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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俞瑾凝不接话,她又不知道从何所起。
眼前手里这杯清茶就要见底,她的耐心也快耗尽,正要再寻个话题开口时,俞瑾凝却抢先发言。
“不如这样吧妹妹,如果你觉得呆在屋子里太闷,这段时间,就由你来打点王府上下的事宜可好啊?!”
红香珊一怔,她没想到俞瑾凝真度到这事上来了。
她心下一喜,而搭在膝上的手却一握,王后的心思,原来也不简单。
她表面装着诧异又言辞怯怯,“不好吧,这王府上下,怎么轮得到我来话事,姐姐还在这,我怎么能”
“没关系的,王爷若是知道你整日以泪洗面,也会怪我不懂抚慰,妹妹忙一些,倒显得时间容易过,再说这慕容将军是妹妹的生父,王府和驻军之间彼此有什么需求,妹妹就是那好话事的人!”
“可是”
见红香珊还要犹豫,俞瑾凝不禁凝眉苦笑,她将手一伸,也不介意就把手心中那道疤拿出来现眼。
“前几日被花枝扎伤了这,现在还疼着,大夫让我好生将养,别多动手,可妹妹也知道的,这两天为王爷心忧,又要上下打点,这手是越发肿胀了,妹妹别再推迟,就当帮姐姐一把吧!”
红香珊急忙抓起她的手,大呼行起来,“怎的这么深?这是哪天拉的口子?姐姐上的什么药?那些大夫开的方子?不好不好妹妹那里有支奇效的散瘀膏,我爹带兵打仗时遇一名医求得的,对疤口愈合和除痕有很好的作用,回头我便让香雪给姐姐带过来!”
“不碍事!妹妹应了我,让我免了摆布这只伤手,比什么药膏都灵!”
红香珊叹了气,满脸的为难,“这怎的是好?姐姐的手罢了,我便与姐姐分担几日,可我什么都不懂的,姐姐可要在旁提点才是!”
俞瑾凝淡淡一笑,知道事已说成。
让红香珊忙些也好,原先盯着她的视线也可转移了去。至于药不药的,也不抱太大希望。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那药听来极难求的样子,她怎好夺人所好?
两人又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些闲事,那红香珊身边的丫头便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二人便离开了懿祥殿。
小圆在后面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见人一走,立即便哭丧起脸,“秀啊你干嘛要让红妃管事?她一向对你心存偏见!现在慕容将军也在府里这红家人要是联合起来算计点什么?秀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俞瑾凝微微眯眼,嘴角隐弧,瞳眸里静静的。
“你以为我不开口她就不会把话题绕到这事上来?她一直在提醒我说她呆在屋子里闲着,那不是摆明想话事!现在慕容将军在府上,我若是不识时务,她回头便让她爹来找我麻烦,你觉得我和你们俩,在一没有靠山,二没有王爷的情况下,还能好端端站在这?”
小圆脸色大变,“红,红妃不会这么毒吧!”
“也许不会,但这种人,还是你让三分的好,我现在已经没心思在跟她纠扯在一起了”
“啊?秀,你后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跟她纠扯?”
“我说什么了吗?”俞瑾凝眼神一闪,装着不自知似的岔开话题,她别开小圆探究的眼神,径直朝中殿的软塌上走去。
刚一坐下,只觉得浑身鲜血如潮一涌,后背有阵阴风袭来啪的激起心头巨浪,再啪地**。
是他!这大白天的,他还敢神出鬼没?
俞瑾凝咬牙气急,他是成心给她找麻烦的是不是?
你要白天出现,干嘛不去红妃哪里?我这不欢迎你,你还偏来!
俞瑾凝咬牙切齿,不料这副恨意深深的模样入了小圆眼里,那丫头又是一脸疑惑。
“秀?”
身侧小圆的疑惑犹如一盆冰水浇熄了她突燃的怒火,她懊恼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俞瑾凝啊俞瑾凝,外头可是一堆的人。
深吸一口气,她云淡风轻的挥手,“我再歇会,你退了吧,没我的话,别让人进来打搅!”
小圆默默还了一礼,乖乖地走了下去。
俞瑾凝闭眼凝神片刻,抬眼看去,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
那人是出现了,正坐在她**沿边。
长衫宽袍,没束腰带,却风神朗逸,一身慵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掐紧了指甲,看了眼被关的严实的殿门,才步履缓慢地走向内殿,朝他一拜,“臣妾见过王爷!”
第53章 :乐极生悲()
“嗯}来”他还是那慵懒的怪调,好似在他心里,外头压根也没那些驻守的士兵。。。
俞瑾凝蹙了蹙眉,不明白他要她过去干什么?她一直都为他隐瞒不报,现在又担心他会被发现,好像,她比他还紧张!
她有气,那气来得邪,就在她瞥他风扬俊逸的姿态一眼后,她转身就要走。
“咳咳”
身后响起两声大动静,吓得俞瑾凝当时就不顾一切地回身去拦,他神情悠然地看着那只轻盈的白蝶疾飞而来,眼神在一瞬间迷离。
她捂着他的嘴,他顺势搂着她的腰,在她回过神双眸一睁知道被诈之时,他已经将她压倒在**榻,灼热的气息也挨近了她。
俞瑾凝惊的不敢动,却紧紧地盯着他一双含笑的眼眸,想看懂这双光措神离的眸子之下他真实的一面,只是不知是那双眸子太过迷离,还是他藏得太深,她竟然什么都捕捉不到。
“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我越发长得帅气了?”
俞瑾凝僵了一下,实在不曾想过他也能说出这么没皮没脸的话。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还是那心机叵测的阴谋家,说这话也不怕那些**倜傥的学子们拿破履砸他的头。
她盯了他好一会,半响,才浮出一个假笑,“回王爷,臣妾眼里的王爷,像那种不辨雌雄的极致的慵懒的美,具有无可比拟的风采!”
话音才落,那腰上便传来一阵要命的勒紧!
她知道,逞了口舌之快就得付出代价。
他也陪着她假笑,眼中精光电光般闪烁,亮的令人心惊,“骂人不吐脏字,很好,不过,”他轻笑着一拂衣袖,“这样笑话你的夫君,是不是有些过了?”
“臣妾不敢。”俞瑾凝的声音细若蚊吟,脑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已经越来越深。
“不敢?”他的手已经伸向她的襟口,她的预感还真准,这动作让她的身体本能的僵硬起来。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嘴上说不敢罢了,你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我存在,那你还当这个王后干什么?”
她心下怕极,双眼微缩,却终是不敢对上他的眸子。
“臣妾臣妾”
“行了!你这套虚礼什么时候能收起来?我都听腻味了!”他冷冷地哼了声,探向她襟口的手猛地收回,抓起了她的手。
“哪天弄的?”
俞瑾凝又是一震,见他正盯着自己手上的手掌,心下大愕,难道他还听见了她跟红妃的对话?他都进来多久了?
她憋着大气不敢出,见他微眯了眼看过来,额上忽然被狠狠敲了一下吼!痛碍于门外有人她不敢大叫,却痛得两眨下眼,硬生生将痛呼化作了酸涩的泪。
“问你话呢还摆起脸色给我看了?”
“臣妾不敢,”她撇了嘴,啜泣了两声,“就是那日去花园修剪,不小心碰着的!”
他又瞪她一眼,“你这是怎么个不小心法?自己能弄成这样你也太不简单了,说,谁干的!”
“就是就是臣妾不小心弄的!”
“你还帮着那人说话,我若是想知道了,查下去,哪个冒失鬼弄伤了王后,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俞瑾凝心急地一下反握住他。
而他,也顺势紧紧地包着她的手。
她不觉有异地求道,“其实是臣妾先没注意,自己撞了过去,那仆人想让臣妾来着,侧身那会,为避地上那把镰刀,臣妾只好抓上那盆滴水观音。”
不听实话还好,一听是那盆滴水观音,他是气极,重啧了声,将她整个抱起,让她坐到了他身上。
“王爷”她脸娇红,他是这样抱惯了女人,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懂规矩地坐在他腿上,她又开始不安地挣扎。
“别动,再动信不信本王在这要了你?”说着,他便握着了她的丰润,使坏地捏了一下。
俞瑾凝的脸呼呼呼地开始冒烟儿彻底被吓怕了,一动不动,将头低低地垂下去。
赫炎晋瞧她这要死不活的态度,还真就想把她好好“修理”一顿,但思及她那点让人恨不得自杀的破规矩,还是生生地忍了下去。
“这滴水观音带毒,你偏要选它来抓,你脑子里到底装些什么东西?”
他又开始吼她,虽然声量被尽量的压低,但语气中那不容忽略地怒气还是让俞瑾凝的心跟着一紧一紧的。
“臣妾已经处理好了!”
“所以,就不用找本王了?”
“臣妾想王爷事务繁忙,这点小事”
他冷冷地笑,“这是小事吗?不让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不关心,过后哪天想起来找我置气,我还有冤不能辨了是吗?”
俞瑾凝听他这一说,忽就放松地笑了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像被他的话语感染,浑身霎时被柔情给填满。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还真不是一般的懂女人!
“你笑什么?这下你不怕招来外面的人?”
被他出言提醒,她惊的一下捂住了嘴!
大眼睛忽闪忽闪,竖着耳朵听了下外头的动静,似乎这内殿隔音效果还不错,确定无恙后,她叹息地松手。
可环抱她的这人,还记着被她讥笑的仇,见她心思不稳,手忽地一松“啊”她立即重心不稳地向前一倒,就要栽倒地上去。
再是防备也料不到他会这样整她,虽然只是捉弄,还被他紧紧地拢回怀里,可惊恐之下,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外面士兵的询问。
“王后娘娘?发生了什么事么?”
俞瑾凝吓出了一身冷汗,捂住嘴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笑意盈盈,春风得意的男人,好半响才扬声道,“没事,看见只蟑螂罢!”
殿外又安静了下去,赫炎晋对着她露齿一笑,白光森森寒气四溢。
她心里苦啊。
赫炎晋对她这样的态度实在让她费解,他似乎很有耐心陪着她玩闹,可他不是说她是个没趣之人,乏善可陈吗?
为何他总给她一种错觉,一种徘徊在发肤之上的温暖,那种温暖一点一点正在融入她的身体,在一点点地融进她的心脏。
这样的温暖,暖得让她不想放开!
乐极生悲,就是她此刻的最佳写照!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里,只有淡淡飘渺的香气绕在空气中她敛下眼去,从他怀中退出来,跪倒了他的腿边。
赫炎晋看着她绷紧的容颜,眼中的闲散渐渐淡去。
他知她这会又要做什么气他的事了,戾气一瞬便凝结在眼中,她的举动,令他痛彻心扉。
他略回地睨她一眼,眉眼一抬,不发一言地走向木窗去。
“王爷,”她在他身后焦急地唤,见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她急忙磕下头去,心猛地缩紧,“臣妾想知道王爷为何要玩此金蝉脱壳之计!”
第54章 :我想求个恩典()
赫炎晋心中一抽,静了静,扯起僵硬的唇角。
“本王也还是那句话,你用什么身份问我?”
“赫王的王后!”
“哦,不是俞家的九女?皇帝的眼线?”
俞瑾凝重重地闭上眼去,她知道什么都瞒他不过,如果用自己一人的性命换俞家上下几百口人的完全,她想,她或许可以做他的棋子!被他利用!
“臣妾想求个恩典?”
他微一缩眸,唇角已然挂上冷笑,“王后如今要向我求什么?有必要吗?你俞家誓死都要效忠朝廷,你何必对我卑躬屈膝?”
她顿了下,顿时如豁出去般,“王爷若许了臣妾这个恩典,事成之后不动俞家任何一条人命,臣妾愿意为王爷所用,身先士卒,万死”
她话未说罢,突然听到“砰”一声脆响!
那木窗边的花架已倒了下来。
盛着名贵君子兰的上好青花瓷盆就这么被他甩在了地上,泥屑飞溅,兰花残败,碎片有几块已经飞到了她的身边。
殿门被大力地敲击着,有士兵的询问,还有小圆的焦急。
那些嘈杂闹得她惶惶,可混乱声中却没有一道是她想要的。
她不敢动作,大殿外的喧哗,内殿里的死寂,两种煎熬,犹如冰火,两道附加在她身上,又炙又冻,折磨得她几欲死去“你愿意做棋子,那就心甘情愿地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