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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哥,你太膨胀了,这样不好。”道牧狠咬牙,将鲜血吞咽下肚,决刀横在胸前,两脚踏裂大地,顿时化作一头五爪金龙,龙吟阵阵,张牙舞爪而去。
猴子冷哼一声,以铁棒做剑,剑气如舌,直面道牧。
当昂昂昂……
决刀与铁棒剧烈碰撞,一股暴虐冲击波,肉眼可见,化作一道海啸,肆虐八方,地皮翻卷,花草树木七零八落。
锵,决刀归鞘,道牧右手发红,且在轻微颤抖,左右抱拳,行一礼,“猴哥,承让了。”
咣当,铁棒落地,砸碎地下大石,猴子原地甩手,吱吱怪叫,手舞足蹈,“你不该斩头吗?怎是和俺硬碰硬?!该死,该死,真该死,你这狡黠的人类!”
“或许,这就是人吧。”道牧抿嘴轻笑,拿出升龙剑绝温习方才那招,“驳剑境到我这程度,已经算入门了吧。”
正当猴子要反驳道牧,一只优美的白天鹅从天而降,不慌不忙,独脚原地转一圈,举止优雅。
身后跟着一群小天鹅,翅膀光秃秃,身体胖乎乎,一身黄橙橙幼毛,亦然能够在空中蹒跚飞行,让道牧羡慕不已,何时自己能突破地剑境,御剑飞行。
“小道牧,熊瞎子跟我说,明日是你十八生辰?”白天鹅两翅叉腰,仰头看道牧,龙眼大小的眼睛,宛如两颗星斗。
“嗯?!”道牧愣了神,老爹和老妈给他过的生日并不是明日,而后道牧沉默下来,怕是自己真正的生辰。“我也不知道……”道牧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好久没笑过,都忘记怎么大笑了。
“熊瞎子说的一定没错,十八生辰意义重大,大家伙一起热闹一番,就由我老白家为小道牧承办这次生辰宴吧。”天鹅环视其他灵兽,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其他灵兽也没人揽活。
“白姐,这么麻烦你,多不好意思。”道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有的,他们都有,他们有的,自己一件都没有。
“明明开心得要死,一万个愿意,却说这种话,你们人类真虚伪。”白天鹅对道牧反了个白眼,扇动翅膀,飞上天际,小天鹅在地上狂奔,嘎嘎乱叫一通,扇动小肉翅慢慢升空。
“吱!”不知什么时候猴子已来到自己身前,一张毛茸茸大脸与自己面对面相视,随后做一呕吐状,“呕,人心真险恶。”
“我……”道牧自己指着自己,环视周围暗笑的灵兽,一时间百口莫辩,最后付之一叹,“或许,这就是人吧。”
白天鹅飞羽令出,招来整个彩虹涧的灵兽,自阿萌开智之后,未再有的规模,道牧感觉到久违的温暖,每个人都从自家拿出些礼物,赠予道牧。
好几个须弥袋都装不完,白天鹅道一句“穷鬼”,接着从自己脚踝拿下一枚精致古朴的羽戒,这才一口气装完,以前所有的须弥芥都比不上羽戒一角大。
“不仅仅是因为你,更是因为阿萌。”白天鹅语重心长,随后沉迷不语,好似陷入了回忆当中。
欢乐的海洋很快将悲伤淹没,白天鹅再度加入欢乐当中。
这一次宴席,大摆三天三夜,散席之时,也是道牧和阿萌一起离开之时。每头灵兽都来跟道牧和阿萌道一句祝福,猴哥最后一个上来,猴眼已经泛红,眼角汪汪,狠狠抱住道牧,啪啪大力拍道牧背部,然后抱住阿萌的头,附在耳边呢喃怪语。
道牧一脸疑惑,猴哥到处怪语,他竟然似懂非懂,让他心觉奇怪。
当道牧再次提起老猴去向的时候,灵兽们的表情有些精彩,猴哥却道,老猴常年不在彩虹涧,神游四方,没人知道老猴的下落,倘若道牧有幸遇见老猴,请带他向老猴问好。
道牧阿萌一步三回头,花草树木为他们开路,亦为他们低头,唰唰脆响,好似在向他们道别。三个多月过去,七彩涧池依然透亮无色,犹如普通泉水。
道牧阿萌消失在通幽尽头,灵兽们调头回去,花草树木再度分散。
彩虹涧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清风徐徐,透着清闲静逸,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七彩涧池像星斗在海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
第三十三章 眼睛也有你们的颜色()
官道上,道牧拿出熊大叔所画地图,才看一会儿,就觉头疼得厉害,这哪是地图,分明是熊大叔喝醉酒,熊掌在纸上瞎印。如果自己画的是一堆鬼画符,那熊大叔画的又是什么符。
“难怪大家都叫大叔熊瞎子。”道牧内心一阵哀嚎,配上那绝望的双眼,稚气尚存的俏脸,在别人眼里就是一生无可恋的少年。
“公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声音柔和,带着些许羞涩和怯意。
道牧抬头一看,是以年岁二十左右的女孩,第一眼并不惊艳,过一下子发现还行,又过一下子还算漂亮。女孩也在大量道牧,很快被道牧那双绝望的红玛瑙眼睛吸引住,脸颊泛起些许红晕,羞怯更甚。
“你能看得懂这地图吗?”道牧将地图递给女孩,听到背后一声嗤笑,抬头循声,这才发现她背后还有一男一女,且跟着一大队盔甲侍卫,估摸也得五六百人。
少男少女,样貌稚嫩,乳气未干,年岁都在十五六岁左右,男的相貌堂堂,女的娇气漂亮,他们看道牧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乞丐那般。
“这地图画得很详细,很清楚呀。”女孩接过地图,才看数息,便笃定道,“你有哪里看不清楚?”语气中,带着一些不信任,却又不妨碍的想要帮助道牧的强烈冲动。
道牧闻言,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又骗自己,“以后直接让阿萌看地图算了,我这眼睛基本废了。”
见道牧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哀叹,“公子,你莫不是路痴,分不得东西南北?”女孩疑惑,指着地图上一个大红叉,然后在地图上画一个蛇弧,“公子,你可是要去这个画红叉的地方,接着一路上行,最终目的地为牧牛城?”
“嗯。”道牧点头,目光却打量女孩背后少男少女,且多看了几眼他们身边的老叟。
少男少女对女孩没有多少恭敬,可女孩却拥不小权力来决定事情,否则以少男少女态度就不会让女孩主动跟自己打招呼。“有趣的一家人。”道牧心中暗道。
“公子,公子……”见道牧有些失神,女孩脾气再好,心地再善良,也不禁皱一下眉头。
“姑娘叫我道牧即可。”道牧回过神,付之一笑,奈何冷面太久,以至于道牧现今笑起来皮笑肉不笑,让他人觉得自己亏心,不似好人,“瞧姑娘的语气,路径跟我貌似?”
“嗯,我姐弟三人正要去牧牛城面试求学。”说着,只见女孩玉笋指对大红叉点几下,然后在地图上扩大范围,花了一个大圆圈,“此处偏离官道并不算远,本是一方肥沃牧场,后来因一场突发灾变化为死亡沙漠,一般人自然不可行,可我们不同,我们可从此地抄近道。”
“我们?”道牧闻言,旋即愣一下,数息后,才反应过来,“我可以与你们同行吗?”
“通往牧牛城的官道虽然四通八达,也正因如此,一路鱼龙混杂,你能跟我们一起同行,有个照应自然更好。”女孩一边看地图,一边回应,没有看到她背后少男少女脸色不太好。“瞧公子一身剑修打扮,且还佩把宝刀,怕是要去奕剑门求学吧?”
“我去织天府学牧。”道牧摇晃手指否认,接着扯一半地图过来端详,十数息过去,不管怎么看,都还是一堆凌乱的熊爪印。
“就凭你,还学牧?”少男直指道牧,捧腹大笑。
“十八岁了,还想学牧,真当牧道者这么容易当?”少女掩嘴,花枝乱颤。
女孩闻言,也一脸疑惑看向身边道牧侧脸,道牧感觉异样,不由转头与女孩对视,“凭我和童伯羽、童婕兄妹的交情,进入织天府应该不难。”道牧说着,心中感概这年头讲真话都没人相信。
这一次道牧的话,让周围所有人都笑了,一直沉着脸的盔甲侍卫都笑出声,并非他们不够专业,而是道牧的话确实让人嘀笑皆非。
吹牛归吹牛,也不用往死里吹,谁人不知道织天府童氏姐妹,怎么可能认识道牧这种人。
“大姐,你邀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加入我们,真的好吗?”少男两手环抱在胸,斜眼藐视道牧,“只怕这人已过十八,一瞧便知刚入驳剑境,这等废物跟在我们身边,会拖累我们。”
“大姐,你该不会因他长相俊俏,一小白脸模样,而看上人家了吧。”少女语气娇滴滴,身体瘦弱,皮肤白赞,道牧无意见她两手生茧,大概了解她作什么的。
少女抿嘴看女孩,冷笑不已,没有一点尊敬,只有鄙夷,“想不到大姐此次出来,意图是找一如意郎君呀。若爹爹知道了,不知会怎样,你这般作为,你未婚夫若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女孩登时一脸为难,夹在中间令她很难做,可是让道牧一人独行,她又担心。可又惧怕自己父亲,以及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姑娘二十,着实到了婚嫁年龄,倒真让姑娘为难了。”道牧安慰女孩,指着阿萌,“姑娘,你能否教教阿萌,让她辨识地图,我这人算是废了。”
“啊?!”女孩被道牧这一要求给吓愣一下,要知道并非所有坐骑都如同龙马那般,不管她怎么看,阿萌都不像智慧多高的坐骑。
尽管怀疑,女孩还是蹲在阿萌身前尽心尽力,大约一刻钟后,道牧俯身问阿萌听懂没有,哞哞哞,阿萌一个劲点头,道牧这才放心下来。
“姑娘,为了表示感谢,赠予你一颗果实。”道牧掏出一颗朱果,递给女孩,女孩连连拍手说使不得。
在道牧一再坚持下,女孩终于接手,“噗嗤!”少年冷笑,“颜色如此艳丽,怕不是毒果吧。”
少年的话正中下怀,道牧借势让女孩在他面前吃下去,以此证明自己清白。
女孩犹豫片刻,不听身边老叟劝告,还是放在嘴中,牙齿咬合,脆嫩爽口,果汁涌出,香气四溢,涌入女孩体内,很快充斥身体每个地方,浑身暖洋洋,毛孔舒展,好不舒服。
“希望这一颗朱果对姑娘有所帮助。”道牧唤阿萌离去,最后留下一句话,“请一直这么善良下去。”说着,躺在阿萌背上,拿出画板盖脸,一人一兽,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
“朱果?”
女孩闻言,登时愣了神,想起古籍中朱果的描写跟自己所吃果实的感受还真是一模一样。通体红润透亮,触感如琉璃,实则脆嫩多汁,味道带着草木清香,如糖果一般甘甜。
“呵,此人谎言,张口就来,好在我没答应他加入我们。”少年双手环抱在胸,望着道牧离开的方向,目光不无鄙夷。
“一副小白脸模样,还喜欢装深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朱果呢,爹爹花了多少代价也才得来两颗洗髓丹,朱果连那老药师都没见过。”少女冷笑不止。
听到弟弟妹妹的话,女孩陷入沉思,直觉告诉她是真的,可周围的人又告诉她是假的。而后,心中一想,这枚果实只要不是毒果就好,至于是什么果实,并不重要。
帮助道牧,并未想过要什么回报,只不过觉得道牧面善,需要帮助,仅此而已。
老叟走到女孩身边,拍拍女孩肩膀,两人对视,“小姐你转运了,朱果无疑。”
“请一直这么善良下去。”
道牧的话好像有魔力那般,一直在女孩脑海中回荡不绝。
三日后。
道牧阿萌进入一望无垠的大沙漠,本来可以更快,却因阿萌走错几次路。而后阿萌一边研究地图,一边修正,这才找到正确方向,来至这块沙厄灾地。
老爹说这块灾地被厄兕的死气侵蚀过度,凭他一人根本无法修复,只能然后这块灾地沙漠化,心痛归心痛,实在是没办法。
过了沙漠,进入戈壁滩,没过半天,道牧总算看到一处屋院。
它孤独的屹立在天地间,屋后一山丘,屋前一条河,黄天黄土显得格格不入。可是当年这里草木繁盛,绿草茵茵,是一处肥沃的牧场。
临至小屋,沙尘在门前臣服,熟悉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深深烙印来灵魂,烙印在血脉当中。
咯吱,推开木门,院中花草依然繁盛,空气清新,散发淡淡香气,相较于反面干燥,这里温润不少,让人舒服许多。
按着老爹的描述,道牧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每一处都摸个遍,每一处都是那么熟悉,那种感觉,除了悸动,还有浓浓的哀伤。
在父母逝去的房间,道牧呆呆站立半天,阿萌跟道牧一起,变得有些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