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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兰和大副刚拍完给海军的情报,就发现外面风声呼啸,拉扯地附近门窗哐当作响。
“真是的,这里的天气总是这么不稳定。”艾尔兰戴上船形帽,叹息笑道。
他的大副哈里斯哈哈一笑道:
“要不然怎么会有‘天气博物馆’这个称号?”
“你们最好,不要出去,传说会因此失去自己的脑袋。”电报局的工作人员,一位棕色卷发的小姐语速缓慢地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试过几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哈里斯一点也不在意地就要拉门离开。
艾尔兰阻止了他,略作思考道:
“去旁边的教堂没问题吧?
“你们电报局应该是要关门了,对吧?”
“没问题。”棕色卷发的小姐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艾尔兰点了下头,拉开电报局的大门,逆着能卷起小孩般的狂风,向几十米外的风暴教堂艰难行去。
大副哈里斯按着自己的帽子,跟在船长身旁,似乎想表达可以直接冲回白玛瑙号的想法。
但他刚一开口,就被狂风灌入嘴里,所有的声音都惨遭塞回。
支支吾吾了一阵,他明智地闭上嘴巴,不再做明显不现实的提议。
此时距离7点还有一刻钟,只能算是傍晚,风暴教堂的大门依然敞开,面向着信众。
狂风来到这里,变得柔和了许多,至少艾尔兰和哈里斯不需要再担心自己的帽子随时会抛弃自己。
进入教堂,走完那条阴暗森严的过道,两人踏足大祈祷厅,看见一位穿深蓝色牧师袍的男子坐在最前排,安静地望着圣坛上那枚由狂风、海浪、雷霆等符号组成的巨大“风暴圣徽”。
艾尔兰笑着靠拢过去,拍了下那熟悉身影的肩膀:
“杰斯,你们主教呢?”
被这么拍了一下后,那位牧师的脑袋出现明显晃动。
接着,它向前一倒,砰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连续做出翻滚。
牧师的脖子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淋了艾尔兰一脸。
冰凉湿漉的感觉传入心里,鲜红浓烈的颜色蒙蔽了艾尔兰的眼睛。
他的视线中,只剩下一片血色的世界,以及那个终于停止滚动,两眼茫然朝上的脑袋。
…………
7点15分,从一等舱餐厅出来的克莱恩和达尼兹发现刚才吹得船只摇摇晃晃的狂风已平和了不少。
想了两秒,克莱恩一路走至船舱入口,询问守在那里的船员:
“还有谁没回来?”
那名船员见过这位乘客和船长一起享用美味的鱼人肉,没做隐瞒道:
“除了去青柠檬餐厅的布兰奇一家,迪默多一家,其他乘客都在风起前回来了,呵呵,那里比较远,用餐时间也比较长。
“啊对,船长和大副去了电报局,也还没回来。”
克莱恩微不可见颔首,沉默返回了312房。
他站在窗边,望着被风吹起的一道道海浪,哪怕不去灰雾之上的神秘空间占卜,仅凭本身的灵性直觉,也能隐约察觉正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酝酿,在发生。
又等待了五分钟,他依然没看到艾尔兰船长和堂娜一家返回。
克莱恩侧头瞄了达尼兹一眼,让正懒散躺在安乐椅上的知名海盗一下坐直。
克莱恩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走入了盥洗室。
他熟练地关门,抽纸人,做伪装,来到灰雾之上,准备再做一次占卜。
之前他考虑的是班西港潜在的风险,现在,风起之后,他打算确认下目前的危险程度。
“班西港有危险。”
克莱恩持握灵摆,低念起语句。
一遍又一遍后,他睁开双眼,发现黄水晶吊坠虽然在做顺时针转动,但幅度不大,速度不快。
有危险,但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这和之前的启示矛盾啊……克莱恩双肘支在青铜长桌边缘,疑惑自语道。
他迅速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当前的危险不等于潜藏的风险,除非触发了什么,或者深入调查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海平面下藏着的冰山呈现。
这潜藏的风险也许已经存在了三四百年,甚至更久,并非因为我到来才有……嗯,当前的危险甚至可能和潜藏的风险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惜,缺乏必要的信息,无法就这个猜测做占卜……做完解读,克莱恩迅速返回现实世界,离开盥洗室,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沉默着,犹豫着,许久没有动作,这让“烈焰”达尼兹莫名感觉不安。
自从格尔曼斯帕罗说出班西港有潜藏的危险后,这位知名海盗就一直有些担忧。
能让这怪物改变注意,不去青柠檬餐厅的危险,肯定非常可怕……我这次度假怎么就这么惨?简直厄运缠身!达尼兹被近乎凝固的气氛弄得实在坐不住,只好站起身,来回踱步。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格尔曼斯帕罗这个怪物突然站起,边扣上双排扣长礼服的纽扣,边走向门边的衣帽架。
取下半高丝绸礼帽,克莱恩望向“烈焰”,没有表情地说道:
“你自由了。”
“啊?”达尼兹只觉这一点也不真实。
他忽然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愕然脱口道:
“你要去救那个船长,还有那些普通人?
“你,你自己说外面很危险的!”
克莱恩戴上半高丝绸礼帽,拿起黑色硬木手杖,边拧动门把手,边平淡回应道:
“他们和我合作过。
“他们替我保守了秘密。
“他请我吃过鱼人肉。
“他帮我赔偿了‘白鲨’的损失。”
……达尼兹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
“赔偿了多少?”
“几苏勒。”克莱恩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疯子!这家伙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不管对别人,还是自己而言,他都是疯子!达尼兹嘴巴半张,难以成言。
还好,我是一个正常人!我会待在安全的地方!达尼兹收回视线,半嘲笑半愉悦地想着。
他念头刚落,狂风再来,吹得玻璃窗吱嘎作响,让屋内的蜡烛光芒摇摇晃晃。
看着这昏暗涌动的一幕,达尼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艘船停在港口,也算是班西港的一部分,也不安全,也有可能承受风险!
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还不如跟着那个怪物,至少,至少他很强大!达尼兹身体比脑子快,蹬蹬蹬就跑出312房间,终于在克莱恩离开舱房前赶上了他。
克莱恩侧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疑问的意思已非常明显。
达尼兹忙哈哈笑道:
“只是这么小的危险就选择退避,我会被苏尼亚海上的所有海盗嘲笑的!”
借口……克莱恩没有戳穿,从门口船员那里借了盏马灯。
提着昏黄马灯,握着硬木手杖,身穿黑色长礼服的他沿着船舷,进入了昏暗的港口。
达尼兹一边哀叹,一边牢牢地跟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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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要外出(求推荐票月票)()
和贝克兰德、廷根、普利兹港等大陆城市不同,班西等殖民岛屿缺乏瓦斯,两侧路灯稀疏,蜡烛笼着玻璃罩,等待被点燃。
可惜的是,今天风起得早,傍晚就无人外出,烛火没在预定的时间内散发出光芒,道路一片漆黑,纯粹靠在云层里若隐若现的绯红之月照亮轮廓。
和之前比较,狂风平和了许多,至少克莱恩不需要再分心于自己的帽子。
淡薄的雾气渐渐弥漫,周围以两层为主的房屋门窗紧闭,漆黑无光,仿佛已很久没有住人。
克莱恩一手提着昏黄的马灯,一手握着硬实的手杖,快步行走于安静到极点的街道上,往“烈焰”达尼兹指出的青柠檬餐厅方向靠拢。
呜!
薄雾之中,有风打旋而来,克莱恩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发冷。
他抬起持握手杖的右掌,让双排扣长礼服的领子变得笔直竖挺,完全遮住了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他脑海内突地浮现出一副画面!
画面内,一个西瓜大小的黑影从雾气里蹿出,瞬间扑到了他的耳畔。
克莱恩没做思考,反挥胳膊和小臂,猛地抽出了手杖。
砰!
那突如其来的黑影刚有靠近,就被抽中正面,抽得倒飞出去好长一截。
借助马灯的光芒,克莱恩终于看清楚了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脑袋!
那是一个失去了躯体,悬挂着食道的脑袋!
那脑袋漂浮在半空,脸部仿佛长满了霉斑的干瘪奶酪,流着黄绿液体的皮肤明明松弛下垂,却勾勒出了骨头的轮廓。
它鼻子位置只剩两个黑孔,眼睛白多黑少,往外鼓出,嘴唇腐烂了大半,显露出混杂有血水的,打磨得很尖利的牙齿!
狗屎!“烈焰”达尼兹看到这一幕,心头微颤,暗骂了一句。
即使他探索过不少宝藏,战斗过许多怪物,这么恶心这么惊悚的东西也是少见。
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古典左轮,肘部下压,即将开枪。
这时,他看见一道纯粹明净的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了那被抽得有些僵直的脑袋上。
啊!
一声惨叫发出,那干瘪狰狞的脑袋迅速蒸发消融,灰飞烟灭,什么痕迹都没残留。
真弱!达尼兹下意识评价了一句。
格尔曼斯帕罗这怪物是“太阳”途径的?不像啊……依靠的应该是神奇物品……刚才我还没有察觉,格尔曼斯帕罗就已发现敌人并做出了攻击,确实很强……达尼兹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方面。
他思绪刚有沉淀,眼角余光就看见一个类似的脑袋从侧面雾气里飞出,试图咬向自己的脖子。
砰!
达尼兹不慌不忙扣动了扳机。
黄铜色的子弹准确命中了那长满霉斑的脑袋,打得对方眉心破碎,向后一仰,停滞在了半空。
紧接着,达尼兹虚握的左掌内,一团赤红迅速膨胀,焰光开始缭绕。
他前倾身体,拖动手臂,“扔”出了那团火焰,让它轰的一下砸在了僵直的脑袋上。
火光腾起,赤红燃烧,那脑袋的皮肤飞快焦黑,发出了兹兹兹的声音。
但是,它却没受影响般猛地往前一扑,嘴巴大大张开,即将咬中达尼兹的脖子。
这样的变化有些出乎达尼兹的意料,险些来不及躲避,忙缩脖团身,往前翻滚,勉强闪过了这致命的伤害。
他左掌内,再次有赤红呈现,可那火焰并未膨胀,反倒往内收缩,层层叠叠。
也就是一秒钟的工夫,达尼兹于躲避中,投出了那个仅有眼睛大小的橘黄火球。
火球受到他灵性的控制,于半途画出弧线,准确飞入了干瘪脑袋的口中。
轰隆!
火光一闪,爆炸从内往外撑裂了飞翔的脑袋,无数碎片连带血水洋洋洒洒落往四周。
总算解决了……达尼兹翻身站起,舒了口气。
他此时才发现,这种只剩脑袋的怪物其实并不好对付,而格尔曼斯帕罗轻松简单就干掉了一个。
主要是“太阳”领域的非凡能力很克制类似的东西!达尼兹不屑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念头转动间,他侧头一看,发现格尔曼斯帕罗根本没等自己,提着手杖和马灯,小步快跑地奔向了远处,黑色礼服轻微往后扬起。
……狗屎!等等我……等等我!达尼兹瞳孔一缩,大步流星地追赶了上去,不敢自己一个人停留在稀薄的雾气和黯淡的环境里。
…………
青柠檬餐厅内。
堂娜看着摆放在面前的白色瓷碗和里面盛放的暗红血块,想起了刚才那些客人进食时的奇异惊悚感,想起了那无头斗篷人脖子处冒出的泊泊血液。
她喉咙蠕动了一下,险些呕吐。
堂娜决定放弃这种美食,哪怕浓烈的香味已钻入她的鼻子。
她随意吃了点沙拉和土豆泥,等待着外面风停,只觉墙壁上的挂钟走得是如此缓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桌桌顾客相继结账,离开了二楼,这里越来越安静,越来越空旷。
咚咚咚!堂娜只觉他们踏着木制阶梯往下的声音是如此令人烦躁。
终于,她发现外面的树木不再摇晃,地面落满了各种杂物。
“风停了!”堂娜激动地指着窗口道。
她的父亲,进出口商人乌尔迪布兰奇捏了下额头,低沉吼道:
“堂娜,你的餐桌礼仪呢?”
“可是……”堂娜正要争辩,克里维斯抬起手掌,往下一压道:
“7点40分了,晚餐也进入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