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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牧他们六人除却石麒麟,每个人都有腰牌。若他目中有人,看一眼便知,可乔羽帆却一脸嘲弄问石麒麟,意图再明显不过。
“我是道牧,牧剑山道牧。”关注的人渐多,道牧直觉此事,怕是难以罢休。
“是你?你是道牧?”乔羽帆拿着道牧的请帖,拍道牧的脸几下,“牧剑山是什么?你道牧是什么?”说着,慷慨激昂挥指全场,“放眼望去,全场上下除了侍女,全都是天牧天剑。”
“少主,你太过了!”中年甲卫上前,出言阻止乔羽帆。当他要再说的时候,人已被定在当场,无法言语。更可怕的是,乔羽帆等人完全没有察觉。
说到激动处,乔羽帆又拿道牧的请帖拍道牧的脸,“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里面的词句,是对你说的吗?你作假的时候,请用点心!”
“花了不少代价,才搞到这张请帖吧?”
“你这是何苦呢?”
“这种地方是你们能够来的吗?”
“我驭兽斋特产的雷鸟,怎能玷污在你们手中?”
“……”
乔羽帆说一句,拍一次道牧的脸。
“拿开,道歉。”道牧目波不惊,语气淡淡,左手已悄然握住决刀。细看左手臂,能感觉道牧的手在颤抖。靠近细听,能听见决刀在轻吟。
“你是不是傻?”啪,请帖重重打在道牧脸上。
嗷,牛郎捂脸怪叫。嘶,石麒麟倒吸一口冷气。吖,候大壮捂住半边脸。咕噜,黄巍黄显峰两兄弟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
周遭已围满人,对着道牧等人评头论足,皆以为他们是害怕的表现。侍女们见势不妙,自知新人无法稳住局势,早已结队离开,寻求师兄师姐帮助。
“拿开,道歉。”道牧又言,语气冷若刀锋。左手却不再颤抖,决刀却在欢快的颤吟。
“嫩货!敢对本尊这么说话,你犯事还要本尊道歉,谁给你的勇气?”乔羽帆又是“啪”一声打脸道牧,寒面冷嘲,“诸位,可曾听说牧剑山,可曾听说道牧?”说话间,将道牧的请帖展示给众人一圈。
立马引来一片哗然,或是嘲讽,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同情,或是淡漠,众生百态相。
“拿开,道歉。”道牧再言,脑海浮现牧家灭门惨案之后,谪仙城百姓那一幕幕。决刀停止颤吟,声音戛然而止。
“你……”乔羽帆话未说完,请帖再次甩脸而来。
锵,锵,两声连绝,幽光如夜静逸安详。
噗,一声响,乔羽帆的右手臂掉落地上。
一切都太快,没有人反应过来,乔羽帆本人一开始都感觉不到痛,大脑停止运转。看着自己断臂,看着不断喷血整齐伤口,眼睛写满不敢相信,下半身已悄然流出一滩黄色液体。
血液和尿液将请帖侵湿,血腥味夹杂着尿骚味,沁鼻入肺。乔羽帆终回过神,疼痛如海啸一般将他淹没。杀意瞬间爆发,席卷全场,引得主场和外场,一齐瞩目。
迎宾处。
彬棘猛地回望主场内,他已感受如浪潮一般的杀气。奈何,主场内有不少老怪,彬棘只能强忍以灵识探知。
“已超半个时辰,我们一齐进场吧。”丰云清大手一挥,朝场中跨步而去。
彬棘见状,眼睛半眯,微笑要吐,跟上丰云清的脚步,其他人随后一齐跟上。
这时,一侍女打扮的曼妙女子,自场内急匆匆而来,“诸位师兄师姐,大事不好了!”侍女缓了一下,又道,“驭兽斋二少主乔羽帆和牧剑山道牧发生冲突!”
“什么?!”童頔,莫琪,彬棘,彬隆,异口同声。四人相互对视,一个个表情诧异。
“不是吩咐过你们,道牧来了,立马向我汇报吗?”彬棘很是不满,认为其他入口,隐瞒不报。
“我再三确认,其他三个入口,都称没有见过道牧。更何况,道牧与他五个同伴,在东南角那处最不显眼的角落,我们根本没能及时发现。”侍女可不愿意背锅,她再三确认以后,这才来找彬棘他们。
“既然,道牧他们这么低调。缘何,他们还能跟乔羽帆发生冲突?”童頔疑惑之余,更多的是担心,“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毕,拉上侍女的手,便望场中大步跨去。
“抱歉,我奕剑门来晚了。”
“诸位道友,匆匆忙忙,这是为何?”
“……”
童頔他们回头,便见十六个男女,自无尽的黑暗踏步而来。其中四人最引人瞩目,李慧雯,肖菁菁,莫归海,莫甯,四个显得风尘仆仆。
“继戎呢?”丰云清寻了一遍,不见好友踪影。
丰云清自是认识莫归海,不过已近两年没见他。传闻莫归海脱离天府的职位,回奕剑门继家了。
“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脾气太差()
“啊啊啊……”乔羽帆面目狰狞,左手摁住伤口,“杀了他……”歇斯底里,唾沫横飞。
乔羽帆话未说完,一旁石麒麟倏然探手。
石麒麟一把将乔羽帆的脖子扼住,将他抬上空,“聒噪。”话落,石麒麟如抛弃废物一般,将乔羽帆随手抛向远处浮山。
砰!
一声巨响,浮山被撞得离道十几里。乔羽帆深陷浮山当中,已失去意识,瘫若烂泥。
啪啪啪,石麒麟面部扭曲,拍拍双手,“一个大男人,涂抹胭脂水粉?”满脸都是恶心和嫌弃,说着还朝那摊血尿吐出一口唾沫。
这时,其余四人也被黄巍他们制服。一个个被扔在,那摊血与尿一起侵泡的断臂上,叠成小山。
毕竟道牧修为最弱,被石麒麟他们围在圈中保护。
哒,决刀撑手,连刀带鞘。道牧望着前方一阵大骚乱,“糟糕的桥段。”叹一句无奈,心知连锁麻烦来临。
须臾,数十剑修甲卫和十数牧道者蜂拥进场,也没问情况,直接对道牧他们动手。
“你我皆同门,有必要吗?”道牧自知不敌天境强者,以躲暂退为周旋,自不在话下。
“有你们这类同门,真丢尽我们脸面。”牧鞭挥斥而来,灵动如山涧中的十几条泥鳅。可是,牧鞭一旦接近目标,又如毒蛇一般,张开狰狞獠牙,只取目标弱点。
“奉劝尔等,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等不念同门之情。”飞剑漫天,铃铃锵锵,将道牧他们退路尽数封锁。
石麒麟可瞬息制服所有人,可他却站在原地。浑如一道残影,任由牧鞭抽打,利剑穿身。让人更气的是,石麒麟也没想着给他们也来这么一招。
“阿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差。”牛郎一边给烟枪填烟草,一边漫不经心躲避攻击,还不忘记埋汰道牧。
“你这一刀下去,他手臂就算接上去,也大不如前。老石怪更甚,把人家当垃圾一般抛弃,不出点代价,那就得躺个一年半载。”
道牧和候大壮对视一眼,互相点头。啪,道牧一个响指,牛郎身上泛起绿光,藤蔓瞬息将牛郎捆成粽。
“你们!”牛郎吐烟反制。
候大壮操控时间回流,扼住牛郎反制最佳良机。道牧候大壮二人闪避外敌之际,亦来到牛郎背后,“滚个你牛犊子!”抬脚就踹,毫不留情。
嗷,牛郎凄厉怪叫,扑向血尿和断臂。
“这狗交给你们。”道牧挥刀斩断捆腰的牧鞭,慢条斯理道。“只要不死,随你们怎么整。”
围捕的同门,将此行为视为最高挑衅。奈何,织天府境地之内,同门之间不可在非决斗场以外的地方私斗,别说要命,见血都不行。
双方都很克制,看样子都在等人。
牛郎快要发飙挣脱之际,道牧候大壮还不忘临前,再给牛郎身上印上几个脚印。气得牛郎,叽里呱啦,嗷嗷无言乱语,狂骂不止。
“你这狗,还没我们遭遇的万分之一,就忍不住了?”道牧一手将牛郎提起,摔向围捕的人,“阿牛,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差。”
这突变反倒让不嫌事大的观众傻眼,围捕的同门也停下动作。
啪啪啪,道牧拍去手上脏物后,将手掌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呕,面部瞬间扭曲,做出犯呕表情。
众人见牛郎一身血腥味和尿骚味,亦纷纷闹闹连忙退步,让出一块场地。
牛郎气不成声,挣脱已枯萎的藤蔓,稳稳落在地面。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血尿一身,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牛郎本想起身跟道牧候大壮拼命,可想起道牧候大壮在灵兽天的惨状,其心情瞬间平复大半。见他空口吐出烟气,将己身笼罩。
不一会儿,右手倏然探出,一把抓住烟雾。咻,一声响,好似扯开桌布那般,化作一团火焰,消失无踪。
牛郎一身狼狈不再,整个人焕然一新,恢复如初。见他抿嘴得意,正准备站在道德的高地,睨视抨击道牧候大壮。
围捕他们的同门,已经发动新一轮的攻势。牛郎慌乱应付,到了嗓子的话,一下子全给忘记。
“我生气了。”对于他们这种直接动手,一顿暴力捉拿,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同门,道牧已失去耐心。
锵,决刀归鞘,道牧挥斥决刀,反攻而上。
牛郎见道牧反攻,兴奋嗷嗷叫。烟枪于手中烁光,化作一根古朴牧棍,抡舞成盘,迎面攻上。
唉,候大壮顿觉头疼,无可奈何之余,只得叹一气。抡起双拳,左臂化青龙,右臂化白虎,跟上道牧牛郎的攻势。
“真当我犁山牧匠都是老实人?”
呸,黄巍吐一口唾沫在掌心,细看实则是几粒油籽。几天双手来回搓,焦烟袅袅升腾。“火势!”言出法随,双掌化作两轮火阳,火焰烧上全身。
黄显峰已手持两把破旧镰刀攻上,牧鞭飞剑被斩断,收割植牧,打残兽牧。黄巍紧随其后,不断挥出火龙,漏网的牧鞭飞剑,皆化作铁水。
啊,啊,啊,伴随一阵阵凄厉的惨叫。一个个同门被叠加在原先的四人小堆,几十个人摞成小山。
失控的场面,出现一个奇异的画面。石麒麟和中年甲卫,浑如两道残影,任由他物穿梭,没能伤及分毫。
“你们这是暴力抗法!”领头红眼怒啸。
他认为他们自始至终都保持克制,可道牧他们不仅没有束手就擒,把他们的善意当成驴肝肺,反倒开始以暴力反制,抗法。随着冲突升级,他不可能让同伴们全都坐以待毙。
一股强绝的利气,冲天暴起。利气化作一把巨剑,冲破苍巅,留下一个大窟窿。
“全都住手!”
嘤,一把宝剑,化作一道白光,破空而来。插在乱场正中,来回摇晃,狂颤长鸣,荡出一股海啸般的气浪,将所有人冲溃。
宝剑消失,丰云清凭空出现,两手背负在后,衣着随风猎猎,风轻云淡,好不潇洒。
“丰云清?”黄巍猛甩几下手,身上火焰全消。拎着衣领,抖一抖道袍,瞬息变得整洁干净。
“黄巍师兄?黄显峰师兄?”丰云清想不到,最不可能出现的两个人,竟然同时出现在青杰雅集。
“嗯。”黄巍两兄弟,反应平平淡淡。
石麒麟早已解开中年甲卫的束缚,道牧几人才聚一起,领头正跟丰云清汇报,人海一阵动荡,分开一条路,彬隆童頔等人缓步走来。
彬棘看着断臂,一滩血尿和请帖,东倒西歪站在一起的驭兽斋一行人,乔羽帆在青年甲卫怀中,瘫若烂泥,毫无意识。嘴角微抽,衣袖下双手在颤抖,话到喉咙,方才张口。
“道师弟,你来时当跟我们说声才是,结果也不至此。”彬棘还未说话,彬隆已夺口而出,语气没有责怪,倒是为道牧能来,莫名有些高兴,感觉在童頔面前长脸。
彬隆把龙娴静赠予道牧之后,便将道牧视为半个人。彬隆看来,童頔这种有精神洁癖的女人,自是不会有可能对道牧这类人动情。
“道师弟,你当众把事情,一五一十道清。”童頔觉得能让道牧出手伤人,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有恃无恐,道牧也未添油加醋。牛郎插嘴泼油时,亦被道牧皱眉瞪眼。
童頔听道牧被百般羞辱后,才忍不住动手。又见中年甲卫无反驳之意,心中石头也就放下。
“你们可有话要反驳?”丰云清虽不甚喜道牧,可听见道牧遭遇,也没对乔羽帆生得多少同情。
“你们放心,场中亦有各门派老人,自是不会厚此薄彼。若有异议,大可当众道清。”彬棘直视其他四个狼狈青年,目波流光荡漾。
一个青年狠狠吐一口唾沫,大步迈开。“回来!”中年甲卫呵停青年,“莫要自误!”声猛如雷,振聋发聩。青年浑如乌龟,立马缩回去。
中年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