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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活了几万年，在灵气大陆算得上横行无忌，从没遇到过这等怪事。
“呵呵，小老虎，老夫还真是看走了眼。”
那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次却是自半空传下。
“你那破花儿奈何不得我，还不速速放我们离去？”
小白边说边退，示意他们躲到自己身后。
“你可以走，那大蛇得留下当肥料。”
“靠！凭啥留老子当肥料！”噬神蟒忍不住破口大骂。
“因老夫亲手栽种这地狱魔莲最喜以你这种灵兽为食。”
“地狱魔莲？”
这是个无比陌生的名字，但洛寒闻之却觉惊骇万分。
如此说来，之前的一切尽是假象，只有这遍地尸骸才是真实的，而这些竟都作为那莲花的养料存在。
……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209章 老夫是谁？（）
“我若说不同意呢？”小白毫不退让。
“呵呵，这恐怕由不得你吧！”那声音笑道。
“是吗？那我们大可试试。”小白冷哼回应。
它虎尾轻摇，盘算着如何突围。
那声音再道，“不不不，你可能不记得了，让老夫提醒下你，这地狱魔莲取自你那方世界，它虽奈何不得你，你也同样奈何不了它，可对于这方天地的生物……”
他顿了顿，“啧啧，你确定能护得住他们？”
小白不语，它对这魔莲虽毫无印象，但对方所说确是实情。
“是他，就是他！”噬神蟒忽然大叫。
“什么就是他？你能不能别吵？”小白皱眉斥责。
若无那魔莲，它三人倒可联手一战，眼下噬神蟒就是个拖油瓶，还不安分，它顿觉烦躁。
“你说他是把你打下山的人？”洛寒问道。
噬神蟒激烈点头，那莲花像是天敌一般，带给它的压迫太巨，它现在根本不想着报仇了。
“这不对啊！他若只想留下噬神蟒当肥料，那为何当初不直接抓上来，或任由它羊入虎口，何必还要把它打落山下呢？”洛寒敏锐地察觉问题所在。
他思绪如飞，“莫非他另有图谋？还有，听他所述，这地狱魔莲极可能来自万千世界，那他也定非灵气大陆之人，他到龙首峰种下这妖邪之物所图为何？且应是这万年间之事，万年前这里还生长着龙晶雪莲。看这一地尸骸，到底有多少生灵残害其手？”
念罢，他拍了拍小白，迈步向前，毕竟谈判非它所长，而他也意打探出一些隐秘。
他向天一拱手，朗声道，“前辈，若我所猜不错，你的目标应该是我吧！”
他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解释最为合理。
对方把噬神蟒打下山，并非教训它，实则为引它再来，当然它自己没意义，而能同行者只他与小白。至于小白？对方已任它来去，唯他却只字未提，或许这正是欲盖弥彰。
那声音笑了笑，“没想到这大蛇鼻子倒灵得很，小子你也不错，竟能一下推测出老夫本意。”
此言，无异于肯定。
“谈判，有谱儿！”
洛寒心下一宽，看来他对小白仍存忌惮，否则何须大费周章，先针对噬神蟒以掩盖真实目的，意图用此作为交换条件。
他继续道，“那就说说吧！前辈所为何事？该不会是留我下来喂你那莲花吧！”
“呵呵，老夫怎会如此暴殄天物，是想跟你谈一桩买卖，担心你不接受罢了。”
这一句倒很出乎意料，洛寒万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
他暗自思虑，“他需要我身上的什么？《洛神诀》？还是灵气海？也只这两物唯我独具。”
遂问道，“是何买卖？说来听听。于我有益的话，未尝不能一谈啊！”
那声音笑道，“小子，够爽快！但老夫不想他人知悉。”
洛寒会意，对小白道，“你两个先下去，在山腰等我。”
小白摇头，“此人来历不明，又种此妖邪之物，如何可信？”
洛寒冲它眨了眨眼，催促道，“听我的，快走！”
小白略一思虑，交代一声，“那你自己小心。”
转首对噬神蟒道，“臭蛇，快走了，别打扰人谈生意，还是你想留下做花肥？”
“小子，你是聪明人。”那声音似乎很满意。
骨墙随之打开一道缝隙。
噬神蟒还有些不知所措，这什么情况？前一刻矛头还直指自己，怎么被洛寒三言两语就放它们走了？
此时，它突然来了精神，也不知谁给的勇气，竟不把那魔莲放在眼里了。
大吼道，“让老子丢下兄弟逃走？告诉你，不可能！做花肥就做化肥，让洛寒小子替我送死，蟒爷做不到。”
洛寒目瞪口呆，这是发什么疯了？
转念心底涌起一股暖意，这不靠谱的臭蛇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最起码绝不会丢下兄弟自己逃命。
他哭笑不得，“谁说我要替你送命了，赶紧走，这工夫倒来劲儿了。”
小白也照着那脑袋一顿捶打，“哪儿都有你！能不能走？不走一会儿你就别想走了。”
说罢，不顾它反对，咬住七寸就往外拖。
噬神蟒一阵剧烈反抗，“老子不走！老子要跟洛寒小子共进退，我不能对不起老头子，不想九泉之下没脸见他。”
洛寒无语，搞了半天是这个原因。
“哼！那你就留下当肥料吧！”半空传下一声冷哼。
魔莲摇曳，光华大盛，整座山巅笼罩在迷幻的色彩之下，妖艳无匹。
洛寒见状，运足劲力，飞起一脚，直接把那挣扎的蛇躯踢了出去，小白连忙跟上，不忘回身一望，两人目光相对，眼神颇具深意。
他来回拍了拍手，一耸肩，“这回安静了，可以谈了。”
魔莲沉寂下来，花瓣闭合，再次蜷缩成一团，那深青色的花蕾还真似一块巨石。
他笑道，“怎么？这是在表示诚意吗？”
“你都未传音暗置伎俩，老夫当然要拿些诚意出来。”那声音笑应。
洛寒一惊，心道好在没多此一举，看来对方连传音都可识破，难怪会放心任两兽离去。
猛然双目一凝，隐约可见那巨石上端坐一道人影，但衣着相貌等皆看不清晰，只一个大概轮廓。
“这就是他的真身吗？还是外界之人只能以此状态降临这方天地？”他暗自揣度。
“我猜你一定在想老夫是谁。”那人影开口。
洛寒点头，这的确是他要问的，想谈，也得让我知道你的来历。
“告诉你也无妨，老夫姓武，单名一‘玄’字！”
“武玄？！”洛寒惊异万分。
这不是武神族万年前那位族长吗？他号称那一族历代最强，修为至炼神境巅峰，他族史上最接近破碎虚空之人。
这绝不可能！要么突破炼神，离开这方天地，要么败给时间，谁人又能经得起万载岁月摧残？
“难道是同名同姓？”他猜测。
但不知为何，潜意识里他认为此人就是那个‘武玄’，万古坟场那立此名讳墓碑的墓地不觉闪现脑海。
“不用想了，老夫正是那个武玄，万年前武神族之长。”那人又道，似能看透他心思一般。
此言，如同一声惊雷，得其亲口承认，洛寒一时难以接受，这着实超出了他的认知。
第210章 石破天惊（）
“怎么？小子，很惊讶？”武玄笑问。
那语气，似乎他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
洛寒不语，暗自思虑，“他说这魔莲取自小白那方世界，也就意味着他曾离开这方天地，但又回来了，这里有什么吸引着他？”
实则，他的震惊只持续了一霎，脸上却仍挂着那般神情。
因他知晓，对方既未隐瞒身份，接下来定会道出始终，不需再过多揣测，且在此种下这妖邪之物，不知所图为何，敌友难辨。
这时还是表现得愚钝些为好，否则若引起对方戒心，反倒适得其反。
果不其然，武玄很满意他表明身份带来的效果。
他继续道，“小子，无需惊讶，万年前的灵气大陆还不是如今这般模样，而你们所知的历史也都有失偏颇。”
“历史果真被人为篡改过。”洛寒暗道。
此言，有别于当初武神的猜测，等同彻底坐实了这个结果。
他转念发觉异样，“不对！我们有失偏颇？这岂不是说万年前知晓的历史是真实的，那篡改就是这万年间之事，难道……是他？”
看来，一个惊天隐秘或许要就此揭开。
他平复心神，继续装傻，“那万年前是何样子？真实的历史又是如何？还望前辈告知一二。”
“这不重要，老夫今日只跟你谈买卖，其他都无关紧要。”武玄直接拒绝。
洛寒心下一惊，“莫非被他察觉？还真能看穿我的心思不成？”
“但有关这桩买卖的前因后果，老夫都会与你交代清楚，至于做，还是不做，你自己拿捏。以老夫想来，你该不会让老夫失望。”
武玄继续，在‘做’字上，语气还特意加重几分。
洛寒闻言，思绪如飞，“先以噬神蟒引我前来，后有魔莲逞凶，可为何突然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
他意将前后捋顺，以揣摩对方的真实想法，推测出自己有多少谈判筹码。
毕竟，以其修为，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不仅耐心攀谈，还要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我懂了，他最初应是想以魔莲挟持两兽，胁迫我就范，怎奈错估了小白不凡，见奈何不得，这才收敛歹意，与我交谈。”
一念至此，他犹如吃下一颗定心丸，“看来，他所谋之事还需我自愿，强迫不来。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遂抱拳道，“那就请前辈明示吧！”
那巨石上的人影站起，传出一阵大笑。
武玄朗声道，“好！那老夫也不与你拐弯抹角兜圈子了。”
他顿了顿，“那篡改历史之人，正是老夫！”
“果然如此。”洛寒暗道。
他故作惊讶，“前辈身具通天之能，可为何要……？”
武玄将他打断，“老夫若不出手，这隐秘万年前就已败露。”
洛寒不语，待他继续说下去。
“你可知那冰神城下镇压的是何物？”武玄反问。
“又是关于它！难道他也是为了……？”
洛寒想到了爻侌，想到了邪魔，他拱手道，“我曾推测那是一尊上古神兽。”
武玄点头，“远古之前为上古，上古之前为太古。它乃上古寒龙蛟，也唯有太古四神兽方能镇压。”
“上古寒龙蛟？！”
此名一出，洛寒深感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这仿佛它与生俱来，在昭示它曾屹立万千世界之巅。
这一刻，他脑海中映入一副画面，一条蛟龙，头生尖角，直指向天，它蜿蜒大海之上，身下卷起千重惊浪，更尽皆凝结在此，如同寒冰雕琢。
他忽然想起许多，那爻侌，神庙内的凶煞灵气，龙老最后所化一只龙首，还有他灵气海内正汲水的蛟龙，不都是这般样貌？甚至那化蛇的五色灵鱼，这几者到底有何关联？
同时也似乎清楚了一些事，既然炎神境的炎之本源是那彼岸花精源，那冰神界的冰寒本源，估计就是这上古寒龙蛟了。
“你又可知它为何被镇压于此？”武玄继续发问。
洛寒摇头，能将此等上古神兽镇压，莫非真是太古四神兽所为？
“因为，它曾触犯天道！”武玄一字一顿。
洛寒惊异，“天道？世间真有天道？那不应是万物规律吗？或可降下刑罚，但怎能布此封印大阵？”
“天道岂是你能想象，老夫若非有幸得窥真谛，又何至再归这方天地。”
洛寒早有此猜测，仍故作惊疑，“可世人皆传，前辈你不是……？”
“这就要问问洛战天了。”武玄哼道，语气有些愤懑。
“洛战天？关我父王何事？”洛寒疑惑。
“哦！老夫差点儿忘了，那老匹夫已死在万千世界，又轮回至此。”武玄应道。
念及那人已死，倒有几分畅快。
这下，洛寒无需再装，当真震惊难掩，“万年前先祖名讳‘洛战天’？”
他想到万古坟场，“那里果然掌控轮回，如此说来炎重也是，而这武玄未亡……”
他有些迷糊了，接纳的信息太多，一时难以理清，面露茫然之色。
武玄见状，心中埋怨自己，此事本不该提及，连忙道，“老夫长话短说。”
顿了顿，继续道，“老夫突破炼神，破碎虚空，却无意间探听到一些关于这方天地的隐秘，甚至可以说，更是那万千世界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