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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忽喇喇、轰隆隆”的霹雳声响,一浪盖过一浪,就好似焦雷霹落在林外的旷野上,在追打着周围的群兽一般。
群兽渐渐止步,在原地或蹲或伏,噤若寒蝉。群兽眼中掠过丝丝畏惧,继而伏在地上,纷纷抖动全身上下的皮毛,益发显得害怕起来。
焦雷滚滚,连绵不绝,一波强过一波。俄顷,雷声中又夹着狂风,席卷着地上的枯枝落叶;旋即,空地上的碎小石块,竟然纷纷被卷入了狂风中,激射向群兽。
无数的碎石在狂风的席卷下,发出“咻呜、兹咻”的尖锐呼啸声,异常凌厉的朝着群兽电射而到。
风朗云兀立当地,纵声长啸,龙吟般的啸声扶摇直上,滚入天际。犹如耳际传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时的气势,奔腾汹涌,令人心惊肉跳。
过了约莫一顿饭工夫,啸声非但不见丝毫衰竭之相,反而从他口中发出的气流越来越壮。
啸声霸道,但却纯正旺盛、刚猛强劲。如海潮涌来,似狂涛拍岸,连绵起伏,悠悠不绝。
但见群兽纷纷摔倒,几十只猛虎与狮子,却趴伏在地面上,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头顶上的碎石砸来,竟是已不知闪避。群兽眼中露出惶恐惊惧的神色,仿佛已失去了辨别能力,逃生的本能好像也已失去了作用。
良久,周围无数的野兽才慢慢从地上爬起。兽群中的豺狼等小野兽,竟然有大半被风朗云的啸声,震得晕倒过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空地上到处都是群兽吓出来的屎尿,落叶枯枝散满在群兽周围,一片狼籍。
那些未被震晕的野兽,顿时嚎叫连声,仿佛惊魂甫定,却才醒悟过来一般,纷纷夹着尾巴逃入了林子深处,奔窜之时,竟连回头望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霎时逃入了林中,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从林子里飘然走了出来。
风朗云一看,正是那虬髯汉子,只见他手中提着姜茵茵,眼中却露出惊骇。
虬髯汉子缓缓走到风朗云面前,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风朗云,却不发话。
风朗云望见姜茵茵耳朵上,塞着两片碎布,人却已昏睡了过去。
原来,虬髯汉子知晓风朗云啸声的厉害,生怕姜茵茵抵受不住,从他自己有衣衫上,撕了两片布下来,为她堵塞住了耳朵。
饶是如此,姜茵茵当时亦觉得魂飞魄散,似乎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都要被震散一般,到得最后,坚持不住,脑中顿觉一声轰响,竟自昏了过去。
刚才,那虬髯汉子正在林中,与预先伏在此处的同伙,驱赶群兽出林,想就此拾掇了风朗云。
未料风朗云骤然长啸,那啸声震得他与林中同伙心魂不定。一众同伙均自无法抵挡,都被震得晕了过去。
虬髯汉子知道若再不出林来与风朗云相见,对方内力催动,若再次发声长啸,自己势非神智昏乱、遭受内伤不可。
虬髯汉子望着风朗云,内心惊疑不定,暗自忖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高深内力之人,瞧发啸之人,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怎能有如此功力?莫非……”
过得半晌,那虬髯汉子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何人?你身上这股强气又是如何得来的?你这么强猛发啸,难道就不怕这小姑娘受到伤害?”
虬髯汉子受了风朗云挟制,不得不现身,此时他的脸色异常苍白,说声话来也只是色厉内荏而已。
姜茵茵被虬髯汉子缚住提在手中,此时脑袋低垂,一头秀发瀑布般披落,遮住了她的脸庞。她手脚被缚,毫无动静。
风朗云不知她此时情况如何,心下焦急,大声喊道:“茵茵!茵茵!”喊着便要扑向虬髯汉子,想从他手中夺过姜茵茵来。
虬髯汉子见状,把姜茵茵迅速地提起,横放到胸前,右掌却伸出,按到了她头上,大喝一声,道:“站住!你若敢跨前一步,我定要让你后悔莫及!”
风朗云见对方把姜茵茵当作了要挟自己的盾牌,目眦欲裂,仓促之间,却也是拿对方无可奈何。
惶急之下,风朗云厉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么?竟然挟持为难一个弱女子,如此卑鄙的手段,竟也使得出来?又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虬髯汉子仰头大笑,道:“哈哈!英雄?好汉?嘿嘿!那都是愚蠢之人才会说的话!试问,她此时在我的手中,你的灵气再强,又能奈我何?”
风朗云听他说出“灵气”两字,惊诧地盯着他,内心暗道:“这人究竟是谁?他怎地会知道我身上气流的来历?我身上蕴含流转的能量,就是连爹爹他们,我也从未告诉过,这人又怎么会知道?”
风朗云一时无计可施,便缓和了语气,说道:“你究竟有何目的?只要你放了她,我们什么都好商量!”
虬髯汉子悠悠地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便是来此把这小姑娘带走!只要你不再追赶,我定不会为难于她。咱们就此别过,如何?”
第九十七章 花香袭人()
风朗云眼瞧对方寸步不让,心内焦虑,却不敢轻举妄动,一时之间投鼠忌器起来。
他暗自沉吟:“我若此时硬要上前抢夺,他定会伤害茵茵。况且一路狂追下来,已可见他的内力修为,实不在我之下,倘若真个动起手来,我未必就真能敌得过他。可是,就此放过了他,万一茵茵有个闪失,我又如何对得起她?”
两人一时僵持在那里,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太阳渐渐西斜,眼见得天色又要暗了。
风朗云抬头望了望天边掠过的一群归巢倦鸟,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一整天就这样又要过去了。
虬髯汉子见他沉默不语,索性迈开步伐,朝林中行去。风朗云展开身形,霎时掠了过来,又堵在了虬髯汉子面前。
虬髯汉子脸色一变,恨恨地说道:“你如此阴魂不散地跟着,何时是个了局?”
风朗云脸色冷峻,却不吭声,蓦地往前一扑,手臂突然间爆涨伸长,探手就往姜茵茵头顶上拍去。他出手迅猛,刚劲强烈,这一下若是被他拍实,姜茵茵不死也得重伤,他好像浑不顾姜茵茵的死活了。
虬髯汉子大吃一惊,仓促间撤步后退,紧接着向一旁横掠避开。他感觉到风朗云如一股阴风般,从自己身侧往前扑去,一掠而过。
风朗云眼见一招试探,对方毫不迟疑地避过,他心下已自放心:“瞧他那动作神情,好像对茵茵倒很在意,并不敢真的就此伤害于她。”
虬髯汉子脸诧异地盯着风朗云,摸不着他的意图,下意识里却伸出右掌,护在了姜茵茵的头上。
风朗云瞧此情景,心中更是了然,更不打话,掉转身形,又是揉身扑了上去。他出拳如风,运掌成劈,招招不离姜茵茵的要害部位。
虬髯汉子骇然万分,只道风朗云气急得神智糊涂,陡然间发起疯癫来了。
他左闪右避,既要维护姜茵茵的周全,又要化解风朗云时不时攻向自己的招数,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狼狈,渐渐地变得左支右拙起来。
殊不知,风朗云此时心中却是骇异万分。他眼见虬髯汉子手中提着姜茵茵,欺他负重在身,想必难以抵挡自己的攻势;又揣度到他对姜茵茵的安全非常在乎,这才肆无忌惮地狂攻乱打了过去。
十几个回合交手下来,风朗云这才领略到虬髯汉子的厉害。
他想不到自己身具威势异常的灵气,此时面对着他,竟自不能完全释放出来,好似有着一股无形的阻力,令他缚手缚脚的,竟自奈何不得他半分。
风朗云眼见久攻不下,灵机一动。他趁虬髯汉子后退之际,探手往怀里一摸,掏出一包东西来,扬手就往姜茵茵身上掷去。
虬髯汉子大惊失色,仓促间左手提着姜茵茵往后一带,同时探出右手,往掷到他身前的那包东西用力抓去。
“啵”的一声,那包东西炸了开来,他手中竟然握了个空。
一团花粉飘散在空中,朝着他与姜茵茵的身上,纷纷撒落。花粉粘到他与姜茵茵的身上,鼻端却闻得阵阵幽香,清爽宜人。
虬髯汉子惊莫名,赶紧运起全身内力,护住周身要穴毛孔。他担心这花粉有毒,竟已顾不到姜茵茵的安危了。
他运起丹田气海,暗自在周身逐一检视而过,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虬髯汉子惊魂甫定之下,却见风朗云突然间身形一晃,竟自掉转头去,沿着来路疾驰,迅若奔雷般,转眼见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虬髯汉子摸不着头脑,暗道:“疯子!简直是疯子!看来这小子经不起刺激,竟自发起失心疯来了!”
他伸手拍打了几下衣衫,抖落粘附到身上的花粉,馥郁芬芳的香气袭入鼻端,不禁又吸了吸鼻子。
虬髯汉子闻得几下花香,直感精神一振,除此外再无异状。他喃喃自语了几声,左手提着姜茵茵,走入了林中。
风朗云奔也数里开外,转过一处山坳,估计虬髯汉子已望不到自己了,这才停了下来。
原来,风朗云眼见虬髯汉子身手竟不在自己之下,就此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情急之下,猛然想起一事。
前段时间,风悦云与水亦清在山谷中采得各色花朵,晒成花粉,想用花粉制成熏香。
花粉经过她俩人,用鸣风谷祖传“十里香”的炼制方法处理过,就是粘得一些粉末在身上,那种特有的香气便会经久难散,随风吹入到空气中。
前几天,花粉炼成,风朗云几经央求,这才讨得这包花粉来。
他原想讨来花粉,给姜茵茵留着,到时给她一个惊喜。风朗云便把花粉惴在自己怀里,待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送给姜茵茵。
因为他知道,姜茵茵也正在采集花粉,只不过,她却是想把花粉加入到解毒药丸中,去除药丸的苦味,好让服药之人更有口感。
风朗云自小便对花粉过敏,嗅觉灵敏异常。他想:“既然那黑衣人坚执不肯让步,自己一时之间却胜不得他,倒不如试试,用这花粉追踪的法子,瞧瞧到底灵不灵。”
刚才与虬髯汉子缠斗之际,风朗云与姜茵茵挨得很近,鼻端闻到她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便猛然想起了这个办法来。
风朗云在山坳口逗留了一会,估计这会工夫,那虬髯汉子已走远了。便又悄悄潜回到刚才那片树林边缘。
虬髯汉子被摆脱风朗云的追踪,尽捡荒辟的山路疾奔,绕了老大一圈,这才引得风朗云前来此片树林里。这片树林仍属鸣风谷外围的群山范围,只是此处与鸣风谷相距已远。
此时,天色已晚,眼前景物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林中黑幽幽一片,林外空地上,刚才被风朗云啸声震晕过去的野兽,已全都不见了影踪。
风朗云见前方已无任何动静,便蹑手蹑脚地潜入林中。他不停地嗅着鼻子,林中一股野兽的屎尿腥骚味道,迎面扑来,令他闻得直欲作呕。
他在林中绕走着,空气中渐渐飘来一股淡淡的花香。他微微笑了笑,心道:“不出所料,这花粉果然管用,不愧是我们鸣风谷的十里香。”
他鼻翼翕动,顺着花香飘散的方向,一路嗅着香气前行。
第九十八章 蒙面人()
天色一片漆黑,荒山中黑灯瞎火,草虫唧鸣,偶或响起几声夜鸟的鸣叫,又复沉寂。
此时,风朗云却视若白昼,在黑夜里行走,亦如履平地。他嗅着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花香,一路跟去。
风朗云渐渐感到有些饥饿,毕竟他已整整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他暗骂了一声自己:“呸,风朗云啊风朗云,瞧瞧你,就这点出息?茵茵此时生死未卜,你竟还有心思想着吃饭?”
他咽了口吐沫,强自忍住,不去想着“咕咕”直叫的肚子。
不知走出了多远,却发现已来到一处断崖下。风朗云鼻中闻得花香愈来愈浓,肚中却越来越饿。他抬头望向崖顶,花香正是从上面飘来。
风朗云望着光溜溜的崖壁,暗自诧异,心里想道:“那黑衣人行事诡秘,到底是何来路?怎么这会儿工夫,他不出山去,却又攀到此断崖顶上去了?”
风朗云想出花香跟踪之法,原本就是想顺藤摸瓜,一来可伺机救出姜茵茵,二来可探听到虬髯汉子的真实来历。
他担心惊动崖顶上的虬髯汉子,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便手脚并用,慢慢从崖壁下攀了上去。
他攀爬得虽然小心,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不一会儿,他便攀到了崖壁边上,探头望去,火光映目,只见崖顶上燃烧着一堆篝火。
篝火旁站着两名黑衣人,正自与虬髯汉子说着话。姜茵茵仍被缚着,蜷曲着身子,躺在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