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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跟你保持距离?”吴中元皱眉。
王欣然摆了摆手,“也不是,为了尽可能的减少对现代的影响,我得减少对这场战争的参与程度,能不插手尽量不插手,而且我不像你们,气功练的那么厉害,这也注定我不可能全程参与。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带了武器过来,这种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能够达到两公里,配备的还是特制子弹,在真正需要我的时候,我也能出手帮忙。”
“这些我并不关心。”吴中元摇头说道。
“你关心什么呀?”王欣然瞅他。
吴中元笑,他通过王欣然的眼神知道王欣然懂他的意思。
王欣然说道,“总部也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对此事也进行了分析论证,有两种不同的结论,保守的看法是我们的结合会改写历史并对现代产生影响,而另外一种观点则是存在即是合理,不管什么原因导致我出现在了这里,只要我来了,就是合理的,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改写历史。”
“我支持第二种观点。”吴中元笑道。
王欣然也笑,“我也支持,不过总部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改变注定不可避免,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避免大的改变,所谓大的改变指的是改变历史,只要历史没有改变,其他一些细微的改变都可以设法处理。”
说到此处,王欣然自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吴中元。
“什么呀?”吴中元伸手接过。
“历史,”王欣然说道,“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做了什么,最终你都要让史官留下与后世一致的历史。”
吴中元看了王欣然一眼,又翻了翻那个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完全是历史课本的翻版,只是进行了系统的规整。
“任何清下历史都不允许被篡改,”王欣然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重要,公众能够接受什么才重要。”
“我懂。”吴中元将那个小册子还给了王欣然。
此事说完,王欣然又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你也不要因为我来了就刻意疏远那几个女人,追求幸福是每个女人的权利,她们没有过错,我虽然心里别扭,却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不知道你对即将发生的战争持什么观点,但我并不乐观,不管结果如何,这场战争一定会死很多人,她们都是与你并肩作战的战士,不一定都能活下来。”
“我知道。”吴中元缓缓点头,转而皱眉看向王欣然,“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这样的表态我会很高兴?”
“你可能不会因为多吃多占而高兴,但你会为不用再为此事发愁而高兴。”王欣然说道。
“还是你了解我。”吴中元笑道。
“我的确了解你,”王欣然正色点头,“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而打乱你的计划和安排,尽快帮我安顿下来,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
吴中元没有立刻接话,他在想如何安排王欣然。
见吴中元皱眉思虑,王欣然猜到他在想什么,出言说道,“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落脚的地方越隐蔽越好。”
吴中元点了点头,鸟族虽然抓了王欣然,但最后却吃了瘪,他们不可能到处宣扬此事,需要考虑的只是己方众人。王欣然好不容易来了,也不能把她安排到没人的地方,但姜大花跟姜南走的近,她的城池不能安排王欣然。吴勤就更不成了,那是吴卿的爹。黎万紫的城池也不好,因为吴荻等人现在就在那里。
“阿洛现在在什么地方?”王欣然问道。
王欣然的话提醒了吴中元,阿洛现在带了阿炳独自住在大泽境内的一处围城,可以将王欣然安排到那里,阿洛是他的心腹,而且阿炳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他在,妖王元神无所遁形。
“她现在在哪儿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跟她住在一起,”吴中元说道,“你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学习这时候的语言,练气虽然晚了点儿,却也得尝试一下。”
王欣然点头同意,转而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出现的具体位置?”
“记得,你问这个干嘛?”吴中元问道。
“你还得送我回去一趟,”王欣然说道,“当晚我出现之后,周围的情况非常混乱,我没来得及埋设线索。”
“什么线索?”吴中元不解。
“能让总部知道我已经来到这里的线索。”王欣然自包里拿出一个金属棒儿,“这是耐腐蚀的特殊合金,埋在约定的地方,总部自现代找到它,就知道我已经来了。”
“好,正好我也得回去一趟。”吴中元点了点头,当日他急着赶去九黎,斩杀了黎韬之后却忘记了追问另一件阴属神兵的下落。
想到通灵神兵,吴中元突然想起一事,“我上次回去,你赶去济南之前在做什么?”
“在出任务,怎么了?”王欣然反问。
“在哪儿出任务?”吴中元追问。
“在南方。”王欣然说道。
“你有没有去过阵法原来所在的那片区域?”吴中元问道。
“去过,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欣然不解。
“哪天去的?”吴中元追问。
“赶去济南之前的一个礼拜……”
第四百二十四章 雀凤刀()
王欣然说完,吴中元没有立刻接话,而是自脑海里快速回忆。
当日他救出吴荻之后自山里躲了三天才被吴巭送了回去,回去之后自延安赶去济南又用了三天,自济南又耽误了一天,见到王欣然的时候正是七天之后。而三只凤尾禽鸟出现在黄柳正是在他动身赶去有熊救吴荻的那天,时间完全吻合。
见吴中元脸上出现了笑容,王欣然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吴中元没有回答王欣然的问题,而是随口问道,“我走了一年多,阵法你们还没有搬走?”
“早就搬走了,我只是恰好路过那里,又是枯水期,便下去缅怀你一下。”王欣然笑道。
“没有阵法,它们怎么能够感受到你呢?”吴中元歪头思虑。
“他们?谁呀?”王欣然不解,吴中元说的是现代语言,而现代语言中他她它的发音是一样的。
“那三件阴属通灵神兵幻化的凤尾禽鸟儿。”吴中元说道。
这事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得从头说起,吴中元先与大傻建立感应,召它过来接迎,然后规整思绪,将此事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与王欣然知道。
由于牵扯的头绪太多,整整说了一个多钟头,说完天都黑了。
听罢吴中元的讲说,王欣然有些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说我它们知道我即将出现,特意飞过去等我?”
吴中元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正因为它们飞到了小邬山,所以才引了那么多人过去,不然那地方平时是很少有人去的。”
“但我出现之后并没有发现你所说的凤尾禽鸟。”王欣然说道。
“那是因为别人先到,把它们撵跑了。”吴中元说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王欣然说道,“它们既然是兵器,怎么能够变成飞禽?而且它们怎么知道我会出现?”
吴中元摇了摇头,“我也搞不明白,这时候很多事情都超出我们的认知,一开始我也不适应,实际上直到现在我也不适应,但我又不是科学家,也没能力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
“可是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王欣然疑惑难解,“不可能是女娲转世。”
“你既然来了,就属于这个时空,”吴中元站了起来,“你可能的确不是女娲转世,而我也不是伏羲转世啊,但我是金龙临凡,它们之所以愿意靠近你,可能是预感到你以后会是我的老婆,龙的老婆不就是凤凰嘛。”
“照你这么说,我还沾了你好大的光啊?”王欣然面露鄙夷。
“对呀,”吴中元笑着点头,“不是我你能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吗?这可是真正的原生态呀,而且以后不管你吃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添加剂和农药残留,肯定长寿啊。”
“嗯,”王欣然鄙视瞅他,“我是得感谢你,吃个面饼都是死面儿的。”
“你怎么不说满地都是松子儿?”吴中元指着王欣然面前的那堆松果,这时候的松果比现代要大的多,松子足有指甲大小。
吴中元又指着烧柴时剖出来的柴虫,“你看这些柴虫,有手指粗细,现代也没这么大的。”
“行了,行了,天黑了,生火吧。”王欣然说道。
吴中元伸了个懒腰,“不生了,飞机马上就要到了,你收拾一下,准备登机吧。”
“飞机?”王欣然皱眉,不等吴中元接话,她就猜到吴中元口中的飞机是什么,“哦,你说的是那只会飞的大甲虫?”
吴中元点头的同时抬手南指,“你看,来了。”
二人落脚的地方位于大树的树下,有茂密的松针遮挡,王欣然视线受阻,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自南面嗡嗡的飞了过来。
大傻无法自这里降落,只能落到树林边缘,吴中元带着王欣然走出树林,指着大傻炫耀道,“看见没,还是个直升机。”
第一次见到大傻,王欣然免不得惊骇于它的巨大身形,但庞大的身躯并不能掩盖它的身份,“这不就是个屎壳郎吗?”
“不是,它是只特殊的甲虫,虽然长的像屎壳郎,却跟屎壳郎不是同一科的,这个属于……”
吴中元说到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大傻真不给他长脸,降落的地方恰好有几堆牛粪,它没浪费。
“说呀,怎么不说了,”王欣然笑指大傻,“你看它都吃上了,你还说它不是屎壳郎?”
“行啊,就算是吧,但你见过这么大的吗?”吴中元冲王欣然摆了摆手,“走吧,上去。”
“坐哪儿?头上?”王欣然问道。
“你坐翅膀上也坐不住啊。”吴中元把王欣然托了上去。
待王欣然坐好,吴中元拍了拍大傻的脑袋,“低头。”
大傻低头,吴中元抓着它的独角迈了上去。
见大傻如此听话,王欣然大感意外,“你刚才怎么不让它低头?”
吴中元没接王欣然的话茬儿,又拍了拍大傻的脑袋,“别吃了,走了。”
由于不是意念指挥,大傻便没有立刻遵从,直待将那几堆干牛粪全部吃完方才振翅飞起。
“它好像也不是非常听话。”王欣然说道。
“什么呀,”吴中元摇头说道,“它一天只吃一顿,这个点儿正是它吃饭的时候,我喊它过来耽误它吃饭了。”
虽然王欣然并不恐高,但初次乘坐飞机之外的空中交通工具免不得有些紧张,如果是只飞禽或许还能好点儿,但乘坐的是个大甲虫,这令她很没安全感。
凡事儿都有个适应的过程,待得发现大傻飞的很是平稳,也就逐渐放松了下来。
吴中元的心情很好,王欣然的到来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此前心里一直有强烈的失落感和孤独感,现在没有了,因为他有伴儿了,而且这个伴儿还是老家来的,尽管这里才是他的老家,但潜意识里他还是将现代当成老家,毕竟他是自现代长大的。
男人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很放松,放松的直接后果就是说话不过脑子,无意义的废话会明显增多,智商也有下降的趋势,实则并不是智商下降了,而是不用紧绷着了。
老鹰在狩猎的时候是不会叫的,但归巢之后还是会跟家人叽叽喳喳,男人也是如此,如果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智商始终在线且从不说废话,那这个女人就得小心了,因为这表明他正处于狩猎状态。
吴中元此前曾经向王欣然提过大傻,却没有详说,此番往小邬山去的途中便趁机冲王欣然介绍大傻的情况,言语之中多有得意,炫耀和自大都是男人的本性,与修养和城府无关,所谓修养和城府,只不过是对本性的掩盖和扭曲,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骨子里是没有炫耀心理的,因为炫耀衍生于展示和示威,而展示和示威分别是雄性动物求偶和作战的基本手段,是基因里带的。
炫耀是正常的,也是必要的,是真实实力的客观展示,有助于求偶,也可以通过展示实力让对方知难而退,进而避免不必要的战争,但吹牛是另外一回事,那是虚伪的表现,本质是胆怯和欺骗。
二人先去了小邬山,王欣然背包里带有小型的定位装置,埋设金属棒的位置并不在王欣然出现的地方,而是在小邬山偏东区域,之所以选择这一区域,想必是现代的那些科学家经过精密计算选定的位置。
用埋设来形容也不太精准,因为王欣然是将金属棒塞进石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