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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儿,我们这就启程。你去雇辆马车来,到城东门口等我!”风健天说完,便牵过风朗云来,朝着城东门而去。
风健天携着风朗云穿街走巷,不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了龙虎钱庄门前。但见龙虎门钱庄也是铺门紧闭,想是姜伯阳已领会到钟鹤轩的意思,暂时关停了钱庄,停止了龙虎门在洛阳的一切活动。
待风健天与风朗云赶到城东门口时,耿照已坐在马车辕上候着了。风健天扶风朗云上了马车,对着耿照说道:“照儿,我们走罢!往嵩山的官道仅此一条,我估模着到今晚打尖时,应该可以追上他们。”
已是已、午交替时分,艳阳高照,此时官道上人流多了起来。耿照扬起马鞭,“驾”的一声,催动马儿,马车便“咕辘辘”地朝前驶去。
上次在惊风堂里,趁着风健天他们与姜伯阳在谈话之际,风朗云与姜茵茵有过短暂的交谈,茵茵曾告诉过风朗云,她们家就住在嵩山附近。风朗云暗自忖道:“茵茵他们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难道是要回她自己家里去么?”
第三十五章 平安客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奔驰了一个下午,马儿的步伐也好像渐渐慢了下来。马车转过一道弯路,耿照勒了一下缰绳,抬眼望去,前面山路右边一处开阔地带,灯火闪烁。院墙上斜挂着一面旗幌,在灯影下,随着晚风轻轻摇晃着,分明就是一处行旅途中的客栈。
马车驶近前去,风健天撩起车窗遮帘,往外望去,旗幌上的“平安客栈”四个大字便映入眼帘。耿照勒住缰绳,从车辕上跳了下来,风健天拉着风朗云的手也一起跳下了马车。早有两名伙计听见马蹄声,快速地从客栈里面奔了出来。
“客官!天色已晚,前面已无歇脚之处,今夜就请在小店将息一宿吧!”一名伙计笑容满面地说道,瞧着风健天点了头,便马上伸手接过了耿照手中的缰绳与马鞭,拉着马车进了客栈院子,自去为马儿添加草料了。
另一名伙计头前引路,直把风健天三人让进客栈院子中来。风健天经过客栈院中时,环视了院子四周,发现院子很是开阔,靠墙一排马厩里,另有三匹马儿,正自低头嚼着马槽里的草料,而院子西边角落里停着三辆马车。'。千千听书'
风健天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位小兄弟,敢情今晚客栈里的客人不多啊?!”
风健天说完,眼睛却朝着耿照暗示了一下,耿照心下会意,便朝前先往客栈内走去。
“这位客官,我们平安客栈是这方圆几十里落脚打尖的唯一好去处了!”伙计唯恐他们离去,赶紧解释着,“就在一个时辰前,已有八位客人入住在你们前面了,现在加上您老三位,已不少了。况且,按往常经验,到晚些还会再有其他客人来。”
说话间,已到客栈正门木阶下,风健天望见耿照冲着他摇了摇头,便和风朗云迈上木阶,进到客栈铺里。只见客栈铺面甚是宽敞,厅中摆着十几副桌椅,想必平日里在此客栈打尖歇脚的过往商旅还是挺多的,此刻却不见有人在厅里用餐。
掌柜的是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人,正自坐在柜台内拔拉着珠盘在算着账。听见门口动静,抬起头看了过来,一脸憔悴,眼睛满布血丝,显是睡眠不足。此刻瞧见风健天等人入内,马上站起身来,向他们打着招呼,神情顿时振奋了些,一边与风健天寒暄着,一边却又麻利地为他们办理着入住手续。
风健天等人被安排到了楼上拐角靠客栈前院的“壬”字号及“癸”字号客房。耿照已事先探听到姜伯阳等人就住在楼上左排的三个客房内,因此上选了两间距离姜伯阳较远的房间,这两个房间从楼上左排通道还须经过一个拐角,姜伯阳等人就是出入房间也看不到。
未免惊动姜伯阳他们,风健天特意交待伙计,让他直接把饭菜送入房内。耿照草草用完晚膳,便径自到楼下客栈大厅中,找到伙计。
“兄弟,我们有几个伙伴这会还在路上,估计会晚些时候才能赶到这里来。我担心他们错过了宿头,还要麻烦兄弟你,多留意下外面来往的动静啊。”耿照说着,便往伙计手中塞了一小块碎银,“他们如若到来,顺便告诉我一声。”
“客官,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哈?我一定帮您老盯着,指定不会错过!”伙计眉开眼笑,话虽如此说,却赶紧把手中碎银往怀里揣去。耿照然后又把禹步罡等人的样貌给伙计约略描述了。
已到亥时时分,客栈里渐渐热闹起来,过往商旅诚如伙计所说,三三两两地多了起来。客栈厅中喝酒的、吃饭的、闲聊的,已把客栈的桌椅占坐了一大半。禹步罡等人却依然未能赶来此处。
风健天吩咐风朗云早点休息,便到耿照房里去了。风朗云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打坐练气,此时的他虽已神游物外,耳朵却异常灵敏。丹田之气在周身运转了三十六周天后,正欲循着十二经脉往头顶百会穴冲击时,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转瞬间便已到了客栈院中,只听得外面人声鼎沸。
风朗云把运行周身的气流慢慢收束回丹田,轻轻舒了一口长气。他走到房间窗户旁边,悄悄推开窗户往外望去,但见院内火把通明,人影绰绰,马嘶人喊,院中顿时一片混乱。
正在此时,风朗云听得房间门轻响了一下,他刚要回转头去,肩膀上却搭过一只手来。风朗云回头一看,风健天与耿照已站在了他身后,风健天朝他摇首示意,便与耿照站立到窗前,全神盯着院中的动静。
风朗云探头又往院中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足足有十五名劲装黑衣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手中高举着火把,松油在燃烧过程中发出“哔剥”的响声。其中一名黑衣人却手握流星锤,抖动链子,流星锤在他头顶不时地旋转着,发出“呼呼”的风声。
客栈厅中尚有未休息的客人见此情景,都赶紧回到各自的房间里,把门栓得死死的。客栈掌柜与一众伙计却呆立在客栈大厅木阶下,瞧着这一帮人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海魔帮在此办事,闲杂人等请回避了!”一名黑衣汉子勒着缰绳,在客栈厅门前的空地上遛了一圈,朝着客栈内大声喊着话。掌柜的与伙计们一听,一窝蜂似地直往里窜去,转眼间,客栈大厅内便空无一人!
“姜伯阳,赶紧给俺老子出来!别惹得俺老子一把火把客栈给烧了!”手握流星锤的黑衣汉子骑在马上高声叫道,随即又舞动了几下链子,话音刚落,只见旋转着的流星锤“嗖”的一声,却已回到了他手中。
“帮主!和他客气个鸟!俺直接进去,把他给拎出来得了!”刚才喊话的那名黑衣汉子朝着手握流星锤的汉子,粗声说道。
“我道谁有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海魔帮的吕建成吕帮主驾到!你们在此荒山野岭的,狼嚎个甚么劲!”火光映照下,众人但见姜伯阳腰佩长剑,从客栈里缓缓地踱了出来,神情淡漠地说道。
第三十六章 惊变()
“姜伯阳,你就是逃到天边,俺‘入云龙’也要把给你揪了出来!”手握流星锤的黑衣汉子一看见姜伯阳,便恶狠狠地说道,一张四方脸上充满着狰狞的神态。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流星锤已抡了起来,直往姜伯阳当头砸到。姜伯阳却斜身闪步,迅捷地抽出腰间长剑,手腕运劲,往流星锤链子上绞去。流星锤倒卷过来,缠住姜伯阳的长剑。
“入云龙”吕建成用力往回一拉,姜伯阳扎着马步,长剑粘住流星锤链子,身子往下一沉,陡然间一个右弓步转身,便见长剑拖着流星锤往左边斜带而去。
“入云龙”吕建成骑在马背上,一时间发力不出,只得顺着姜伯阳下拉的力量,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缠在长剑上的链子顿时松脱,姜伯阳却趁着吕建成脚步尚未站稳,斜喇里几个进步,仗剑前行,倾刻间,长剑已*到了吕建成的眉心。
说时迟,那时快!吕建成“霍”地一个凤点头,长剑贴着他的头发穿刺而过。他低头从姜伯阳右肋处钻过,右手迅捷异常地抖动了一下链子,但见流星锤倒卷回来,朝着姜伯阳的后脑勺砸来。
好个姜伯阳,听得脑后传来一股凌厉的风声,却临危不乱,霎那间,左脚往右跟进,身形掉转回来,右手握着的长剑顺势向着堪堪飞到眼前的流星锤链子削去。但听得“咣当”一声,链子已被长剑削断,流星锤掉落在地。
众人只见“入云龙”吕建成手握流星锤链子,站立场中,在火光映照下,张着嘴巴,脸露惊慌之色。
“‘入云龙’,回去告诉你那主子,要想我姜某人回心转意,誓比登天还难!不过,想要打发姜某人,你可还嫩了点!”姜伯阳把长剑“刷”的一声,反手插回剑箧,冷冷地说道。
“是嘛?嘿嘿!我倒想瞧瞧,你如何过得了今晚?”吕建成转眼间便镇静了下来,把手中的断链子往地下一扔,转身朝着客栈厅门口拍了拍手掌。
姜伯阳顺眼望去,只见姜茵茵脖子上横架着一把长刀,被龙虎门的刀疤脸反扭着双手,从客栈厅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名刀疤脸的随从,面朝客栈大厅,双手紧握着大刀,小心翼翼地警戒着,一步一步地从客栈厅内倒退出来。紧接着,便看见“柔情剑”杨诗音从客栈里旋风般地跃到了两名随从面前。
此时,风朗云趴在窗台上,望见姜茵茵无助而惊慌的眼神,心跳顿时加剧,恨不得立即从楼下跳下去相救。他张开口,正想喊叫,嘴巴却被风健天伸手及时地捂住。
“姨父!他们……他们……”杨诗音声音哽咽,美目含泪,手指着刀疤脸,悲切地朝着姜伯阳说道,“他们把姥爷和姥姥给害死了!”
刀疤脸原本是姜伯阳安排到龙虎门的眼线,平日里对姜伯阳言听计从,表现得无比忠心。这次姜伯阳探听到一些风声,恐怕惊风堂里已呆不下去了,一早便安排好岳父母与姜茵茵从洛阳城中撤出,计划同回嵩山老家暂避,而杨诗音一方面舍不得姥爷他们的离开,一方面也想趁此机会到外面去走走,便找了个陪护的理由,和姜伯阳一路来到了此间。
当“海魔帮”的人追到客栈时,姜伯阳便让刀疤脸等人和杨诗音一道,留在房间里照顾王杏林夫妇与姜茵茵。两位老人一辈子安守本份,一心经营着惊风堂里的药材生意,却不料临到老了,因女婿之故,惨遭刀疤脸等人的毒手。
姜伯阳乍闻此噩耗,脸色陡变,圆瞪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刀疤脸,随即又转头望着杨诗音,眼神中带着质疑:“诗音,这是真的么?!”
“他们……他们趁我不备,把姥爷和姥姥……给砍死了!都怪我!呜……”杨诗音声音哽咽,说完便又哀声哭了起来。
夜风袭来,间或几声马儿嘶鸣,夹杂在杨诗音凄婉的哭泣声里,令人闻之,悱恻之情由然而生。
杨诗音此时内心里却暗暗狠着自己,当时她在房间里,想起姜伯阳孤身一人外出面对敌人,一时担心起他的安危来,便悄悄走出了房间,想到到客栈楼层通道的窗户旁探视一番,以致刀疤脸等人有了可乘之机。
杨诗音哭泣了一会,却又纵身跃向刀疤脸,挥起手中长剑向他头顶刺去。两名随从挡在刀疤脸身前,举起手中的大刀向杨诗音拦腰斩去。杨诗音凌空变化招数,一个“鹞子翻身”,曼妙的身姿已越过两名随从的头顶,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迅捷地折转身姿,手腕轻抖,恍如灵蛇吐信,长剑在两名随从后背连续刺了两下。
众人但闻“扑嗵、扑嗵!”声响,周围火光闪耀中,却见两名随从后背已中了杨诗音的剑招,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杨诗音转身朝着刀疤脸靠近,她那被火光照射得红彤彤的俏脸上,分明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刀疤脸赶紧使劲地扭着姜茵茵的双手,另一只手却把横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刀稍稍用了点力,姜茵茵痛得顿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姜伯阳见状,身形陡然间暴涨起来,霎那间,已纵到了杨诗音的身旁,伸出右手紧紧地拖住她的手臂。眼中却暴出精光,狠狠地射向刀疤脸,直欲要将他活吞了似的。
刀疤脸知道姜伯阳的厉害,不敢稍做停顿,押着姜茵茵快速地退到了黑衣人群里。
“刀疤!姜某人平日里待你如何?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姜伯阳压制住内心的的悲痛,朝着刀疤脸厉声发问。
“姜长老,对不住了!受人钱财,为人消灾,我刀疤脸一向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刀疤脸打了个哈哈,脸上勉强挤出一副笑容,说话声音里却明显有些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