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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羽，天善，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你······你这家伙，赶紧滚蛋，少在我眼前嘚瑟。”乙羽眼珠子一翻，没好气的连连摆手，赶苍蝇一样。
“你快去吧，不然都要嫉妒死我们了······”
天善苦笑着摇了摇头。
······
大营之中，一座开辟出来的小型训练场。
“攻击我。”
朔茂站在训练场的中央，冲着观月勾了勾手。
观月猫着腰，右手握着短刀，缓缓地吸气、呼气，按照朔茂的教导控制身体，小腿肌肉贲起，猛地爆发，如弩箭般飞跃了出去，疾奔向前。
身影唰唰闪动，就越过了十米远的距离，寒光烁烁的短刀斜掠而出，切向了朔茂的腰肋。
“慢了点！”
朔茂挑了挑眉，左手向前一拂，原本略显苍白的手掌瞬间化成了铁灰色，当啷声响，他徒手挡住了短刀，发出了金铁交鸣之音，感觉短刀砍中的不是人体，而是一块坚固的花岗岩。
在瞥见那变色的手掌时，观月就感觉到了不妙，顿时就收缩力气，轻触到那手掌之后，不等朔茂出手，一个弯腰顺地就滚了出去，手中的短刀顺势就劈向了朔茂的脚踝。
比起朔茂那高大的身材，他个子太矮，除非是跳起来，不然根本触及不到头部、脖颈等要害部位，但小个子也有小个子的优势，方便攻击下三路，对着脚踝、膝关节而去，杀伤力同样不低。
至于在地上打滚，形象不好看······观月不敢在意这些东西，战斗可不是表演。
“鬼机灵。”
朔茂摇了摇头，脚下喷吐劲力，瞬间离地跃起，短刀贴着他的鞋底擦了过去，连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而且朔茂半空中一个侧转，一脚踹出去，直接踢在了观月的屁股上，观月顿时就和皮球一样滚了出去。
“哧！”
短刀插进了沙土之中，观月止住了翻滚的力道，翻身爬起，拔出短刀再次冲了上去。
一次次失败，不过观月也不气俀，真要是能三两下就能伤到朔茂那才叫见鬼了呢，师徒的对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观月都被揍得鼻青脸肿，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不过这座小训练场被朔茂用统帅的权力给征用了，除了他们师徒两个并无第三人，只要不把这座训练场给拆了，里面发生什么，外间都很难感知到。
通过一次次的挨打，在朔茂悉心指导下，观月一点点纠正着自身的错漏之处，学习如何以最小的力气消耗切开一个人的脖子、心脏、肺腑。
“可以停下来了。”
朔茂猛地一伸手，揪住了正冲过来的观月，抓小鸡一样就给提了起来。
“你的进步很不错，说实话，超过了我最开始的估计。”朔茂将安静下来的观月放回了地上，脸上复又露出了那温和的笑容，看的观月鼻子就是一酸，天可怜的，自打拜了师之后，朔茂对他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
“你的身体素质很好，应该说漩涡一族真的让人惊讶，简直就是······变态。”
看着观月脸上的青肿伤痕缓缓消散，朔茂还是没忍住，吐出了这俩字，他并不知道就算是漩涡一族也难以做到此种地步，这是观月开发人人果实才得到的强大的生命力与恢复力。
“我本来是想着让你锻炼体术尽可能的提升身体素质，等再过上一年传授你忍术的，现在看来，不用等那么久了。”
朔茂说着很是唏嘘。
观月闻言就是精神一振，终于能学习忍术了，至于朔茂的评语之类的东西，权当做耳旁风。
“为了确认一下，来。”朔茂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方形白纸，递了过来，查克拉试纸。
两指夹住这张不大的试纸，观月小心翼翼的将查克拉灌注入其中，一瞬间，纸张皱缩了起来，待到缩成皱巴巴的一团时，却又像是经历了风化的岩石，一点点粉碎散落。
“唔，雷和土，很好，很好！”朔茂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赞赏之意。
“观月，问你一个问题？查克拉是什么？”朔茂思忖了片刻，没有教导观月学习忍术，反倒是提问起来。
观月楞了一下，差点就脱口而出来了一句‘神树果实所蕴含的力量’，好在脑筋转的够快，及时兜了回去，微微沉吟片刻，才按照幼年时，家族中长老所教导的斟酌道：“所谓查克拉，就是将从细胞里摄取的身体能量和经由锻炼而凝成的精神能量相结合，从而提炼出来的力量源泉。”
“说的没错，那么再问一个问题，忍术是什么？”朔茂追问。
观月这下子有些头大了，这是考验吗？不由得开始绞尽脑汁琢磨起了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等他真正去思考这个问题，这才一愣，忍术到底是什么玩意？酷炫的特技？杀人的利器？从来没考虑过这种问题，沉默了半晌时间，朔茂也不着急，反正外间有着一具影分身处理事情，他的时间很充裕。
许久之后，观月才缓缓道：“忍术，就是将查克拉转化为拥有其他特性的能量，继而驾驭这股能量的手段。”
“······很好，其实不单独是忍术，幻术、体术，这些都是通过将查克拉转化为其他更直观，更具有破坏性或者迷惑性的能量，进行引导控制的手段，说穿了就是利用查克拉的方法。”朔茂轻轻一跺脚，一个土墩子从地上升起，他直接坐在了上面。
“人体本来是无法直接控制水火之类的能量，而且单靠肉体的力量，除了天赋异禀的家伙以外，人也是无法和野兽比拟的，但是有了查克拉之后，人们通过忍术、幻术、体术乃至于秘术、血继限界这种东西，从而做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 何为印？（）
训练场上。
朔茂坐在土墩子上，观月站在前面，微微垂下脑袋，悉心听着朔茂讲解他对于忍术的认知。
“忍体幻，都是根植于查克拉，受限于每个人不同的天赋而开发出来的不同运用方法，谈不上那个更加厉害，只能说那个更适合自己，有的人擅长忍术，有的人则更喜欢幻术，还有人苦练体术，种种不一，比如我就是忍术型的忍者。”
朔茂右手将食指竖起，一丝丝明亮的雷光电弧跳跃，隐隐间响起细微的噼啪声，复又竖起中指，变化为铁灰色，其上幽暗光华流转。
“老师，那我是什么类型？”观月强忍住不去理会那根中指，低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
“诶？”
朔茂气的笑了起来，瞪了一眼观月。
“你是什么类型我现在哪看得出来，这种分类也不过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东西罢了，你究竟是擅长忍术，亦或者是幻术、体术，这都是要你自己去摸索的，问我，我哪里知道。”
噼里啪啦训了观月一顿。
腆着脸摸了摸脑袋，观月嘿嘿傻笑了起来，是他想岔了，也是啊，这种事情都要是能一眼看出来，岂不是逆天了，不过心里也忍不住开始猜测自己在忍体幻三项上，哪一个更有天赋了。
“还有一点需要切记，但凡是顶尖高手，可以精于一道，但决不能专于一道，譬如幻术，你可以不擅长施展幻术，但起码也要学会解除幻术，否则遇上使用幻术的敌人会很吃亏。”
“忍体幻三种术，体术因为攻击力难及忍术，又不如幻术莫测难敌，被视为最末流，但是这却是基础中的基础，忍者的查克拉有限，忍术不可能无节制的释放，最常用者还是体术，这也是为何我要求你锤炼身体，修行刀术的缘故了，能用体术杀人，就尽量使用体术。”
观月听的如痴如醉，忍者学校的老师也好，还是漩涡一族的长老，都从未如此清晰地分析过忍术、体术、幻术的区别，前世虽然有着大量的记忆，但也不过是流于表层，并无如此深刻的认识。
“幻术非我所长，我能教你的是体术和忍术两道。”朔茂说到这里轻咳一声，“体术你勉强算是入了门，刀子虽然玩的还显青涩，不过，等你多杀几个人自然就熟练了。”
听到这，观月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自家老师真的是一等一的狠人，杀人练手这种事情说得和杀鸡一样。
“土遁，岩窃棍。”
朔茂双掌一拍，一根岩石棍子从观月脚边猛地升起，即使他反应足够快，往后快速退了一步，还是被这棍子擦到了脸颊，被凸起的石角拉出了一条血口子。
观月被吓了一跳，摸了摸脸上的血痕，他欲哭无泪，这又是闹哪样啊？
“感觉如何？”朔茂笑着问道。
“······”观月愤愤的想要抱怨两句，但是将要开口之时看见朔茂那温和的笑容，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朔茂可不喜欢玩虚的，他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有着目的的，方才的情景又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顿时惊叫起来，“没有结印？这······这不科学？”
观月目瞪口呆。
“老师，你怎么做到的？这难不成是无印忍术？”观月自己脑补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无印忍术······你也真会想！”朔茂笑了起来。
双手动了起来，一个印接着一个印，刻意放缓了速度，然后······又一条岩石棍子窜了出来，这一次有了防备，总算是没有挂彩，不过他已经是看的眼睛都直了。
毫无疑问这是同一门忍术，结印，不结印，居然都给用了出来。
这几乎颠覆了观月对于忍者世界的固有认知，并非是无印忍术，却可以无印释放，这······他已经找不到理由来开脱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朔茂，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观月，我们释放忍术的流程是什么？”
“结印，提炼查克拉，然后使用忍术。”
观月不假思索的答道。
“说的没错，那么我再问一下，为什么需要结印才能使用忍术，我们直接提炼使用查克拉不行吗？”朔茂目光炯炯的盯着观月。
哑然无声，观月眼珠子瞪得老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换个问法，你觉得【印】是什么？”
这下子，观月低下头认真琢磨了起来，印是什么？这个问题感觉比方才那个‘忍术是什么’还要操蛋，这种问题知道了有用吗？不是只需要更快速的结印就足够了吗？
心底一片茫然，但是观月还是努力的思考了起来，脑海中一点灵光闪过，犹豫了一下才道：“印，应该是类似于控制查克的机关吧？”
朔茂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笑了笑，眸中满是赞许之色。
“所谓的印，就是控制，控制查克拉的转化，我们释放忍术，通过结印呼应体内的查克拉，使其顺利的进行转化，然后加以使用，这就是施展忍术的全过程。”朔茂一字一句的说着。
“至于我为什么不用印就能释放忍术······要不要猜一猜？”朔茂笑眯眯的看着徒弟。
观月瞬间凌乱了，谁说老实人不会开玩笑了，关键之处你就给我掐了，这···这···这没法做朋友了。
“好了，不逗你了。”朔茂看着观月那扭曲的表情，大笑了起来，给出了回答，“无他，熟能生巧而已。”
熟能生巧？
卧槽，好强悍的理由，强悍到让人难以置信。
“怎么着，不信？”
朔茂挑了挑眉，对于小徒弟的反应并不奇怪，因为大多数忍者都坚信结印、释放忍术这一流程，类似的想法足以称得上是根深蒂固。
“印是为了控制查克拉的转化，但是当一门忍术施展了成百上千次之后，对于查克拉的转化过程早已熟稔于心，这时候，自然就不需要结印也能施展忍术。”
观月很是无语，说得好简单的样子。
“当然熟稔于心，不代表就会舍弃结印，舍弃结印并非是没有影响，第一，无法做到对查克拉的微控，也就是说，会浪费掉一点儿查克拉，对于查克拉量不多的高手而言这是无法忍受的。”
“第二，忍术的力量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毕竟无法精准控制查克拉，忍术自然无法爆发出应有的威力。”
“第三，火遁术是不敢舍弃结印，因为火焰的破坏性太强了，万一失控，哪怕只是一点火星飘错方向，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控的后果。”
第三十七章 杀人也是手艺活（）
“不会还有第四吧？”
观月吐槽了一句。
“第四······”
好吧，真有第四。
“第四，只有c级忍术和部分非攻击性的b级忍术能够舍弃结印，b级的攻击忍术和a级忍术是没法舍弃结印的，起码