱眉,忽然冷笑。
古老头也以为他是介意产房不入男的迷信?可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母子平安?他倒希望这半夜不归的古大夫能整夜不归!
他斜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自己进了那间污秽的屋子。
俞瑾凝从大帐一侧显出身来,古大夫瞧得眼底一惊,她示意他起身,问了他这半夜去向,才知古大夫采药下山时,因天黑路滑不甚摔倒昏迷,再醒来赶回来便到了这时候。一回到军营就听见士兵说起司马萌玉生产大事,立时也没得歇个脚,就这样瘸着过来了,谁料与赫王撞见,被他喝止在门外。
他叹,他来晚了一步,真的,就是一步俞瑾凝不安地再度望向那厚重帐幔之内,看不真切,她的心,也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
赫炎晋不让古大夫入内,就是不保母子平安?
如果是这样,她看不起他内室,血气冲天,香炉青烟盖不住呛鼻的血腥味。
他挥手,让稳婆停止,等在了厅中。
有细碎的呻吟从床榻里传来,幔帐放着,看不真切,他目光愈暗,伸手掀去。
司马萌玉一脸汗湿,早分不清是泪是汗,黏湿的发贴在雪白的脸边,更显消瘦而孱弱。
他斜了眼放在木架和床榻上的铜盆,盆中血水殷红,血块坨坨,一丝躁热之感突然从身体深处而来,他往额上一擦,已是薄汗一层。
“王爷”
司马萌玉迷离的眸在努力看清来人时,嘴里带起了笑,她知道,他不会这样丢下她不管的,他对她,仍然还有情意在。
第260章 :拿命赌孩子()
“萌儿,你这是何必?明知当初怀上孩子就是个劫数,你现在是拿命在赌知道吗?”
“不”司马萌玉挥舞着手臂,哑声喊着,缓缓地想要起身,赫炎晋看不过,伸手去制止,却被她紧钳着。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却是毫无神采的,急道,“我会没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干爹说,已有办法救我们母子平安,是王后,她藏了干爹,不让他来救我”
赫炎晋眸中的怜悯瞬间黯淡下去,他紧抿着唇看着她,一言不发,直到一个胆大的稳婆进来询问是保谁时,她瞧着他眸光一厉,狠地抽回手来。
“救大人”
“不”司马萌玉的拒绝随即而起,整个人就像溺水之人瞧见了浮木,拼命地翻身去扯他衣袖。
下身疼痛,一牵动她立刻低低呻吟起来,然而胡乱中抓住了他的衣角,随之痛苦难堪地恸哭了出来,“王爷我也想为你生个孩子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
“够了!你的爱,早已变质,这孩子是在什么动机下怀上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爱我赫炎晋承受不起,我今日救你性命,便是还你当年救命之恩”赫炎晋却并无为之动容半分,鹰隼般的眸光直直落在她面上。
“不,不王爷,不要这样绝情地对我”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泯灭了,司马萌玉挣扎得更厉害,往日的灵气不复半点,向着赫炎晋哭喊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与王后立赌,救孩子吧求求你,救孩子”
赫炎晋一声轻笑,“你知道错了?”
司马萌玉一震,随即又燃起希望,迭声道,“是,是我知道我不该耍手段,在那个时候趁火打劫,我知道我不该在王后得宠的时候做任何的计算,都没用的可是孩子也是王爷的,王爷怎么能这样”
“那又如何?孩子难道只有你能生?”
“如此这般”司马萌玉喃喃说着,恍然间像想起什么,怔怔地看着赫炎晋,“王爷,真的只能留下我的性命?!”
“是,还有宫门,一辈子荣华,都可以给你!”
司马萌玉听得一声冷笑,眸子开始散乱,她嚅动着嘴唇,颤声道,“就是没有孩子”
“萌儿,是我错,我不该早早让你进宫,让你在那样的环境里看惯宫中的波诡云谲,你对我的情意,其实真不能只是一命还一命就能不欠的,可是,恩情与爱需要区分,这是乱世,不是太平天下,我要的女子,必须有着凤仪天下的大度,贤淑,爱心。你已经没有了。我留你性命,待你好后,你住在后宫,又怎会安守本分?可我还是让你活着,因为,这是我曾经对你发过的誓言!”
他淡淡说着,微一沉吟,又道,“你很聪明,知道如何做才是你的出路!”
“王后救命救我你替我求王爷救救我的孩子”
此时,司马萌玉却疯了般,嘶叫着外面的俞瑾凝,她并没有把握那人还在,然而到最后,她只能求一个同样快为母亲的人来救她的孩子。
赫炎晋眉眼一沉,转身就要走,司马萌玉却低头扯住他的衣袖,“王爷救我的孩子吧”
他眉眼里杀气越来越重了。
连一向对处理难产这种事的稳婆,见惯了保大人或保小孩都只是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