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王安良去对上何伯,小童身跨木马赶来。
他瞪了眼老妪,十分不满,“赶紧杀了,真堕威名。”
洛寒一见时候到了,气息猛然外放,三段灵识狂泻而出,威压激荡,一时竟堪比君神境。
在场几人无不心惊,都愣了一霎,他道,“小白,动手!”
第264章 怒斩王安良()
小白一直藏匿暗中,借着人群掩护,不知从何处杀出。
它无声无息,直扑小童,前肢猛然挥击,磨盘大的虎爪横空拍下,突生音爆彻耳。
小童正震惊这君神境威压,忽觉惊悚,寒毛倒竖,他姿势不变,硬生生侧移半米,险险避过。
咔嚓一声,木马顿成碎屑,小白旋身,一条虎尾疾扫,长足五米,如同钢鞭。
小童躲闪不及,匆匆抬臂,化出几张扎纸人,却不堪一击,人被抽得横飞出去,在半空折身,堪堪停住,嘴角漫出血痕。
小白趁势追击,不让对方有一丝喘息之机。
“杀!”
洛寒低吼,攻向仍自错愕的老妪。
之前你来我往间,他瞧出端倪,这二人本质修炼风之力,全因灵法诡异,合力实力倍增,单独一人与文无一不相上下,只要分开他们,就可逐个击破。
他脚踏游龙,掌中匕首连刺,下下要害,不时轰出元始一拳,势欲夺命。
身法既已显露,索性用到极致,几次战斗,他发觉这或许没那么好辨认,不能施展战力的确大打折扣。
老妪受威压所扰,动作稍有迟缓,一时捉襟见肘。观小童险象环生,她心急火燎,但被死死缠住,难脱身支援。
洛寒目的很明确,就是不让二人有机会合力,他斩杀不了老妪,小白足可对付小童。
那边厢,何伯与王安良也斗得难解难分,实力本应何伯占优,但他之前损耗颇巨受伤不轻,这才旗鼓相当,且正渐落下风。
洛寒大喊,“何伯,坚持住,待我们斩了一人,这几个谁也跑不了。”
小白闻声,攻势更猛,结果如何完全取决于它。
小童萌生退意,失败已成定局。
他悔不该与青山寨搞在一起,他二人擅长暗杀,眼下是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早些动手何至如此,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
他越想越气,怒道,“王安良,你坑我们的账回头再算,改日必上你青山寨讨个说法。”
洛寒一听,顿觉不妙,这是要逃啊!
连忙道,“小白,留住他。”
小白一直在等待机会一击致命,眼见不及,张口虎啸,音浪滚滚,威能更胜往昔。
“娘的,神兽灵通。”小童咒骂。
音浪穿过,直向村后的迦岚河,击起数十米高的大浪。
那身形徐徐消散,竟是残影,虚空中响起急促的喘息,声音有些痛苦,“老童,快撤!”
洛寒只觉眼前一花,鬼影漫天,老妪也消失不见。
赶紧将意识外扩,笼罩方圆四千米,然而感知不到丝毫气息。
他惊奇不已,“还真有点儿门道。”
不过倒未沮丧,跑了就跑了,起码剩个王安良,瓮中之鳖,看你还能逃出生天?
他与小白围过去,何伯见状来了劲头儿,全然不顾浑身浴血,骤然转守为攻。
王安良做困兽之斗,俨然是以命搏命,百来号人马全军覆没,老童二人撇下他逃命去了,这场豪赌他已然输了,眼看着还要搭上性命。
洛寒攻了上去,他不能再让何伯涉险,那一把银须都血迹斑驳。
两相夹攻,王安良力不从心,瞬间败下阵来。
洛寒手不容情,匕首划过脚踝,割断脚筋,砰砰两拳直轰关节,把膝盖砸得粉碎,顿时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王安良栽倒在地,怒视着他,“小子,有种你就杀了我,青山寨绝不会放过你。”
洛寒先没理他,问向何伯,“怎么样?没事吧!”
何伯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啊!这么多年,就这一仗打得痛快。”
洛寒回以一笑,看来无大碍,不想这老人家还是个狂人。
他回视王安良,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拿了你们的东西,究竟是何居心?”
据他分析,以那仨毛贼的修为,在青山寨定非什么大人物,又有小五以连城寨身份出面,如果单因三条人命,断不至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真丢了东西,要么就是胡乱编个理由冲他来的。
王安良哼道,“自己做的事还有脸问?不把东西交出来,就算我死了,青山寨也定追你到天涯海角。”
洛寒见那神情,差点儿都以为自己拿了。
转而怒道,“还不老实!”
他掂了掂掌中匕首,“我看你也就那一双手炼得还不错,不知割下来会否心疼。”
虽来到万千世界才短短数日,但经历的几件事已让他的心态悄无声息地发生转变。
他再不是那个纯真少年,对待敌人绝不会妇人之仁,尤其眼前这行事卑劣滥杀无辜之徒,更不能心慈手软。
王安良面色大变,他想不到这俊朗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如此狠辣的心肠。
他试图做最后挣扎,“你杀了我们的人,东西就丢了,不是你还能有谁?如今不仅不认账,还要杀我灭口。告诉你,那东西岂是你能独吞?”
洛寒暗道,“看样子真是丢了东西,到底什么这么重要?”
转念又道,“我见都没见过,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他嗤之以鼻,“小爷我行得端坐得正,拿了就是拿了,没拿就是没拿,你激我也没用。”
再顿了顿,冷声道,“你不问青红皂白,还串通杀手意图屠村,多少村民因你惨死,这笔账得好好清算。”
他转向何伯,“何伯,交给你了。”
何伯顺手捡起一把长刀,哼道,“死不足惜!”
王安良有些怕了,开始告饶,“何老爷子,你不能杀我,我们青山寨和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何伯怒声打断他,“现在想起来井水不犯河水了,刚若不是这小伙子,我靠河村今夜就彻底消失了。”
村民早都远远退开,群起附和,“杀了他,杀了他……”
何伯挥起长刀,缓步走进,王安良双臂支撑,艰难挪动着后退。
突然,他双脚用力一蹬,擦着地面倒纵出去,目标是村民。
洛寒始终在留意他一举一动,见状脚步一错,后发先至,直掠他上方,一脚踏上胸膛。
凄厉的叫声惨绝人寰,断裂的肋骨穿出皮囊。
他横眉冷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拖延时间恢复伤势?你以为我不知你想挟持村民?”
话音将落,掌心寒光一闪,脚下头颅斩落,滚出老远,那双目还圆睁着,满是死亡的恐惧。
第265章 芥子纳须弥()
结束了,村民虽有伤亡,但换来敌人全军覆没,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也狼狈逃走。
何伯本抱着必死之心,以为靠河村凶多吉少,眼下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最好的结局。
他亲自带人打扫战场,将死去的村民安葬,至于青山寨那些尸首让洛寒一把火烧得灰都不剩。
这一切做完,天光放一抹微亮,宁静的小村庄恢复了往昔的模样。
何伯又简单交代两句,便让众人散了,折腾大半夜,也都十分疲乏。村民们显得很平静,好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各自回去歇息了。
洛寒不打算再做逗留,准备即刻启程。
何伯一再挽留,非要和他一醉方休,表达谢意。
“小伙子,多亏了你,老头子我感激不尽,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走,我这儿还有一坛当年从紫微宗带出的陈酿,这么多年一口没舍得喝,咱俩必须好好痛饮一场。”
小白一听,双眼放光,吵着要尝尝。
洛寒一脸黑线,“尝什么尝,别闹!”
他婉拒道,“何伯,昨夜之祸全因我而起,青山寨口口声声污蔑我盗了东西,我想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不能再给你们添灾祸了。”
一提青山寨,何伯气不打一处来,直吹胡子瞪眼。
他道,“那王安良是山寨师爷,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串通杀手算计我,连陆青山那小崽子还要给我老头子几分薄面。”
陆青山这名字洛寒听他几次说起,料想定是寨主无疑,难说以后要打交道,便自记下。
而后道,“估计他们是真丢了东西,刚好人被我杀了,就赖在我头上,不过无所谓,待到了学院,量他们也不敢找上门。”
同时也颇为担心,“倒是何伯你,那俩杀手不可能放弃,肯定会再回来,您老要小心。”
何伯摆手,“这你放心,那老童二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次不得手永不再杀。”
洛寒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绝对的金钱面前规矩并非不可更改。”
又问道,“究竟谁要杀你?可有头绪?”
何伯冷哼,“还能有谁,我还没去找他麻烦,反倒先来取我性命,过几日我就上紫微宗讨个说法。”
洛寒心道这得是什么仇怨,竟延续这许多年,离开宗门仍不放过。
他与何伯虽只相识一晚,感觉却似神交已久,不由对其事情多了几分关切。
遂道,“如有需要,我可陪您同行。”
何伯笑应,“老头子先谢了,我一人足矣,宗门内他不敢行凶,再说我师尊现为掌教,还会顾及一些师徒情分的。”
洛寒明白了青山寨为何忌惮,这小小靠河村背后站着紫微宗这般庞然大物,看来何伯虽离山门,但其间可能另有隐情,不然他师尊没理由为一弃徒出头。
他稍感放心,决定上路,何伯拗不过,不再坚持,说那坛酒一定留到与他同饮。
洛寒出村,沿河道一路前行。
广袤的平原一望无际,景物透着苍茫壮丽,让他身心舒畅,昨夜之事就像一段小插曲,早不放在心上。
小白趴在肩头,睡睡醒醒,睡梦中它可能觉着痒,挠了挠脖子。
洛寒眼角闪过一抹光亮,十分刺眼,他看过去,发现小家伙颈间绒毛下藏着一个极小的物体,正是它反射阳光。
他顿觉好奇,伸手遮挡,阴影下看清那是一枚戒指,亮银色,上无一丝花纹雕饰,很普通平常,被绒毛缠住,难怪没掉。
他解下来,叫醒小白,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小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瞄了一眼,“我哪知道,没见过。”
“没见过?它一直在你脖子上拴着呢!”
“我说咋总觉着痒,拿下来正好,送你了。”
说完,接茬继续睡。
洛寒无语,哪来的多久了都不知道,还一点儿不在意。
他把玩着戒指,忽然想到什么,“靠!这该不会就是青山寨丢的东西吧?难道它拍死那人的时候,不知怎么搞到身上的?”
他嘀笑皆非,若真是这样,还真不算冤枉,只是他自己不知情罢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他暗道,“不过就枚普通戒指,怎么看都不像什么重要之物,我来探探它有何玄机。”
念罢,继一缕意识触碰过去。
“咦?”
他发现上面有一道精神烙印,昭示此物有主。
不由一惊,“这竟是神器?”
古元曾对他讲过,炼器师可炼魂器,神器皆出自大炼器师之手,魂器无灵,不需认主,就如他从文无一处夺得的匕首,而神器则不然,否则无法使用。
他敢断定这就是青山寨丢失之物,神器搁任何势力都可说重要,更遑论这一小山寨了。
他开始盘算,“要不要走一趟还给他们?”
到底是别人的东西,为此闹出了不小的误会,死伤百来条人命。
想想还是作罢,“先赶到学院要紧,他们既认定我拿了,定会再来寻我,到时解释一下交还就是,我代为保管吧!”
他随意戴上手指,继续赶路。
然而好奇心作祟,他总念着这戒指,想搞清楚它有何特殊之处。
又仔细感知一番,还真发现些异样。
这精神烙印极度微弱,感觉像被人强行抹除过,又缺乏生气,但本质十分强横,从残留的气息判断,远胜君神境。
“这不可能吧,九城十寨哪有此等高手,而且这烙印的主人怎么像是死了呢?”他不禁疑惑。
转念猜测,“估计这也不是他青山寨的,此物之主修为不俗,不知遭遇什么变故,流落到他们手里。我想可能都没来得及拿回去,那陆青山还没见过,不然早把这烙印抹去了。”
想着想着他竟笑了,“看来是在半路被我截胡了啊!”
当即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